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雾里看花
“我”韩启犹豫了一下，道：“我没想过以后。”
顿了顿，韩启道：“我现在能吃饱穿暖，在东宫站稳脚跟，便已满足了，对于以后，我实在是没想过。”
“如果说我必须要知道你的答案呢？”又灌了一口酒，不知不觉间一壶酒竟已饮尽。
“我”韩启一时无语，愁眉苦脸地看着慕容峰。
“罢了，不问你了。”此话说完，慕容峰用力一掷，手中的酒壶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有力的弧线。
“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在酒楼救下的伙计吗？”
“记得，他叫他叫”挠着脑袋想了半天，韩启还是没想出来。
“冯须言。”
面对如此傻乎乎的韩启，慕容峰不禁轻笑，道：“这名字还是我给他起的呢。”
“须言？”
“嗯，相逢相知，有意须言。”
慕容峰这话说完，再一次看向身边的韩启，眼前的他，一张脸上写满了憨厚耿直，眼神也是那般简单。
看着看着，眼前的韩启似乎与上一世的韩启渐渐重叠，此时，慕容峰甚至有些分不清，此时的他到底是怎样的。
想来若是前世的韩启，能说出自己的心意，不是一味用强，或者前世的自己能把自己的恨宣泄出来，不让它在心里慢慢堆积发酵，也许前世的两人，会有别的结局。
又或者，两个人就算再努力，也没有可能，毕竟，他们的相逢是从根上就坏掉的种子，怎么可能结出好的果子。
这样想着，慕容峰的思绪越飞越远，不免有些走神。
“殿下？”韩启试探地叫道。
“嗯。”回过神来，慕容峰应道。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慕容峰一边起身一边说道。
“是。”
韩启应道。
看着慕容峰远去的背影，韩启只觉得此时的他仿佛还是如往日一般从容不迫，居高临下。
可是为什么，刚刚他仿佛真切地感觉到了这位太子殿下的辛酸c失落，以及
伤感？
可是，即便如此，小人物如自己，又能为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做些什么呢？
此时的韩启突然觉得，慕容峰是不该跟他说这些话的，毕竟，太子殿下的问题他解决不了，毕竟，这些话让他莫名的心烦意乱，魂不守舍。
深吸了一口气，韩启定了定心神，从地上站了起来，向住处走去。
话说韩启一路走着，一路仍是魂不守舍，只见他半低着头，脚步轻缓地走着，直到
“诶呦”
一声惊呼传来，韩启那四处游荡的神思才被聚拢起来。
“你这小丫头，走路也不看着点儿，碰坏了太子妃娘娘的东西，你的小命还要不要。”
循着声音望去，韩启只见一个脸生的小太监正一边急忙查看着手里的东西，一边趾高气昂地教训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宫女。
“哼，不就是个香炉吗，至于吗？”被训的小宫女一脸不屑，毫不情愿地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香炉盖子，扔一般地随意扣在了小太监手中的香炉上。
“你你竟这般无理”小太监被气得话也说不顺，连忙把盖子好好盖好。
撒气般地跺了跺脚，小太监恨恨地道：“我告诉你，太子妃娘娘始终是东宫的女主人，你等着，看娘娘怎么收拾你。”
这话说完，小太监狠狠地白了小宫女一眼，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哼，等着就等着，谁不知道太子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我可是太子的侍女，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远处，小宫女的声音传来，充斥着不屑。
“不放在眼里？”
目睹了这一切的韩启，脑子里盘旋着这句话。
可是，刚刚与慕容峰的谈话，让他觉得，慕容峰是一个极为注重情义的人。
然而为什么一个对友情尚且如此重视的人会把自己的枕边人不放在眼里？
因为不爱吗？
如此这般想着，韩启的思绪不免更加混乱，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吃个饱饭，睡个好觉了。
找准了路，韩启大步向自己的住处又去。
不行，他什么也不要想了。
韩启快步走回了自己的住处，推开门，见丁宽已经躺下了，桌上留着给他的饭菜。
丝毫没有胃口，韩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子，打算把碗筷送出去之后，便好好睡个觉。
然而，就是这般不随人愿，就是有人不让他睡个好觉。
“韩侍卫，有空吗，我有事情找你。”
说话的，正是董赢，此时，他在小厨房门口，挡住了刚要折返的韩启。
“什么事？”韩启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韩侍卫随我去便知道了。”董赢谄媚地笑道。
“我与阁下素无往来，想来也没什么事可以谈的，我累了，要去歇息了。”看都不看董赢一眼，韩启答道。
“韩侍卫！”
眼见韩启快步离开，董赢一边赶紧跟上，一边着急地叫道。
“属下参见丁统领。”
就在董赢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韩启的这一声成功地让他闭上了嘴巴。
“韩侍卫，你怎么在这里？”
丁宽笑眯眯地说道：“可吃过饭了？”
“不太饿，所以收了碗筷，准备回去睡觉了。”
韩启关切地问道：“大统领可是被我吵醒了？”
摇了摇头，挥了挥手里的水壶，丁宽道：“我只是口渴，恰好水壶里没水了，便来弄一点儿。”
看了一眼韩启，又打量了一下董赢，丁宽接着道：“真是巧啊，董侍卫也在这里，难不成也是偶遇？”
听了这话，韩启看了看丁宽，默不作声，一旁的董赢赶紧点头哈腰地答道：“大统领说笑了，我是受舍弟的委托，来请韩侍卫去喝酒的，还请大统领不要责怪。”
“哦？董嗣？他好了？”
“回大统领的话，他虽未大好，却也可以起身了，这几日他一直念叨着韩侍卫的救命之恩，所以今日特地托我来请韩侍卫去小酌一杯。”
“如此，也算合情合理，韩侍卫，你便去罢。”
噙着笑意，丁宽“真诚”地说道。
“东宫有规矩，任何人不得在晚饭后聚众酗酒，违者杖责，小人不敢。”拱手一礼，韩启对着丁宽答道。
“也对，太子殿下亲定的规矩，我居然忘了，看我这记性。”嘿嘿一笑，丁宽拍了拍脑袋，道：“那你们自便吧，不打扰了。”
说着，丁宽便大步朝厨房走去。
“那日求情只是举手之劳，你的礼物我也收了，我这人一向淡漠，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吧。”
待丁宽走远，韩启方才对着董赢冷冰冰地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韩启斩钉截铁地答道。
“董嗣会失望的。”
“与我何干？”
这话说完，韩启终于舍得瞟了一眼董赢，只是一瞬间地停留，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身后，董赢一张脸竟是铁青。
不多时，韩启便已回到了住处，准备更衣沐浴。
刚换完衣服，丁宽也回来了。
相互对视了一眼，丁宽道：“累了一天了，睡吧。”
“嗯。”韩启答。
当月亮爬上枝头的时候，韩启和丁宽早已各自就寝。
东边的床上，丁宽睡得香甜，倒是韩启，难得的睡意全无。
尝试了无数次闭眼入睡，韩启终于放弃了挣扎。
伸直了身体，盖好被子，韩启呆呆地凝望着床顶。
他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关于慕容峰，关于丁宽，关于其他人，还有，关于他自己。
他是想过安稳日子的，奈何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他置身事外，非要把他往漩涡里拉，非要让他去尝试会不会粉身碎骨。
他只是想自己作主，真的就这么难吗？
难道，他终究只能逆来顺受吗？
想着想着，韩启的脑海里竟浮现出了慕容峰的笑脸。
韩启的心里愈发烦躁，思绪也愈发混乱，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他只知道，从今天起，他对于慕容峰，不再是单纯地服从了，至于多了什么，他是弄不清楚的。
转眼，翌日。
当朝阳已经完全升起的时候，慕容峰与一众朝臣早已在朝堂上站得整整齐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
龙椅上，慕容胤春风满面，中气十足。
慕容胤扫视群臣完毕，缓缓道：“如今已是九月了，苍天佑我大安，今年除江城水灾以外，我大安绝大多数国土风调雨顺，钱粮颇丰，朕想着，居安思危，朝廷也需要人才，不如今秋加开恩科，选贤举能，众爱卿看可好？”
“吾皇英明。”
众人难得地一致。
“众位爱卿平身吧。”满意地看着臣服的众人，慕容胤噙着笑意。
“此次恩科，众卿可以帮朕想想谁主持合适。”慕容胤道。
此话一出，原本就安静的众人更是鸦雀无声。
若说主持恩科，这事儿可大可小，然而之所以群臣三缄其口都是有缘由的。
在大安，加开恩科这不是第一次，但是，恩科难办这是朝廷上下心照不宣的。
本朝所谓的恩科，指的是每逢重大变故或是大喜由皇帝开口组织的科考，比如上次慕容峰出生，皇帝大喜加开恩科，再比如上上次先皇与西域大战之后，虽然侥幸得胜，但朝廷武官凋零，为了补充人员，曾下令开恩科。
然而，这次，百官们是真的想不到皇帝开恩科到底为了什么。
想来水灾叛乱并不严重，朝中亦无大喜，谁要是相信了皇帝那个“风调雨顺”的借口，那不如回家卖红薯。
心里没数，谁有这个胆子做出头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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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韩启道：“我现在能吃饱穿暖，在东宫站稳脚跟，便已满足了，对于以后，我实在是没想过。”
“如果说我必须要知道你的答案呢？”又灌了一口酒，不知不觉间一壶酒竟已饮尽。
“我”韩启一时无语，愁眉苦脸地看着慕容峰。
“罢了，不问你了。”此话说完，慕容峰用力一掷，手中的酒壶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有力的弧线。
“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在酒楼救下的伙计吗？”
“记得，他叫他叫”挠着脑袋想了半天，韩启还是没想出来。
“冯须言。”
面对如此傻乎乎的韩启，慕容峰不禁轻笑，道：“这名字还是我给他起的呢。”
“须言？”
“嗯，相逢相知，有意须言。”
慕容峰这话说完，再一次看向身边的韩启，眼前的他，一张脸上写满了憨厚耿直，眼神也是那般简单。
看着看着，眼前的韩启似乎与上一世的韩启渐渐重叠，此时，慕容峰甚至有些分不清，此时的他到底是怎样的。
想来若是前世的韩启，能说出自己的心意，不是一味用强，或者前世的自己能把自己的恨宣泄出来，不让它在心里慢慢堆积发酵，也许前世的两人，会有别的结局。
又或者，两个人就算再努力，也没有可能，毕竟，他们的相逢是从根上就坏掉的种子，怎么可能结出好的果子。
这样想着，慕容峰的思绪越飞越远，不免有些走神。
“殿下？”韩启试探地叫道。
“嗯。”回过神来，慕容峰应道。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慕容峰一边起身一边说道。
“是。”
韩启应道。
看着慕容峰远去的背影，韩启只觉得此时的他仿佛还是如往日一般从容不迫，居高临下。
可是为什么，刚刚他仿佛真切地感觉到了这位太子殿下的辛酸c失落，以及
伤感？
可是，即便如此，小人物如自己，又能为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做些什么呢？
此时的韩启突然觉得，慕容峰是不该跟他说这些话的，毕竟，太子殿下的问题他解决不了，毕竟，这些话让他莫名的心烦意乱，魂不守舍。
深吸了一口气，韩启定了定心神，从地上站了起来，向住处走去。
话说韩启一路走着，一路仍是魂不守舍，只见他半低着头，脚步轻缓地走着，直到
“诶呦”
一声惊呼传来，韩启那四处游荡的神思才被聚拢起来。
“你这小丫头，走路也不看着点儿，碰坏了太子妃娘娘的东西，你的小命还要不要。”
循着声音望去，韩启只见一个脸生的小太监正一边急忙查看着手里的东西，一边趾高气昂地教训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宫女。
“哼，不就是个香炉吗，至于吗？”被训的小宫女一脸不屑，毫不情愿地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香炉盖子，扔一般地随意扣在了小太监手中的香炉上。
“你你竟这般无理”小太监被气得话也说不顺，连忙把盖子好好盖好。
撒气般地跺了跺脚，小太监恨恨地道：“我告诉你，太子妃娘娘始终是东宫的女主人，你等着，看娘娘怎么收拾你。”
这话说完，小太监狠狠地白了小宫女一眼，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哼，等着就等着，谁不知道太子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我可是太子的侍女，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远处，小宫女的声音传来，充斥着不屑。
“不放在眼里？”
目睹了这一切的韩启，脑子里盘旋着这句话。
可是，刚刚与慕容峰的谈话，让他觉得，慕容峰是一个极为注重情义的人。
然而为什么一个对友情尚且如此重视的人会把自己的枕边人不放在眼里？
因为不爱吗？
如此这般想着，韩启的思绪不免更加混乱，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吃个饱饭，睡个好觉了。
找准了路，韩启大步向自己的住处又去。
不行，他什么也不要想了。
韩启快步走回了自己的住处，推开门，见丁宽已经躺下了，桌上留着给他的饭菜。
丝毫没有胃口，韩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子，打算把碗筷送出去之后，便好好睡个觉。
然而，就是这般不随人愿，就是有人不让他睡个好觉。
“韩侍卫，有空吗，我有事情找你。”
说话的，正是董赢，此时，他在小厨房门口，挡住了刚要折返的韩启。
“什么事？”韩启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韩侍卫随我去便知道了。”董赢谄媚地笑道。
“我与阁下素无往来，想来也没什么事可以谈的，我累了，要去歇息了。”看都不看董赢一眼，韩启答道。
“韩侍卫！”
眼见韩启快步离开，董赢一边赶紧跟上，一边着急地叫道。
“属下参见丁统领。”
就在董赢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韩启的这一声成功地让他闭上了嘴巴。
“韩侍卫，你怎么在这里？”
丁宽笑眯眯地说道：“可吃过饭了？”
“不太饿，所以收了碗筷，准备回去睡觉了。”
韩启关切地问道：“大统领可是被我吵醒了？”
摇了摇头，挥了挥手里的水壶，丁宽道：“我只是口渴，恰好水壶里没水了，便来弄一点儿。”
看了一眼韩启，又打量了一下董赢，丁宽接着道：“真是巧啊，董侍卫也在这里，难不成也是偶遇？”
听了这话，韩启看了看丁宽，默不作声，一旁的董赢赶紧点头哈腰地答道：“大统领说笑了，我是受舍弟的委托，来请韩侍卫去喝酒的，还请大统领不要责怪。”
“哦？董嗣？他好了？”
“回大统领的话，他虽未大好，却也可以起身了，这几日他一直念叨着韩侍卫的救命之恩，所以今日特地托我来请韩侍卫去小酌一杯。”
“如此，也算合情合理，韩侍卫，你便去罢。”
噙着笑意，丁宽“真诚”地说道。
“东宫有规矩，任何人不得在晚饭后聚众酗酒，违者杖责，小人不敢。”拱手一礼，韩启对着丁宽答道。
“也对，太子殿下亲定的规矩，我居然忘了，看我这记性。”嘿嘿一笑，丁宽拍了拍脑袋，道：“那你们自便吧，不打扰了。”
说着，丁宽便大步朝厨房走去。
“那日求情只是举手之劳，你的礼物我也收了，我这人一向淡漠，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吧。”
待丁宽走远，韩启方才对着董赢冷冰冰地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韩启斩钉截铁地答道。
“董嗣会失望的。”
“与我何干？”
这话说完，韩启终于舍得瞟了一眼董赢，只是一瞬间地停留，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身后，董赢一张脸竟是铁青。
不多时，韩启便已回到了住处，准备更衣沐浴。
刚换完衣服，丁宽也回来了。
相互对视了一眼，丁宽道：“累了一天了，睡吧。”
“嗯。”韩启答。
当月亮爬上枝头的时候，韩启和丁宽早已各自就寝。
东边的床上，丁宽睡得香甜，倒是韩启，难得的睡意全无。
尝试了无数次闭眼入睡，韩启终于放弃了挣扎。
伸直了身体，盖好被子，韩启呆呆地凝望着床顶。
他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关于慕容峰，关于丁宽，关于其他人，还有，关于他自己。
他是想过安稳日子的，奈何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他置身事外，非要把他往漩涡里拉，非要让他去尝试会不会粉身碎骨。
他只是想自己作主，真的就这么难吗？
难道，他终究只能逆来顺受吗？
想着想着，韩启的脑海里竟浮现出了慕容峰的笑脸。
韩启的心里愈发烦躁，思绪也愈发混乱，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他只知道，从今天起，他对于慕容峰，不再是单纯地服从了，至于多了什么，他是弄不清楚的。
转眼，翌日。
当朝阳已经完全升起的时候，慕容峰与一众朝臣早已在朝堂上站得整整齐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
龙椅上，慕容胤春风满面，中气十足。
慕容胤扫视群臣完毕，缓缓道：“如今已是九月了，苍天佑我大安，今年除江城水灾以外，我大安绝大多数国土风调雨顺，钱粮颇丰，朕想着，居安思危，朝廷也需要人才，不如今秋加开恩科，选贤举能，众爱卿看可好？”
“吾皇英明。”
众人难得地一致。
“众位爱卿平身吧。”满意地看着臣服的众人，慕容胤噙着笑意。
“此次恩科，众卿可以帮朕想想谁主持合适。”慕容胤道。
此话一出，原本就安静的众人更是鸦雀无声。
若说主持恩科，这事儿可大可小，然而之所以群臣三缄其口都是有缘由的。
在大安，加开恩科这不是第一次，但是，恩科难办这是朝廷上下心照不宣的。
本朝所谓的恩科，指的是每逢重大变故或是大喜由皇帝开口组织的科考，比如上次慕容峰出生，皇帝大喜加开恩科，再比如上上次先皇与西域大战之后，虽然侥幸得胜，但朝廷武官凋零，为了补充人员，曾下令开恩科。
然而，这次，百官们是真的想不到皇帝开恩科到底为了什么。
想来水灾叛乱并不严重，朝中亦无大喜，谁要是相信了皇帝那个“风调雨顺”的借口，那不如回家卖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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