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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麻烦

  容月突然道:“之前金道友不是问我怎么毁掉这个秘境灵石?”

  “哈?”金包银还沉浸在诸多不合理的旋涡之中难以回神,“有什么解决方法?”

  容月垂目看向碧落的尸身,尔后道:“元婴以上的修士自爆有两种,一种同平常一般焚神自爆,另外一种就是肉体元婴内丹,前者需要自身意识,后者只需要稍微施加一点术法,恰好我知道。”

  容月划破手指以血画术文,看起来轻描淡写十分容易,实际上这术法却是十分高阶的阴邪怨术,寻常修士别说画了,怕是见都没有见过。

  对于前尘往事的记忆大多都模糊,唯独这高阶术法邪咒记忆深刻。

  只是画这一半,容月只觉得眼前景物一阵扭曲,顿时想要收手却抽不回来,立刻催动淮阴之婴勉强将术文补齐。

  金包银眼睁睁看着容月猛地吐了口血,紧张:“你怎么了?!”

  容月胸襟染上几点血梅,勉力支起身:“没事。”

  他差点忘记了,现在柔弱的他根本无法运用那些高阶术法,强强跨轨施行后果十分严重。

  金包银见他还行,便问着:“这术算好了,那如果此方我们这边引爆了,那其他人呢”

  容月想了想:“包括我们也都听天由命。”

  tf???

  事已至此,金包银也只能长吁短叹下以聊表日了狗一般的心情。

  “这也太随性了吧,凭什么啊不对,等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金包银看到容月眼前一亮,“小道友,我们既然有缘分同在这地方,不如我们捆绑一起,出去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般,至少可以互相说说话什么的,你看如何?”

  男主毕竟是男主,就算再非再惨也不至于挂了,这不死金钟罩就是不死金钟罩,即便是系生咒也没有实实在在黏在一起来得有安全感啊。

  这个要求提的容月自然没理由拒绝。在准备好一切后,终于要引爆元婴内丹,金包银立刻死死抱住容月,少年身量,环抱住一点困难都没有。

  金包银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如果碧落没有恰好被甩进来,那当初容月说的方法就不应该是这个的。

  “金道友太紧了。”容月将头搁置在头金包银肩膀上,容月稍稍侧头金包银就能感受到耳朵被湿热的气息喷洒,顿时觉得十分别扭,自觉地松开手。

  容月这边激化了术符,顿时光芒大作,似要遮日掩月,眼前立刻白茫茫一片。

  等到光芒消失后,空间裂缝内的秘境灵石炸裂骤然扭转将金包银连带着容月传送出来,金包银死死扒拉住救命稻草,心想绝逼不能放手,倒也合她心意顺利出来,不过传送地界却是一处茂密山林,并不是来时的城脚街边。

  容月只觉得从这空间裂缝出来后五内俱焚,一不注意又吐了口血,心想大抵由于从空间裂缝出来,淮阴之婴瞬间回归到原始状态,之前催合魔物也仅仅是因为凭借着夺舍前的模糊记忆以及倚仗着淮阴之婴的阴邪之力,如今淮阴之婴失去力量,先前不自量力的恶果全部反噬回来了。

  金包银略带歉意:“是不是我大力把你掐吐血了?”看着男主一脸憔悴地抹着嘴角的血迹,金包银暗想该不会自己刚才抱太紧给勒的,这么一想顿时愧疚之意高涨。

  容月看着面前一脸关切之意的女子,虚弱地微笑:“无碍。”

  这温柔的样子,金包银不知怎么地觉得觉得这笑暖得快化了她的心脏,抛开其他不说,就讲容月机智地爆丹脱离困境这点就得大肆赞扬,就这点金包银还是怀着一颗饱满的感恩之心。

  “容月小道友真是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金包银诚恳道。

  容月不经夸,腼腆地低下头。

  而低下头不被人见的阴影下,容月的神情似乎变得十分诡谲和陌生。

  手里的淮阴之婴经过空间裂缝的洗礼,虽然以着极其缓慢的速度流转却也已经不比五年前了。

  空间裂缝关闭,活下来的都被送出来了,零零散散地降落最后都默契地回到城主府上。

  金包银瞧着一圈人,略带伤感地说:“城主陨了。”

  生死有命,何况交情不深大家也没有什么其他好说的。

  容华才突然想到什么,欲言又止:“那张老头呢是不是也”

  金包银瞧着容华才难受的样子,安慰道:“说不定被传送出来了,也不能断定已经死了,生死未卜罢了”

  容华才自然听的出安慰之意,难得的不多言。

  沉寂了一会儿,练当耀一拍脑袋摸进袖里去掏灵兽袋,连唤几声老狗却全无反应,顿时痛心疾首地哀嚎:“我的老狗啊!”这也不知哪一个环节落下了那条大黑狗,现在怎么也招不回来了。

  此次历练,以陨落者两名加一条灵犬收尾,张老头位卑权轻自是无人理睬,而碧落毕竟是魔修之都城主,此次身陨算是给仙盟的大好消息,不过魔修之都并非碧落一人独秀,这城内修士大能盘根错节在碧落陨落不到两日就推选出新任魔修之都城主,至于那条难得的上好灵兽,练当耀为它痛苦几个时辰后才缓回来,带着悲痛打算回门派去。

  林青青待在容家日子过的倒是潇洒快活,虽说是下仆却因为被指派给容华才专人服侍而不必干其他的事,再说容华才这个人挑剔毒舌却也不会刻意为难人,做不好他当面说完就算了,这前前后后跟了五年,林青青就算再笨也能通晓这位少爷脾性。

  自从容华才出去历练后,紧接着主母也闭关修炼了,林青青的日子就更加清闲了。

  想了许久,林青青决定下山去见自己的赌徒爹。虽然说容家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不过出于当年一声不吭将自己卖掉的事情,林青青还是觉得有过不去的疙瘩和隔阂,于是即便有回家探亲的节假日,林青青也是执意不去见。而今五年过去,林青青那股子怨气也被时间磨得差不多了。

  于是趁着主母和容华才都不在,悄悄带着这些年存下的银钱的一小部分,想着带去给她那赌徒爹买点吃食,顺便看看将他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山下的村庄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很多面容已经让林青青认不清了,不过即便还认得林青青也不打算去寒暄,因为对方未必还能记得自己。

  林青青的到来令村民们频频侧目,豆蔻年华娇俏美貌的素衣少女是这个村子难得一见的靓丽景色,谁都恨不得多看两眼。与本村子那些自小做农活的村姑不同,林青青肤色白嫩如同水豆腐一般,那秀手芊芊一看就是不染阳春水,实际上,林青青也确实没有做什么脏活累活。

  林青青凭借着幼时的记忆走去,只是走到村末并未见记忆中的茅草屋而是一片人高的杂草。

  林青青跑过去再三确认这是原先茅草屋的位置,本想是不是记错了,而在这杂草丛生中发现倒着的篱笆和一口废弃的枯井,林青青的心顿时凉了。

  她爹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家就没了?

  “大概是搬家了吧”林青青自言自语嘀咕着。“该是拿着卖我的钱去过好日子吧。”

  “你是青青?”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异常熟悉。

  林青青转过身,身后的老者比五年前更加衰弱了,林青青满心酸涩,觉得喉间一苦说不出什么话,干干回道:“郑大夫,我是青青。”

  这位郑大夫,林青青打小就在他身边做药童补贴家用,他待林青青十分亲近,甚至比起林青青的亲爹还要更亲,这一经年不见,林青青出落得亭亭玉立,叫他差点不敢认。

  林青青满腹疑问想要询问,这郑大夫一把年纪也是个通透人,何须她开口,直言道:“青青,你这一去是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你爹在你去后欠下一大笔赌债上吊了你现在在这里不安全,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快。”

  林青青亲耳听见这个噩耗觉得被抽了主心干一般脱力,这些年那些怨恨支撑着她走来,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郑大夫见其黯然伤神却不是时候,催促:“青青,我听闻你回来的消息跟了过来,你要是再在这里唯恐会有危险!”

  林青青:“什么?”

  郑大夫:“你爹欠”

  话语未落,一群人来势汹汹冲过来将林青青包围。

  为首的男人虎背熊腰骑着膘肥体壮的大马,气昂昂地过来就像一尊山一般。

  郑大夫看到此人脸色顿时难看。

  马下有个尖嘴猴腮的中年家仆,谄媚对着马上男人道:“王少爷,你看这便是那林家离家多年的小娘子,是林涂的女儿。”

  那为唤作王少爷的男人眯着眼从马上那么直白地打量着林青青,那视线扫着她令她无比恶寒,紧紧追着她微微凸起的胸脯,林青青直觉危险想要离开,于是说道:“我我才不是林涂

  的女儿。”

  只是他们仍是无动于衷。

  王少爷看着那一开一合的娇软的粉唇,心神涌动,只觉得口中干哑难耐:“林家小娘子,是还是不是,这种事情你说的算?”

  这话分明就是不打算放过她,哪管她是不是林家的女儿。林青青见势不妙,立刻拔腿逃跑,只是这小姑娘体力哪里能逃得过,立刻被王少爷手下擒到。

  郑大夫立刻跪下来恳求:“她,她不是林家女儿,她不是”

  这村里的大夫德高望重,王少爷也有所耳闻,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是不想让这句话成为你的遗言就赶紧哪来的回哪去,扰了小爷的雅兴要你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郑大夫憋了憋,眼睛都憋的通红却还是沉默下来了。

  王少爷是当地的恶霸毒瘤,这王家财力浩荡涉猎极广,明里是普通商贾之家,暗地里什么勾当没有做过,这王少爷平日里奸淫掳掠妇女的事情干的就不少,这片地谁敢管,谁有命管?

  郑大夫被打发走了,根本不忍心回头去看林青青。

  王少爷在家仆的搀扶下了马,这一落地直直往着林青青奔去,林青青被人双手反剪到身后压着肩膀,即便挣扎几番也完全没有摆脱的痕迹。

  这俯身再经过挣扎,那襟领已然松开,少女的凝脂丰腴若隐若现,看得王少爷一阵心痒,伸手捏起林青青的下巴,看着林青青惊恐厌恶的神情更是几多痴迷,那肥硕的手指顶端轻轻瘙刮着柔嫩的肌肤,林青青犹如是什么肮脏东西狠狠扭头甩开。

  林青青:“你不知廉耻!不要碰我!恶心!”

  “我们王少爷碰你这是看得起你!”为首的家仆恶狠狠地抄起手想要按照以往对付那些女人的方法对付她。

  只是这巴掌还没打下去就被王少爷单手拦住,转身利索地反甩了一巴掌回去,王少爷是学过些几下武功的,本身也人高马大,这一巴掌可不轻,将家仆打翻在地吐了夹杂牙齿的血唾沫。

  王少爷抬起腿接连狠狠踹在家仆身上:“谁让你打我的小美人了?”

  家仆起先还大声求饶,没一会就被踢得没声了。

  那尖嘴猴腮的中年家仆跟在王少爷身边多年,很识趣让人把那咽气的倒霉鬼拖下去。这倒霉鬼真倒霉,这瞧不出来面前的女人和以往那些粗糙略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不同吗,没瞧见少爷对这女人的眼神吗,正巧少爷要杀鸡儆猴让那女人顺从点,这不就及时冒出来,活该被打死。

  林青青眼神变得极为恐惧。

  王少爷很满意:“你知晓你爹爹欠了我赌庄多少银两?”

  林青青:“我不是林涂的女儿,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去!”

  王少爷宛若未闻:“五百两,然后自己吊死了。”

  林青青:“你胡说,他本来就没有钱,就算赌庄会借,明摆着他还不起也不可能借这么多!”

  王少爷听着林青青的尖叫顿时心旷神怡,这声音这么好听,不知道在床上唱花曲会不会更动听。

  王少爷:“小美人说的不错,赌庄确实只借给他五十两,这还是看在当天他赌输了一百两的份上。不过呢借钱这件事是有利息的,五年时间早不知滚几倍,而今这五百两恰好恰好。”

  原来自己当初卖给容家卖了一百两,不过仅仅一天的时间,她那不争气的爹就将寻常家庭十几年的家用钱给拿去赌了。

  这五十两兴许再过几年可以存到,不过五百两林青青是这辈子都难以存到,林青青心里十分清楚,自然是不会去认林涂去应下。

  “你认错了我不是林涂的女儿,我”对付这种人,林青青极需一个可以护住她的靠山,“我是容家的人,就是修仙的那个容家,你们要是敢动我”

  容家是修仙家族,这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威望极高,即便是人精一般的中年家仆一听这名头也变了脸色。

  “容家”王少爷哈哈大笑,“那深山老林里头不露脸的容家,我倒是要看看这劳么子容家是怎么管——”

  就算真是容家的人,他也有了很好的说辞,一来这个小美人即便几次狡辩却也和他人形容的一般,眼角有颗红色泪痣,铁定是林涂的女儿,这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二来就算此事引得容家不悦,他只拿出‘诚意’正式迎娶为妾,在绝大多数情况来说对双方都是交代。

  所以在考虑周全,行为更是无所忌惮,伸手就扯开林青青的衣服。

  这容家并没有震慑住他,林青青心如死灰,只得挣扎恳求:“住手别碰我求你”

  只是这挣扎就像是助兴一般,王少爷让人擒住手去剥开她外层的衣裳,一边将嘴唇贴着那纤细的颈脖吸允,那恶心的触感简直让林青青反胃,林青青拼命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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