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七
我的声音惊动了整栋楼的声控灯，姥姥家在2楼，听到楼上有人开门，“是孜孜来了吗？”是妈妈。我应声道“嗯，妈是我。我们才到，你下来接我下吧”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僵持，苏爽放开了我，我伸手抹掉眼泪，没去看他脸上的难堪，我妈来到我们身边，也聪明的没去过问，“苏爽啊，我来扶她就行，你在后面慢慢走哈”
“好的，阿姨”苏爽平淡的回答，听不出波澜。
那天姥姥家很热闹，我们三个人，还有舅舅舅妈表妹一家三口，都来陪姥姥姥爷过年。一年不见姥姥，老太太还有点埋怨，看到我拄着拐杖又心疼，趁着没人，抓起我走进里卧，苏爽也在。我和苏爽对视了下，彼此都有些不自然。
老太太在一边悄悄和我说，“这小伙子挺好的，你可得把握住啊”，我解释道，“姥姥啊，他不是我男朋友”老太太想了想，摸着我的手，说道“我知道他不是，我都听你妈说那个男孩的事情了，叫啥名来着，什么康来着”“康慨”我小声提醒道，“嗯，反正就那个，哪有人这么办事的，好聚还能好散呢，他弄的不人不鬼的，不像个爷们，别理他了啊你听我话，”姥姥边说还边偷偷看了一眼在旁边翻书桌上的小本子的苏爽，“咱们又不是收破烂的，散了也好，我还怕你想不开呢，哎！”
咳咳，收破烂的。
我的心里皱成一团，默念着，姥姥啊，你面前这个，也是你孙女前男友啊
姥姥招呼苏爽来到床前，在我身边坐下，抓过苏爽的手，和我的紧紧握在一起。“苏爽啊，我这孙女第一次领男孩子回家来，我们招待的哪里不周，还是得请你多多谅解”姥姥这一步先礼后兵的棋成功让我们顿觉惶恐，苏爽连忙说，“姥姥啊，看您说的这话，哪能呢，还要感谢您让我跟着一起过年，让我有机会感受一家人欢聚一堂的感觉”我白了苏爽一眼，谁跟你是一家人，少拉近乎。姥姥笑了，“你也知道，她妈一人拉扯她长大，现在研究生也快毕业了，终于熬出来了。这丫头长到现在，挺不容易，吃了很多苦，从小到大都不爱哭”姥姥叹了口气，把我们的手交叠在一起，覆上她的手，“所以，苏爽啊”苏爽接过话头，庄重的说，“姥姥，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孜孜哭。”
姥姥慈祥的笑笑，“作为一个男人，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苏爽点点头。正好这时我妈开门进来，看到我们诡异的姿态，“呦，都在，这是怎么了”“没啥，夸你这女婿找的好”姥姥和妈妈一起笑着，“走，去吃年夜饭”妈妈留下这句话就和姥姥走出门，出去忙碌。
卧室里就剩我们两个人，意识到我还和苏爽握着手，急忙抽回我的手，也没再看他，拄着拐杖就要推开门，苏爽见状，前来扶我，我没有回头，“麻烦你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心里很乱很乱，一方面不想伤老太太的心，说我和“孙女婿”没有半点关系，一方面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有意示好的苏爽，不能说毫无情愫，只是当初花了两年多才走出来，理智告诉我不能再重蹈覆辙。
年夜饭，桌上所有人都默契的认为我和苏爽是一对，比平时多了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氛围。还不到三巡酒，苏爽的一切信息，保守估计再过一会连他幼儿园在哪里得过几朵大红花都能问出来，我看着苏爽发出的求救信号，装作看不懂的样子。亏你还是个警察，情报刺探能力还不如一群老头老太太？长辈们都在饭桌上打趣我们，说什么时候喝喜酒，是不是等我毕业就结婚啊。
表妹这时插了一嘴，“这不就是从校服到婚纱吗，毕业就结婚，姐，真时髦，这么大岁数还能当毕婚一族啊”我被这句话惊到呛了酒，苏爽在一旁拍我的背，帮我顺气。“就不行我也时尚一回啊，就行你们高中生天天秀恩爱啊”表妹突然慌了神，“姐，你喝多了吧，说什么呐，哪有秀恩爱”我和苏爽默契的对视一眼，苏爽坏笑着，“舅舅，您看，这叫什么”
“不打自招！自投罗网！额，我没喝多！”我接着说，姥姥姥爷都被逗笑了。
然后舅舅舅妈就拎着表妹下饭桌去教育一番，听着那边传来的表妹的鬼哭狼嚎，我抬起胳膊钩住苏爽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乐的不成样子。笑到肚子痛，整个人几乎要摔到地上去，苏爽拉住我，“别闹了，好好坐着”我听到这话，立马端正腰板，坐直坐正，含糊不清的大声说道，“yes sir!”苏爽满意的摸摸我的头发，“乖，来再吃点”这一幕在老妇女的眼中，比如我妈，比如我姥，简直就是一派和谐。所以，她们不约而同看着我们俩，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姥姥姥爷，阿姨，谢谢你们收留我在这儿过年，还这么热情的招待，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祝姥姥姥爷c阿姨身体康健，福禄同在，新年快乐。我父母一直在外地做生意，聚少离多，我工作也比较忙，和他们呢聚在一起的次数就更少，”苏爽站起来，向长辈们敬酒，“孜孜的腿伤我真的很抱歉，是我照顾不周，惹你们担心了。长辈们这么信任我，放心的把孜孜交给我”我歪头看他端着酒杯，心里突然发起了花痴，这么妖孽的男人，还是自己主动要回来的墙头草，我为什么不吃？
“这次我肯定不会像之前一样，年纪轻轻不懂事，伤了孜孜的心，承诺什么的我就不说了，东北人都说男人看的是行动对吧”说完，苏爽一饮而尽。什么，她们都知道我们之前在一起过？这是什么操作，我居然看不懂了。姥姥抬手让苏爽坐下，“苏爽，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们也理解你，你做的是对的。只是接下来，如果你再让孜孜难过，别说姥姥，我们可都饶不了你了啊”妈妈也点点头说道，“别看她一直嘴硬，心里那道坎还没过去，和你耍性子呢，过段时间就好了”
哇，你们到底和谁一伙的啊，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敬酒这种东西，我是最讨厌的，从小就在姥姥家长大，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吃的开心，喝的愉快就好了。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和姥爷一起安静的喝酒，反正也都插不上话，和我们貌似也没啥关系，这次姥爷还特意拿出多年珍藏的老窖，配的还有他自己酿的葡萄酒，啤酒应有尽有。难得我能陪老爷子喝酒，索性没控制，喝了个畅快。
颜值经济果然不只限于年轻姑娘，目测苏爽靠着一张妖孽的脸，完美的做到了老小通吃，两个老太太，现在又加上我舅妈和表妹，几个女人被这货迷得五迷三道，就差跪倒在某人的石榴裙下了。盆友们，要清醒啊，镇定镇定！
苏爽捞起我的时候，我已经混了好几样酒，喝的也急。意识浅薄，整个人飘在半空。脸红的像刚出锅的螃蟹，劈腿拉跨，吊吊的坐在椅子上。我伸手勾过苏爽的脖子，强迫他弯腰凑近我，我胡乱的对着他耳朵吹气，“咱们回家吧，我想这个”然后做出手指夹烟的动作，“你怎么喝这么多”苏爽伸手摸了摸我大闸蟹一般又红又烫的脸“好嘛好嘛，”我拉着他的手开始撒娇。
“阿姨，她有点喝多了，我先带她回去了”苏爽和我妈打过招呼，在众人的注目下背起我，一一告别，然后开门。大长腿抡起来，走路飞快。我觉得颠的腿难受，就凑近他的脖子，嗫嚅着“我好难受，你慢点走，我还想抽烟呢”他把我往上提了提，答应道“好，那你乖乖的，我就让你抽”我用力的发出鼻音，嗯了好几声。半夜里风还是真刺骨，我的胳膊用力的环住苏爽的肩膀和胸腹，下巴垫在他宽阔的肩，磨蹭磨蹭，找到合适的位子，真暖和，热烘烘的。
苏爽脖子一阵震颤，我疑惑地抬起头。啊，我忘了他是最怕痒的，尤其事脖子耳朵附近。在我家楼道门口，避风的地方，他从怀里掏出烟和火，又是熟练得抽出一根，点着又递给我。他以前就是，严格控制我抽烟。每次我都要好说歹说，他才同意给我一根。我接过来，满足的猛吸一口，“你不抽吗”我注意到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开口问道。
“你这么沉，我哪有手闲着”我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么沉你不能压坏了吧，那我岂不是要负责”苏爽笑着把我又往上提了提，“你是要负责的，我身价可不低”我又吸了口烟，抬眼正好看到远处有人在放烟花，“哎你快看”满天星的样子，是我最喜欢的一种礼花，绽放的瞬间很美，又消散的无影无踪，仿佛没来过这世间，倒真是烟花易冷，一片虚无。
“苏爽”他嗯了一声，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和胆量，扳过他的脸，就着下巴就开始亲。见我半天找不到重点，他想动弹我死后不让，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姐来好好□□□□你”然后接着和嘴唇完美的错过。苏爽也有些哭笑不得，耐着性子配合我的疯闹。“算了算了，不好玩，胡子好扎”我缩回脑袋，烟燃烧的快到烟蒂，吸了一口就丢了。
“你确定不好玩么，嘻嘻”没等我反应过来，苏爽回头便稳准狠的用嘴唇覆上我的，动用了舌头，我的口腔被搅得溃不成军，根本架不住敌人的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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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阿姨”苏爽平淡的回答，听不出波澜。
那天姥姥家很热闹，我们三个人，还有舅舅舅妈表妹一家三口，都来陪姥姥姥爷过年。一年不见姥姥，老太太还有点埋怨，看到我拄着拐杖又心疼，趁着没人，抓起我走进里卧，苏爽也在。我和苏爽对视了下，彼此都有些不自然。
老太太在一边悄悄和我说，“这小伙子挺好的，你可得把握住啊”，我解释道，“姥姥啊，他不是我男朋友”老太太想了想，摸着我的手，说道“我知道他不是，我都听你妈说那个男孩的事情了，叫啥名来着，什么康来着”“康慨”我小声提醒道，“嗯，反正就那个，哪有人这么办事的，好聚还能好散呢，他弄的不人不鬼的，不像个爷们，别理他了啊你听我话，”姥姥边说还边偷偷看了一眼在旁边翻书桌上的小本子的苏爽，“咱们又不是收破烂的，散了也好，我还怕你想不开呢，哎！”
咳咳，收破烂的。
我的心里皱成一团，默念着，姥姥啊，你面前这个，也是你孙女前男友啊
姥姥招呼苏爽来到床前，在我身边坐下，抓过苏爽的手，和我的紧紧握在一起。“苏爽啊，我这孙女第一次领男孩子回家来，我们招待的哪里不周，还是得请你多多谅解”姥姥这一步先礼后兵的棋成功让我们顿觉惶恐，苏爽连忙说，“姥姥啊，看您说的这话，哪能呢，还要感谢您让我跟着一起过年，让我有机会感受一家人欢聚一堂的感觉”我白了苏爽一眼，谁跟你是一家人，少拉近乎。姥姥笑了，“你也知道，她妈一人拉扯她长大，现在研究生也快毕业了，终于熬出来了。这丫头长到现在，挺不容易，吃了很多苦，从小到大都不爱哭”姥姥叹了口气，把我们的手交叠在一起，覆上她的手，“所以，苏爽啊”苏爽接过话头，庄重的说，“姥姥，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孜孜哭。”
姥姥慈祥的笑笑，“作为一个男人，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苏爽点点头。正好这时我妈开门进来，看到我们诡异的姿态，“呦，都在，这是怎么了”“没啥，夸你这女婿找的好”姥姥和妈妈一起笑着，“走，去吃年夜饭”妈妈留下这句话就和姥姥走出门，出去忙碌。
卧室里就剩我们两个人，意识到我还和苏爽握着手，急忙抽回我的手，也没再看他，拄着拐杖就要推开门，苏爽见状，前来扶我，我没有回头，“麻烦你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心里很乱很乱，一方面不想伤老太太的心，说我和“孙女婿”没有半点关系，一方面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有意示好的苏爽，不能说毫无情愫，只是当初花了两年多才走出来，理智告诉我不能再重蹈覆辙。
年夜饭，桌上所有人都默契的认为我和苏爽是一对，比平时多了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氛围。还不到三巡酒，苏爽的一切信息，保守估计再过一会连他幼儿园在哪里得过几朵大红花都能问出来，我看着苏爽发出的求救信号，装作看不懂的样子。亏你还是个警察，情报刺探能力还不如一群老头老太太？长辈们都在饭桌上打趣我们，说什么时候喝喜酒，是不是等我毕业就结婚啊。
表妹这时插了一嘴，“这不就是从校服到婚纱吗，毕业就结婚，姐，真时髦，这么大岁数还能当毕婚一族啊”我被这句话惊到呛了酒，苏爽在一旁拍我的背，帮我顺气。“就不行我也时尚一回啊，就行你们高中生天天秀恩爱啊”表妹突然慌了神，“姐，你喝多了吧，说什么呐，哪有秀恩爱”我和苏爽默契的对视一眼，苏爽坏笑着，“舅舅，您看，这叫什么”
“不打自招！自投罗网！额，我没喝多！”我接着说，姥姥姥爷都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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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们到底和谁一伙的啊，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敬酒这种东西，我是最讨厌的，从小就在姥姥家长大，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吃的开心，喝的愉快就好了。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和姥爷一起安静的喝酒，反正也都插不上话，和我们貌似也没啥关系，这次姥爷还特意拿出多年珍藏的老窖，配的还有他自己酿的葡萄酒，啤酒应有尽有。难得我能陪老爷子喝酒，索性没控制，喝了个畅快。
颜值经济果然不只限于年轻姑娘，目测苏爽靠着一张妖孽的脸，完美的做到了老小通吃，两个老太太，现在又加上我舅妈和表妹，几个女人被这货迷得五迷三道，就差跪倒在某人的石榴裙下了。盆友们，要清醒啊，镇定镇定！
苏爽捞起我的时候，我已经混了好几样酒，喝的也急。意识浅薄，整个人飘在半空。脸红的像刚出锅的螃蟹，劈腿拉跨，吊吊的坐在椅子上。我伸手勾过苏爽的脖子，强迫他弯腰凑近我，我胡乱的对着他耳朵吹气，“咱们回家吧，我想这个”然后做出手指夹烟的动作，“你怎么喝这么多”苏爽伸手摸了摸我大闸蟹一般又红又烫的脸“好嘛好嘛，”我拉着他的手开始撒娇。
“阿姨，她有点喝多了，我先带她回去了”苏爽和我妈打过招呼，在众人的注目下背起我，一一告别，然后开门。大长腿抡起来，走路飞快。我觉得颠的腿难受，就凑近他的脖子，嗫嚅着“我好难受，你慢点走，我还想抽烟呢”他把我往上提了提，答应道“好，那你乖乖的，我就让你抽”我用力的发出鼻音，嗯了好几声。半夜里风还是真刺骨，我的胳膊用力的环住苏爽的肩膀和胸腹，下巴垫在他宽阔的肩，磨蹭磨蹭，找到合适的位子，真暖和，热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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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沉，我哪有手闲着”我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么沉你不能压坏了吧，那我岂不是要负责”苏爽笑着把我又往上提了提，“你是要负责的，我身价可不低”我又吸了口烟，抬眼正好看到远处有人在放烟花，“哎你快看”满天星的样子，是我最喜欢的一种礼花，绽放的瞬间很美，又消散的无影无踪，仿佛没来过这世间，倒真是烟花易冷，一片虚无。
“苏爽”他嗯了一声，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和胆量，扳过他的脸，就着下巴就开始亲。见我半天找不到重点，他想动弹我死后不让，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姐来好好□□□□你”然后接着和嘴唇完美的错过。苏爽也有些哭笑不得，耐着性子配合我的疯闹。“算了算了，不好玩，胡子好扎”我缩回脑袋，烟燃烧的快到烟蒂，吸了一口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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