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第二十八句情话
沈忱走了，西顾还怔怔的站在原地。
杨述买完水回来看到西顾没挪地，他走过去问道：“想啥呢？呆呆的。”
西顾不负所望呆呆的问：“你知道沈忱吗？”
杨述直接回道：“哪个踢足球的不知道沈忱。”
然后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他指着刚刚沈忱站过的位置，诧异：“他是他？”
西顾缓缓的点点头。
杨述紧接着又问道：“他找你干什么？”他话头一转，又问道：“不是，你怎么认识他的？”
西顾把沈忱说的那句话复述了一遍：“他让我转告江肆明年省联赛见。”
杨述感叹了一句：“看来他今年也参加了清源的足球联赛，这下球迷们可乐坏了，终于能看到他们同场竞技了。”
江肆和沈忱之间一直被人津津乐道，在提及一人的时候，另一人也会被相提并论。两人都是少年成名，年纪相当，踢相似的位置，都属于天赋型选手，很难不被人拿来比较。
但比较归比较，两人却从未在同一场比赛上遇到过。
听沈忱的意思，他们学校也获得了省联赛的参赛资格，如果两个学校一路过关斩将，那么将会在最后的赛场上遇到。
只是，比赛这种事情，很说不准。
杨述又问道：“奇怪啊，阿肆刚受伤，他大老远的从清源过来看阿肆？这也太速度了吧。”
西顾解释：“应该是来看球赛。”
两人对这个话题不了了之，一起回到病房。
江肆的意识已经恢复，他半躺在床上，刚做过小手术的他，唇色微微泛白，和在球场上的他不一样，没有了那不可一世的狂妄。
杨述在递给江肆水之前，专门给他拧开了瓶盖。
周律打趣杨述：“他伤的是腿，又不是手。“
杨述闻言，把拧开瓶盖的水递给西顾，重新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水递给江肆。
西顾白了两个人一眼，她把杨述伸出去的那只手打掉，然后把拧开瓶盖的水给江肆，她一边倒的为江肆说话，“阿肆受伤了，你们对他好点。“
周律炸毛：“我对他哪不好了，他上担架还是老子抬的。”
西顾又白了他一眼。
足球上的运动耗费了江肆大量体力，再加上腿部受伤，他也没了和他们争执的力气，乖乖的接过西顾给他的水。
江肆喝完水，西顾又自然的把剩下的水接过来。“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话音刚落，周律的肚子就很客气的叫了起来，他一摸肚子，大惊小怪道：“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
杨述看不过的骂他：“谁问你了，真是。”
商书言插嘴：“行了，你们也别在这吵吵了，都回去吧，我留这儿看着，阿肆爸妈那边我已经通知过了，他们等会就来。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
三人都不想走，商书言冷血的赶着他们出去。
西顾快要退到门外的时候，江肆叫住她：“西顾。”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虽然低沉，却依旧底气十足。
西顾满脸笑意回望他。
他说：“我饿了。”
西顾像是得了特赦命令似的，她举着一只手对商书言说道：“书言哥，我去给阿肆买晚饭，你要不要吃？”
商书言拿她没办法，一捏太阳穴，“得！你爱咋咋地吧。”
西顾轻松的脱身，杨述和周律被商书言从病房轰走。
杨述边往外面走，边对周律说：“西顾以前就这么照顾阿肆？”
周律理所当然的回道：“是啊，阿肆那小子还挺享受。”
杨述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说出自己的看法，“阿肆他啊肯定喜欢西顾。”
周律脚步停下，面露尴尬，“你开玩笑吧，怎么可能，我们可都不把西顾当女生看的。”
江肆和西顾都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他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会产生别的情感，因为他们可是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杨述点醒他：“怎么不可能？西顾很好看啊，我们班挺多男生都想追她，而且阿肆对西顾也很不一样。”
周律狐疑的问道：“你们班那么多男生想追她最后咋一个都没追？”
杨述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当然因为江肆。”
周律仔细想了会，重新抬起脚步，“好吧，我还真没觉得。”
杨述没完没了的问他：“那你呢？”
周律疑问：“我？我怎么了？”
“你喜欢西顾吗？”杨述直白的问道：“像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很容易互相喜欢。”
“喜欢啊。”周律没有犹豫，坦诚回答：“是好朋友的喜欢，他是我师傅的女儿，我从小就一直当她是妹妹。”
杨述自言自语道：“也挺好。”
接着周律又说了句很欠揍的话，“所以除了我和阿肆，别人不能欺负西顾。”
夜幕低垂，已经入秋，天色黑的越来越早，窗外繁星点点预告着明天是个好天气。
江肆从噩梦中惊醒。他的梦境那么真实，就像是他的足球生涯会彻底的断送在这条受伤的腿上一样。
他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额角浮出的细汗汇聚在一起，落入枕头里。
片刻后，他抬了抬腿，能动。
还好。
他呼出口气，他的腿还有知觉。
猛然间，他感受到胳膊上的重量，他这才侧过头。
西顾抱着他的胳膊，安详的睡着了。
江肆没有伸出手，他半撑着身子，仔细的打量着西顾的睡颜。西顾本来就安静，睡着后的她更是安静的像个婴儿。
他因梦中种种而起的悲伤以及恐惧的情绪因见到她的安好容颜而平静了下来。
病房里很安静，西顾的呼吸声犹如在他的耳畔。
江肆不受控制的慢慢向她靠近，一点又一点。他的另一只手撑在身后，慢慢的攥紧。
他的唇微微颤抖，终于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然后往下，停在了她微微嘟起的唇上。
双唇紧贴的那一刻，他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从西顾的角度，只能看到江肆消瘦锋利的下颌线。
那个晚上，西顾失去了她的初吻。
只有江肆知道。
江肆的恢复能力很快，没几天就出了院，正好参加1中的期中考试。
事后，商书言问他是如何受伤的，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是被护腿板弄伤的。他的这套说辞忽悠不了商书言，“护腿板是护腿的，我还没听说过谁用护腿板把自己的腿给用伤了。”
江肆被问的不耐烦了，敷衍他：“是我自己没注意，没检查好护具，你有完没完啊。”
商书言给他脑袋上一瓢，“下次再这样，我绝不轻饶你。”
江肆倒是没再回话。
他负伤上阵，为1中赢得了冠军，更是成了1中的大英雄。所以当他拄着拐杖到学校的时候，没有人向他投以怪异的目光，他们纷纷关心的望着他，眼里充满了心疼。
他倒是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反倒他使唤起西顾更得心应手了些。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江肆跌破大家眼镜，从月考年纪第20名一路跃升到年纪第2名。
像是江肆这种体育出类拔萃的人，没人在乎他文化课成绩的好坏，反正高考他也是走特长生考试的那条路，特长生文化课要求不高。
但像他这种文化成绩好，体育又棒的人，在许多人眼中都是百年难遇的人。
可偏偏他就活生生的出现在1中人的眼中，卓呼出群的闪着光。
西顾在他身边，自觉暗淡了很多。
她捏着她的试卷，暗暗想道：阿肆这么优秀，她一定不能落后。
课间，周律听说江肆的成绩后，第一时间跑来1班，他手里还拿着数学试卷，听他们的数学老师说江肆的数学以接近满分的成绩位列全校第一。他简直不敢相信江肆现在已经牛到了这种程度。
他看着江肆的试卷，满眼的惊叹，“同样的学习，同样的踢足球，你咋成绩考这么高。”
高中都有这么一个定律，进入全校一百名简单，但要在一群优秀的人之间闯到顶端，那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
江肆也没瞒着：“我回家补课了。”
周律眼神凝滞，几秒钟后趴倒在桌子上。“我可真服了你了。”
他们白天上课，仅剩的那点休息时间都用来练球，考试前倒是短暂的补过几天的课，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全部时间了。
江肆竟然狠到回去后还继续补课，果真是个狠人。
江肆嫌弃的把周律的头推倒一边，“别总干一些没效率的事。”
他接着又加了一句：“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要不然浪费那时间干什么。”
这话对周律来说又是会心一击。
周律耷拉着脑袋，无力的走出1班的教室。
他俩的对话，前排的西顾和罗伊都听得一清二楚。
罗伊凑到西顾身边，小声的问她：“江肆是不是每天都没什么娱乐时间？”
“有啊。”西顾自然的回答：“踢球就是娱乐。”
罗伊咂咂嘴，对西顾的回答不以为然：“踢球哪算娱乐啊，他不都是为了比赛嘛。”
西顾很认真的纠正她：“他爱足球。”
所以踢球对于江肆来说不是应试的一种训练，而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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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述买完水回来看到西顾没挪地，他走过去问道：“想啥呢？呆呆的。”
西顾不负所望呆呆的问：“你知道沈忱吗？”
杨述直接回道：“哪个踢足球的不知道沈忱。”
然后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他指着刚刚沈忱站过的位置，诧异：“他是他？”
西顾缓缓的点点头。
杨述紧接着又问道：“他找你干什么？”他话头一转，又问道：“不是，你怎么认识他的？”
西顾把沈忱说的那句话复述了一遍：“他让我转告江肆明年省联赛见。”
杨述感叹了一句：“看来他今年也参加了清源的足球联赛，这下球迷们可乐坏了，终于能看到他们同场竞技了。”
江肆和沈忱之间一直被人津津乐道，在提及一人的时候，另一人也会被相提并论。两人都是少年成名，年纪相当，踢相似的位置，都属于天赋型选手，很难不被人拿来比较。
但比较归比较，两人却从未在同一场比赛上遇到过。
听沈忱的意思，他们学校也获得了省联赛的参赛资格，如果两个学校一路过关斩将，那么将会在最后的赛场上遇到。
只是，比赛这种事情，很说不准。
杨述又问道：“奇怪啊，阿肆刚受伤，他大老远的从清源过来看阿肆？这也太速度了吧。”
西顾解释：“应该是来看球赛。”
两人对这个话题不了了之，一起回到病房。
江肆的意识已经恢复，他半躺在床上，刚做过小手术的他，唇色微微泛白，和在球场上的他不一样，没有了那不可一世的狂妄。
杨述在递给江肆水之前，专门给他拧开了瓶盖。
周律打趣杨述：“他伤的是腿，又不是手。“
杨述闻言，把拧开瓶盖的水递给西顾，重新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水递给江肆。
西顾白了两个人一眼，她把杨述伸出去的那只手打掉，然后把拧开瓶盖的水给江肆，她一边倒的为江肆说话，“阿肆受伤了，你们对他好点。“
周律炸毛：“我对他哪不好了，他上担架还是老子抬的。”
西顾又白了他一眼。
足球上的运动耗费了江肆大量体力，再加上腿部受伤，他也没了和他们争执的力气，乖乖的接过西顾给他的水。
江肆喝完水，西顾又自然的把剩下的水接过来。“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话音刚落，周律的肚子就很客气的叫了起来，他一摸肚子，大惊小怪道：“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
杨述看不过的骂他：“谁问你了，真是。”
商书言插嘴：“行了，你们也别在这吵吵了，都回去吧，我留这儿看着，阿肆爸妈那边我已经通知过了，他们等会就来。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
三人都不想走，商书言冷血的赶着他们出去。
西顾快要退到门外的时候，江肆叫住她：“西顾。”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虽然低沉，却依旧底气十足。
西顾满脸笑意回望他。
他说：“我饿了。”
西顾像是得了特赦命令似的，她举着一只手对商书言说道：“书言哥，我去给阿肆买晚饭，你要不要吃？”
商书言拿她没办法，一捏太阳穴，“得！你爱咋咋地吧。”
西顾轻松的脱身，杨述和周律被商书言从病房轰走。
杨述边往外面走，边对周律说：“西顾以前就这么照顾阿肆？”
周律理所当然的回道：“是啊，阿肆那小子还挺享受。”
杨述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说出自己的看法，“阿肆他啊肯定喜欢西顾。”
周律脚步停下，面露尴尬，“你开玩笑吧，怎么可能，我们可都不把西顾当女生看的。”
江肆和西顾都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他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会产生别的情感，因为他们可是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杨述点醒他：“怎么不可能？西顾很好看啊，我们班挺多男生都想追她，而且阿肆对西顾也很不一样。”
周律狐疑的问道：“你们班那么多男生想追她最后咋一个都没追？”
杨述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当然因为江肆。”
周律仔细想了会，重新抬起脚步，“好吧，我还真没觉得。”
杨述没完没了的问他：“那你呢？”
周律疑问：“我？我怎么了？”
“你喜欢西顾吗？”杨述直白的问道：“像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很容易互相喜欢。”
“喜欢啊。”周律没有犹豫，坦诚回答：“是好朋友的喜欢，他是我师傅的女儿，我从小就一直当她是妹妹。”
杨述自言自语道：“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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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往下，停在了她微微嘟起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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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西顾失去了她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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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被问的不耐烦了，敷衍他：“是我自己没注意，没检查好护具，你有完没完啊。”
商书言给他脑袋上一瓢，“下次再这样，我绝不轻饶你。”
江肆倒是没再回话。
他负伤上阵，为1中赢得了冠军，更是成了1中的大英雄。所以当他拄着拐杖到学校的时候，没有人向他投以怪异的目光，他们纷纷关心的望着他，眼里充满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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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都有这么一个定律，进入全校一百名简单，但要在一群优秀的人之间闯到顶端，那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
江肆也没瞒着：“我回家补课了。”
周律眼神凝滞，几秒钟后趴倒在桌子上。“我可真服了你了。”
他们白天上课，仅剩的那点休息时间都用来练球，考试前倒是短暂的补过几天的课，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全部时间了。
江肆竟然狠到回去后还继续补课，果真是个狠人。
江肆嫌弃的把周律的头推倒一边，“别总干一些没效率的事。”
他接着又加了一句：“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要不然浪费那时间干什么。”
这话对周律来说又是会心一击。
周律耷拉着脑袋，无力的走出1班的教室。
他俩的对话，前排的西顾和罗伊都听得一清二楚。
罗伊凑到西顾身边，小声的问她：“江肆是不是每天都没什么娱乐时间？”
“有啊。”西顾自然的回答：“踢球就是娱乐。”
罗伊咂咂嘴，对西顾的回答不以为然：“踢球哪算娱乐啊，他不都是为了比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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