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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心结(三)

  几日后,前朝后宫饭后议论最多莫过于丁御师□□出来的门徒青竹,紫竹轩外繁花似锦,屋内空无一人。

  “今日青竹姑娘又没回来”

  “又与郡主出去玩”

  “锦绣姑姑。”

  “麻烦青竹姑娘于辰时到未央宫一趟。”

  宫女应和,“是。”

  未央宫辰时,久久不见青竹人影。约莫一刻钟后,一个少女火急火燎冲进来。气喘吁吁道:“终于赶到了。”

  珊珊眼光打量一番,一身简装,雪白的鞋子沾了少许的淤泥。未等其开口言语,身旁之人轻语道:“青竹,你又偷跑出宫玩了。”

  青竹低头应和,吞吞吐吐道:“外面很好玩”

  “这是你这个月第几次了?”玉龙宛如训斥自家女儿般问道。

  “八八次,第八次”青竹双手扣紧在身后望着他。小声嘀咕道:“屋子里太闷了,药房里好无聊我又不是真正会医术。”

  “几日不见,跟五凌还学会顶嘴了。”

  青竹不由撅起小嘴,咬了咬小唇。低语道:“哪有”

  珊珊愣了愣望着她。

  “几日不见,都学会跟你父王顶嘴了。嗯,雪儿。”

  “哪有,母后。父王他欺负我”玉龙怀里的女孩不由撅起小嘴,咬了咬小唇。

  “我才不管你俩父女的事。自行解决。”

  “这样的话,我也不管您哼。”

  珊珊眼对眼望着自家的孩子,孩子下意识蜷缩在玉龙的怀里,小手小扯着玉龙胸口上的衣。悄然伸手,轻柔的小捏孩子双颊。轻语道:“最近学坏了嗯,是不是想抄女诫?雪儿。”

  孩子在怀中猛摇头,一脸小委屈模样仰头望着自家父王。又一次撅起小嘴,咬了咬小唇。“不可以,不可以父王”

  “你们俩母女的事,自行解决。我不管。”

  珊珊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脱口语道:“是不是想抄女诫?”

  青竹轻摇动了一下头,缓缓吐语道:“女诫是什么?”

  “没事,青竹。”珊珊语道。缓缓拿出一物,“这是出宫玉牌,给你。”

  锦绣接过玉牌,递给青竹。

  青竹露出皓齿,笑开了花似得。手触摸其玉牌。傻傻自语道:“玉牌下次终于不用五凌带了。呵呵”爱不释手捧于怀里。

  “躲在车内滋味应当不好受,特赏你的。”

  青竹落落大方谢恩,“谢谢!国主,娘娘”而后退却出房内。看来她对我的信任又增添了几分。

  珊珊眼神里带着疑惑,方才她明明轻轻摇头。而后又说不知道。她在装

  夜晚珊珊独自踱步于紫竹轩,示意宫女无须行礼告诉青竹。望见屋内一盏烛火亮着,轻推门而进。

  青竹听到动静起身回首,望见到来人是珊珊。手措不及防连忙将桌上之书藏在身后。

  “拿出来!青竹。”

  青竹恐惧地摇了摇头。

  珊珊走到身后,拿走其藏着书。发觉是一本记录宫廷事迹的本子,素手轻轻翻动其中几页。

  “楚佑八年四月同父王母后于御花园放风筝,”无声地泪水落地,语中有些哽咽,“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明明这是雪儿写的,这个东西明明只有雪儿自己知道。

  “那日,我好奇进蓝漓宫,无意中发现的,我想您应该发觉到了”

  “你在学她,学她做什么”

  “古书言,心病还需心药医。国主对我有天大的恩德我想”

  “听着!以后不许如此!你做好自己就行了!”

  珊珊深吸一口气,拿着册子愤懑离开紫竹轩。独自一个人无助倚靠在紫竹林内紫竹上,昔年种种美好浮现在面前,心口不断被撕裂。

  暗处一双眼睛静静注视这一幕,月光照耀之下紫竹叶有着几行泪水。对不起,母后这样大家都好我也想回家可是我早已没有家了

  珊珊静静把身子蜷缩为一团,怀中紧紧抱着那本册子,衣裳处沾湿好几处。而后一袭简衣赶赴了紫竹林,紧紧抱着蜷缩为一团的珊珊。

  “走开!走走”

  “怎么了?珊珊。”用衣袖努力擦拭其眼角处的泪。

  “要不是!你!雪儿怎么死了!我要我的雪儿!我要我的小雪儿小雪儿”泪水纷纷落,而后躺着其怀中滔滔大哭。

  玉龙紧紧抱着她,任其在怀中哭泣。“会好受点。”耳边隐隐约约响过另一个抽噎之声,月光之下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给我出来!雪儿!”一个低沉的声音怒斥道。

  珊珊听闻,默默收起泪水。抬眸望向四周。

  “雪儿!雪儿!你真的还活着!”

  紫竹林内一个低沉的声音女声响起,“让青竹替雪儿陪着您吧!”

  珊珊展开笑颜,“雪儿!出来。”

  “我能为司马家做的,只有这些知道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依旧会忘记您和父”

  “雪儿!给我出来!”玉龙怒斥道。

  “见到真容又能怎么样我还是会忘记您和母后,八年时光磨灭我归长安的希望,父王,放了我,同样放了您自己,母后,您也放下吧,我从来不后悔是母后的孩子。”

  “雪儿!你回来为什么”

  玉龙小敲珊珊小肩,示意远处。食指堵着其薄唇,于耳边轻语几句。

  “雪儿!出来”

  两人欲轻功飞往那抹人影,不料那抹人影踱步而出。一袭白衣,风姿绰约。月光之下,一头长墨发飘逸在天空,穿着冰绸缎的鞋子。

  二人在月光之下,望见那张脸惊讶不已。“青竹”

  玉龙低语念喃,“果然”目光打量她上下。

  “青竹就是雪儿”珊珊赫然发怒,“你回来!为什么要这样!”

  一袭白衣淡淡语道:“您觉得我与青竹哪个好?”言语中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珊珊疑惑,“什么意思?”

  玉龙解答道:“两个人”

  “青竹会替我好好孝顺你们的。”

  “雪儿,什么意思?”

  “册子是我拿出来,故意给她。而今我坐拥高位,我还会在乎我逝去的王位吗?”雪儿眼神轻蔑一眼,喉间不断哽咽。

  “雪儿,回来蓝漓宫。母后”珊珊话语被人生硬打断。

  “谁会去稀罕那个公主之位!谁爱当谁去!反正不会是我!冷月”雪儿转身准备离去。

  “她不是我的雪儿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玉龙小语道:“珊珊,易容术撕下她的面具。”

  冷月被玉龙握其肩,下意识转身远离。

  玉龙轻而易举触摸到脸颊,“你根本不是”吃惊退却一小步。“真的”

  一双深邃的双眸子直直望着他,嘴角微微勾起。

  冷月小语道:“真的假的,您分清楚了吗?放我走”

  “你在威胁我”

  “我自然不是您与母后对手,如果不想明日长安城知道我的存在,高抬贵手放我走。”雪儿手暗暗摸索着身上。

  “你也别想去,雪儿。”

  “如果国主真正的女儿雪儿性命在我手上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青竹的追杀令是我下的,她的罪名是毒害掌门。”

  “那你是谁?”

  “一颗棋子,她局中的棋子,知道吗?掌门好傻,自封经脉,导致武功尽失,经脉堵塞。散功之症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过您放心命是保住了”

  玉龙抬眸疑惑不解,怎么回事?青竹,冷月,雪儿,莫不成三个人?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陪您玩了”一只早已准备的手握着一把迷药撒向玉龙。

  玉龙一把握到手腕,“还想阴我!”

  “对不起,那个没有。”另一只真正握着迷药的手将迷药撒出。

  整个人飘飘欲仙,珊珊见状上前扶住玉龙。“雪儿,你在干嘛!”

  人早已没了踪迹,竹林内回荡一句,“国主!好好想清楚。我们到底是几个人您一世睿智,到底谁是谁的子,谁又是局中之人。”

  珊珊扶玉龙倚靠竹子旁,腰间抽出手绢轻轻擦拭额间。“她怎么会成这样。她那句话什么意思?”

  玉龙苦撑双眸,断断续续道:“青竹是一个人雪儿是另一个人今晚冷月又是一个人。或许从头到尾就是同一个人”浑浑噩噩的昏迷过去。良久之后,迷药药力渐渐消散。人从梦乡中醒觉,发觉依旧在紫竹林内,抬眸轻唤道:“珊珊”

  珊珊手扶到其腰间,眼神左右游离。“天佑哥,醒了。咱们回未央宫。”

  而在不远处发现一抹倒地的人影,前往查看。

  一袭白衣少女,穿着绣花鞋趴于地上,珊珊扶起少女,发觉晕厥许久,定眼一看。“青竹。”

  二人四目相望,心中疑惑不解。大力呼唤道:“青竹!青竹!”久久未有反应,手放于鼻子下,庆幸还有呼吸。

  未央宫房内玉龙手指井然有序敲着紫檀木桌沉思。

  “天佑哥,珊珊现在明白了。为何你不让雪儿入陵”

  玉龙嘴角扬起一笑,“只有逝者才需要入陵。”

  珊珊目光低沉,“雪儿说她不稀罕她的她到底”

  玉龙淡淡语道:“她的确不想要公主之位,对于她来说,太累太苦了,可她在乎你要不怎么会哭”

  心中疑惑:竹叶之上那几行水滴,就足以证明今日之人的确是她,可青竹为什么又在那里

  “青竹又在那里这个让我很疑惑。”

  珊珊眼神疑惑,“又?”

  玉龙轻语一词,“陵园。”

  珊珊不由撅起小嘴,双眸子带着火星子。质问道:“她为什么不回来!你一定知道原因!方才你们俩在咬耳朵。”

  玉龙眼神里闪烁,起身不望其眼神,闭口不言。

  珊珊踱步于面前,“你明明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我夫妻情意那么多年”

  “她恨我!她以为当年我是故意丢弃她!” 语落,玉龙默默合上眸。

  空气突然安静,静的有些可怕,玉龙踱步出了未央宫,独自一人回了含章殿。

  偌大的含章殿死寂一片,一袭白衣于书案之上。一杯杯烈酒入喉间,烈酒灼烧了喉,昔年的一抹小人影出现眼前,脸上露出微微一笑。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省了许多的“麻烦”。

  “吱呀”一声,一个少女双手端着茶水入殿内,手轻轻拿掉玉龙的酒杯,微微启唇。“酒喝多了,伤身体。”

  玉龙抬眸望着她,“你是谁?”

  少女莞尔一笑,轻柔语道:“我是青竹,今夜又给您惹麻烦了。”

  “告诉本王,冷月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们俩长着一样的脸。”

  青竹哽咽一下,“冷月其实挺可怜的未继位之前,她一直被她师父囚禁。”

  “囚禁?”

  “听闻好几次私自出门,寻找她的亲人。每每回到门派,就是一整天罚跪”

  “你身上有本王女儿的影子。”

  “在您身上找到了父亲的味道,我拿册子,只是想医您的心病。”

  烛火之下一滴清泪滑过,“叫我一声父王,青竹。”

  “父王”青竹蹲坐趴在腿上。

  “乖”玉龙手抚摸其额间,青竹一笑,喉间却不停在哽咽。

  玉龙双眸越发沉重。只感到衣裳某处渐渐湿了。心中宽慰不少,其实她是不是雪儿没关系,是我心里那个雪儿就行了,之后很长时间冷月也没有再出现

  青竹则辞去女医之位,却当上未央宫王后的众多侍女之中。

  “青竹,过来研墨。”

  一袭着淡粉色对襟连衣裙,腰间用一条素白软纱轻轻挽住,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的青竹听到呼唤声小碎步跑过来。“来了。娘娘”

  她在桌上一旁静静研墨,双眸望向素纸之上的字,轻读其中几行字道:“治本归於三大,生民穷於五孝。置天地而德盈,横四海而不挠”

  “不错,青竹,认识那么多字。”玉龙语道。

  青竹挠了挠后脑勺,脸上几条红丝浮现。“看多了,听多了。就会一点。”

  珊珊见状,手指尖指着纸上随意几行字。“再考考你,这几行怎么读?”

  “南游於楚,从车百乘,积粟万锺,累茵而坐,列鼎而食,愿食藜『li』藿之食,为亲负米,不可复得。”

  玉龙惬意继续挥动墨笔,一笔一划一勾,狐狸终会露尾。青竹

  “青竹,过来写个字。”

  “我不会写我字又不好看。”

  “不会,就更应该要学,青竹,你学东西素来挺快的。”珊珊素手牵着青竹,按在椅上。

  “真不会”

  珊珊拿起一支墨笔,小蘸墨汁递给青竹。“来,写几个字让我看看。”

  青竹心里忐忑不安拿过墨笔,墨笔尖微微点在白纸之上,一笔一划写出一名字。“楚青竹”

  “这”

  “一直觉得没有姓,总归不会太好,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以国名冠姓,有什么不妥当吗?”

  “青竹,去外头拿点茶水。”珊珊语道。

  “是。”青竹推门而出,小斜眸一眼纸上之字,那样应该没关系吧。

  “她的字写的挺漂亮。”玉龙莞尔一笑,而那张写着楚青竹的纸默默混在玉龙写好的成品内,而后被公公含着字带回了含章殿。

  月光之下,御花园寂静湖畔边两抹人影在交谈。

  “小羽,那件事查的怎么样?”

  “臣按照您的吩咐去民间找了高手,他说高仿达到八分。”

  “她会不会是咱们找了那么多年的人?”

  “她可能是别人的棋子,接近您可能另有所图。有可能是暗处那个当年搅了咱们棋局的搅局人。”

  “要么她是别人的棋子,要么她是我失散的子决定这两者是散功和武功。”

  “国主,传闻有一种方法可令人短期像失去内力那般,特征是手腕上有一条紫色脉。如果散功不再按时发作,变成偶尔。就有可能瞒天过海。”

  “我希望她是我失散的子,同时又希望是别人的棋子,小羽”

  “殿下若知道真相,她会理解您,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暗传消息给我,也许她有苦衷呢。”

  “或许,早点回府休息,小羽。”玉龙淡淡一句言语,语气中没有过多的情绪。

  赵羽默默退却出门。

  语落,目光投向看似平静地湖面,往事一桩桩浮现眼前,眼角处默默湿润。

  “小羽,那个孩子根本不是雪儿!”

  转幕在那片绿油油的青竹林内久久回荡一个名字。

  “雪儿”

  那一日,烈日炎炎到夕阳西下,青林中一直一直回荡着那个名字

  玉龙不禁口中小念几句,“帝女降世,大楚三年大旱,衢「」州人食人”深叹几声。

  思绪万千被后头一句女声拉回,“国主,您在干嘛?”

  玉龙恍然转身,定眼远瞧一下。青竹方才是不是听见什么了

  质问道:“你大晚上来这里做什么?”

  青竹像个犯错的孩子,唯唯诺诺语道:“我我说我路过您信吗?”

  玉龙抬眸望向无辜的青竹,她有问题。“说实话!”

  青竹莫名抬起白皙的手,伸向玉龙。“疼!疼疼”

  片刻之后,手腕被人缓缓放下来,用嘴唇狂力吹着自己淤青的手腕。

  “您衣裳脏了想帮您弄弄而已。好疼”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才叫您的时候,其实我来”青竹头重重低下,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我把出宫玉牌弄丢了怕您和娘娘骂我就晚上偷偷出来找找。”

  玉龙抬眸望着那双委屈巴巴的小模样,看样子她应该没有说谎。可这样子好像雪儿犯错的时候。

  “手给我看看,衣袖处卷一点。”

  青竹颤抖地伸出那只小伤的手,又咬了咬小唇,小卷着衣袖处。

  玉龙细细检查手腕处,征了征望了一眼红点处。守宫砂。

  “淤青了,早点回紫竹轩擦点药。”

  青竹欢喜答道:“哦,知道了。”

  “快回去休息。休息好了,明日再同你算玉牌之事。”

  “啊!?那么坏的”

  “还敢顶嘴,今夜难不成想去天牢过一夜,还不快回去。”

  “明白了!国主。”青竹迅速转身,灰溜溜地回了紫竹轩,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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