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飞机上，只有陆离还在聚精会神听梁冰讲述，另一边的顾一早就打起了哈欠。“这个姑娘好是好，”顾一悄悄跟邻座的秦焕然咬耳朵，“就是说话有点啰嗦。这么半天了才刚开个头，还没到关键的部分。也亏了陆离有耐心，换成是我早急眼了。”
秦焕然哑然失笑，这个木瓜脑袋还真是难以开窍。她伸手用力一点顾一的额头，说道：“你啊，也不怕人家听见了。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吗？人家正是需要发泄和安慰的时候，你还嫌人家烦。就你这样，快别找女朋友了，女孩子跟你在一起非得被气死不可。你就找个跟你一样粗线条的男人过日子得了。”
顾一呵呵哈哈地讪笑，斗嘴他是斗不过秦焕然的，只能直接认输。
“所以，有一段时间，你是和陈余磬c了悟大师一起生活在山上的庙宇里的？那里还有外人吗？”陆离没留意故意和秦焕然的动静，偶尔也会插一句嘴，问问梁冰细节问题。
梁冰迅速回答：“没有的，只有我们三个。了悟大师人很好，如果没有他，陈余磬可能就会死在深山老林里，我们也就没机会遇到了。”
梁冰和陆离的声音不大，但商务舱本来就相对安静，没什么人吵闹，再有就是顾一也多少在意着梁冰，他们的谈话内容顾一也能听到一二。
“唉，梁冰也真可怜。被朋友背叛了还不算，还要被喜欢的男人背叛。我看她是太善良了，才容易被人欺骗和利用。”顾一感慨道。秦焕然也随声附和道：“是啊，不过我真的希望她男朋友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这样。梁冰这么重感情，不该总是被伤害感情的。”
几个人就这么两两一对儿聊到了目的地。
到达钟山附近的时候已是傍晚。住宿的问题好解决，陆离一行人跟着梁冰到了之前她曾经投宿过的景区宾馆。好在这又是旅游淡季，空房间多得是。
梁冰没什么大小姐脾气，主动提出要跟秦焕然一个房间，陆离自然就和顾一住在了一起。陆离利索地整理好上山时需要的登山背包，招呼顾一出去吃饭。
“老大，不用叫秦焕然吗？我想她一定也饿了，咱们不叫她，她会生气的。而且还有梁冰啊，人家怎么说也是客人，不带她似乎不太好吧。”顾一提醒陆离，秦焕然不喜欢跟人计较，但是民以食为天的大事儿不能不考虑她。
陆离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梁冰在飞机上跟我说过，她晚上通常不吃饭，说是为了减肥。别那样看着我，我知道这不健康，又不是我让她不吃饭的。”看到顾一不赞成的表情，陆离连忙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疼她而已。”顾一对女人们的减肥热有所耳闻，挨饿对他来说是世上数一数二难受的事，在佩服这些女人毅力的同时，他也深深地同情她们。
陆离接着说：“梁冰跟我说得不够详细，她好像故意省略了一些细节。可能是不便告诉身为异性的我。我让曼曼传消息给小秦，让她帮忙问问看。咱们吃好也给她带份晚饭回去就好了。”
陆离领着顾一在旅店周围转了转，找了一家装修看上去还不错的饭店。
“老板，请要一个包间。”“好的，请这边走。”饭店的门童热情地将二人迎进门。
“老大，咱们这么奢侈啊，还要包间？”“有事要和你说，有个包间方便些。再说了，我挣的钱还不够咱们花吗？用不着替我省钱。”陆离伏在顾一耳边说完，在他背上一拍，一手推着他进了包间。
飞机餐味道不好，顾一没怎么吃，饿极了的他一口气点了三个菜。“少点些，别眼大肚小，浪费可不好。”看顾一还想再点，陆离赶紧按下了菜单叫停。
“先生，我们这边菜量大，两个人三个菜都有点多了。”一旁的服务员也好心提醒。
顾一皱着眉头思索着，刚刚点的这三个菜他都挺喜欢，让他放弃哪一个都舍不得啊。“就先这样吧，不够再加。”陆离没让顾一委屈，痛快地拍了板。
“先生，您二位看上去不像是很能吃的，我还是建议您再减一道菜或者换个量小的。”服务员打量着两个人的身形，又提醒了一次。“没关系，我们养着狗，吃不完的打包回去我们喂狗就好了。”“这样，那先生您可得记得狗不能进山，您得多注意。”热心的服务员给厨房通报了菜单，转身走出包间。
“老大，我们哪里有狗？”顾一茫然地问道。“我要是说我们养着一条蛇，服务员要被吓跑了吧。”陆离好笑地说，顾一的脑筋向来直得仿佛钢筋，没人可以比拟。
因为淡季游客少，饭店上菜也快。二人只等了二十分钟不到，菜就上齐了。
顾一吃惊地看着三个硕大的盘子，略微后悔起起刚才自己点菜的爽快。陆离先下了筷，“嗯，味道不错。顾一你也吃，都是你爱吃的。没事儿，吃不完，我就喂狗去。”说着，他还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瞟了顾一一眼。
服务员小妹掩嘴偷笑着退出门，跟一同当班的同事说：“那两个客人可真是，长得好帅哦~个子稍微高一点的那个好像有点儿腹黑，还说另一个元气一点的是他的狗哦。哎呀不知道他们玩什么py，好好奇。”
“老大，梁冰具体都跟你说了些什么？飞机上我和小秦也在听，但听得不清楚，飞机上还是噪声太多。说来听听，咱们一起分析下。”
这里的菜确实味道好，顾一一边被烫得张嘴哈气一边吃得带劲儿。“慢点吃。总这么吃烫的对身体不好。”陆离刚刚起身在门口简单做了个结界以防被偷听，听到顾一的动静，陆离劝了两句。“好的，老大。”
两个服务员在门口说着悄悄话。“他其实也很关心自己的另一半嘛，人还挺好的。”“是呀是呀，他们挺配的。诶？怎么听不见了？”“算啦算啦，我们要是被客人发现了，他肯定会生气，走吧。”俩人蹑手蹑脚走开了。
“梁冰她之前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来钟山游玩。在山上不小心发生了小意外，受了点伤，是陈余磬救了她。”跟梁冰带有复杂情绪的长篇讲述不一样，陆离用两三句话就概括出了两人相遇的前因后果。
“是说，梁冰被朋友坑了一次的那件事儿吧。我听了个大概，陈余磬跟这件事儿会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从梁冰的描述中这两个人不认识，跟陈余磬相遇后梁冰已经跟余书瑶绝交了，两人再没来往，陈余磬不可能通过梁冰认识余书瑶。另外，我认为，余书瑶已经达到了目的，虽然嘴硬，但肯定也会怕被梁冰将一军丢了工作，那之前的报复就得不偿失了。如果梁冰没再跟她有什么交集，她应该也不会再主动招惹梁冰。”
“说的也是，呼”顾一放下筷子，猛地用手扇风。“都叫你慢一点了。”陆离给顾一倒了一杯冰水，递给他。
在陆离不急不慢的讲述里，顾一大致理清了来龙去脉。
陈余磬是被遗弃在钟山的孤儿，被独身住在小庙里的了悟和尚收养做了养子。稍长大一点，他就到了钟山附近的镇子上读书。
大学毕业后，他去了一家旅行社。因为从小生活在钟山一带，陈余磬对这里很熟悉，他就专门负责这边线路的策划和宣传引流等等。
当然，这是陈余磬自己跟梁冰说的。按照后来他们的调查，这些极有可能都是编造的。陈余磬在和梁冰相遇的前几天刚回到山上，是在休假期。他在那几天陪了悟和尚采采草药置办点生活物品，毕竟山上条件不比城市，了悟常年一个人生活也有诸多不便之处。
“那段时间梁冰和陈余磬不是生活得挺惬意的嘛。虽然山上是不够好，但梁冰不就是想远离城市才到的钟山，怎么突然又回到城市了？是因为陈余磬假期结束了吗？”顾一忽然插了句嘴，他搞不清楚梁冰的心意怎么转变得这么快。还是说女人的心本就如此善变？
陆离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这正是让我起疑的地方。梁冰似乎刻意绕过了这个原因，我问她是否是因为陈余磬假期结束，她的回答含糊其辞。我觉得，这个原因或许是个突破口。知道了原因，我们可能就能进行下一步搜索了。”
顾一赞成陆离的看法，只是不知道秦焕然怎么想。似乎看透了顾一的想法，陆离开口道：“秦焕然那边不需要担心，曼曼在飞行途中一直跟在我身边，事情的大体经过，我让她转达给小秦了。对了，等下就在这家店再买一份套餐带给小秦吧。”
两人边吃边聊，饭菜很快见了底。“老大，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大家都饿了，饭桶能力见涨，我才没有眼大肚小呢。”顾一为自己辩解，有他在，才不可能剩下呢。“就你贫。”陆离被逗笑了，吃得多算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吗？，大致算了一下价钱，陆离准备叫来服务员结账。
正在这时，陆离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
“喂，小秦。什么？好，我们马上回去。”陆离一把拽起顾一就往门外跑。
“哎，怎么了老大。饭还没吃完呢。”“等不及了，路上跟你说。”
刚跑到饭店门口，两人被眼疾手快的服务员拦下。“先生，您还没付账”
陆离迅速从上衣口袋抽出钱包，大致数出足够付账的几张一百块，塞到服务员手里。“抱歉，我们有急事，不用找了。”说罢，陆离拉着顾一一溜烟跑走了。
服务员还在两人身后大叫。“哎，先生，您多给了两百多啊！喂！”眼见两人跑得飞快追不上，服务员只好放弃了。
“唉这个腹黑的也太心急了，有什么事要跟自家亲爱的做啊难不成？不过我也真想要个有钱又帅气的男朋友啊。改天再遇到他们再把钱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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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焕然哑然失笑，这个木瓜脑袋还真是难以开窍。她伸手用力一点顾一的额头，说道：“你啊，也不怕人家听见了。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吗？人家正是需要发泄和安慰的时候，你还嫌人家烦。就你这样，快别找女朋友了，女孩子跟你在一起非得被气死不可。你就找个跟你一样粗线条的男人过日子得了。”
顾一呵呵哈哈地讪笑，斗嘴他是斗不过秦焕然的，只能直接认输。
“所以，有一段时间，你是和陈余磬c了悟大师一起生活在山上的庙宇里的？那里还有外人吗？”陆离没留意故意和秦焕然的动静，偶尔也会插一句嘴，问问梁冰细节问题。
梁冰迅速回答：“没有的，只有我们三个。了悟大师人很好，如果没有他，陈余磬可能就会死在深山老林里，我们也就没机会遇到了。”
梁冰和陆离的声音不大，但商务舱本来就相对安静，没什么人吵闹，再有就是顾一也多少在意着梁冰，他们的谈话内容顾一也能听到一二。
“唉，梁冰也真可怜。被朋友背叛了还不算，还要被喜欢的男人背叛。我看她是太善良了，才容易被人欺骗和利用。”顾一感慨道。秦焕然也随声附和道：“是啊，不过我真的希望她男朋友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这样。梁冰这么重感情，不该总是被伤害感情的。”
几个人就这么两两一对儿聊到了目的地。
到达钟山附近的时候已是傍晚。住宿的问题好解决，陆离一行人跟着梁冰到了之前她曾经投宿过的景区宾馆。好在这又是旅游淡季，空房间多得是。
梁冰没什么大小姐脾气，主动提出要跟秦焕然一个房间，陆离自然就和顾一住在了一起。陆离利索地整理好上山时需要的登山背包，招呼顾一出去吃饭。
“老大，不用叫秦焕然吗？我想她一定也饿了，咱们不叫她，她会生气的。而且还有梁冰啊，人家怎么说也是客人，不带她似乎不太好吧。”顾一提醒陆离，秦焕然不喜欢跟人计较，但是民以食为天的大事儿不能不考虑她。
陆离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梁冰在飞机上跟我说过，她晚上通常不吃饭，说是为了减肥。别那样看着我，我知道这不健康，又不是我让她不吃饭的。”看到顾一不赞成的表情，陆离连忙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疼她而已。”顾一对女人们的减肥热有所耳闻，挨饿对他来说是世上数一数二难受的事，在佩服这些女人毅力的同时，他也深深地同情她们。
陆离接着说：“梁冰跟我说得不够详细，她好像故意省略了一些细节。可能是不便告诉身为异性的我。我让曼曼传消息给小秦，让她帮忙问问看。咱们吃好也给她带份晚饭回去就好了。”
陆离领着顾一在旅店周围转了转，找了一家装修看上去还不错的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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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咱们这么奢侈啊，还要包间？”“有事要和你说，有个包间方便些。再说了，我挣的钱还不够咱们花吗？用不着替我省钱。”陆离伏在顾一耳边说完，在他背上一拍，一手推着他进了包间。
飞机餐味道不好，顾一没怎么吃，饿极了的他一口气点了三个菜。“少点些，别眼大肚小，浪费可不好。”看顾一还想再点，陆离赶紧按下了菜单叫停。
“先生，我们这边菜量大，两个人三个菜都有点多了。”一旁的服务员也好心提醒。
顾一皱着眉头思索着，刚刚点的这三个菜他都挺喜欢，让他放弃哪一个都舍不得啊。“就先这样吧，不够再加。”陆离没让顾一委屈，痛快地拍了板。
“先生，您二位看上去不像是很能吃的，我还是建议您再减一道菜或者换个量小的。”服务员打量着两个人的身形，又提醒了一次。“没关系，我们养着狗，吃不完的打包回去我们喂狗就好了。”“这样，那先生您可得记得狗不能进山，您得多注意。”热心的服务员给厨房通报了菜单，转身走出包间。
“老大，我们哪里有狗？”顾一茫然地问道。“我要是说我们养着一条蛇，服务员要被吓跑了吧。”陆离好笑地说，顾一的脑筋向来直得仿佛钢筋，没人可以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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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吃惊地看着三个硕大的盘子，略微后悔起起刚才自己点菜的爽快。陆离先下了筷，“嗯，味道不错。顾一你也吃，都是你爱吃的。没事儿，吃不完，我就喂狗去。”说着，他还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瞟了顾一一眼。
服务员小妹掩嘴偷笑着退出门，跟一同当班的同事说：“那两个客人可真是，长得好帅哦~个子稍微高一点的那个好像有点儿腹黑，还说另一个元气一点的是他的狗哦。哎呀不知道他们玩什么py，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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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梁冰被朋友坑了一次的那件事儿吧。我听了个大概，陈余磬跟这件事儿会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从梁冰的描述中这两个人不认识，跟陈余磬相遇后梁冰已经跟余书瑶绝交了，两人再没来往，陈余磬不可能通过梁冰认识余书瑶。另外，我认为，余书瑶已经达到了目的，虽然嘴硬，但肯定也会怕被梁冰将一军丢了工作，那之前的报复就得不偿失了。如果梁冰没再跟她有什么交集，她应该也不会再主动招惹梁冰。”
“说的也是，呼”顾一放下筷子，猛地用手扇风。“都叫你慢一点了。”陆离给顾一倒了一杯冰水，递给他。
在陆离不急不慢的讲述里，顾一大致理清了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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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他去了一家旅行社。因为从小生活在钟山一带，陈余磬对这里很熟悉，他就专门负责这边线路的策划和宣传引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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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赞成陆离的看法，只是不知道秦焕然怎么想。似乎看透了顾一的想法，陆离开口道：“秦焕然那边不需要担心，曼曼在飞行途中一直跟在我身边，事情的大体经过，我让她转达给小秦了。对了，等下就在这家店再买一份套餐带给小秦吧。”
两人边吃边聊，饭菜很快见了底。“老大，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大家都饿了，饭桶能力见涨，我才没有眼大肚小呢。”顾一为自己辩解，有他在，才不可能剩下呢。“就你贫。”陆离被逗笑了，吃得多算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吗？，大致算了一下价钱，陆离准备叫来服务员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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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了老大。饭还没吃完呢。”“等不及了，路上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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