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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43.一片伤心画不成

  “刺啦”一声,是布料撕扯的声音。

  “别这样”苏瑾言瞪起眼睛惶恐的看着他说。

  萧怀瑾撕开苏瑾言的衣领,白皙光滑的肩膀映入眼中。他神色淡然,轻描淡写的推倒她,附身慢慢贴近她,瞧着她的眸子里不带丝毫情绪。

  苏瑾言裸露的肩膀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冰的她微微颤抖,精致的锁骨,清晰可见。长长的发散下,她眼角微红,含着水光。

  萧怀瑾低下头,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c鼻尖c下巴,带着无限的怜惜。

  “你别这样!阿铮,别这样!”苏瑾言心中甚是惊惧,伸手推他的胸膛,却纹丝不动。

  不知是不是“阿铮”二字又刺激了萧怀瑾,他落在苏瑾言锁骨肩头的吻不再轻柔,反而带着狠狠的发泄意味,留下深深的印记。

  苏瑾言使劲儿挣扎,可他就如同她初来异世那日的狂风暴雨,难以抵挡,让人心慌。

  苏瑾言心里很是难过,很是害怕,她想大声的哭泣,大声的发泄。心中的愤怒一瞬间积聚,她猛地抓住萧怀瑾垂下的头发,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不知看向何处。

  苏瑾言在他耳边轻轻的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呢?”

  萧怀瑾的身体突然僵硬。

  这时候,一个温润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呢?”那人微微叹了口气,拉开萧怀瑾,将苏瑾言扶起来,把自己的外衣脱给她披上。

  一阵淡淡的温暖袭上肩头,那人掌心温暖,气息柔和。

  苏瑾言愣愣的转过头去,看着他。

  那人容颜俊美,温润如玉。

  “苏瑾言女扮男装,欺上瞒下,祸乱朝纲,乃欺君之罪,罪无可恕!判其择日问斩!”萧怀瑾的身影一如他来时那般挺拔,苏瑾言呆呆看着他,消失在逆光中。

  那人忽然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哄着:“别怕,我来救你。”

  苏瑾言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嘶哑:“你,是谁”

  “我是谁?”那人反问,轻笑一声:“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苏瑾言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庞,明明很清晰,却不知道他是谁,只觉的气息熟悉。

  那张脸

  “公子!你要迟到啦!”一阵踢里哐啷的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哐哐”砸着门,公子,您上朝要迟到啦!

  苏云舒迷迷糊糊醒过来,听见砸门声,起身开门。

  “咋了?大清早干嘛呢?”

  君凛见她一脸困倦,默默往屋里头望了望,说:“公子该起了,上朝要迟到了。”

  听他这么一说,苏云舒稍稍清醒了些。是哈,好像是不早了。

  苏云舒回去看苏瑾言此时正皱着眉头,睡的昏沉。她过去一把掀了她的被子,摇晃着道:“苏瑾言!快起床!”

  苏瑾言被她这么一喊,猛地睁开了眼,坐起来,呼吸有些急促,神情看似清醒实际眼神却有些呆滞。

  苏云舒见她坐起来了,自己又躺了回去,嘟囔了一句“困死了”又接着睡了过去。

  苏瑾言呆呆的看着重新倒下的苏云舒,眨了眨眼,呼吸渐渐平复。她看了看周围,是她的卧房,一切都是刚睡醒的样子。

  清晨,阳光微微亮。

  “哎”苏瑾言叹口气,揉了揉后脑勺,觉得脑袋疼的厉害。

  “公子,您醒了吗?早朝快赶不上了!”门外的君凛再次提醒到。

  苏瑾言一听,立刻清醒。她瞪大了眼睛,蹦下床去,问道:“什么时辰了?”

  “都五更天了公子”

  “!!!”什么?!

  苏瑾言一听,哎呦喂,要迟到了啊!她赶紧穿衣服洗漱,甚至连口饭也顾不得吃了。苏瑾言急急忙忙收拾完,刚踏出寝苑又转身回去。她进去书房,打开暗盒,将里面的奏章拿出来揣袖子里,才急急离开。

  苏瑾言靠在马车里,困的直打哈欠,泪水涟涟。

  她想:这一觉,睡的真累啊,漫长又沉重。苏瑾言好似做了个可怕的梦。梦中发生的一切如梦似幻,真实如昨日,虚幻似水月。

  由于今日起的晚了,路上驾车快了很多,索性早上街上的人还不多。苏瑾言下了车疾步往殿堂走去。她到时,大臣们已经陆陆续续站好队伍,而萧怀瑾也刚刚好从后面走出来。她赶紧站好,正巧赶上朝拜。

  “吾皇万岁万万岁!”

  天子驾临,百官跪拜。

  当萧怀瑾坐好,威严的眸光一一扫过众人。

  “众卿平身。”

  “谢陛下!”

  今日的事务似乎比较多,有好几位大臣都有事上奏。苏瑾言默默站在队伍首位,心里盘算着等下该如何奏明,给叶洵致命一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多琐事已经说完。苏瑾言余光看了看周围,接受到了萧云起略微担忧的目光。她心中莫名一定,出列上奏。

  “陛下,微臣有事禀奏!”苏瑾言抬头看到高座上的萧怀瑾,呼吸一滞,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昨晚梦里的那个凶狠无情的脸孔。她微微一愣,使劲儿眨了眨眼,才勉强甩掉了那张可怕的脸。

  苏瑾言稳定了心神,神情严肃。

  “陛下,微臣斗胆,要弹劾一人!”

  萧怀瑾闻言,挑一挑眉,问:“哦?苏爱卿这是要弹劾谁啊?”

  “微臣,要弹劾的是大梁左相,叶洵,叶大人!”苏瑾言目光犀利,如同一柄利剑,刺向叶洵。

  叶洵垂眸掩住神色,看上去淡定自若。可袖子里的手,却紧紧的握着。

  真快啊,这般等不及么?

  苏瑾言的话一说出口,整个朝堂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下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萧云起神情严肃的站在队伍里,不发一语。

  萧怀瑾收敛了笑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叶洵,瞧着苏瑾言,语气缓缓的问:“因何而弹劾?”

  “买卖官职c培养势力c陷害忠臣,甚至居心不轨c通敌叛国!”一个个罪名被苏瑾言列出来,听在众臣耳中,心惊胆战。

  苏瑾言,她怎么敢?

  苏瑾言,她怎么不敢!

  萧怀瑾冷冷的看着她,语调也冷到了极点:“苏卿,你可要想清楚,你列举的每一项可都不是儿戏!”

  底下的朝臣中,有不少叶洵的心腹。但要么被苏瑾言的人抓住了把柄,要么就是明哲保身,不发一语。只有寥寥几人,为他辩解几句,但听起来苍白无力。

  “苏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讲!”有臣子出列,说道:“叶大人家中世代为官,是大梁开国功臣,世代辅佐陛下,尽心尽责,鞠躬尽瘁!”

  苏瑾言轻笑一声:“对,你说的是不假。叶家是世家大族,只差一步便能登天,换做是你,你会放弃么?”

  “你!是你的心思龌龊,朝堂谁人不知你与叶大人之间的龃龉!”那人也不甘示弱,强烈反驳:“苏大人,若是下官没记错的话,当初您初入官场,举荐之人是苏年的门生吧?”

  那人冷笑一声,向众人大声说道:“苏年,我想诸位大人也都清楚,他可是个以权谋私c心怀不轨的人,当初他可是被陛下下旨流放的。而苏大人,却是由他举荐而来,这其中某不是有什么深意?!”

  那人提到苏年,苏瑾言冷笑一声,面不改色的说:“你既然说到苏年,那本官,就跟你说一说此事!”

  此话一出,萧怀瑾c萧云起都看向她,目光带着深究的意味。

  “苏年贵为一国丞相,尽心尽职的辅佐年幼的陛下,鞠躬尽瘁,不求回报。有人规规矩矩的走,也有人急急忙忙的跑。走的人太慢,就挡了跑的人的路。”苏瑾言悠悠的说,她看向叶洵:“叶大人,听说渝县的县令给叶老爷子送了份大礼啊。”

  叶洵听闻此话,脸色不太好。今早刚到的消息,虎威将军的兵马被卡在了汴州,停了已有半月有余。被拦下了那么久,他竟才收到消息!

  “大礼?莫不是前朝的九鼎八簋?!”队伍中有老臣颤巍巍的说。

  “这么说坊间的传言是真的?”

  “九鼎八簋啊,您收了这个,是想做什么呢?”苏瑾言微微一笑。

  “苏大人,您说了这么多,可是叶大人一言未发,是真是假,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

  至此,叶洵一言未发。

  萧怀瑾看着他,神色淡淡,问:“叶卿,可有话说?”

  萧怀瑾一开口,满朝文武又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置于前方,生怕业火烧到自己身上。

  叶洵静静的站在首位,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官员们,心中微凉。他闭一闭眼,走到中央,缓缓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大人不能凭白给臣戴帽子。请,拿出证据。”

  苏瑾言看着他,似是成竹在胸。证据么?当然有。

  苏瑾言掏出袖子里的奏章,呈上去。

  “关于叶大人的种种罪行,臣已一一列出。置至于证据,全都在奏折里,包括四年前,苏年一案的内容。陛下可以,一一过目。”

  证据一出,百官戚戚。

  苏瑾言趁热打铁:“陛下可以找人鉴定真伪。若是这些还不够,微臣还有人证!”

  萧怀瑾听见这话,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人证?”

  “没错,若陛下要审问,可随时驾临大理寺!”苏瑾言微微一笑。

  “陛下,先不说苏大人说的是真是假。叶相乃我朝左相,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也不能随意定罪啊!”

  苏瑾言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说话之人?此人她并不熟悉,平日里话也不多,看起来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不似那种能翻起水花之人。今日,竟还有几分硬气。

  “苏大人”叶洵难得又开了口,他略带探究的目光落在苏瑾言脸上,淡淡说:“您这么为苏年洗脱,是为了什么呢?你与他,又是什么关系呢?我可听说,当年苏家费了好大的劲儿保出来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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