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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第一章:刺客联盟壹

  元和元年正月(806年),唐宪宗李纯即位,李纯即位后,励精图治,重用贤良,改革弊政,同时也开起了削藩之战。

  同年李纯封长子李宁为邓王,第二子李恽为澧王,第三子李宥为遂王,第四子李悰为深王,第五子李忻为洋王,第六子李悟为绛王。

  此乃史上的六王同封,其实不然,同年八月,淄青节度 李师古去世,他的弟弟李师道擅自处理军务,借机要求朝廷任命他为节度使,当时朝廷正在讨伐敌人,不想分兵两地,于是宪宗封八子李审为建王。

  隔了一天,授于他开府仪同三司c 郓州大都督,充任平卢军淄青等州节度营田观察处置c陆运海运c押 新罗渤海两蕃等使,建王李审在百官的恭送之下,带着宪宗特派的南衙十六卫中,左右骁卫c左右武卫,左右领军卫各五百人保护前往淄青。

  到了汴州后,大军住进一间客栈,客栈老板格外热情,好酒好菜招待他们,李审不过十岁孩童,唯他一人没有喝酒,其他人全部被迷药迷倒,刺客只有二十余人,李审被砍的遍体鳞伤,只剩下一口气,谁知突然出现一枚带有扇子的琉璃色玉坠打中刺客的头,刺客捡起一看,吓的脸色苍白,落慌而逃,但那几人并为出得大门,便被一剑毙命。

  太极宫,甘露殿内,大唐皇帝李纯,他着一身赤黄衮冕衣正低头看奏章,突然殿外不知何物一闪而过,皇帝并未发现异常,任然低着头。

  大明宫观星楼上,站着一位青衣翩翩的中年男子,他见一白烟飞向东西方向,又抬目望向满天星辰的夜空,发现紫薇星旁的破军星既然亮了,昨日唯有七杀,贪狼二星,今日怎会如此,他抬手一算,摇了摇头。

  “天命还是来了”那人感叹一声,转头下楼,向太极宫快步行去。

  甘露殿外,有人大声说道“臣张弘润有要事求见陛下”

  皇帝闻言才抬头望去,看了看旁边的红衣宦官道“让他进来”

  红衣宦官点头,走向门囗,对着张弘润微笑道“张大人请”

  张弘润点头快步进门,走到皇帝不远处,便跪地行礼“臣张弘润拜见陛下”

  “起来说话”皇帝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说。

  “陛下,臣刚才观天象,发现破军照亮,与七杀,贪狼二星相交呼应,然帝星也有异动,所谓的“杀破狼”格局,指“七杀星”c“破军星”c“贪狼星”,此三星一旦聚合,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臣特来禀告陛下”可张弘润不敢起身,跪在地上胆战心惊道。

  皇帝的手抖了抖,很快便整理神色,懒懒说“可知三星聚合之地在何方向”

  张弘润趴在地上,身体颤抖着说“三星现并未聚合,臣愚钝,还未算出七杀c贪狼二星之地,唯有破军,因它刚刚降世,既在东方淄青之地”

  “淄青,莫不是”皇帝说着,正要站起,殿外突然响起一个将士的声音“报,陛下,有重要军情汇报”打断皇帝要说的话。

  皇帝见状,缓缓坐好,沉声道“说”

  “回陛下,淄青节度副使李师道八百里加急,传来消息,初九当夜建王殿下于汴州被人刺杀,南衙三卫一千五百余人全部身亡,而建王殿下本人不知去向,有店小二称道,当日汴州有西域的人出现”那将士单膝跪地,面色畏惧,语气胆怯道。

  皇帝顿时站了起来,甩袖指着那将士说“什么,谁人如此放肆,陈弘志,宣翰林学士李绛即刻进宫,张弘润,刚才之事推后在议,便回去吧!”然看向一旁宦官利声道。

  “是,臣告退”张弘润点头,缓缓站起,与红衣宦官一起出了大殿门。

  即平定西川节度使刘辟后c又平定了夏绥兵马使杨称金的叛乱,镇海节度使李锜叛乱,那一年李锜的两个宠妾,杜氏与郑氏进宫,宫庭中在次掀起了巨浪。

  元和七年二月,十九岁的太子李宁,不知何顾身染恶疾,不久便病逝了谥号:惠昭太子,宪宗受朝臣后宫之压迫,同年八月封三子李宥为太子,同时建王李审上书改名恪。

  元和十年(815),宰相武元衡,御史中丞裴度,向宪宗进言对付跋扈的藩镇,淮西节度使吴元济最为跋扈。

  然淄青节度使李师道与淮西节度使吴元济关系密切,在朝廷用兵淮西后,他上表叫朝廷妥协,但被宪宗拒绝,就这样,李师道开始玩狠的:遣人秘密进入朝廷在中原最大的府库河阴仓,放火将其烧毁,同时破坏了军事要道建陵桥。

  此外,李师道又派别动队到洛阳,欲发动袭击,虽最终未成,但造成了恐怖气氛,而后刺客夜里埋伏在靖安坊,刺死主战派宰相武元衡,又在通化坊刺伤主战派御史中丞裴度,皇帝担心李恪安全,特召他回朝。

  正月十三,天地间大雪纷飞,万物都染上了白色,一株株梅花树傲然挺立在寒风中,朵朵盛开的梅花点缀在白茫茫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娇艳。

  有的花朵跟雪花相互簇拥着,显得晶莹剔透;盛开的梅花向空气散发着芬芳的气息,告诉人们春天来了。

  几株红梅立在院落,这个季节梅花开的正茂,枝头的几朵红梅展开了花瓣,一阵清风吹来,花瓣从枝头落下。

  一个女子身袭着一件抹胸蓝蝶外衣遮挡着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粉光,两颗蓝宝石晶莹剔透的倒坠在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手挽翠软纱,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她抚了抚袖子说“吹雪,快些,今日我要去舒锦轩查账,还得去见温掌柜,你下次在如此墨迹,我可不带你了”

  “是是,小姐,外面冷,把这件披风披上,你怎样说吹雪都行”吹雪跟在她身后,手中拿着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由此看出她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秋水剪瞳含娇带媚,十足一个美人胚子。

  “你呀!上车,顺便去集市买些东西”此女子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妆,像一株优雅的海棠,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径自绽放着,她行出门外叫着吹雪。

  南衙左千牛卫将军陆傅洛嫡女陆水翎兼龙门镖局唯一继承人季瑾言,上有同母哥哥陆风骆与庶出一位姐姐陆雨涵,另有堂姐一人,堂哥二人,故排行第三。

  陆家三代效忠大唐,到了这一代,陆家就只剩陆傅洛年长,二叔陆傅锦,本是金吾卫将军,三年前因得罪琛王而被罢官,离家出走,留下二婶与其子,其子陆云端现是护部侍郎。

  三叔陆傅华,十几年前不幸战死,留下三婶与一双儿女,其子陆天崖现已当上飞骑尉将军,女儿陆风樱,还待字闺中。

  吹雪加快脚步,来到她身后,抬手把那件白色大麾披风,披在她身上,念叨着“这才刚过年了,寒冻四骨的,本就身子不好,要是在染了风寒,夫人定要怪罪与我,快披上”

  “上车”脚步停了一下,待吹雪为她披上,才侧面微笑,缓缓进入车内,吹雪浅笑也跟了进去。

  雪花飞扬,不远处高楼之上,站着一位身袭墨绿锦袍的男子,望着前行的马车,抬了抬手,一个青衣男子走了过来,对他恭手说“主上放心,一切安排妥当,只是不知他为何带女子进城”

  “是吗?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九爷了”那人冷笑,双手抱胸玩事不恭的趴在楼台上问。

  “九爷此刻在翁仙醉内买酒,主上要跟上去吗?”青衣人后退一步说。

  他点头,抬袖轻轻一跃,跃上楼台,借着脚力,跳下了下去,青衣人只是挑了一下眉,他已然落地,抬脚缓缓走出转角的巷子。

  ——————朱雀街

  陆府的马车刚刚行到朱雀街时,却看见人们并站两边,个个看着城门的方向,因有羽林军排与街道两边,车只得停了下来,陆水翎掀开车帘望去,看了片刻,回首对吹雪抬抬手,吹雪缓缓下车,走进人群,人们众说纷纭,七嘴八舌。

  “兄台可知,这是何人回长安,侍卫怕是有上千人吧?”一个秀才面露疑惑,对着自己身旁之人问。

  他旁边的中年男子笑着说“此乃缁青建王李恪,说起这建王殿下,惠昭太子死后,既自己改名为恪,可见他并没有”男子未说完,他身后一老者拍了他一下。

  “不要命了,既敢在此意论皇族”老者怒声道。

  男子吓的舌挢不下,左顾右看,而后闭口不言了。

  吹雪听的迷糊,不过却知道今日为何如此,便走回马车,对着里面道“小姐,听闻是缁青建王恪回长安了”

  “建王,百世俊杰回乡,定当观看,扶我”陆水翎知道这建王是谁,如此景象也是难得一见的。

  吹雪点头,伸手扶着陆水翎下车,二人行入人群。

  十年前,淄青节度 李师古去世,他的弟弟李师道擅自处理军务,借机要求朝廷任命他为节度使,当时朝廷正在讨伐敌人,不想分兵两地,于是封李审为建王,隔了一天,授于他开府仪同三司c 郓州大都督,充任平卢军淄青等州节度营田观察处置c陆运海运c押 新罗渤海两蕃等使,可是到了汴州,遭遇刺杀便失踪了,陛下找了约有三个月才寻到。

  三年后才去的封地,这位建王用了二年的时间处理了淄青之事,亲兵都来自江湖,李师道心存忌惮,只能俯首称臣,可却还是包藏祸心,几个月前既干出刺杀宰相之事。

  建王恪为人恪尽职守,勤政爱名,其贤德之名早以传便长安,传闻人长得芝兰玉树,光风霁月,性情宽厚,待人谦和,在江湖中,名头不小,长年喜欢穿白衣,三年前惠昭太子去世,陛下也曾经下过旨意,要建王回长安,可等来得却是一封改名信,既要与太宗之子吴王同名,由此表明他并无不臣之心。

  他母亲贺兰夫人是蜀中成都府人,他五岁那年,贺兰夫人因得了重病,留下他孤苦伶仃一人,他本有还个姑姑,被先帝德宗给了其子顺宗,也就是他的祖父,顺宗死后,他姑姑便不知去向。

  建王恪与先太子李宁关系要好,便下令太子生母纪氏,代为抚养。

  人群之中,突然大声欢呼起来,前方明德门处,羽林军中尉韦元素带着羽林卫在此迎接,风过之处,骑吏皆骑马佩剑在前开道,左右侍卫缓缓而行,一身正气,几个着鲜艳胡服的男人,手中高高举着经幡,幡上行云流水的绣着“建”字,此乃建王旗号,中间一辆六轮马车与此浩浩荡荡前进,此车为紫青色,周围彩带飘飘,金玉飞花,好大的气势。

  人群中人们高呼建王千岁,陆水翎立与其中面色疑惑,奇怪,不是说建王恪性情宽厚,回长安怎会如此跋扈,不可一世,可不像传闻一般呀!这种行为让她心中生出了不易亲近之感。

  吹雪见她呆呆立着,连忙拉她一把“小姐,你怎么了”

  “江湖中传闻建王可是有着谦和之名的殿下,就算当着朝廷的面可以傲慢一点,但现如今这么多百姓夹道相迎,也该出来露个面,留一个温润如玉形象呀!怎么就无一点动静”陆水翎并未蹲下,还把吹雪拉了起来,面色思绪,口中喃喃说着。

  ————张琛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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