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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第十一章[修]

  “阿苕,听爷爷的话,最近和莫雨他们出去玩的时候莫要随意出村。”是的,跟着莫雨他们。前不久梁道农久不回归的事件就好似一个导火线,将村子的事态引向未知的前方。梁道农和村里几个年轻人的尸体在村外的官道上被发现c不明人士的窥伺c强盗的包围c以及小荷姐姐的离去。

  今天是小荷的头七,也就是说她已经走了七日了。自小荷离去后阿苕就总是在想,这走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爷爷曾和她说过,这走字除了表示动作的意思以外还有着一个人再也不回来的意思。阿苕想,如果说她不知道也不愿去理解走字的另一个意思的话,小荷姐姐是不是终会面带笑容的回来?这是一个不用看就知道是不可能发生的悖论,也是阿苕一个永远不会成真的梦。这是她对自己的疑惑所给出的答案。

  阿苕还记得爷爷对自己说莫要随意出村时那疲惫的表情,原本外表还只有五c六十岁的爷爷在村子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后,看起来竟像是老了不只十岁。曾只是微白的头发已然皆白,而那紧皱的抬头纹上则是盛满了愁绪。

  “好的,爷爷。只是爷爷我可以去看阮大婶吗?”今天是小荷姐姐的头七,她不想错过。如果他们都到场的话,小荷姐姐是不是不再那么孤单?

  “去吧,只是须记得不管是去还是回来都要和你朋友一起走,莫要落单。”刘洋村长嘱咐道。小荷出事那天就是独自外出,他怕自家的孩子也会出事。

  “嗯,放心吧爷爷,我不会忘得。”

  见阿苕已将他的嘱咐放在心上,刘洋村长便不再管,现在村子里已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上心了。而阿苕则是将那些曾经和小荷姐姐一起玩耍时最爱的玩具都找出打包,带着它们走向了小荷的墓地。

  夭折的儿童是无法进祖坟的,小荷的墓地远离他们阮家的祖坟,孤零零的立在竹林之中,周围洒满了白色的纸钱。此时,小荷的父母和其余几个小伙伴们都已到来。

  “小荷姐姐,我来了。”阿苕在和阮家伯父伯母问好后对着墓碑道,一旁站立着小荷的父母和其余小伙伴们。

  “伯母,我带了些玩具给小荷姐姐,一会给小荷姐姐送过去吧。”说着,阿苕将自己带来的那些和其他人的放做一堆。

  看着其他人家的孩子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阮大婶悲从心来,不禁再次哭叹道她的小荷怎么就这样走了,明明出事那天的上午还是那么的朝气蓬勃。无常的世事,让阮大婶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家闺女的离去。

  阮大婶的哭诉,令阮大叔和孩子们都红了眼,而年纪小又比较敏感的毛毛则是已经默默哭泣起来。

  “伯母别哭了,你看,我和毛毛给小荷带来她喜欢的稻草人了。”莫雨拿出自己和毛毛亲手编的稻草人,如小大人般安慰着阮大婶,他试图让阮大婶的悲痛减少些。

  只见莫雨拿出的稻草人虽只有半人高且过于粗糙,但该有的都有,一看便知是个新手扎出来的。阮大婶看着它,感到一丝安慰,想着自家闺女没有被遗忘。为此,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压着悲痛温声让孩子们将那稻草人立起来。

  “小荷,你看这是莫雨他们为你带来的稻草人,你喜欢吗?”抚摸着小荷的墓碑,阮大婶又道:“你这个狠心的闺女,你这一走倒是一了百了,你可想过我们这些被留下来的人?真是”和闺女玩的好的孩子们没有忘记自家孩子让她心感安慰,但若是闺女活着又何至让人记挂她?

  沉默中,小荷的父母将阿苕他们带来的东西都烧给了地下的小荷。

  “闺女,若你地下有知,来生还做阿娘的女儿可好?”阮大婶的一句自语成了这一场祭奠的结束语。事后,几个孩子结伴离开。离开的路上,曾经六个人相伴而行的身影已永远缺少了一个人,就像是被烧焦了一卷的画卷,不复如初。

  及至走到村口的路灯旁,一路而来的沉默才被打破。

  小白指着路口的路灯道:“还记得之前我在和小月吵架时将她的布娃娃扔至这路灯上,那时还是小荷将那布娃娃想办法弄下来还给小荷的”

  而今,布娃娃早已归还原主,那个曾在路灯下转来转去想尽办法只为够下布娃娃的身影却早已不在。换成了王大石,在这里站着岗。

  过多的回忆压得他们的心沉甸甸的,无法再像以前那般无所顾忌的玩耍。于是他们便在路口处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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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苕沿着往日他们学武时曾一起走过的那条通往山上的羊肠小道,那小道从晴芷大夫的屋舍开始。

  他们曾经一起挖过晴芷大夫常用的草药为她送过来

  他们曾经在刘大海师傅的带领下打过土地庙里的混混,而那混混都是村里不学好的少年们,就像张大眼

  他们曾一起爬过土地庙旁的亭子以显示自己的胆量

  他们曾在这里看过阿诛姐姐和阳宝哥哥的笑闹日常

  他们曾一起站在这里和刘大海师傅一起认真学者那些一招一式

  最终,阿苕站在刘大海的武馆面前静立,直至她推开武馆那半掩的木门。阿苕将武器架上的木剑拿起,试图比划出小荷学武时的动作却怎么也比划不出。

  “说好的教我学剑,让我多学会一种本事的呢?小荷姐姐,你说话不算话!”这一声埋怨似是打开了阿苕的情绪开关。原本自得知小荷离去消息后便不曾哭过的阿苕哭成了泪人,哭的时候还如同抱着什么珍宝般将木剑紧紧抱在怀中。

  “阿苕,你怎么在这里?”一声轻柔在阿苕的身边响起,惊得她下意识的转身看过去。

  “阿诛姐姐”看到阿诛的凌苕就好似看到了巢穴的归燕,趴在阿诛的怀里继续哭到。

  “阿诛姐姐,为什么c为什么,小荷姐姐就这样走c走了,明明和我们约好了要永远做好朋友的”过于悲伤的哭泣让阿苕说话都变得哽哽咽咽。

  “阿苕,不哭了,乖”其实旁人是无法安慰一个沉浸在亲近的人离去的悲痛之中的人,因为他们不曾感同身受。

  阿诛思索了一番,带将语言组织好后,温声道:“阿苕,不哭了。生c老c病c死,是人人都要经历的人生,小荷只是将自己的人生提前走完了。你知道吗,在佛教里是有着六道轮回的,作恶之人死后沦落至恶鬼c修罗c畜生三道,为善之人在人c神c仙三道轮回。小荷那么善良的孩子一定会有好归宿的。也许,她就轮回到仙神两道了呢?”阿诛试图描绘出一幅美好的结局来安慰阿苕。

  但阿苕却道:“可轮回之后的小荷姐姐不是我的小荷姐姐啊!”说着,她将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

  “阿诛姐姐,就让我抱着你缓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真的。”听罢,原本还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继续安慰阿苕的阿诛静静的抱着阿苕,陪着她一起消化负面情绪。

  许久后,阿苕轻声道:“谢谢阿诛姐姐,我感觉好多了。”此时已是午后,阿苕这一消化情绪可是消化了许久。不仅是她自己,就连阿诛都被她带累的未能回家吃饭。

  “阿苕感觉好多了吗?”阿诛蹲在凌苕面前,认真的问道。

  “我好多啦,阿诛姐姐。咱们一起下山吧。”阿苕回答道,此时她的神色虽仍带着悲痛,却也少了痛哭时的那番歇斯底里。

  “好,那我们那走吧。”说着两人便向村中走去。

  下山的路上,她们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在山间游荡着,嘴里还念着些不知名的东西。只听得他说着:“嘻嘻,轮回复轮回。同景同事不同人重演,前赴后继涌来的究竟是人哉?非人哉?哈哈,这古怪的世界古怪的人,孰真孰假有谁分?哈~那边的果子狸,你说我是真是的存在你面前吗?”说着,那怪人将藏在洞穴里面的果子狸拽了出来,一本正经的逼问着。

  见此,阿诛紧拉着凌苕向村里赶去,生怕这怪人注意到她们。

  另一边的莫雨则趁着村人们多在屋子里休息悄悄来至小荷的墓前,对着小荷的墓碑说着话。

  “小荷,你是个傻子吧。大人们常说傻大姐傻大姐的,我看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傻子。我知道你要是站在我面前一定会和我吵起来,逼我说你是最聪明的人。可是呢?你现在在哪里?你明知道我有疯症,那天却还是追着我出村。你说最近村子不太平,你作为大姐大要看着小弟小妹们一个不少,可结果呢?”说着,莫雨扯出一个毫无血色的笑容。从阿爹c阿娘和莫家堡的仆人,到现在的小荷,他们都是因自己而亡。莫雨想,他是不是灾星呢?否则为什么有那么多亲近的人都因而亡?他突然有些害怕,怕毛毛和王婆婆也因为自己而亡。

  “你知道吗小荷,我讨厌你。凭什么总是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咱们六个人里面的大姐?就年纪而言咱俩可是一样的。欸,算了,我这次就对你这个傻子服软,最后一次叫你最喜欢却也从没听到过的大姐,估计你在下面听到后会得意洋洋的自豪我服了软。你就乐吧,只这一回。以后你对我而言还是一个傻子,一个不顾自己安危的傻子。”说完,莫雨轻声道了句大姐便不再吭声,而是摸着小荷的墓碑愣神。

  在不为他们所知的一个山洞中,一个姑娘正悠悠醒来。只见她醒后对着身前那个身形健壮的男子问道:“你是谁?而我又是谁?”

  男子沉默了许久,道:“我是你师傅,而你是我唯一的徒弟。”

  “徒弟?,那我又叫什么名字呢?”姑娘毫无怀疑的继续问道。

  “你叫”

  时光荏苒,岁月无情。曾经一起并肩而行的人终将分离,走上不同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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