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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此为防盗章  牧清蹲在地上忏悔, 不肯走了。

  那会儿他们就快要到家了,是陆玉锵走在路上的时候接到的向姚的电话,向姚看起来半死不活的, 有气出但是没气进,一看就知道受了非常严重的精神折磨, 有气无力道“角色扮演, 是什么”

  “是什么”陆玉锵反问她, “我现在手上拿着牛奶,没手查资料。”

  向姚说“是中老年高钙牛奶吧,给你干爹买的”

  陆玉锵“”

  “我都知道了, 你瞒我瞒得好深,所以机场那个小弟弟真的是你男朋友, 你们还玩起那老什子角色扮演来了,你是儿子他是你干爹,追求刺激是不是”向姚要崩溃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等等,有个电话进来了,草,广媒的记者,我得接一下。”

  向姚挂断之前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给我反思”

  陆玉锵被她说得一头雾水, 把牛奶放在地上, 自己低头打开微博, 自然是看到了实时热门那条里的小视频。

  视频时间不长, 两三分钟,偷拍的那个人大概是一直暗暗跟在他们的后面,把最精彩但又最容易混淆视听的部分截取了进去,于是当江鹤深点开视频时,满屏都是牧清的那句声音,锵锵你叫我声干爹嘛,说得特带劲,特辣,特让人痛哭流涕。

  陆玉锵放了两遍,头一遍听的时候还没感觉,第二遍时只觉得牧清说这句话时好似是在同他撒娇,小少年的声音本就清冽柔软,嘛字的语气词被他无意识地拖长,听着好像他们有那么一层奇怪的关系在里边,陆玉锵又去听自己说话,他冷酷道,不行。

  为什么感觉如此宠溺

  拿着手机站在路口的陆玉锵陷入了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懵逼情绪当中,这时候牧清拿过他的手机,也点开了那个视频。

  第三遍的时候陆玉锵就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赶紧夺过手机给它关了,他站在路边没动,牧清拿手指小心戳他的腰,问“怎么了”

  他直觉自己就是闯祸了,当时气氛挺好的,陆玉锵陪他过去买牛奶,他兴奋地跑到乳制品区域,见到里面牛奶第二件半折,于是拎了两大箱,走的时候觉得自己好会持家,一时间自信心爆棚,就又起了让陆玉锵叫自己干爹的念头,也随口提了一句。

  说起来自从见面以来,陆玉锵还没叫过他干爹,挺难受的,牧清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嫌弃了,可他也没有办法,怪就怪在他投生了一棵树,还是个妖精,没钱没势空有一身法力,但是之前翻墙也摔了,他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还比不过小老哥,小老哥陆振东现在都是这里的首富了,房子车子都是他买的,想不到当时瘦瘦小小的一只,在外边闯荡得还挺顺利。

  牧清的思绪就跟宇宙大爆炸一样,从四面八方开始扩散,神情也变得有些许委屈,后来干脆蹲在地上不走了。

  “喂。”陆玉锵拿脚踢他的鞋子,“走了。”

  “我是不是害惨你了”

  “没有,就是有人偷拍了我跟你买牛奶的视频,有点小误会,我职业比较特殊,所有出了点小麻烦。”陆玉锵自己心烦的时候还要哄牧清,“起来吧起来吧,回家喝牛奶。”

  牧清站起来,固执地自己拎着牛奶往前走,他是一点都不想让陆玉锵做苦力,把这人疼到心眼里去了,快要进门时他突然站定,转头问陆玉锵“谁拍了我们的视频”

  “不知道是谁。”陆玉锵说到一半,看到他愤愤的表情后警觉,“你要干什么”

  “我要揍死他。”牧清说完后垂头丧气道,“不知道是谁就算了。”

  陆玉锵觉得牧清这样子的想法有点危险,是不是妖怪都这样崇尚暴力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牧清是个火爆脾气,虽然面貌容易诓骗别人,但实打实得又爆又硬,他觉得自己既然把牧清带进城,那也有教育他的责任,便说“暴力不行,能用其他方式解决的就先别用手。”

  “用脚可以吗”牧清问他。

  陆玉锵呃了一声,他可能是被牧清的话给问到了,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问他这种白痴问题,陆玉锵不敢置信“你认真的”

  “对啊。”

  他看起来确实是认真的,陆玉锵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一只刚化形几个月的桃树妖,他不太懂这个世界的规则,于是尽量虎着脸说“脚也不行,头也不行,屁股也不行,全身上下哪个部位都不行。”

  最后陆玉锵补充“你的树也不行,桃子也不行”

  “好吧。”牧清失望总结,“尽量不打架不生气,我知道啦,谢谢锵锵。”

  陆玉锵就有些不好意思“谢什么谢啊,还挺有礼貌的。”

  牧清眨着眼睛看他,陆玉锵把他往门里推“走了走了,进去了。”

  向姚过了三十分钟又打电话过来,让陆玉锵一五一十地把牧清的事情跟她说清楚,陆玉锵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但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谈恋爱,也没做那个什么干爹儿子病人护士的角色扮演。

  他是真的对网友们的脑洞表示服气,刚才的三十多分钟里顺便去微博上看了几篇新鲜出炉的关于自己的同人文,都扯到比如他是动感战士对方是被他营救的小少爷这种剧情上去了,简直“六亲不认”,让他目瞪口呆,关键文笔还不错,让人有忍不住看下去的冲动,陆玉锵简直又痛又爱。

  要夭寿了。

  向姚就说“那你把他带出来给我看看。”她显然是不相信的。

  陆玉锵正想说牧清不方便时,抬眼看到他额上刚摔的疤痕,白皙的皮肤上出了这么一块痕迹,显然有些触目惊心,他就跟向姚说“你明天过来吧,顺便帮我买点跌打损伤的药膏,我现在不方便出去,怕遇到狗仔。”

  牧清吸完第二瓶牛奶的时候,陆玉锵终于挂断电话,带他过去参观房子。

  是一栋地段还算偏僻的别墅,上下三层,共有十多个房间,宽敞明亮,陆玉锵是铁了心不愿再跟牧清住一间房,于是把他安排在了自己隔壁的房间,被褥都是保姆新换的,牧清闻了闻,嫌弃皱眉。

  结束参观后,陆玉锵让他出去也晃悠晃悠,熟悉一番周边的场景,牧清在这方面无条件地听从陆玉锵的意见,扔完垃圾袋后就绕着别墅区开始散步。

  这边就是一块别墅区,占地面积很大,周边公共设施齐全,此时正值傍晚,天边火烧云浓得似是能沁出墨红来,前方是正在跳广场舞的老头和老太,每人手中舞着一把大红色的扇子,迈着整齐一致的小碎步,旋转跳跃又闭着眼。

  牧清眼神好,看到他们沉浸在舞蹈中,闭着眼享受片刻的热闹,看起来无比滋润,牧清在外圈站了一会儿,好奇心驱使他慢慢往前走。

  刘玄通这几天终于出院了,本来就没受什么伤,但是部门待遇好,非要让他进去验验工伤,又压着他住了几天检查是否有后遗症,结果自然是没有的,他就蹦蹦跳跳地出院了,旁边跟着他的师兄以及一干特殊部门的员工,都是他的年轻朋友,一行人浩浩汤汤地送他回别墅。

  他走在最前边,往前走时就能听见震天的音乐,刘玄通见此见怪不怪,正要略过时听见他师兄在旁边说“前面那人妖气很重。”

  刘玄通看过去,乖乖。

  牧清啊

  他仔细看,是牧清没跑了,只见这人不知道问谁讨了一把红扇子,同手同脚地跟人学着在跳舞,就是动作有些变扭,而且一小伙子混在一群大爷大妈堆里面,怎么看怎么怪。

  刘玄通一看到牧清,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开始隐隐作疼,那天牧清把他揍了一顿,把他揍得跟小跳蛙似的,一颠一颠地砸了好几下地,屁股开花。

  这时候他又看到另外一个带口罩的男人从远处走来,虽看不到脸,但身材令人赞叹,他走到牧清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慢慢往回走。

  “追上去追上去。”刘玄通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又有师兄在旁,招呼众人一起去给自己报仇。

  恶战,一触即发。

  陆玉锵赶紧给他使眼色,让他别暴露了自己,牧清重重点头,随后将身子缩进向暖的怀中,远看一副怯怯的小孩模样,跟着两夫妻一同上了车。

  陆玉锵的通告在遥远的东城,跟他目前已经拍摄完毕的一部库存电影有直接的宣传关系,因此必须赶过去录制,他相当于是带着作品上节目,是向姚最近见他得空才临时接的一个高质量综艺。

  他下飞机时是晚上八点整,一开手机,就见屏幕上一瞬间跳出无数条消息,全来自于相亲相爱大家庭这个大众化的三人群,又都是视频。

  随意点开一条都能听到他妈欢喜的声音“陆振东,你把那个小围兜拿过来,给我宝贝孙子挂上啊,哎清清,听奶奶的话,米饭不要沾到嘴巴上,吃慢点吃慢点,不够奶奶去买,哎呦我的小心肝啊,真可爱,比你爸小时候可爱多了。”

  心口无端中了一箭的陆玉锵一脸懵逼,拿着手机站在出机口,他差点没理清楚他们四人的关系和辈分,后知后觉那个他妈口中的爸爸就是他自己。陆玉锵过了一会找出耳机,插入手机后仔细去看里面的视频。

  什么角度的都有,最新一个有十多兆大,是牧清握着勺子自己吃饭的的录像,不知道是刻意装小孩还是本来就如此,他五指并拢捉着勺子,不是标准式的拿法,哗啦啦地往嘴里扒着碗中的饭。不过动作无端有些不稳,于是嘴角沾了不少白色饭粒,蠢蠢地抬头看着镜头,头发都蓬着,轻盈地垂在他的脑袋上。

  陆玉锵看着看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向姚这回没跟来,旁边是他的助理,拉住陆玉锵的衣服说“陆哥,前面都是粉丝了。”

  他这才抬头,一一去和粉丝打招呼,不过心情肉眼可见的好,那双本来就好看的眼眸中全是笑意。

  到了酒店之后向暖给他打来电话,一开始就是严肃但是刻意隐藏着开心的声音,问他牧清是不是领养的小孩,陆玉锵自然是否认的,向姚却不信,说是清清都跟她说了,一直跟你生活在一起。

  陆玉锵百口莫辩,含糊其辞地应付了几句,向暖却是想得远,叫他早点回来,赶明儿就去把领养手续给办了,让牧清光明正大地入到他们陆家来,上托儿所都要身份证明的,不能亏待了准孙子。

  向暖还问他牧清平时喜欢吃什么,陆玉锵怎么的都答不出来,后来无端挨了一回骂,骂完他是怎么当爹的后,电话就挂断了,陆玉锵在窗前立了一会儿,歪了下头无奈地摊着手,便脱衣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向暖又是一通电话,这会儿她语气着急,说是牧清突然啼哭不止,小儿啼哭不止多半是生病了,甚至着急得想要把他送去医院,不过牧清手抓着门把手,一直不肯松开,人看着小,但力气却很大。

  陆玉锵让他妈把手机给牧清,自己跟他说话,牧清边擦眼泪,边哽咽着说“他们要把,要把,桃树给移过来了,我,我开心。”

  “清清你说什么啊”向暖拿毛巾给他擦拭哭得通红的脸颊,不明白,陆玉锵倒是明白了,约摸着是他爸他妈偶尔提起了老宅中的桃树,于是想要把它移植过来,这对牧清而言无疑就是肯定,他总说自己是被遗忘的孤寡老人,十多年来一直孤独生活,现在被人想起来了,哪里有不高兴的道理。

  陆玉锵严肃跟他说“不准哭,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止住。”

  牧清哽咽地说好的,旁边他妈听到了,不同意“怎么就不是小孩子了,清清才两岁,你两岁的时候还在尿裤子,清清比你乖多了。”

  陆玉锵“我没有。”

  他气死了,告诉自己这是污蔑和中伤,随后他就听到牧清小声说“尿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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