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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黄柏炎那头, 秦朗跟杜泽他们几个一道约了来看他, 正巧黄柏炎妈妈高晓带着家里的老佣人罗姨来, 见他家里热闹, 都是跟黄柏炎走得近的,干脆都留下吃饭, 她跟罗姨亲自下厨。

  家里人一多, 就热闹起来。

  黄柏炎休息一段时间,离了轮椅也能勉强走,看着秦朗挑了瓶难得的好酒时, 他眉梢挑了挑,“你倒是会挑。”

  秦朗嘿嘿两声, “来你家不开好的都不行,没差的呀”

  高晓就喜欢秦朗的会说话,笑着给几人端来水果,“做的都是你们爱吃的。”

  杜泽见黄柏炎时不时就要瞄一眼手机, 眼尖得很,“阿炎怎么老盯着手机看, 这是在等谁电话呢”

  准备走的高晓听到眼睛刷一下就亮了,“阿炎交女朋友了”

  何松吃个橘子都要被呛到, 陈传霖悠悠的飘出一句, “阿炎这样的,想谈的话还缺女朋友”

  黄柏炎瞪他一眼, 陈传霖假装没看到, 咳咳两声转去拿水果。

  高晓帮着陈传霖瞪了一眼自家儿子, “挑你看看多少跟你一样年纪的都生儿子了”

  黄柏炎扫了眼围坐着的几个大男人,“你看看这几个,哪个是有老婆的”

  一句话堵死所有人。

  张洋洋手机还是没人接,他开始坐不住。

  鬼知道他等了一天。

  黄柏炎拿手机进卧室,杜泽私家侦探似的煞有其事,“他最近是不是有苗头不会还是那个于妙希吧”

  陈传霖最看得清,“阿炎的性子,你觉得呢”

  进了房间的黄柏炎直接拨了张洋洋的号码,连着三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白天上午那通电话之后她就没了消息,微信不回,电话也不通,近来她对自己态度有所好转,应该不会这么无缘无故晾着他。

  黄柏炎心思重了,是有事忘带手机

  转了几圈,他想到之前介绍她来给自己做家政的亲戚,那边基本是钟林帮他联系,于是又转去找钟林要号码。

  钟林就在外边跟秦朗那几个聊得正嗨,忽然被他点名的时候,蹭一下就停住了,做上下属关系久了之后,就容易滋生阶级分层,就跟高中上课讲话被班主任点名的既视感。

  钟林把号码发给他之后,揶揄道,“怎么了人又不接你电话了你看,我都没把你们的事给外面那帮人知道,他们就跟一群狼似的,要是知道你”

  黄柏炎将人推出去,“看我妈做好饭没有,帮我招呼他们。”

  “哎”被拒之门外的钟林有些愤愤,拍了下门,“你说我是不是对你最好的男人”

  黄柏炎以要找回张洋洋做事为由向她二舅打听张洋洋,最后得知她是替他接了个急单,纯属帮忙。

  “下午应该就结束了,但是工作的事我现在真替她坐不了主,要不您先缓缓,我帮你问问。”

  “她是不是没带手机”

  对方愣了下,下意识的应,“带了,她去的路上还跟我通电话来着。”

  黄柏炎没多问,兀自挂了。

  按理说,带了手机的张洋洋下午不可能接不到他的电话,哪怕是手机没电接不了,这个点她也应该到了回到家了才是。

  钟林再次投入那群狼中间,聊得最嗨的时候,黄柏炎披了件外套出来,二话没有,直接将车钥匙扔给他。

  “陪我出趟门,你开车。”

  钟林接着飞来的钥匙,一脸懵,“现在做什么”

  “有事。”

  钟林脑子转过来,在众人的诧异中站起,“不是不是你现在头号伤患,不能出门。”

  黄柏炎已经往玄关去换鞋,抬头等他,语气带威,“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兄弟几个都放下手里的东西,秦朗严肃脸,“阿炎,钟林说的对,你现在不能出门,你有什么事,我们让人去做。”

  钟林被黄柏炎的威严支配,本能的走去换鞋,黄柏炎已经将门打开,回应秦朗的是一句拒绝,“你们做不了。”

  等高晓听到关门声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黄柏炎带着钟林已经走了,她担心的追到外面,结果人早就没了踪影。

  “去哪”

  黄柏炎抛了个地址给他,是张洋洋今天去做事情的地方。

  钟林想到刚刚,联想到张洋洋,“人出事了”

  出不出事他不知道,但他必须得知道她有没有事。

  他让人调了那个小区的监控视频,很明显人在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就进去了,还在门口保安室登记了好一会,可是再往后,就没再见人出来过。

  钟林听着背脊发凉,法治频道里那种瘆人的旁白声音从脑子里窜出,他打了个冷颤,“该不会是”

  回头去看,黄柏炎的脸早已冷若冰霜。

  “开快点”

  钟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加快了速度。

  张洋洋被丢在路边,对方连车都没帮她打。

  薛林的书房里没见到水果刀,张洋洋是用相框打碎的玻璃割的。

  为了自保。

  应该是过于深了,还在书房的时候,血多得吓人,等着到了外面,伤口已经慢慢凝固,血往外冒的少了,这种是一点点无形中消耗人精气的方式,在不知不觉中,张洋洋就已经没了力气,身上一阵阵的发寒虚无。

  她靠在墙边,随着身上的发冷,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缓,越来越困,越来越困,就像是只要一眯眼就能睡着。

  路偏,但还是碰巧来了几个结伴的路人,见着张洋洋以及她身上血迹的时候,被吓了个半死,那时候张洋洋已经嘴唇发白,人微微昏迷。

  其中有个胆大的上前去探她的鼻息,发现人还在的时候,忙的叫同伴打了120。

  她的包是跟着她被一同扔出来的,接了薛林命令处理事情的那个男人,在将她处理出来之前,蹲在她身侧,踩着她滴下的血,将她家里人的名字挨个报了一遍,然后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整张脸扬起,凑近很轻描淡写的抛给她一个反问。

  “出去之后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头皮扯得她很痛。

  包里手机响,帮打电话的路人立马就接了电话。

  黄柏炎比120早到,路边昏暗,后面陆续经过的人都停下了,黄柏炎一脸阴沉又着急的拨开人群,最里面站着的还是最先到的那几个人,见着黄柏炎,拿张洋洋手机的一个女生上前,“你是刚刚接电话的吗”

  黄柏炎应了声,立马往更里面靠墙的女人走去。

  钟林在他身后,看到眼前那一幕还是吓了一跳。

  还真是想什么就中什么

  她今天穿了浅色的衣服打底,上面深一块浅一块的在昏暗的光线下呈深黑色的暗斑,黄柏炎单膝跪下,没敢碰她,语气焦急短促的喊了她一声。

  身旁的人面色沉重,“你是家属我们打了120,估计还得报警,你看她的手跟脸。”

  黄柏炎看到她简单被包扎的手腕时,眼眸瞬间紧缩,阴霾一片,旁边的人语气轻轻,“伤口很不齐,应该不是刀之类的,看得出反复划了很多下,伤口挺深”

  钟林听着都哆嗦,背对着他蹲着的男人,光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狠厉跟阴沉。

  黄柏炎终于明白,她衣服上的深色斑点,究竟是什么。

  是她的血

  “洋洋”

  他喊她名字,一直偏头迷糊的张洋洋动了动,片刻之后歪头过来看了看他,黄柏炎颤着手拨开她的发,发现她的左脸颊因为被打,已经高高的发红肿起,嘴角有干涸的血迹,发丝凌乱,她一身伤的靠在墙角,整个人狼狈可怜又无助。

  黄柏炎紧了紧手指,忍着胸口的怒意翻涌,他再次叫她。

  张洋洋眼眸灰沉无焦距,但是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艰难的蠕动着唇,“黄”

  “是我,没事了。”救护车到,黄柏炎换了个位置,将人小心又小心的从地上抱起,放到医护人员推下来的担架上。

  张洋洋只觉得眼皮沉沉睁不开,但是意识却在,只是感觉浑身没力气的自己在一片杂吵中被人搬起来推过去,等到了车上医护人员开始给她检查做急救的时候,她再次听到黄柏炎很是沉稳的声音,在询问她的情况,不知怎么的,心猛地一松,整个人反倒没了意识。

  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父母亲都还在,那时候爸爸没查出有病,母亲也还在,下地种甘蔗,没人带她,两人就把她一道带上了,从早忙到晚,母亲早起备的午饭,只有白饭,然后配上辣椒炒的豆角酸红薯梗,下了醋,虽然无肉,但是酸酸的夏天很是开胃。

  煮好的饭用很老式的黑色长条铁饭盒装着,拎着到地里去。

  天热,爸爸将她放在田边树荫下,灼热灼热得晃眼的大太阳烤得人浑身都是湿的,张洋洋坐树下,唯一的消遣就是用手在泥地上指指画画。

  那时候虽然很苦,但是张洋洋每每想起,还是觉得是幸福的。

  至少,家人还在。

  人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

  素白的墙,浓烈的消毒水味,四人间的病房吵吵闹闹,张洋洋却觉得心稍安。

  身子仍旧虚弱,见她醒了,隔壁床的家属帮她叫了护士,护士一来边替她做检查一边蹙眉,“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疼得是自己。”

  “”张洋洋陷入沉思,像是在想什么,脸上的神情形容不出的颓静,她只是点头,“嗯。”

  隔壁床是在她之后搬进来的,看她没人陪着着实可怜,给她用一次性水杯倒了杯温水,张洋洋接过,道了谢。

  “小姑娘,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别糟蹋自己,以后别再干傻事了,啊”

  话刚说完,外面人风风火火就进来了。

  男人身形颀长,五官硬挺分明,垂顺的发,深谙的眸,紧抿的唇,明明那么帅气的一张脸,配上棱角的冷硬,多增了份不怒自威的沉稳。

  两人好像真的有大半个月没见过。

  从他进来,张洋洋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转开。

  “醒了怎么不让护士叫我”

  温柔在他弯腰做床前给她拉被子的时候忽现,他的气场太足,刚刚给她水同情她的隔壁床看到黄柏炎之后惊得不行。原以为是个没家属独自一人住院的,没想到竟然有个这么好看的男朋友。

  昨晚的事,她依稀记得他来了。

  “黄柏炎。”

  黄柏炎望着她,眼底全是心疼,“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手上脸上的伤都是谁弄的”

  他眼里的心疼融进了张洋洋的心坎里,她只觉得心头暖暖的一阵阵温意拂过,她咽了咽口水,将那份心思一同咽了回去。

  张洋洋了解如他,“都过去一晚了,你应该什么都查清楚了吧要我”

  “洋洋。”他止住她,望着她的眸子温柔一点点转换成霸气的追问,“他打你了”

  张洋洋没应,他知道自己说的对,于是继续,“手上的呢”

  张洋洋咽了咽口水,艰难的,“是我自己。”

  “”黄柏炎倒吸口凉气,虽然之前有这个猜测,但是真的听到她承认,他还是没法一时反应如常,医生说了,伤口是玻璃割的,因为玻璃不锋利且不平,要真是她的话,她就得一次次反复的往上面划。

  黄柏炎不敢想象,当时的张洋洋,是何等的绝望。

  “士可杀不可辱”张洋洋眯上眼,“好困。”

  药水有安睡的成分,她眼皮又要黏上。

  薛林知道黄柏炎赶来找人的时候,冷笑一声,转身看向身后人。

  “都处理了吗”

  “放心吧,少爷,都处理好了,查不到我们头上。”

  薛林不得不想起张洋洋那张倔强到极致的脸,“想不到那女人还真有几把刷子,黄柏炎都被她捏得围着转,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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