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第十一章
张晓芳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座位前愣了愣，然后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柯言的身影，教室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其他人，她偷偷地笑了笑就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托着腮歪头看着柯言整整齐齐放在书桌右上角的书本，然后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开心，有点激动，有点紧张，甚至于还有一点点的不知所措。
柯言临近上课时才来到教室里，然后像平常一样开始上课c睡觉c练字，没有对书放的位置发表什么见解，也没有觉得那么高的一摞书放在他右手边挡着了他的行动
而他和张晓芳的距离就因为书的变换而挨得更近了，张晓芳心感欢喜，就忘了自己作业都还没做完的事
“张晓芳大美女，用下语文作业嘛。”李华一脸图谋不轨的样子将张晓芳从那种微妙的心理中拉了回来。
“就是哦，我语文作业还没做啊。”张晓芳如梦初醒地说道。
“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李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别急嘛。”张晓芳佯装平淡的样子说道，“像这种时候，你就要大喊：‘谁语文作业做了？快借我抄一下，顾旭你语文做了吗？算了，你太慢了，还是别转过来了。蒋英文做语文了吗？没有？！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你可是语文课代表啊！钱程，啊？你也没做啊。好过分啊！为什么都不做语文作业。”
李华玩笑道说：“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啊！你自己语文做了吗？没有！快！！！现在快写一些，下节就是语文课了！”
“十分钟的时间怎么可能写完嘛！”张晓芳奋笔疾书头也没抬地说道。
“我写语文了，你们为什么不问我？”柯言冷冷清清地说道。柯言话音刚落，张晓芳和李华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他，眼里都满含震惊，张晓芳不确定地开了开口：“你竟然会做语文作业，你不是晚上在练字的吗？”
“当然，我每天的语文作业可都是做了的。”柯言一脸骄傲地说。
“可我担心你的正确率啊”张晓芳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但是由于事态紧急，张晓芳就直接问柯言借了他的语文作业来“借鉴借鉴”。
可当张晓芳她在打开柯言本子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到自己浑身似乎就那么定住了，因为她被柯言的字给吓到了——他的字真是太丑了！怎么说呢，他的字既不像草书，又不像楷书，又不像行书，还不像隶书，简直就是一个“四不像”，唯一像的估计就只有甲骨文了吧，只见他的字歪歪扭扭挤成一坨，一行字写着写着最后那几个字还“飞起来”了，真真是一派“群魔乱舞c邪气铺面”之态。张晓芳愣是定定地看了半天，实在是认不出柯言写的是什么“异族文字”
“噗哈哈哈，你这是写的啥玩意啊？字怎么这么丑！我一个字也看不懂，对不起，我尽力了。我真的看不懂，还是不抄了吧，我自己写吧。”张晓芳爽朗地笑着将作业重新递给了他。
柯言接过了自己的作业，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字，然后一脸不敢相信地皱眉说：“丑？！你给我说哪里丑？怎么会看不懂？！我写的明明就是正楷，写得那么好你竟然看不懂！太没有欣赏水平了吧。”
“什么？正楷？！”张晓芳确定确实是自己没有听错，然后睁大了眼睛吃惊地说，“你给我说这是正楷？！正楷是你这样的吗？你这恐怕是甲骨文吧，哦不！是火星文！你这要是正楷的话，那我就是王羲之了！来，让你见识见识王羲之的字！”张晓芳说着就将自己写了一点的语文作业递到柯言面前。
柯言简单地扫了一眼，只是简单地评论了一个字：“丑！”
张晓芳听了这个字，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将她的作业给夺了回来，然后“啪”的一声拍在了柯言头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个写着所谓的‘正楷’字的男人，谁给你的自信？”柯言就露出一种“霸道总裁”一样的邪魅的笑容：“我自己给的，天生的。”
就这样谈笑间，上课铃声就响起来了。语文老师上课照例喜欢让人回答问题，不过今天有点不同，她让被点到的同学将自己的作业拿到讲台上放在展览台上，然后投影出来给全班同学看。张晓芳一边偷偷补作业一边心想：“柯言字那么丑，要是让他去展览的话”
还没想完，张晓芳就听见了语文老师简洁地喊了一声：“柯言。”“哈哈哈哈哈哈哈”张晓芳在听见了柯言的名字之后，幸灾乐祸地开怀大笑了起来，她好想看到柯言那种甲骨文一般的字被投射到全班人面前时的样子，于是就笑得越发开心了。
“张晓芳同学，为什么抽到柯言你这么开心呢？那柯言过了之后接下来就是你吧，你把你的作业也展示一下吧。”语文老师“和蔼慈祥”地笑着对张晓芳如此说道。
张晓芳：“啊？？？？”这下就换成柯言来嘲笑张晓芳了，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所以，张晓芳现在也不管柯言的字了，全心全意地开始补作业。不过，当语文老师将柯言的作业投影到大屏幕上的时候，张晓芳就听见了全班同学发出的一声声偷笑声，甚至有人明目张胆地笑了起来。张晓芳一抬头就看见了语文老师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紧锁眉头地认真辨识了下柯言的字，再无奈地望了望柯言，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恭喜柯言同学，在期末这样紧张的时候，用他的甲骨文，为全班同学带来了快乐。
离期末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校园里的莘莘学子们为了能在期末考试取得好成绩更是加倍努力学习，就连吃饭c走路的时间都不愿意花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学习。张晓芳他们班也是如此。
校门外的银杏树的树叶已经掉光了，树木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人们更是为了给它们保暖给它们的树干穿上了一件“白衣”，南方的冬天不比北方，虽说银杏树的树叶掉光了，但是大多数的树木都是四季常青，一片绿色。湿冷的空气让来往的行人收紧了自己的衣领，这其中，就包括张晓芳。
张晓芳走在从三医院到家的路上，临近期末，她能去医院看望爷爷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好在，医生说自己爷爷非常配合检查，身体情况不错。至少，现在张晓芳去看他的时候他会冲着她笑，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所以张晓芳相信，爷爷有一天会恢复正常的。
张晓芳看着路边居民家里都开始挂上了香肠和腊肉，这是四川的一个习俗，在冬天开始制作香肠和腊肉等肉类为过年做准备。她看着那些挂着来风干的肉类，慢慢展开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她的思绪回到了童年时代——
也是那样的冬季，也是那样的灰蒙蒙的天空，也是那样的大风四起。在老家的土坯房里，年幼的张晓芳蹲在一个装满香肠肉的大盆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爷爷奶奶将那鲜红诱人的带着香味的香肠肉灌入特制的香肠袋里，想象着什么时候香肠才能做好，自己就可以吃上香喷喷的香肠了。家里的小花猫眼馋那大盆里的肉，自家爷爷就笑着从盆里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好肉扔给了小花猫，然后张晓芳看着吃得正香的小花猫咽了咽口水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老家的土坯房早已不在了，奶奶已经去世了，爷爷也已经算是神志不清了，家里的小花猫多年以前就去世，一切都早已是物非人也非了
也许这就是岁月的可怕而又珍重之处了吧，带走了我们珍贵的人和物，只留下了被时光洗涤的浅浅淡淡的回忆，而那回忆，总会在多年以后让人回想时情不自禁地抿嘴一笑。
这周，张晓芳听到了一件非常骇人听闻的事——英语老师难产了，虽说现在已经平安生下了一个小男孩，但是生产的过程特别不顺利，英语老师本就是高龄产妇，而且怀孕期间又没有好好歇息，一直要到预产期才开始请假，所以那个时候十分危险，据说老师差点都死在了手术台上！但万幸的是，现在已经抢救回来了，只是她的身子骨还很虚弱，现在还在好好静养。
而英语老师本来想要一个女孩的，结果
不过，这不是该让人关注的点，班上人在听到英语老师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消息后都吓得面色发白，想想差一点就看不见那么和蔼尽职c气质高雅的老师，简直可怕，于是都默默地为英语老师祈祷，希望她能好好休息c早日康复。
而班上人则是希望送一点东西给老师，以表心意，但是又害怕打扰到她休息，并且他们都希望那个礼物一定要表示出自己的真心实意，表达自己满满的祝福，而不是用金钱来衡量觉得贵就行。毕竟，那可是差点就再也见不到的老师啊。
所以，有一天，吴映竹提了一个建议——叠千纸鹤。
“据说，叠一千只千纸鹤的话，许愿是可以实现的，我们班有六十几个人，每个人都叠一些，应该很快就能凑到一千只了，凑到一千只后，我们就许愿：英语老师早日康复，永远健康幸福。因为这是我们亲手做的，比任何用钱买的东西都更有意义，也最能表达我们的意愿。你们觉得怎么样？”吴映竹不确定地问道。
不过，这个建议大家一致赞同。
所以，班上人在快要期末考试的时候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手工大赛”。张晓芳觉得，班上人从来没有那样齐心协力过，几乎每个人都买了叠千纸鹤的信纸回来，然后一堆一堆地塞在抽屉里，只要下课铃声一响，不管老师有没有讲课，班上就是一群开始低头折千纸鹤的人，甚至很多比较心灵手巧c叠千纸鹤叠得较快较好的人，他们就在上课的时候偷偷将手和信纸放在抽屉里一边“听讲”一边认真地叠。
别看张晓芳性子像个五大四粗的糙老爷们一样，但她在叠千纸鹤上可谓是心灵手巧，一个个叠得那是栩栩如生。还有蒋英文，张晓芳那一声“文姐姐”可真不是白叫的，蒋英文那可是个在手工上造诣颇深的人，叠的东西简直都快让张晓芳自愧不如了。至于什么柯言之类的，张晓芳真心觉得柯言这个人的手上功夫不怎么好啊，无论是写字还是做手工，都是那么地惨不忍睹。所以，张晓芳就无奈地对柯言说：“算了吧，你还是去数数吧，不许数错！”
至于班主任，刚开始看着大家一下课就开始“不务正业”地叠千纸鹤，非常生气，但是后来知道了事件的原委后，也就欣慰而无奈地笑笑，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这么，在时间那么紧的情况下，张晓芳没想到他们班的人竟然还真的就在考试前两天叠好了一千只千纸鹤！
好多好多年以后，张晓芳和柯言等人回想到那会儿的少年时光，想起那时单纯的善意，想到那会儿傻乎乎的自己，都会微微一笑，然后继续珍藏那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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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言临近上课时才来到教室里，然后像平常一样开始上课c睡觉c练字，没有对书放的位置发表什么见解，也没有觉得那么高的一摞书放在他右手边挡着了他的行动
而他和张晓芳的距离就因为书的变换而挨得更近了，张晓芳心感欢喜，就忘了自己作业都还没做完的事
“张晓芳大美女，用下语文作业嘛。”李华一脸图谋不轨的样子将张晓芳从那种微妙的心理中拉了回来。
“就是哦，我语文作业还没做啊。”张晓芳如梦初醒地说道。
“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李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别急嘛。”张晓芳佯装平淡的样子说道，“像这种时候，你就要大喊：‘谁语文作业做了？快借我抄一下，顾旭你语文做了吗？算了，你太慢了，还是别转过来了。蒋英文做语文了吗？没有？！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你可是语文课代表啊！钱程，啊？你也没做啊。好过分啊！为什么都不做语文作业。”
李华玩笑道说：“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啊！你自己语文做了吗？没有！快！！！现在快写一些，下节就是语文课了！”
“十分钟的时间怎么可能写完嘛！”张晓芳奋笔疾书头也没抬地说道。
“我写语文了，你们为什么不问我？”柯言冷冷清清地说道。柯言话音刚落，张晓芳和李华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他，眼里都满含震惊，张晓芳不确定地开了开口：“你竟然会做语文作业，你不是晚上在练字的吗？”
“当然，我每天的语文作业可都是做了的。”柯言一脸骄傲地说。
“可我担心你的正确率啊”张晓芳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但是由于事态紧急，张晓芳就直接问柯言借了他的语文作业来“借鉴借鉴”。
可当张晓芳她在打开柯言本子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到自己浑身似乎就那么定住了，因为她被柯言的字给吓到了——他的字真是太丑了！怎么说呢，他的字既不像草书，又不像楷书，又不像行书，还不像隶书，简直就是一个“四不像”，唯一像的估计就只有甲骨文了吧，只见他的字歪歪扭扭挤成一坨，一行字写着写着最后那几个字还“飞起来”了，真真是一派“群魔乱舞c邪气铺面”之态。张晓芳愣是定定地看了半天，实在是认不出柯言写的是什么“异族文字”
“噗哈哈哈，你这是写的啥玩意啊？字怎么这么丑！我一个字也看不懂，对不起，我尽力了。我真的看不懂，还是不抄了吧，我自己写吧。”张晓芳爽朗地笑着将作业重新递给了他。
柯言接过了自己的作业，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字，然后一脸不敢相信地皱眉说：“丑？！你给我说哪里丑？怎么会看不懂？！我写的明明就是正楷，写得那么好你竟然看不懂！太没有欣赏水平了吧。”
“什么？正楷？！”张晓芳确定确实是自己没有听错，然后睁大了眼睛吃惊地说，“你给我说这是正楷？！正楷是你这样的吗？你这恐怕是甲骨文吧，哦不！是火星文！你这要是正楷的话，那我就是王羲之了！来，让你见识见识王羲之的字！”张晓芳说着就将自己写了一点的语文作业递到柯言面前。
柯言简单地扫了一眼，只是简单地评论了一个字：“丑！”
张晓芳听了这个字，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将她的作业给夺了回来，然后“啪”的一声拍在了柯言头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个写着所谓的‘正楷’字的男人，谁给你的自信？”柯言就露出一种“霸道总裁”一样的邪魅的笑容：“我自己给的，天生的。”
就这样谈笑间，上课铃声就响起来了。语文老师上课照例喜欢让人回答问题，不过今天有点不同，她让被点到的同学将自己的作业拿到讲台上放在展览台上，然后投影出来给全班同学看。张晓芳一边偷偷补作业一边心想：“柯言字那么丑，要是让他去展览的话”
还没想完，张晓芳就听见了语文老师简洁地喊了一声：“柯言。”“哈哈哈哈哈哈哈”张晓芳在听见了柯言的名字之后，幸灾乐祸地开怀大笑了起来，她好想看到柯言那种甲骨文一般的字被投射到全班人面前时的样子，于是就笑得越发开心了。
“张晓芳同学，为什么抽到柯言你这么开心呢？那柯言过了之后接下来就是你吧，你把你的作业也展示一下吧。”语文老师“和蔼慈祥”地笑着对张晓芳如此说道。
张晓芳：“啊？？？？”这下就换成柯言来嘲笑张晓芳了，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所以，张晓芳现在也不管柯言的字了，全心全意地开始补作业。不过，当语文老师将柯言的作业投影到大屏幕上的时候，张晓芳就听见了全班同学发出的一声声偷笑声，甚至有人明目张胆地笑了起来。张晓芳一抬头就看见了语文老师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紧锁眉头地认真辨识了下柯言的字，再无奈地望了望柯言，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恭喜柯言同学，在期末这样紧张的时候，用他的甲骨文，为全班同学带来了快乐。
离期末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校园里的莘莘学子们为了能在期末考试取得好成绩更是加倍努力学习，就连吃饭c走路的时间都不愿意花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学习。张晓芳他们班也是如此。
校门外的银杏树的树叶已经掉光了，树木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人们更是为了给它们保暖给它们的树干穿上了一件“白衣”，南方的冬天不比北方，虽说银杏树的树叶掉光了，但是大多数的树木都是四季常青，一片绿色。湿冷的空气让来往的行人收紧了自己的衣领，这其中，就包括张晓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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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芳看着路边居民家里都开始挂上了香肠和腊肉，这是四川的一个习俗，在冬天开始制作香肠和腊肉等肉类为过年做准备。她看着那些挂着来风干的肉类，慢慢展开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她的思绪回到了童年时代——
也是那样的冬季，也是那样的灰蒙蒙的天空，也是那样的大风四起。在老家的土坯房里，年幼的张晓芳蹲在一个装满香肠肉的大盆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爷爷奶奶将那鲜红诱人的带着香味的香肠肉灌入特制的香肠袋里，想象着什么时候香肠才能做好，自己就可以吃上香喷喷的香肠了。家里的小花猫眼馋那大盆里的肉，自家爷爷就笑着从盆里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好肉扔给了小花猫，然后张晓芳看着吃得正香的小花猫咽了咽口水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老家的土坯房早已不在了，奶奶已经去世了，爷爷也已经算是神志不清了，家里的小花猫多年以前就去世，一切都早已是物非人也非了
也许这就是岁月的可怕而又珍重之处了吧，带走了我们珍贵的人和物，只留下了被时光洗涤的浅浅淡淡的回忆，而那回忆，总会在多年以后让人回想时情不自禁地抿嘴一笑。
这周，张晓芳听到了一件非常骇人听闻的事——英语老师难产了，虽说现在已经平安生下了一个小男孩，但是生产的过程特别不顺利，英语老师本就是高龄产妇，而且怀孕期间又没有好好歇息，一直要到预产期才开始请假，所以那个时候十分危险，据说老师差点都死在了手术台上！但万幸的是，现在已经抢救回来了，只是她的身子骨还很虚弱，现在还在好好静养。
而英语老师本来想要一个女孩的，结果
不过，这不是该让人关注的点，班上人在听到英语老师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消息后都吓得面色发白，想想差一点就看不见那么和蔼尽职c气质高雅的老师，简直可怕，于是都默默地为英语老师祈祷，希望她能好好休息c早日康复。
而班上人则是希望送一点东西给老师，以表心意，但是又害怕打扰到她休息，并且他们都希望那个礼物一定要表示出自己的真心实意，表达自己满满的祝福，而不是用金钱来衡量觉得贵就行。毕竟，那可是差点就再也见不到的老师啊。
所以，有一天，吴映竹提了一个建议——叠千纸鹤。
“据说，叠一千只千纸鹤的话，许愿是可以实现的，我们班有六十几个人，每个人都叠一些，应该很快就能凑到一千只了，凑到一千只后，我们就许愿：英语老师早日康复，永远健康幸福。因为这是我们亲手做的，比任何用钱买的东西都更有意义，也最能表达我们的意愿。你们觉得怎么样？”吴映竹不确定地问道。
不过，这个建议大家一致赞同。
所以，班上人在快要期末考试的时候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手工大赛”。张晓芳觉得，班上人从来没有那样齐心协力过，几乎每个人都买了叠千纸鹤的信纸回来，然后一堆一堆地塞在抽屉里，只要下课铃声一响，不管老师有没有讲课，班上就是一群开始低头折千纸鹤的人，甚至很多比较心灵手巧c叠千纸鹤叠得较快较好的人，他们就在上课的时候偷偷将手和信纸放在抽屉里一边“听讲”一边认真地叠。
别看张晓芳性子像个五大四粗的糙老爷们一样，但她在叠千纸鹤上可谓是心灵手巧，一个个叠得那是栩栩如生。还有蒋英文，张晓芳那一声“文姐姐”可真不是白叫的，蒋英文那可是个在手工上造诣颇深的人，叠的东西简直都快让张晓芳自愧不如了。至于什么柯言之类的，张晓芳真心觉得柯言这个人的手上功夫不怎么好啊，无论是写字还是做手工，都是那么地惨不忍睹。所以，张晓芳就无奈地对柯言说：“算了吧，你还是去数数吧，不许数错！”
至于班主任，刚开始看着大家一下课就开始“不务正业”地叠千纸鹤，非常生气，但是后来知道了事件的原委后，也就欣慰而无奈地笑笑，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这么，在时间那么紧的情况下，张晓芳没想到他们班的人竟然还真的就在考试前两天叠好了一千只千纸鹤！
好多好多年以后，张晓芳和柯言等人回想到那会儿的少年时光，想起那时单纯的善意，想到那会儿傻乎乎的自己，都会微微一笑，然后继续珍藏那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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