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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鸳鸯齐飞

  又是夕阳西下,阳气渐衰,夜晚将至,四人被饿醒了。陈晟因为被陆仁怡当成了枕头,胳膊酸麻,最先醒来,只觉头冒金星,一阵晕眩。

  此时,铁屋的门被推开,进来的还是那个徐姓领队。

  领队对他们说:“赶紧起来收拾一下,待会进城堡,有人会给你们洗漱沐浴,换新衣服,城主要召见。”

  不由分说,几个凶恶的汉子就把四个破烂不堪的青年押了出去。

  陈晟走到领队身旁的时候,忽然扑通跪下,诚恳说道:“请徐大人救我们一命!”

  这位徐大人一怔,茫然看着他,不答话。

  “我们是断江城人氏,因触怒了断江城城主,逃到这里。昨天夜里,我见饮冰白鹿和夜来虎十分可怜,就搭手帮了它们一下,却引得饮冰白鹿将它和夜来虎的全部精血,都传给了我。抓我们的黑袍骑士气急败坏,说抓不到饮冰白鹿,要把我们拿去交差。我帮忙夜来虎,本是由着人性做的,哪有什么坏意?还请您出手相救!”陈晟见徐大人犹豫不决,便动情说道。

  “不要叫我徐大人,我姓徐名远,也不是什么大人,一个领队而已,带走吧!”徐远板着脸,命令手下将他们绑起来,带进城里。

  “一个领队而已。”陈晟惴惴不安地想,他知道徐远这样说,是让自己不要多情。但徐远放走了金毛老猴,说明他尚有仁义之心,把宝押在他身上,是唯一的机会。

  城堡倚山而建,山有万丈高。城堡最高处的那座楼,却比山还要高许多,高出的那一块辉煌瑰丽,伟岸奇崛,时有彩云出岫,就像天上宫阙。徐远带着陈晟等人进城堡后,如坐过山车一般,疾行迅飞,由低到高,各种颜色和形状的房子一掠而过,不一会儿,就到了城堡的最高处。

  城堡之外阴森恐怖如地狱,城堡里却干净整洁,宛若仙境,住在里面的人很懂得享受。而万千建筑衬托出的一抹鲜红,就是城堡之巅的一个大殿,上写“接仙殿”。

  徐远先把陈晟他们放进一间不太起眼的,但仍干净整齐的房子里。房子里早有人把陈晟的身体清洁,再消毒,反复洗了十遍为止。

  待到他们从小屋子里出来,先前的乞丐模样不见,却是四位不同着装、各有特色的青年。陈晟赤裸上身,结实的肌肉在刺骨的凉风中坚硬如铁,何金儿和黄小莺却粗衣素布,一副平常百姓打扮,而陆仁怡,则被打扮成了一个从未如此美丽的少女。

  断江城内,好勇尚战,哪有这般天仙一样的衣裳?陆仁怡一出来,竟把陈晟看得呆了,这还是陆仁怡吗?还是那个让他天天给她做鸡吃,一起出生入死、漂泊流浪,又一同受被马拖行之苦的陆仁怡吗?陈晟、何金儿和黄小莺三人在气质上和陆仁怡形成了巨大的差距,就好像不是一个阶层,不是一个等级的人类。

  陆仁怡看到陈晟,也好像得到了巨大的欢喜,痴痴地望着,浑然不觉一群士兵在催促她快走。她见陈晟衣不遮体,忧心地想,难道万喜生真要吸干他的血液吗?

  一名殿前守卫朝陈晟和陆仁怡说道:“你们两个,进去!”又对何金儿和黄小莺说:“你们在这里等!”。陈晟和陆仁怡便进了那个据说嗜血如命、好色贪淫的万喜生的宫殿。

  宫殿奢华而气派,金碧辉煌。大厅中,万喜生躺在散着热气的水池里,在让几个裸体女妖给他洗澡。他眼小如鼠,鼻子扁平,脸型又扁又圆,五官长在这样一张不成形状的脸上,也真是般配。他对几位性感尤物的伺候很是享受,一脸醉态。

  空旷的厅子除了万喜生和几个女妖,四下无人。这等华丽,对陈晟陆仁怡来说,却弥漫着异样的可怕。二人走到大厅中央,慢慢地跪下去。

  等了好久,万喜生沐浴完毕,穿好衣服,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到了两人跟前。他伸出一只乌黑的手,托住陆仁怡的下巴,往上托起,由衷地赞叹:“这等美物,我却是头一次见呢。”直勾勾地盯着陆仁怡的脸庞,眼睛冒着欲火。

  看了一会儿,万喜生目不斜视,带着喜悦的嘴巴说道:“起来吧。”不等陆仁怡站起,就提着她的下巴,把她提起来,黑乎乎的手顺着她脸颊往下探。一旁的陈晟自然还跪着,不敢抬头。

  许久过后,万喜生把陆仁怡推在一边,开始打量陈晟,笑着说:“肉色不错,丰满多汁,不过我已经吃过饭了,当饭后甜点倒是不错。”说完,他双手如利爪,突然抓向陈晟丰硕的后背,小脸狰狞,眼光贪婪。

  就在紧要关头,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房外传来:“你想生吃吗?”那女子如流星一样欺到万喜生的脸前,她满鬓白发,从年龄上看,却只是个中年妇女。

  万喜生的指甲已嵌入陈晟肉里,却没有继续深入。

  那女子轻语道:“你想通过吸干这位少年的血来获取饮冰白鹿的灵力,应该是白费功夫吧。”

  “苏萍!”万喜生遏制不住狂怒,“你不要坏我好事!”

  “我怎么坏你好事了呢,你给我找斧头,我帮你对付饮冰白鹿,如今饮冰白鹿是死了,斧子却在哪里!”苏萍厉声说。

  万喜生一愣,苦笑道:“‘镇海斧’乃上古海皇所用武器,是能斩鬼神的至尊仙器,怎能轻易找到?你非说落在了我的地盘,但这片魔域方圆万里,找一把斧子就像大海捞针,你总得给我时间吧。”

  “哼,希望你不要食言!”苏萍冷冷地说。

  万喜生笑道:“你放心就是了,最近我的手下在北方千珏山的断崖下面,发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应该就是镇海斧发出的,我们假以时日,定会派高手去将斧子取来!”

  苏萍却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说:“这位小青年面色清秀可人,身子骨壮实,徐大人见了一定喜欢,呵呵。这样吧,我一直住在徐大人府中,住得久了,也过意不去,今天我把这英俊青年献给他,倒是还了一个人情,万城主,你意下如何呢?”

  “苏萍,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要以为我怕你!”万喜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搅他的兴致。

  苏萍冷笑道:“这个孩子,我要了,你怕不怕我,是你自己的事情。”她把不知所措的陈晟拉起来,正要离开。

  刚到手的肉飞了,万喜生如何能忍住这口气?他用极为隐蔽的手段,从袖口抽出一把颜色透黑、煞气四溢的短刀,瞬间飞到苏萍背后,插向她心脏。

  苏萍依然淡定如水,没等万喜生近前,一只手向后抓,没人能看清她的手是如何出现在万喜生的喉咙处的,但这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喉咙,然后轻轻一捏。万喜生立马痛苦大叫,惊恐的样子十分可怜。

  “要不是你还有用,我杀你,易如反掌。”苏萍留下这句话,带着陈晟去了。

  陈晟出门时,一直回头望着还在厅里的陆仁怡。

  万喜生被苏萍教训,早已充满无名怒火,双手嘎吱作响,真想找个可供发泄的玩物,于是他就看到了娇美如天仙的陆仁怡。他猛地抓起陆仁怡的衣服,撕掉大半,让她露出古铜色丰满的大腿,而后**大盛,一只手抓起陆仁怡的头发,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身体,往床上走去。

  这一切都被陈晟看在眼里,好几次没有控制住,想挣脱苏萍的手,去把陆仁怡从万喜生手里夺过来,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何金儿和黄小莺在外面没看到陆仁怡出来,就问陈晟:“仁怡小妹妹呢?”

  陈晟大口说不出话来,仍回头张望,跟老年痴呆患者一样。

  苏萍扫了一眼何金儿和黄小莺,冷冷地说:“想活命就跟我走,我可没答应徐阿乞救其他人。”

  何金儿和黄小莺听了这话,如见到救星,暂时把陆仁怡的安危抛在了脑后。

  他们一起去的正是那个徐阿乞大人的府上,坐落在一座小山中,顺着接仙殿往下几里路就到了。

  徐阿乞的府宅不如接仙殿豪华,而是古朴无奇。里面幽静无声,朴素的建筑摆放得错落有致,有点温馨小居之意。院子里面的一个小方亭子中,一人在那里喝酒赏月,看到苏萍带着陈晟三人进来,朝陈晟猥琐一笑。那人正是在迷踪林中,把陈晟抓来的黑袍领队。

  陈晟见到他时,有些碜得慌,呕吐感直从胃里上涌。

  进入客厅,首座处一位说老不老,说年轻也不年轻的干练老爷,似乎已经等候他们多时,想必就是那位徐阿乞大人。

  陈晟来到徐阿乞坐下,恍惚中,双膝被何金儿和黄小莺按在地上,跪了下来,三人齐说道:“晚辈拜见徐大人,给徐大人请安了。”

  苏萍却似讥非笑地对徐阿乞说:“老不死的东西,倒会享这等福气,人我可给你送来了,要是小绵羊不听话,我可就不方便介入了,哈哈哈哈”说完忍不住大笑。

  徐阿乞脸上笑开了花,对苏萍说道:“苏女侠前日对付饮冰白鹿,大伤未愈,今日劳烦你一趟,辛苦辛苦了。”

  苏萍也不答话,径直离开,不管他们了。

  这时徐阿乞才看向陈晟,两眼放光,跟万喜生看陆仁怡的眼光简直一模一样,真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万里行果然是个识货的家伙,小青年这般可爱,合老夫的胃口!”徐阿乞笑意浓浓,又说,“一路舟车劳顿,饿了吧,来来来,我们去吃饭。”他笑呵呵地招呼陈晟,顺便也拉着何金儿和黄小莺两位上了饭桌。他说的万里行,就是把陈晟四人抓来的领队,难道他和徐阿乞是志同道合之人?

  徐阿乞紧挨拘束得像个孩子的陈晟,拉起了家常:“老夫名叫徐阿乞,小时候家里闹饥荒,出去要饭,所以名字里就有个‘乞’字,后来我妹妹嫁给万城主,于是就跟万家到了这里。今天带你们进城的徐远是我侄子,别看他只是个小小的领队,功夫可高着呢,屠魔城内仅次于万城主。而万里行呢,就是在迷踪林抓你们来的领队了,别看他辈分小,可是我的八拜之交呢,哈哈。”他喜好龙阳的毛病,可能就是小时候跟一群大老爷们四处乞讨留下的病症。

  陈晟回想刚才见万里行在徐阿乞家里饮酒赏月,原来两人臭味相投,再想起在迷踪林时,万里行说自己长得俊俏,徐大人见了一定喜欢之类的话,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陈晟只恭听,不敢答话,对着一桌美味狼吞虎咽,心里琢磨这老头到底在搞什么鬼。吃完饭,徐阿乞冷冷地支开了何金儿和黄小莺,让他俩随便找个房间睡觉,却把陈晟留在了他的卧室。

  陈晟一脸尴尬,菊花一紧,一股急血直冲心头。

  房外的月亮是极圆的,月光如水银泻地,照得屋子里两个赤身裸体的大男人一点都不知羞臊。

  凌晨丑时,本是美梦渐佳之际,陈晟也在不安分地睡着,他梦到的是什么呢?

  就在一个不冷不热的冬天,一个不冷不热的日子里,也是一个不冷不热的山上,梅花盛开,天地一片祥和。一个雪肌冰骨的女子就睡在铺满白雪的地上,一片梅花之中,累倦慵懒的样子,脸上泛着红润的笑窝,甚是可爱。

  那一只白虎,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人身刚成,踟躇满志,游山玩水之间,就来到这座山上,看到了那个女子。这一眼看去,时间就像凝固了一般。白虎心中的一颗快乐的种子,在凝固的时间里萌芽了。它痴痴地望着女子,心里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想法:“咦,这样寒冷的冬天,她不怕冷吗?她的衣裳为什么洁白如雪?山上梅花这样漂亮,和她可真是般配呢。难道她也和我一样,爱着这冬天,这轻柔的雪花,冰冷的寒梅吗?我要不要过去跟她打个招呼?可别惊吓着她!毕竟我是一只吃肉的老虎呢。不过她红扑扑的脸脸蛋儿,看得我真想去抱着她——我要不要去抱一下她呢?要不要去”

  梦境戛然而止,陈晟惊出一身冷汗,醒来后,再也睡不着了,只觉腹中一股燥热,难受无比,想必还是饮冰白鹿的鲜血在作祟。外面的月光特别刺眼,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让他的脑袋快要炸开了。

  他侧身看了下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徐阿乞,菊花处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那边的床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愤愤地瞪着屋顶,冥冥中觉得,要是自己能够再争气那么一点点,陆仁怡就不会受到这样的玷污,要是自己还像个男人,就不应该身不由己。

  他想要找一些美好的事物来安慰自己,但是一种跟爱情有关的撕裂感在他心中吱吱作响,他从儿时父母英年早逝一直想到现在,一堆往事中,竟然找不到一点让他心安的。他更加不甘,细想现在的处境和后面的生活,他觉得自己需要挣扎一下,就像那个金毛老猴一样,不应该惧怕任何困境。

  天已大亮,陈晟就这样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睡意。一身的疲惫和困苦让他不得不加把劲,才能有力气应付早已醒来的徐阿乞对他的又一番攻势。

  完事儿后,吃过早饭,徐阿乞很惬意,觉得生活对他来说如此美好,拉着陈晟,像拉着一个热恋中的少女,对他说:“走,我教你功夫。”两人便一同去了徐府的后院。

  后院依山而建,翻过小山,绿树林立。二人到了一块开阔平坦之地,地的边缘处,摆放着杂七杂八各种武器。

  徐阿乞拿起两根黝黑的长棍,对陈晟说:“你以前用的是什么武器?”

  陈晟心里还带着怨恨,对徐阿乞厌烦到极点,轻轻答道:“在断江城的时候,我们只用一种武器,就是战士刀。”

  “刀过于凶煞,我们用棍吧。”说着,徐阿乞扔一根长棍给他,说道,“来来来,我们切磋一下。”也不等陈晟准备好,一棍子就劈了过去。

  陈晟接过棍子,急忙接招,却没想到徐阿乞刚才一劈是个虚招,待棍到,也不硬碰,晃了一下,却用棍子另一端扫向陈晟的双腿,力道不大不小。陈晟与徐阿乞功力差了一大截,竟被扫倒在地,摔了一跤,惹得徐阿乞哈哈大笑。

  陈晟本就心情不好,哪肯服输?爬起来,使出全力,拿起棍子朝徐阿乞劈头盖脸地打去。徐阿乞有意和陈晟小毛孩玩一玩,不下重手,但毕竟经验老道,修为又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陈晟浑身上下挨了好几棍子。

  陈晟被打得满地找牙,越来越急躁,但越急就越容易出错,见那徐阿乞像喝醉了一样,从不主动进攻,但接招时,动作却快如闪电,还没看清楚,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就挨了一棍子。

  终于,他被打得烦了,心情渐渐平静,仔细观察徐阿乞使棍,琢磨着怎样克制他,暗想唯有以快制快,但他无论如何也快不过徐阿乞,又是一阵懊恼。

  打到激烈处,陈晟好不容易找到个破绽,将徐阿乞晃了一下,待棍子正要狠狠地往他脸上劈,却突然听见一声“停!”于是忙收棍,把棍子正正当当地悬在徐阿乞头部上方。

  徐阿乞嘻嘻笑着说:“陈晟小兄弟,莫下重手,我认输,哈哈,咱们暂且歇会儿,喝杯茶。”

  陈晟暗自怨恨,明明是你打了我好几棍子,还说认输,这老头好不要脸!只好跟在徐阿乞后面,进了个后山上建的亭子,喝茶休憩。

  徐阿乞端起茶杯,呷一小口,说:“我看你年纪轻轻,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有这等内力,也算是天才,想当年我十八岁的时候还是愣头愣脑的叫花子呢。不过你跟我比还差得远呢,得好好练才是。”

  他心里愿意陈晟功夫再高一些,和他打起来会更有趣,又说道:“你也不要灰心,我有数不清的极品丹药,还有各种武功秘诀,内力心法,都可以传授于你。”

  喝过一杯茶,又侧头对陈晟媚笑道:“你想不想拜我为师呀?”

  陈晟不知怎么回答,觉得他功夫高得很,不如先拜他为师,前面受到的各种耻辱,等自己学艺成功后再报也不迟,但又觉得不妥,他实在无法拉下脸跟如此龌龊的老头学艺,再者,这毕竟不是正义之举。

  正犹豫间,却听到朗朗的女声从远处山中传来:“他这点花脚猫的功夫,你学了也没用。”来者正是苏萍。

  徐阿乞忙笑道:“原来苏女侠在山中修炼,我和小青年在此切磋武艺,打扰您静修了。既然苏女侠在这里,我自然不敢

  班门弄斧,嗯——你不让他学我的武艺,那您亲自教她好了?”

  接着,他又对陈晟说:“苏女侠修行可高得很呐。”他心想万一苏萍肯传给陈晟武艺,让陈晟功力高过他,就不好玩了,但他知道苏萍一向独来独往,必然不会收徒,所以他只是嘴上客气而已。

  果然,苏萍冷冷地说:“我可没这闲心收徒弟,不过我看陈晟小青年基础属于上乘,体内又藏着饮冰白鹿的精气,倒是个可造之材——看在饮冰白鹿的面子上,我可以稍微指点一下,就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听了。”

  其实她这样做,是因她将饮冰白鹿弄成重伤而心中有愧,有意为自己的恶行修福报,给饮冰白鹿的亲传弟子进行指点,但又不知道陈晟愿不愿意接受,于是故作端庄,心里却想,如果陈晟不知好歹,索性连他一起杀了。

  还好,陈晟一心要提升修行,好在有生之年把所受的恶气出个干净,忙说道:“愿听前辈教诲。”

  “饮冰白鹿和夜来虎毕生真元现在只是暂时存放在你体内,封闭了起来,并不会为你所用,被你吸收。如果你能将它化为己用,内力肯定会突飞猛进。”苏萍说话的语气如世外高人。

  “还请前辈详说。”陈晟忙恭敬说道。

  苏萍继续说:“吸收这股能量的方法,和吸聚天地精气来提升内力的方法如出一辙,大体说来,有两种,一种是通过丹药,第二种则是运用各种打坐练气法门。

  丹药的品种大概有两种,一种是丹体内本就富含灵力,人直接食用,就是为了获得灵气,增强内力,这样的丹药多如牛毛,如日常三餐,数不胜数,当然蕴含大能之极品神丹却是少数;第二种则是丹体之内灵力不多,但能助人吸收天地灵气,已达强身炼体之效,这种丹药,起的是一个辅助作用,比起第一种少之又少,其中极品,几乎世间少有,每个修仙之人做梦都想得到。

  再说打坐练功心法,也是门类杂多,不一而足,比如万喜生,专好饮灵兽之血,所用的心法阴邪恶煞,叫人嗜血好贪,不值得你去学。哼,幸亏他没有吸干饮冰白鹿的血。别看饮冰白鹿为极寒之体,却是至刚至阳之物,虽以寒冰白雪为武器,其劲道却极刚烈。万喜生阴邪的功法根本驾驭不了血中至强的能量,若他喝了,必会自爆而亡,倒也算给世间结果了一个祸害。

  我有一段心法,刚好适合与你,你想学的话,就跟我来吧。”苏萍说完,便往后山走去。陈晟忙跟上。

  二人进了一个豁然而静寂的山洞。苏萍叫陈晟坐下,接着说:“淬体修身,所要切记的,不外乎一个点,即全心全意,既要深明自性,又要洞晓物性,方能聚天地精华,识自性之体,炼人之意志,强身之体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陈晟点头表示同意。

  “还有,你修炼的时候切莫乱掉心神,否则极易走火入魔。你功力尚浅,饮冰白鹿传给你的能量极其强大,你不能急于求成。少说也得有十年八年,它方能全被你吸收,这点,你也是记住了吗?”

  “晚辈谨记前辈教诲。”陈晟心里担忧,十年八年也稍微长了些吧。

  “嗯,坐下吧。”苏萍也不管陈晟有没有记住她说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跟喝白开水一样,把一些呼吸吐纳之法,静心打坐姿势,以及一千多字的心法要诀传授给他,让他背熟,就再也不理他。

  陈晟将口诀牢记在心,照此法打理身体经脉,控制呼吸,感觉血管中流过缓缓的暖流,腹中的灼热感稍微轻了,而呼吸中,天地之间的能量也主动流进了他的身体,让他浑身充满力量,心里大赞此口诀果真厉害,不知不觉地就打起坐来,静静地照着口诀吸收腹内至强能量。

  苏萍看他还赖在山洞里沉醉于传授他的口诀,就厌烦地说:“口诀我已经教给你了,回去吧。”

  陈晟这才回过神来,起身要走,却忽然想起一事,回头望着苏萍,欲言又止。

  “你还有事吗?”苏萍微闭的双眼忽然睁开。

  陈晟斗胆问道:“前辈武功高强,和世外仙人一样的,想必不会贪心凡间杂七杂八的东西,晚辈就是不知道,饮冰白鹿到底何处冒犯您,让您痛下杀手?难道只是为了那叫“镇海斧”的法宝?”

  苏萍平静地说:“你给我听着,别人的事情你不要管,还有,今日我传你的心法,你要是胆敢告诉其他人,我就杀了你。”话中带有杀意。

  陈晟知道他武功跟这位女家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老虎屁股不敢摸,于是面色惶恐,忙说:“是!”

  “还有一点你要记住,我最烦那些在我面前秀恩爱的东西,真是不知羞耻,你听明白了吗?”苏萍又狠狠警告他道。

  原来,万喜生求苏萍帮他对付饮冰白鹿,并答应以找到镇海斧为报酬之事,她并未在意,因为她根本不指望万喜生能给她找到这把上古神器,但也随口答应了。就在她去找饮冰白鹿切磋武功时,却看到饮冰白鹿和夜来虎在打情骂俏,说不出的恩爱情意,令她怒从心起,越看越伤心,抑制不住心头怒火,就同它们真刀真枪地干起来,最终让饮冰白鹿重伤垂死,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内伤。

  她不想让外人知道她的阴暗心理,所以别人只道她是唯利是图之人,杀饮冰白鹿是为了和万喜生做交易。

  “听、听明白了。”陈晟有些害怕,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冷血,两个相好的情人恩恩爱爱都不行。

  “听明白了还不快滚!”苏萍厉声吼道,吓得陈晟赶紧跑出去,“这傻小子,就知道烦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将心法传给了他。”她传给陈晟心法,当然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稍微还有一点同情心,但她现在并不是很稀罕这样的同情心。

  陈晟走出山洞,迎头碰上徐阿乞。徐阿乞忙问道:“那个苏魔头传给了你什么心法?”

  “回徐大人,没什么,就是说了几句话。”陈晟卑声答道。

  “不可能,在里面呆了这么久,怎么会只说几句话,来来来,快告诉我,到底传了什么心法?”徐阿乞焦急问道。

  陈晟知他有非分之想,就有意无意地说:“苏老前辈是传给了我些口诀,而且她叮嘱我,千万不要将口诀告诉其他人,否则,她以后要是看到除了我和她之外,有其他人照她的口诀修炼,就把那人碎尸万段。”

  “这个老苏,对我都这么不客气,枉我为她提供免费食宿!”徐阿乞气恼地说,但很快把此事抛在脑后,一脸坏笑地说,“苏萍如此厚待你,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

  陈晟的脸被气红了,答道:“回大人,没有!”毕竟他现在无力抵抗,只能寄人篱下才保得小命。

  到了下午,徐阿乞终于不再粘着他。陈晟借此空闲,忙去找何金儿和黄小莺,在一间堆满柴火的房子里找到了他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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