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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三人树上逗百鬼

  墨太白闭紧双眼,剑声入耳。

  倏然,背后传来剧痛,撞墙后的疼麻感袭上全身,喉咙里憋了一口辛腥和下意识的叫疼一起喷了出来。

  墨太白眼睛瞪大,猛然回头,发现墙体结实,上面多了个紫色法阵。

  都没来得及擦嘴上的血,墨太白心中先一步惊道:“不会吧,难道自己撞墙就有破阵结阵的能力?”

  当然不是。

  “抱歉,来晚了。”一熟悉的身影落下,随之甩出的锁魂链,直叫那群疯鬼不敢妄动。

  子言鹿鸣把墨太白扶了起来,关切道:“白兄,无碍吧”墨太白站起,得寸进尺道:“你问桃陵仙君,我有没有事!”

  岳独酌默然,墨太白又添油加醋:“师父,你听到骨头碎掉的声音没有?”

  墨太白心道,子言鹿鸣来的也是时候,补阵脚补得更是时候,差一点他就飞出去了,于是千言万语谢了子言鹿鸣。

  子言鹿鸣是受到岳独酌的天梯通信而来。在临进时,岳独酌单单给他传了讯息,算是岳独酌找来的帮手。

  “这个阵脚维持不了多久。”子言鹿鸣收回锁魂链,几只粘在链上的碎魂飞进了他身后的魂篓,又偏头看向岳独酌。

  岳独酌只吐出二字:“强破。”

  自然不是指强破此阵,而是指强破阵中百鬼。若是了却执念,使其自行超生,对单只鬼可行,对于群鬼就太勉强了,何况是一群恶鬼。

  墨太白咳了口血:“仙君,你三思。”一句话提醒了岳独酌,他想起了什么,扶额闭目。

  强破靠净化,净化靠灵力,灵力在仙根,而他和墨太白享根。两人的资质是天差地别,调动大量灵力对岳独酌来说不算什么,对墨太白来说可就捉襟见肘了,就如两个容器,一个是汪洋大海,一个是浅水湖泊。两者相通,流失汪洋一半的水,足以让湖泊干涸。

  子言鹿鸣道:“前辈,何不通知天宫?”岳独酌道:“是我大意。”看这两人又要叫人了,墨太白连忙拦住:“等等,绕来绕去,这伤也受了,血也吐了,总不能一点成果没有叫人家来看笑话。”

  子言鹿鸣自惭道歉:“白兄,我辜负了你们的厚望。”他并不是能力不够,而是三思后选择了最妥当的计策。

  “你没错。”岳独酌道,从刚才开始,他一直没有好脸色。看墨太白又是要撒泼取闹的架势,不再纵容,果断掏出天梯。只是眉头一皱,随即与子言鹿鸣两人面面相觑。

  “没信号吧。”墨太白的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就说听我的就行了。”

  “”

  “白兄有何计谋?”子言鹿鸣问道。

  四下望了望,找到一棵高耸的树,墨太白道:“去上面。”

  锁魂链横出开路,在树干上缠绕几圈,子言鹿鸣手中一紧铁链,崩出几声轻铃脆响。他反手拉着魂链,眼神示意两人,墨太白刚要动身,岳独酌便挡在身前,背对他,身体微沉道:“上来。”

  墨太白惊讶道:“仙君我伤得不是很重,不用不用。”说完他故意咳嗽了一下,边咳边推辞。

  “上来。”岳独酌又道。

  墨太白乖乖爬上去,朝子言鹿鸣无奈地笑笑,笑里是:仙君让我如此,我不得不如此。

  足踏链声叮铃作响,岳独酌点水般登足树上,稳住的一刻,锁魂链甩回,子言鹿鸣空中一跃,借着链子甩出的后力,轻捷着足。

  这树异常高大,于上望下,好若俯视卑微蝼蚁。树上能站人的地空间不是很大,墨太白就凭势挂在岳独酌脖子上,道:“我有一个法子。”

  两人静听,“这百鬼的怨气太分散,我们人太少不好解决,当下可以把他们聚起来,一块破,这样有效率。”墨太白望了望还在临时阵脚哪里徘徊的百鬼,继续说:“他们的执念是从这出去,我们当然不能让他们出去。鬼,最擅长的当然是附身。他们是很一条筋的,只要能出去,肯定什么都愿意做。”

  他没有察觉岳独酌的眼帘低垂了一下。

  墨太白继续道:“我们只需要一个可以让他们附身的人,外加一个人间的信物。他们必然会觉凭借我们可以逃离这儿,然后肯定会把注意力转到这边来。”

  “谁有人间的玩意儿,什么都好。”

  子言鹿鸣从脖子上摘下一圈红绳,底端系着一只小小的长命锁,放在在手心说道,“这个行吗?”墨太白拿起那长命锁,保存的很好,但边角处有些褪色,便知是劣铜镀银,人间小贩故意高价卖出的假品,上面刻着一个如眼睛般奇怪的花纹,不像民间常刻的那种福娃锦鲤之类的东西,更像是一个徽标。

  墨太白没有多问他,谢了子言鹿鸣,将长命锁攥在手心道:“齐了。”两人皆望向墨太白,一个人的信物和一个引鬼上身的人,信物有了,这引魂上身的人指的是他自己?

  子言鹿鸣面露忧色:“白兄,请你还给我,你受了伤,不可再冒险,我来。”

  墨太白道:“不打紧,就是被某人拍到了墙上,吐了几口血,险些碎了点儿骨头罢了,真的不打紧。”这话故意在岳独酌耳边咬得清清楚楚。

  岳独酌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我,觉得我是添乱的,我是不是得稍微证明一下?”子言鹿鸣当然没有这么想过这个,他只是单独说给岳独酌听的。

  岳独酌终于开口,寒厉十分:“胡闹。”

  墨太白当做没听见,道:“鹿鸣,你待会见机行事,见到怨气聚的差不多在放灵气净化。最好别浪费,一波带走,还有”

  墨太白的声音忽地远离,岳独酌只觉身上一轻,迅速反手一抓,却只抓了一汪空气。

  “白兄!”

  刺啦一声,树颤了几分,低头就见破尘插在树干中,划出一道裂痕。墨太白一手握剑,一手蹬树,身体斜挂在树上。

  “还有,能不能捉点火跳蚤出来?”墨太白喊着接上自己的话,又补了句,“我没事。”

  子言鹿鸣应了他一声,接着手指一转,树下许多鬼的头上生出了红光,红光之中漂浮起几颗赤红色的亮球。四面八方的球在子言鹿鸣虚握空拳的一刻汇聚而来,聚在墨太白身边。有几只飞离了轨道,吱的一声砸在墙上,化作几点灰。

  墨太白如取桑葚般小心从空中取下一颗亮球,两指轻压,那球仿若活物,生气地吱吱作响。这便是火跳蚤,鬼的怒气所化,受到冲击就会炸。

  从身上找了只布囊,把火跳蚤全部划拉了进去,然后放在腰间。完成了这一切后,墨太白拍拍树干说道:“对不住了。”

  这棵树颇大,想必快百年了,万一要生成妖了,这一口子划在身上是很疼的。

  “鹿鸣,开始吧!”

  声落,墨太白凌空一翻,落足在剑上,他一手扶树,蹲下,眼睛朝身下探了探。几只鬼挪步到树下,呆望着他。抓着树干,呜呜直叫。

  墨太白伸出手,往足下的破尘一抹,鲜血成珠,甩出一条弧线,溅到树下的鬼的脸上。

  几只鬼瞬间浑身打了个颤,三两声凄叫竭力地从嗓子里挤出,他们发狂地擦去脸上鲜红的液体,擦的满脸都是。双手捧在鼻前拼命的嗅,若贪婪的野兽在嗅琼浆甘露,抬起头的那一刻,眼中斥满了狰狞的喜悦。

  如黑蚁归巢,百鬼涌来,以他们刚才失控奔向阵脚的姿态。

  墨太白双脚掂起,蹲在剑上,吊着红绳的长命锁晃来晃去,百鬼的头也跟着晃来晃去,锁往哪儿走,他们就跟着往哪移。

  这场景,有些滑稽,好似在投食,只是这被投食的一群太恐怖了,墨太白一拽红绳,将长命锁收回手心,被投食的一群极度不满,开始暴动,一个首当其坚冲,爬上同伴的身体,一跃而上,竟跳到了墨太白所在的高度。

  血口鬼脸到了眼前,墨太白笑着和他打了个照面。

  顷刻烟消云散,那鬼连叫都没来得及。

  魂散之中,几道咒符旋转,顷刻又回到了树上之人手里,墨太白仰头笑道:“谢了,师傅!”

  岳独酌神色一凝,道:“小心!”

  墨太白即刻仰回头,猝不及防地又迎上只鬼脸。贴的颇近,吓得墨太白都没来得及喘凉气,本能的后退了几步,忘了他现在是立足于极窄的剑面上。

  锁魂链至,击退恶鬼,也没来的及拦住一脚踩空的墨太白。

  “啊一一一一”坠落中的墨太白脑子里全是仙君为什么要提醒我!!

  之后,墨太白一把握住破尘。但竟给拔了下来!墨太白嘴角抽了抽。

  脸没着地,屁股先着,巧到以上辈子被掘祖坟的运气,硬生生的卡在了一块儿石头上瞬间墨太白心里大风过境,吹得寸草不生,他痛得蜷起身子,脸铁青地埋在了膝盖间。

  耳畔划过白光,轰的一声,黑鬼群被豁出个洞,接着几记瞬时聚灵的暴力净化,把欲扑向墨太白的鬼们轰消了。

  子言鹿鸣与岳独酌的反应奇快,见墨太白不慎落地,便恰合时机的给墨太白落地点周围轰个干净,当然看到墨太白掉到地上的时候,经历的什么树下冒着倾倾白烟,两人看着墨太白,不好说话。

  “白兄你没事吧?”子言鹿鸣还是关心了一下。

  墨太白颤颤巍巍的扶树站了起来,咬牙道:“我没事儿真没事儿。”身下一阵剧痛,让最后一声没事儿变了调,墨太白憋了一口气,妥妥儿的闭了嘴。

  太丢人了

  墨太白只想挥剑给树上刻个洞,然后把脸放进去。

  “不要分心。”岳独酌俯视着他,接着符咒至,围着墨太白转,本一心扑向他的鬼们有了些忌惮。

  眼见鬼越积越多,子言鹿鸣净化愈来愈频繁。虽然他们的净化方式很高效,灵力浪费大大减少,但这百鬼不绝的来势,还是让他们有些吃不消。

  岳独酌一直在刻意节省灵力,但墨太白还是微微感到了吃力。

  “上来,”岳独酌看出了他眉间轻蹙的乏力,停了攻击,说道。眼前他们需要调息一下,墨太白待下面只有死路一条。

  “师父,你杀了我吧。”墨太白抱剑以一种微妙的姿势靠在树上,显然是痛感未消。

  静默片刻

  墨太白并不想给两人添麻烦,努力的直起腰,抬剑欲攀。

  蓦地,一股罡风袭面,只见一人天降,衣袖飘风,轻点落地,若白鹤点水,雅极。

  对比之下,墨太白更想在树上刻洞放脸了。他嘴角牵起个微笑道:“师父,我真不是故意的。”

  岳独酌看着他,面无表情,靠近了些许。

  墨太白一瞪:“不不不一一一师傅,你放手,疼!”

  毫无征兆地被岳独酌捞住了腿弯,墨太白吓得不轻,身体僵着,一只胳膊紧搂着树。这是一个一人半逼半抱,一人死拖树不从的架势,让岳独酌有些无语。

  无从下手,他眉轻皱说道:“放手。”

  墨太白难舍难分地脸贴着大树,道:“真的,师父不用麻烦你老人家了。”

  “胡闹。”岳独酌用力一揽,把这顽固膏药从树上揭了下来,只觉衣袖一紧,膏药闷哼了一声。墨太白的脸上可谓是油盐米醋,喜怒哀乐样样俱全,岳独酌依旧凛然十分,目不斜视。锁魂链至,旋着法阵嵌入地面。罡风再起,白鹤足一下点,踏上叮铃锁链,温如行路,分毫没有因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而滞慢。墨太白不安的握着破尘,瞧咪地抬头望向岳独酌的侧颜。

  岳独酌从下来开始就做好了耳根不会清净的准备,实际却出乎意料的安静。平时连他读个书都要说几句的墨太白竟是一声不吭,他微感诧异,目梢斜转,刚好对上怀中一双清明的眸子,只是一瞬,那眸子便移到了别处。另外,一只手不老实地卷起他垂在胸前的白发玩儿,症如多动。

  移至树上,一声炸雷接至。

  墨太白哀嚎道:“仙君,我求你了!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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