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月黑风高夜
顾余念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充斥着胸腔。
顾遥懵懂的点点头,觉得肩膀有些被抓的疼了,软绵软绵的说:“姐,你弄疼我了,我上次经过书房偷听到的,爹爹同意了,说是亲上加亲是好事。”随即疑惑的歪头问,“什么是亲上加亲?”
顾余念松开手,脸色有些难看,只是僵着一张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什么,去外面玩去吧,姐要炒香辣鸡了,味道有些呛。”
顾遥懂事的点点头,脚步轻快的走出门槛,他不知在他的身后,他的姐姐此时失魂落魄,犹如丢了魂。
顾余念麻木的加了点柴,火越发大,又往锅里倒了许多油,不一会数不清楚的微小气泡便冒了出来。
抓了一大把干辣椒丢进锅里,辣椒渐渐变得焦黄,一大股辣椒的呛鼻味弥漫开来,呛得顾余念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顾余念揉了揉鼻子,下姜葱,又把早已切好的朝天椒和青椒一股脑的倒在锅里翻炒。
辣椒的呛味越发浓郁,就连待在院子里的三人也接连打起了喷嚏。
顾余念见辣味翻炒出来了,手脚麻利的将腌制好的鸡肉倒进锅里,只听锅里“兹拉”一声,随后不停的翻炒,生怕炒糊了。
辣椒的呛味,鸡肉的香味混杂在一起,不用鼻子嗅,那味道自个就钻进人们的鼻子了。
渐渐的,鸡肉变得金黄,见可以出锅了,顾余念将葱切段撒在上面装盘。
由于心里有事,顾余念没注意纤纤玉指一下子挨到了滚烫的铁锅边,哎呦一声惊呼,低头一瞧那原本白嫩的手变得红肿一片,很快便烫起了泡。
“怎么了,伤到哪了?”莫宁意一踏进来,便看见顾余念捂着手指,急忙走过来一看,见烫起了水泡,原本就冷峻的剑眉皱起,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之意,看了顾余念一眼,便拉着她来到水缸边用葫芦瓢舀起一瓢水,拉着她的手往凉水里浸去。
“等会你就不要操劳了,我来,你就休息。”莫宁意冷着一张脸不容置疑道。
顾余念有些不好意思,“这做饭都是女人做的,哪能让你一次又一次的下厨炒菜,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莫宁意就这样一直拉着顾余念的手浸泡在水里,“你是我未婚妻,我乐意疼你,为了你别说炒菜,为你打水洗脚我都高兴。”
顾余念闻言心里甜蜜蜜的,唇角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转头时看着院子里的宋玉,想起刚才的事,心情又一下子低落起来,心间一酸,一股热流涌上鼻尖,一滴滴热泪便顺着脸颊滴落在莫宁意的手背上。
莫宁意感觉到手上轻微的凉意,有些诧异的看着莫宁意,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那眼泪似是烫着他的手一般,迅速收了起来,有些笨拙的伸出手替顾余念擦着眼泪,“我没哄过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哄,看着你哭,就觉得心里似揪了起来,难受。”
“没事,就是辣椒的辣味呛着眼睛了。”顾余念解释,朝莫宁意笑了笑。
莫宁意听了这话,放下心来,又冲了点淡盐水清洗烫伤处,回屋里拿出烫伤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到手上。
宋玉站在不远处,眯着眼睛看着两人,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随后便移开了视线,看着远方绵延起伏的青山,不知在想着什么。
顾余念拗不过莫宁意,只得坐在椅子上休息,与顾遥说着话,丝毫不搭理就在不远处的宋玉。
没一会,莫宁意便煮了个南瓜汤,白灼生菜,酸菜鱼,青椒土豆丝,加上顾余念做的两个菜,便将不大的桌子摆的满满的。
顾余念端起碗筷,挨个盛饭,轮到宋玉时手上的动作一顿,瞪了他一眼三两下盛好饭,用力的将碗一放,挑衅的看了一眼,最后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到顾遥身边。
顾遥坐在一旁,手不停着夹着菜,尤其喜欢自家阿姐做的两道菜,特别是香辣鸡,又香又辣,让人欲罢不能,很快就吃的满头大汗。
众人吃饱饭后,顾余念收拾碗筷,莫宁意看她一眼接过碗筷,叫她休息后走向厨房,两人举止之间就如同生活很多年的夫妻般,平淡且自然,宋玉自然也是瞧见这一幕,只是低头勾唇一笑,看似温和却有一丝冷意。
天渐渐黑了,顾余念牵着顾遥的手回到房里,有些犯难,这只有一间房间,剩下的人又该睡哪?
莫宁意见此,朝宋玉说道:“只有一间房,就让她们姐弟睡,我们就将就一晚在房外睡一夜可好。”
宋玉当听见只有一间房时,睫毛轻微颤抖了下,看了下烛火闪烁的房间,耳畔是姐弟二人的嬉闹声,似笑非笑,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既然只有一间房,那自然是让她们姐弟睡,我们今日赶来的马车就停在外面,不如去马车里将就一夜?”
顾余念不由暗想这样正好,招呼着顾遥洗了脸洗了脚上床睡觉后,吹熄烛火,也跟着躺下闭上眼睛睡去。
屋外,宋玉嘴里虽说着邀请莫宁意上马车休息,话说完却径直离开,不回头看一眼,而莫宁意显然也不想和宋玉待在一块,在房门外靠着门边休息,两人就这样各自休息,面和心不和,既不撕破脸皮也不相交过密。
夜间的空气是凉爽的,甚至说得上有些冷,顾余念起床上厕所,推开门便一眼看见靠在一边睡着的莫宁意,回身拿起挂在床头的披风轻手轻脚的披在他的身上,院外蝉不知疲倦的嘶叫,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
上完厕所的顾余念回屋,正打算关上房门时无意间瞥到前方树下似乎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好像眼睛直直的看着这里,心里一惊,仔细看去却又没有那个黑影,于是皱起眉,心里暗想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随着咯吱声,门缓缓关上。
树叶还在哗哗的响着,一个身影渐渐从树后出现,看着紧闭的房门,视线又移向到靠在门边的莫宁意身上,准确的说,是他身上披着的披风。
一只鸟似乎受惊,扑哧着翅膀,而那个黑影也忽的消失不见。
夜黑风高,唯有天上皎洁的月亮静静注视着地上发生的一切,不言不语。
清晨的山谷是充满生机的,鸟啼声,溪水声,偶尔传来一声嘹亮的歌声,那是砍柴人上山砍柴了,习武的莫宁意自然是早早醒来,睁开眼便看见身上披着的披风,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觉得心里最深处暖暖的。
顾遥很快也醒来,看着睡在一旁的姐姐,心里起了个坏主意,淘气的笑了笑,轻手轻脚的捏住她的鼻子,很快顾余念便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睁开眼看见是顾遥在使坏,有些起床气的说,“我还没睡醒了,你个小坏蛋,下次我直接把你踹到床底下。”
顾遥办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手脚麻利的三两下将衣服穿起,飞快的跳下床说:“我要去找宋玉哥哥玩了。”
顾余念有些恼怒,可看着很快消失的背影,有些无奈,想着宋玉便觉得更是头疼,呆呆的看着门一会便认命起床梳洗,出了门才发现除了自己其他人都起来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灶台上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不一会莫宁意便端来几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出来。
顾余念等了一会,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顿时皮蛋和瘦肉的香味洋溢着整个嘴腔。
“没有腥味,煮的皮蛋瘦肉粥粘稠香滑,虽然比起我来还差那么一点,可也非常不错了,可以打败天下大部分人了。”
“是你教的好。”莫宁意看着顾余念自夸的样子,有些憋着笑意说出这句话来。
顾余念闻言觉得心里舒坦起了,眉开眼笑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凑到顾遥嘴里,顾遥一口就吃完了,顾余念接着又喂一口,一个接着吃,一个接着喂,很快碗底就见空。
“锅里还有,想吃我给你盛一碗。”莫宁意起身作势要拿碗,顾余念连忙摇摇手,“我吃饱了,虽然好吃也不能吃太多。”
顾遥用手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说:“我也吃饱了,吃不下了。”
看着顾遥嘴边残留着的粥,顾余念拿出帕子轻轻擦去,嘴里不忘说:“早上凉爽些,没那么热,趁早走,若是耽误太久到了晌午才走,那时的太阳又辣又毒,热的你受不了。”收起帕子又接着说:“回去要听娘亲和爹爹的话,认真读书,虽然姐姐不要求你考取功名,但也是一个知书达理,满腹才华的男儿郎,你听清楚了吗?”
顾遥有些舍不得,眼眶就像兔子般红的厉害,看着就惹人可怜,时不时揉着鼻子忍着眼泪说:“我会听话的,阿姐你也要早点回来,阿遥可想你了。”
看着强忍着眼泪故作坚强的顾遥,顾余念也有些心酸,摸着他的头安慰:“会的,阿姐过段时间就回去。”
顾余念和顾遥说完话,看着宋玉,有些别扭的说:“阿遥就拜托你了,照顾好他。”
宋玉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牵着顾遥朝马车走去,顾遥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
马蹄声渐渐远去,顾余念终于还是忍不住泪,小声啜泣起来。
莫宁意搂住顾余念,任由她将内心的不舍释放出来,静静的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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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懵懂的点点头,觉得肩膀有些被抓的疼了,软绵软绵的说:“姐,你弄疼我了,我上次经过书房偷听到的,爹爹同意了,说是亲上加亲是好事。”随即疑惑的歪头问,“什么是亲上加亲?”
顾余念松开手,脸色有些难看,只是僵着一张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什么,去外面玩去吧,姐要炒香辣鸡了,味道有些呛。”
顾遥懂事的点点头,脚步轻快的走出门槛,他不知在他的身后,他的姐姐此时失魂落魄,犹如丢了魂。
顾余念麻木的加了点柴,火越发大,又往锅里倒了许多油,不一会数不清楚的微小气泡便冒了出来。
抓了一大把干辣椒丢进锅里,辣椒渐渐变得焦黄,一大股辣椒的呛鼻味弥漫开来,呛得顾余念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顾余念揉了揉鼻子,下姜葱,又把早已切好的朝天椒和青椒一股脑的倒在锅里翻炒。
辣椒的呛味越发浓郁,就连待在院子里的三人也接连打起了喷嚏。
顾余念见辣味翻炒出来了,手脚麻利的将腌制好的鸡肉倒进锅里,只听锅里“兹拉”一声,随后不停的翻炒,生怕炒糊了。
辣椒的呛味,鸡肉的香味混杂在一起,不用鼻子嗅,那味道自个就钻进人们的鼻子了。
渐渐的,鸡肉变得金黄,见可以出锅了,顾余念将葱切段撒在上面装盘。
由于心里有事,顾余念没注意纤纤玉指一下子挨到了滚烫的铁锅边,哎呦一声惊呼,低头一瞧那原本白嫩的手变得红肿一片,很快便烫起了泡。
“怎么了,伤到哪了?”莫宁意一踏进来,便看见顾余念捂着手指,急忙走过来一看,见烫起了水泡,原本就冷峻的剑眉皱起,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之意,看了顾余念一眼,便拉着她来到水缸边用葫芦瓢舀起一瓢水,拉着她的手往凉水里浸去。
“等会你就不要操劳了,我来,你就休息。”莫宁意冷着一张脸不容置疑道。
顾余念有些不好意思,“这做饭都是女人做的,哪能让你一次又一次的下厨炒菜,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莫宁意就这样一直拉着顾余念的手浸泡在水里,“你是我未婚妻,我乐意疼你,为了你别说炒菜,为你打水洗脚我都高兴。”
顾余念闻言心里甜蜜蜜的,唇角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转头时看着院子里的宋玉,想起刚才的事,心情又一下子低落起来,心间一酸,一股热流涌上鼻尖,一滴滴热泪便顺着脸颊滴落在莫宁意的手背上。
莫宁意感觉到手上轻微的凉意,有些诧异的看着莫宁意,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那眼泪似是烫着他的手一般,迅速收了起来,有些笨拙的伸出手替顾余念擦着眼泪,“我没哄过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哄,看着你哭,就觉得心里似揪了起来,难受。”
“没事,就是辣椒的辣味呛着眼睛了。”顾余念解释,朝莫宁意笑了笑。
莫宁意听了这话,放下心来,又冲了点淡盐水清洗烫伤处,回屋里拿出烫伤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到手上。
宋玉站在不远处,眯着眼睛看着两人,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随后便移开了视线,看着远方绵延起伏的青山,不知在想着什么。
顾余念拗不过莫宁意,只得坐在椅子上休息,与顾遥说着话,丝毫不搭理就在不远处的宋玉。
没一会,莫宁意便煮了个南瓜汤,白灼生菜,酸菜鱼,青椒土豆丝,加上顾余念做的两个菜,便将不大的桌子摆的满满的。
顾余念端起碗筷,挨个盛饭,轮到宋玉时手上的动作一顿,瞪了他一眼三两下盛好饭,用力的将碗一放,挑衅的看了一眼,最后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到顾遥身边。
顾遥坐在一旁,手不停着夹着菜,尤其喜欢自家阿姐做的两道菜,特别是香辣鸡,又香又辣,让人欲罢不能,很快就吃的满头大汗。
众人吃饱饭后,顾余念收拾碗筷,莫宁意看她一眼接过碗筷,叫她休息后走向厨房,两人举止之间就如同生活很多年的夫妻般,平淡且自然,宋玉自然也是瞧见这一幕,只是低头勾唇一笑,看似温和却有一丝冷意。
天渐渐黑了,顾余念牵着顾遥的手回到房里,有些犯难,这只有一间房间,剩下的人又该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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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当听见只有一间房时,睫毛轻微颤抖了下,看了下烛火闪烁的房间,耳畔是姐弟二人的嬉闹声,似笑非笑,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既然只有一间房,那自然是让她们姐弟睡,我们今日赶来的马车就停在外面,不如去马车里将就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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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空气是凉爽的,甚至说得上有些冷,顾余念起床上厕所,推开门便一眼看见靠在一边睡着的莫宁意,回身拿起挂在床头的披风轻手轻脚的披在他的身上,院外蝉不知疲倦的嘶叫,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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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还在哗哗的响着,一个身影渐渐从树后出现,看着紧闭的房门,视线又移向到靠在门边的莫宁意身上,准确的说,是他身上披着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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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唯有天上皎洁的月亮静静注视着地上发生的一切,不言不语。
清晨的山谷是充满生机的,鸟啼声,溪水声,偶尔传来一声嘹亮的歌声,那是砍柴人上山砍柴了,习武的莫宁意自然是早早醒来,睁开眼便看见身上披着的披风,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觉得心里最深处暖暖的。
顾遥很快也醒来,看着睡在一旁的姐姐,心里起了个坏主意,淘气的笑了笑,轻手轻脚的捏住她的鼻子,很快顾余念便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睁开眼看见是顾遥在使坏,有些起床气的说,“我还没睡醒了,你个小坏蛋,下次我直接把你踹到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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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余念有些恼怒,可看着很快消失的背影,有些无奈,想着宋玉便觉得更是头疼,呆呆的看着门一会便认命起床梳洗,出了门才发现除了自己其他人都起来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灶台上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不一会莫宁意便端来几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出来。
顾余念等了一会,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顿时皮蛋和瘦肉的香味洋溢着整个嘴腔。
“没有腥味,煮的皮蛋瘦肉粥粘稠香滑,虽然比起我来还差那么一点,可也非常不错了,可以打败天下大部分人了。”
“是你教的好。”莫宁意看着顾余念自夸的样子,有些憋着笑意说出这句话来。
顾余念闻言觉得心里舒坦起了,眉开眼笑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凑到顾遥嘴里,顾遥一口就吃完了,顾余念接着又喂一口,一个接着吃,一个接着喂,很快碗底就见空。
“锅里还有,想吃我给你盛一碗。”莫宁意起身作势要拿碗,顾余念连忙摇摇手,“我吃饱了,虽然好吃也不能吃太多。”
顾遥用手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说:“我也吃饱了,吃不下了。”
看着顾遥嘴边残留着的粥,顾余念拿出帕子轻轻擦去,嘴里不忘说:“早上凉爽些,没那么热,趁早走,若是耽误太久到了晌午才走,那时的太阳又辣又毒,热的你受不了。”收起帕子又接着说:“回去要听娘亲和爹爹的话,认真读书,虽然姐姐不要求你考取功名,但也是一个知书达理,满腹才华的男儿郎,你听清楚了吗?”
顾遥有些舍不得,眼眶就像兔子般红的厉害,看着就惹人可怜,时不时揉着鼻子忍着眼泪说:“我会听话的,阿姐你也要早点回来,阿遥可想你了。”
看着强忍着眼泪故作坚强的顾遥,顾余念也有些心酸,摸着他的头安慰:“会的,阿姐过段时间就回去。”
顾余念和顾遥说完话,看着宋玉,有些别扭的说:“阿遥就拜托你了,照顾好他。”
宋玉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牵着顾遥朝马车走去,顾遥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
马蹄声渐渐远去,顾余念终于还是忍不住泪,小声啜泣起来。
莫宁意搂住顾余念,任由她将内心的不舍释放出来,静静的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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