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2.第 七十章
“没想到我们出现了。”利威尔双手一摊，惋惜道：“真是太不巧了。”
“我最懊恼的不是这点，莫森他受伤太重，失血过多，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就昏过去了。”
“真是太可恨了！这么多人染病全是因为他！怎么可以这么丧心病狂？”艾伦突然吼道。
“小鬼！别一惊一乍的！”利威尔被吓了一跳，揉乱艾伦的头，“他们是间谍，想着是他国的利益，自然不会把我们的生死放在心上。”
艾伦愤愤道：“那也不可以拿这么多人命做赌注呀！大家都是无辜的，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传播虫菌，太没有人性了！”
“静下来，艾伦，我们必须抓到那个间谍，解除虫菌的关键说不定就在他身上，现在兵分两路，萨沙c康尼，你们和乔治中将找那边，我们三个去这边。”利威尔拿起手电筒，手紧紧牵着艾伦，三笠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乔治看着艾伦的背影，眼神一黯，淡淡道：“我们也走吧！”
利威尔等人已经找遍了一层，准备下楼去，艾伦难以抑制胸口燃烧的怒火，道：“利威尔少将，您为什么可以那么冷静呢？难道您不生气吗？”
利威尔瞟了他一眼，道：“只要有战争这种东西存在，就会衍生出间谍一类的人，艾伦，他们是军人，只忠于自己的国家，无论愿不愿意都要听从命令的。”
艾伦沉默半饷，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的念头，“利威尔少将，感觉你好奇怪，从乔治中将说间谍时就开始了，您并没有愤慨，也没有太多惊讶，淡定得过了头，您甚至比那时的乔治中将还奇怪！”
“是吗？”利威尔似笑非笑，“小鬼，你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间谍在军队里是很常见的，我们也派了很多人潜伏到马莱帝国。”
“我知道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利威尔少将，我还是觉得您不对劲，没有间谍，虫菌就不会传播，操场的事也不会发生，我们更不可能被追着满学校跑，按照您以往的脾气，被人害得那么惨，肯定会咬牙切齿地说要把那人塞到茅坑里，可是，可是您什么都没说呀！”艾伦说着，跑到利威尔身前，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小鬼，你说了那么多，罗里吧嗦的，一点用也没有，当务之急是把间谍揪出来！”利威尔面上波澜不惊，很难找出破绽，三笠适时插道：“艾伦想表达的意思是，您是不是很同情呢个间谍？”
“同情？”利威尔扬起眉，俯视着艾伦，“我怎么会有这种多余的感情呢？两个小鬼，不要乱想！”
“请您不要用同样的语气回答我的疑问，利威尔少将，我不是乔治中将，我是很了解你的一ga。”艾伦认真地板起脸道。
“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艾伦，这样说会不会太草率了？要知道，我们在一块才半年多。”利威尔越过艾伦，继续寻找，艾伦像尾巴似的缀在利威尔身后。
“利威尔少将，我知道您喜欢喝红茶，讨厌灰尘污渍，爱好打扫，喜吃甜食，反感别人在您面前抽烟，习惯每天练习格斗和射击，我还知道，你最喜欢穿的就是那套黑色阿玛尼治疗的西装。”
“嗯嗯，说得没错，艾伦，看来你还挺用心的。”利威尔赞赏地点点头，奖励般地摸摸艾伦的头，“继续努力，我想以后你会知道更多的。”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艾伦像是邀功的小孩，翡翠绿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接着道:“您不喜欢应酬，不喜欢参加宴会，讨厌军部的拉帮结派，蔑视生活糜烂的贵族，认可凭借实力上位的平民，但并没有刻意结交，只是默默在背后帮助他们。”
三笠不无酸意地插道：“怎么变成某人的表彰会了？话题转换得太快了吧！”
正听得带劲的利威尔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艾伦大眼睛眯成条缝，嘴唇也弯起来，“利威尔少将，我没说错吧！”
利威尔还未回答，有一个虚弱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哼哼哼！真是养了条忠心的狗呀，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向主人摇尾巴！”
“究竟是谁？”利威尔眼角划过一道精光，冷然道：“偷听的人又好到哪去，有本事就现身！”
“不用什么激将法，我自然会出来。”布料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传来，一个人慢慢移到利威尔等人近前，苍白的脸漾出一抹惨淡的微笑，“利威尔少将，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从操场分开不过几个小时，但我们的身份都变了。”
“你就是莫森？”利威尔嘲讽地回道：“哼！那时还是驻扎军的高级军官，现在揭开面具，露出真面目了，马莱帝国派来的间谍，藏得可够深的！”
莫森似是累了，将身子倚在墙上，呼呼喘气，“你都知道？看来乔治已经告诉你了，不过，我想他肯定没有全盘托出。”
“挑拨离间是没有用的，莫森，因为我和莫乔治自始至终就不是同伴，但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就是保卫自己的国家，仅凭这一点，我就可以越过他，直接踩扁你的脑袋。”利威尔蹲下身，灰蓝的眼珠直直地盯着莫森，“不过，现在也没必要那么做了。”利威尔站起身，俯视的眼神犹如收割人命c高高在上的死神，“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天亮之前肯定会下地狱去的！”
莫森胸口有个吓人的血洞，那里还不断有血珠涌出来，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利威尔从口袋掏出手绢捂住鼻子，他不喜欢闻血的味道，因为他觉得血是这个世上最肮脏的东西，尤其是从敌人身上流出来的。
“利威尔少将，我们要不要通知乔治中将？”艾伦问道。
莫森笑笑，但牵动了伤口，他讽道：“我说你这个一ga，真是笨死了，利威尔和乔治份属不同的体系，利益互相冲突，找到了我，就等于掌握第一手情报，利威尔怎么会把嘴边的肥肉拱手相让呢？”
“利威尔踢了莫森一脚，声音冷淡，“虽然你说得有点道理，但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辱骂我的一ga。”
“唔唔~”莫森吃痛地咬牙，“利威尔，你可真够狠的，我都要死了，下手还那么重！”
“白痴！不是下手，是下脚！”利威尔又补了一脚，莫森干脆躺到地上，痛得全身颤抖。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想问什么吧，为了少受点痛苦，还是尽快说出来，而且，” 利威尔顿了顿，“如果说谎被我揭穿，那后果就是极其凄惨地死去，明白吗？”
艾伦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他深深地感觉到，利威尔不是在假意恫吓，而是真的会说到做到。
“我我什么都不能说利威尔作为一个间谍，一个马莱帝国的军人，我绝不会背啊！”莫森大叫，利威尔的脚踩在他的胸口，碾了又碾，虽然他的力道并不是很重，但莫森已经生命垂危，一点点的打击都会让他惨痛不已。
艾伦不忍心地别过脸，轻声道：“利威尔少将，您，还是放过他吧！”
三笠却意外地站在利威尔这边，道：“艾伦，对敌人不能心软。”
“哈哈哈真是个好苗子！小笨蛋！你快跟人家学学吧，不然永远都是个笨蛋！”莫森豁出去地放声大笑，鲜血从嘴角流出来，利威尔松开脚，冷酷地问道：“你们是怎么传播虫菌的？有没有根除的方法？策划此次感染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无论怎样我都是不知道！”莫森狞笑着，任疼痛在身体里流窜，他摊开手脚，看着天花板，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模糊，死亡即将到来，他却只觉得平静。
“肯定不只有你一个间谍吧！军校里那么多人，你又要应付乔治，又要部署行动，没人帮你肯定做不来。”利威尔俯下身，“如果我现在把你送到医务室，说不定还有救，活下去的人才有机会表现忠诚，莫森，你今晚说的话，我不会让第五个人知道。”
“从我决定做间谍那天起，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血液的大量流失，意味着生命的快速流逝，但莫森依旧强硬道：“利威尔，我光荣地完成了任务，帝国会记住我的，至于劝诱的话，还是留给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吧！”
“嘁！”利威尔觉得没趣，道：“莫森，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没说，但其实已经说出我想知道的了，传播虫菌确实是马莱帝国给你的指示，而你不担心自己的死去帝国无法得知，因为你有同伴，就在军校，而且很安全，他会在你死后，把消息传回马莱，对不对？”
莫森脸色骤变，他深深地吸口气，“利威尔，你确实很厉害，但除了这一点以外，你无法猜出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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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懊恼的不是这点，莫森他受伤太重，失血过多，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就昏过去了。”
“真是太可恨了！这么多人染病全是因为他！怎么可以这么丧心病狂？”艾伦突然吼道。
“小鬼！别一惊一乍的！”利威尔被吓了一跳，揉乱艾伦的头，“他们是间谍，想着是他国的利益，自然不会把我们的生死放在心上。”
艾伦愤愤道：“那也不可以拿这么多人命做赌注呀！大家都是无辜的，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传播虫菌，太没有人性了！”
“静下来，艾伦，我们必须抓到那个间谍，解除虫菌的关键说不定就在他身上，现在兵分两路，萨沙c康尼，你们和乔治中将找那边，我们三个去这边。”利威尔拿起手电筒，手紧紧牵着艾伦，三笠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乔治看着艾伦的背影，眼神一黯，淡淡道：“我们也走吧！”
利威尔等人已经找遍了一层，准备下楼去，艾伦难以抑制胸口燃烧的怒火，道：“利威尔少将，您为什么可以那么冷静呢？难道您不生气吗？”
利威尔瞟了他一眼，道：“只要有战争这种东西存在，就会衍生出间谍一类的人，艾伦，他们是军人，只忠于自己的国家，无论愿不愿意都要听从命令的。”
艾伦沉默半饷，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的念头，“利威尔少将，感觉你好奇怪，从乔治中将说间谍时就开始了，您并没有愤慨，也没有太多惊讶，淡定得过了头，您甚至比那时的乔治中将还奇怪！”
“是吗？”利威尔似笑非笑，“小鬼，你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间谍在军队里是很常见的，我们也派了很多人潜伏到马莱帝国。”
“我知道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利威尔少将，我还是觉得您不对劲，没有间谍，虫菌就不会传播，操场的事也不会发生，我们更不可能被追着满学校跑，按照您以往的脾气，被人害得那么惨，肯定会咬牙切齿地说要把那人塞到茅坑里，可是，可是您什么都没说呀！”艾伦说着，跑到利威尔身前，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小鬼，你说了那么多，罗里吧嗦的，一点用也没有，当务之急是把间谍揪出来！”利威尔面上波澜不惊，很难找出破绽，三笠适时插道：“艾伦想表达的意思是，您是不是很同情呢个间谍？”
“同情？”利威尔扬起眉，俯视着艾伦，“我怎么会有这种多余的感情呢？两个小鬼，不要乱想！”
“请您不要用同样的语气回答我的疑问，利威尔少将，我不是乔治中将，我是很了解你的一ga。”艾伦认真地板起脸道。
“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艾伦，这样说会不会太草率了？要知道，我们在一块才半年多。”利威尔越过艾伦，继续寻找，艾伦像尾巴似的缀在利威尔身后。
“利威尔少将，我知道您喜欢喝红茶，讨厌灰尘污渍，爱好打扫，喜吃甜食，反感别人在您面前抽烟，习惯每天练习格斗和射击，我还知道，你最喜欢穿的就是那套黑色阿玛尼治疗的西装。”
“嗯嗯，说得没错，艾伦，看来你还挺用心的。”利威尔赞赏地点点头，奖励般地摸摸艾伦的头，“继续努力，我想以后你会知道更多的。”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艾伦像是邀功的小孩，翡翠绿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接着道:“您不喜欢应酬，不喜欢参加宴会，讨厌军部的拉帮结派，蔑视生活糜烂的贵族，认可凭借实力上位的平民，但并没有刻意结交，只是默默在背后帮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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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听得带劲的利威尔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艾伦大眼睛眯成条缝，嘴唇也弯起来，“利威尔少将，我没说错吧！”
利威尔还未回答，有一个虚弱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哼哼哼！真是养了条忠心的狗呀，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向主人摇尾巴！”
“究竟是谁？”利威尔眼角划过一道精光，冷然道：“偷听的人又好到哪去，有本事就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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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莫森？”利威尔嘲讽地回道：“哼！那时还是驻扎军的高级军官，现在揭开面具，露出真面目了，马莱帝国派来的间谍，藏得可够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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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少将，我们要不要通知乔治中将？”艾伦问道。
莫森笑笑，但牵动了伤口，他讽道：“我说你这个一ga，真是笨死了，利威尔和乔治份属不同的体系，利益互相冲突，找到了我，就等于掌握第一手情报，利威尔怎么会把嘴边的肥肉拱手相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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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什么都不能说利威尔作为一个间谍，一个马莱帝国的军人，我绝不会背啊！”莫森大叫，利威尔的脚踩在他的胸口，碾了又碾，虽然他的力道并不是很重，但莫森已经生命垂危，一点点的打击都会让他惨痛不已。
艾伦不忍心地别过脸，轻声道：“利威尔少将，您，还是放过他吧！”
三笠却意外地站在利威尔这边，道：“艾伦，对敌人不能心软。”
“哈哈哈真是个好苗子！小笨蛋！你快跟人家学学吧，不然永远都是个笨蛋！”莫森豁出去地放声大笑，鲜血从嘴角流出来，利威尔松开脚，冷酷地问道：“你们是怎么传播虫菌的？有没有根除的方法？策划此次感染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无论怎样我都是不知道！”莫森狞笑着，任疼痛在身体里流窜，他摊开手脚，看着天花板，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模糊，死亡即将到来，他却只觉得平静。
“肯定不只有你一个间谍吧！军校里那么多人，你又要应付乔治，又要部署行动，没人帮你肯定做不来。”利威尔俯下身，“如果我现在把你送到医务室，说不定还有救，活下去的人才有机会表现忠诚，莫森，你今晚说的话，我不会让第五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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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利威尔觉得没趣，道：“莫森，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没说，但其实已经说出我想知道的了，传播虫菌确实是马莱帝国给你的指示，而你不担心自己的死去帝国无法得知，因为你有同伴，就在军校，而且很安全，他会在你死后，把消息传回马莱，对不对？”
莫森脸色骤变，他深深地吸口气，“利威尔，你确实很厉害，但除了这一点以外，你无法猜出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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