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第三十二句情话
第二天早上，西顾刚出家门就看到江肆在他家门口等着。
西顾每天给江肆带一个鸡蛋已经成了习惯，她把鸡蛋递给江肆：“你怎么来了？”
江肆从怀里拿出一支药膏，“给你。”
西顾疑惑的望着他手里的东西，没有接，“这是什么？”
江肆吱唔着说道：“你换药的时候记得抹上，我问过医生了，你这种情况好好用药应该不会留疤。”
然后不等西顾说话，他又抢先说了一句：“算了，我先给你拿着，换药的时候我提醒你，免得你忘。”
他的这一番话说的快速，也不给西顾插嘴的机会。
说完，他转身，仿佛等了很久似的看着西顾：“赶紧走啊，还站那干什么。”
西顾：“”
西顾右胳膊被烫伤，干什么都很不方便。就连写东西都一顿一顿的。
语文课上，快下课的时候，语文老师留了几道测试题。下课铃响之后，语文老师先离开，让课代表在下节课上课之前把作业收齐。
西顾胳膊疼，写的慢。课代表收到她这儿的时候还没写完，只好先去收别人的作业，收完一圈后，西顾还没写完。
课代表担心作业送的迟被语文老师责骂，于是催促西顾让她写快点。
西顾心里也着急，奈何她的手速跟不上，她只好小心翼翼的对课代表说道：“马上马上，你在等我一下下。”
话音刚落，她的本子就被别人抽走。
她下意识的以为抢她本子的人是课代表，但又觉得方向不对，她的本子被人从后面抽了去，而课代表正站在她的桌前。
她刚扭头，还没怎么反应，江肆先开口说道：“你说，我替你写。”
西顾下意识的摇头，“不行，我们字迹不一样。”
江肆不耐烦的说道：“马上就上课了，你看着办。”
课代表也在一边催促，“西顾你可快点吧。再晚我就去交作业了，你的作业你就自己去交吧。”
西顾想了一秒钟之后，妥协。
她一字一句说出接下来的那些早已在她脑海中组织好的答案，江肆随着她的语速，一笔一画的把那些答案写在作业本上。
不出两分钟，西顾的作业就完成。
课代表像是终于了却了一件心愿似的，拿着作业本跑去了语文老师的办公室。
西顾后知后觉的向江肆道谢，心里默默的祈祷老师眼瞎，没看出来那是两个人的笔迹。
江肆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他放轻了语气对她说：“出事我帮你扛着。”
小心思被看穿，西顾冲他吐吐舌头，她看了看教室后墙上挂的闹钟，还有时间，她拿起杯子，想去楼梯间接点热水。
江肆又率先一步抢过她的杯子，“坐着，我去给你接。”
西顾嘀咕了一句：“我伤的是胳膊，也不是腿。”
江肆揶揄她：“我怕你再笨的把手也给烫了。”
西顾刚想反驳他，正好赶上罗伊从别的教室回来，她看到江肆拿着西顾的水杯，自然的问道：“阿肆你是去接水吗？”
“嗯。”
罗伊一笑，厚脸皮的从她的座位上把水杯拿起来，递给江肆，“能不能帮我也接一杯啊。”
江肆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没长手啊。”却还是把罗伊的水杯接了过来。
等江肆走后，罗伊叉着腰哈哈大笑，她对西顾说：“天呐，西顾，要不是有你，我可能这辈子都喝不到江肆接的水！”
西顾：“”
那天，江肆自动把西顾的所有事都揽了下来，就差没把自己当成是西顾的右手。
数学课上，老师抽人上黑板上做题。
也是西顾不幸，被点名。她认命的站起来。与此同时，她的身后传来一身板凳与地板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江肆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诚恳的说道，不见丝毫的戏谑：“老师，西顾手伤了，这题我替她答。”
数学老师反倒是笑了，“你今天倒是挺积极啊，难道你成西顾的发言人了？”
老师话音刚落，下面一连串哄笑声响起。
西顾还站着，她有点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数学老师接着又问道：“西顾手怎么了？”
西顾这次抢先说道：“没什么，就是胳膊不小心烫伤了。”
数学老师没再为难西顾，“烫伤可大可小，好好养着点胳膊，行了，你先坐下吧。江肆你上来把这道题做了。”
接着，他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
趁着那些人在讲台上答题的时候，罗伊和西顾说悄悄话，“看江肆这样，我都快要以为你胳膊上的伤是他弄的。”
西顾条件反射的问道：“怎么可能？”
罗伊耸了耸肩，无比艳羡的说道：“真是让人嫉妒！”
西顾故意问道：“嫉妒什么？”
罗伊揶揄她：“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们学校的女生可没一个人不羡慕你的，能和江肆从小一起长大，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而且他对你是真的好。”
“因为我爸是他的师傅。”她这句话说的很重，像是在说服罗伊又像是在说服她自己。“我爸比较宝贝我，而江肆比较害怕我爸。”后面这句话，她说的极低。
罗伊接话：“用等价关系算一下，就是江肆也很宝贝你。”
西顾：“”
后面的一整节课，西顾都心不在焉。她的思绪总是会跑到某个不知名的夜晚，不知道是身在现实还是梦境中。
随着时间远去，倒是更像在梦境中。
下午放学，江肆也不闲着。
今天周五，放学后，西顾这组留下来做值日。
周律一放学就过来叫江肆去踢球，江肆却把书包扔给他，“你们先去，我把地扫了就过去。”
西顾手里的拖把再次把江肆夺走。她急了，喊了江肆一声，“阿肆！”
江肆一挑眉：“怎么的？”
西顾无奈的说道：“我还有自理能力！”
“哦。”江肆没把她那句话放在心上，开始扫地。
西顾过意不去，准备去擦黑板。她刚拿上板擦，就被江肆一声怒吼，“我都帮你干了，你还擦什么擦，当我是摆设吗！”
西顾吓得一个激灵，板擦掉在地上。
其他组的同学调侃西顾：“是啊，西顾你就好好呆着吧，剩下的交给我们来做。”
西顾觉得目前的发展趋势不太对，仿佛她成了个碍事的人。
好不容易等到做完值日，江肆自觉的背上西顾的书包先走，西顾看着偷偷笑的那些同学，有些头疼的想到，经过今天这一天，也不知道他们又会嚼什么舌根了。
江肆问西顾：“去看我们踢球？”
西顾摇摇头，“我回家。”
“那我送你回去。”
西顾的头摇的更激烈了些，“不要！”赶在江肆开口之前，西顾赶紧说道：“我自己回去。不然接下来的一周你别想让我理你！”
江肆认真的看了西顾几秒钟，她的威胁很凑效。“成吧。”
西顾抢过她的书包，不再等江肆说什么，急忙逃也似的跑走了。
留下江肆一个人反思自己：难道他今天很讨人嫌？
周六。
江肆和周律去了市队。
他们早早的就被通知，圣家罗球队会在今天来市队参观，所有市队的球员都得到场接待。西亚平更是早早的来到市队做准备，难得的，他今天穿了一身熨烫笔直的西装，颇像个领导干部。
周律私下偷偷的跟江肆打趣了他这身穿着很久。
此次圣家罗的随行教练不是主教练，副教练临时受命，带着圣家罗来到原川。
副教练是葡萄牙人，年轻时也是个球员，虽算不上顶尖球员，但还是有实力，他早早的因伤退役，之后就转做了教练。
江肆在圣家罗的时候，副教练对他比较照顾，两人私底下接触也比较多。
副教练刚一见到江肆，就佯装怒气的说道：“好你个江肆，偷偷的请埃尔维斯他们吃饭，却不带我。”
江肆连忙认错。
副教原本就是玩笑话，为了活跃气氛，也没对江肆不屈不挠。
西亚平插嘴说道：“一起吃饭好说，等结束我请客，咱们一起去。”
副教练满意的笑了，他的笑声中气十足，仿佛要把这个体育馆给笑穿一样。
参观完毕之后，正好是午饭时间。
西亚平早早的就订好了餐厅，两个队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餐厅走去。
包厢里三个桌子，领导们坐一桌，队员们穿插着坐在剩下两桌。
领导们那桌没坐满人，周律他们只好陪着领导坐一起。
江肆先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只剩下埃尔维斯身边一个空座位。
周律向他使了个眼色，在领导眼皮子底下，他不好大张旗鼓的换座位，只得坐下。
若不是碍着圣家罗和原川多年来的外交友谊，他一定要揪着埃尔维斯的领子好好问个究竟。
只是，他忍住了没找埃尔维斯的麻烦，后者却先耐不住性子了。
埃尔维斯问他：“那个女孩的手臂怎么样了？”
江肆看着他没有丝毫懊悔的神情就气不打一出来，“托你的福，好的不得了。”
埃尔维斯高傲的很，当时在江肆的面前他都没有放低姿态，如今更是不可能。他这种人从来不会有做错事的自觉。他“呵”了一声，语气轻浮的说道：“她可真是幸运。”
江肆放在桌下的手握紧成一个拳头，他的嘴巴紧紧闭着以借此压住心中的那些怒火。
埃尔维斯没察觉到江肆情绪的变化，他接着又问了句：“难道她就没对你说些什么？”
江肆轻哧，鼻子里吐出一团气，“哼。”
对上埃尔维斯眼神的那一刻，江肆突然明白了西顾为什么会对他说谎。
她想大事化小。
“没有。”
听到答案后的埃尔维斯瞳孔一震，满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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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顾每天给江肆带一个鸡蛋已经成了习惯，她把鸡蛋递给江肆：“你怎么来了？”
江肆从怀里拿出一支药膏，“给你。”
西顾疑惑的望着他手里的东西，没有接，“这是什么？”
江肆吱唔着说道：“你换药的时候记得抹上，我问过医生了，你这种情况好好用药应该不会留疤。”
然后不等西顾说话，他又抢先说了一句：“算了，我先给你拿着，换药的时候我提醒你，免得你忘。”
他的这一番话说的快速，也不给西顾插嘴的机会。
说完，他转身，仿佛等了很久似的看着西顾：“赶紧走啊，还站那干什么。”
西顾：“”
西顾右胳膊被烫伤，干什么都很不方便。就连写东西都一顿一顿的。
语文课上，快下课的时候，语文老师留了几道测试题。下课铃响之后，语文老师先离开，让课代表在下节课上课之前把作业收齐。
西顾胳膊疼，写的慢。课代表收到她这儿的时候还没写完，只好先去收别人的作业，收完一圈后，西顾还没写完。
课代表担心作业送的迟被语文老师责骂，于是催促西顾让她写快点。
西顾心里也着急，奈何她的手速跟不上，她只好小心翼翼的对课代表说道：“马上马上，你在等我一下下。”
话音刚落，她的本子就被别人抽走。
她下意识的以为抢她本子的人是课代表，但又觉得方向不对，她的本子被人从后面抽了去，而课代表正站在她的桌前。
她刚扭头，还没怎么反应，江肆先开口说道：“你说，我替你写。”
西顾下意识的摇头，“不行，我们字迹不一样。”
江肆不耐烦的说道：“马上就上课了，你看着办。”
课代表也在一边催促，“西顾你可快点吧。再晚我就去交作业了，你的作业你就自己去交吧。”
西顾想了一秒钟之后，妥协。
她一字一句说出接下来的那些早已在她脑海中组织好的答案，江肆随着她的语速，一笔一画的把那些答案写在作业本上。
不出两分钟，西顾的作业就完成。
课代表像是终于了却了一件心愿似的，拿着作业本跑去了语文老师的办公室。
西顾后知后觉的向江肆道谢，心里默默的祈祷老师眼瞎，没看出来那是两个人的笔迹。
江肆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他放轻了语气对她说：“出事我帮你扛着。”
小心思被看穿，西顾冲他吐吐舌头，她看了看教室后墙上挂的闹钟，还有时间，她拿起杯子，想去楼梯间接点热水。
江肆又率先一步抢过她的杯子，“坐着，我去给你接。”
西顾嘀咕了一句：“我伤的是胳膊，也不是腿。”
江肆揶揄她：“我怕你再笨的把手也给烫了。”
西顾刚想反驳他，正好赶上罗伊从别的教室回来，她看到江肆拿着西顾的水杯，自然的问道：“阿肆你是去接水吗？”
“嗯。”
罗伊一笑，厚脸皮的从她的座位上把水杯拿起来，递给江肆，“能不能帮我也接一杯啊。”
江肆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没长手啊。”却还是把罗伊的水杯接了过来。
等江肆走后，罗伊叉着腰哈哈大笑，她对西顾说：“天呐，西顾，要不是有你，我可能这辈子都喝不到江肆接的水！”
西顾：“”
那天，江肆自动把西顾的所有事都揽了下来，就差没把自己当成是西顾的右手。
数学课上，老师抽人上黑板上做题。
也是西顾不幸，被点名。她认命的站起来。与此同时，她的身后传来一身板凳与地板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江肆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诚恳的说道，不见丝毫的戏谑：“老师，西顾手伤了，这题我替她答。”
数学老师反倒是笑了，“你今天倒是挺积极啊，难道你成西顾的发言人了？”
老师话音刚落，下面一连串哄笑声响起。
西顾还站着，她有点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数学老师接着又问道：“西顾手怎么了？”
西顾这次抢先说道：“没什么，就是胳膊不小心烫伤了。”
数学老师没再为难西顾，“烫伤可大可小，好好养着点胳膊，行了，你先坐下吧。江肆你上来把这道题做了。”
接着，他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
趁着那些人在讲台上答题的时候，罗伊和西顾说悄悄话，“看江肆这样，我都快要以为你胳膊上的伤是他弄的。”
西顾条件反射的问道：“怎么可能？”
罗伊耸了耸肩，无比艳羡的说道：“真是让人嫉妒！”
西顾故意问道：“嫉妒什么？”
罗伊揶揄她：“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们学校的女生可没一个人不羡慕你的，能和江肆从小一起长大，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而且他对你是真的好。”
“因为我爸是他的师傅。”她这句话说的很重，像是在说服罗伊又像是在说服她自己。“我爸比较宝贝我，而江肆比较害怕我爸。”后面这句话，她说的极低。
罗伊接话：“用等价关系算一下，就是江肆也很宝贝你。”
西顾：“”
后面的一整节课，西顾都心不在焉。她的思绪总是会跑到某个不知名的夜晚，不知道是身在现实还是梦境中。
随着时间远去，倒是更像在梦境中。
下午放学，江肆也不闲着。
今天周五，放学后，西顾这组留下来做值日。
周律一放学就过来叫江肆去踢球，江肆却把书包扔给他，“你们先去，我把地扫了就过去。”
西顾手里的拖把再次把江肆夺走。她急了，喊了江肆一声，“阿肆！”
江肆一挑眉：“怎么的？”
西顾无奈的说道：“我还有自理能力！”
“哦。”江肆没把她那句话放在心上，开始扫地。
西顾过意不去，准备去擦黑板。她刚拿上板擦，就被江肆一声怒吼，“我都帮你干了，你还擦什么擦，当我是摆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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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组的同学调侃西顾：“是啊，西顾你就好好呆着吧，剩下的交给我们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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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问西顾：“去看我们踢球？”
西顾摇摇头，“我回家。”
“那我送你回去。”
西顾的头摇的更激烈了些，“不要！”赶在江肆开口之前，西顾赶紧说道：“我自己回去。不然接下来的一周你别想让我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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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教练是葡萄牙人，年轻时也是个球员，虽算不上顶尖球员，但还是有实力，他早早的因伤退役，之后就转做了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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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向他使了个眼色，在领导眼皮子底下，他不好大张旗鼓的换座位，只得坐下。
若不是碍着圣家罗和原川多年来的外交友谊，他一定要揪着埃尔维斯的领子好好问个究竟。
只是，他忍住了没找埃尔维斯的麻烦，后者却先耐不住性子了。
埃尔维斯问他：“那个女孩的手臂怎么样了？”
江肆看着他没有丝毫懊悔的神情就气不打一出来，“托你的福，好的不得了。”
埃尔维斯高傲的很，当时在江肆的面前他都没有放低姿态，如今更是不可能。他这种人从来不会有做错事的自觉。他“呵”了一声，语气轻浮的说道：“她可真是幸运。”
江肆放在桌下的手握紧成一个拳头，他的嘴巴紧紧闭着以借此压住心中的那些怒火。
埃尔维斯没察觉到江肆情绪的变化，他接着又问了句：“难道她就没对你说些什么？”
江肆轻哧，鼻子里吐出一团气，“哼。”
对上埃尔维斯眼神的那一刻，江肆突然明白了西顾为什么会对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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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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