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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第十三章

  对张笙而言,现在刚好是差一点能吃晚饭的时间,按照这个发展他也确实应该请影后吃一顿。

  这幢酒店也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拍摄点,随处可见还在赶工的剧组。

  没听说过今年影后有什么动作,除了去年参演陈韬的贺岁片。

  区区贺岁片是不可能有大作为的。

  张笙玩味的转动戒指。

  “我是评委之一。”影后点头示意,她总是会在张笙开口之前把事情坦白,从这点来说她和陈韬还是有相像之处的,仅有的一半血缘都是不屑掩饰的。“你们的邀请是我争来的。”

  “陈韬不会谢你。”张笙说。

  “怎么,我看起来是需要你们怎么样吗?”影后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惊讶,“我费了很大功夫才有这个位置,而我单纯不想作为肯德曼唯一的中国人。这很不能理解吗?”

  张笙姑且算是见过陈韬后妈,想不明白是哪出了差错,一家怂货出了这么个刺头,争强好胜不说,眼角眉梢都带着刀子,一不小心就把对方扎穿几个洞。

  不管陈韬怎么想,张笙是把陈惠仪当半个妹妹的,不然不会在和陈韬吵架摔门走的时候能有心情和她打个招呼。张笙还知道影后有他的电话,备注叫家具厂。

  张笙自己的电话簿比较清奇,“啊”是原来主治他的学姐,“啊?”是陈韬,“啊!”是张总理,后面乱七八糟的人就是外号,没有一个有正常名字。

  影后的待遇在一群牛鬼蛇神里显得尤为尊贵。

  妹妹。

  算是替陈韬叫了。

  陈惠仪一路走来,执拗又倔强,她不属于天赋出彩的,一张高级脸是这几年才红的,一开始在国内打拼很难,但她从来没依靠过陈韬。

  张笙当年给陈韬开路的时候随手帮了她一点,事后手机会提示有一笔来源不明的转账。

  非要说的话,陈惠仪和他更像兄妹。

  不服输也好,敢玩命也好。

  “我有点饿。”张笙坦言,“你要是方便的话就一起吃个饭,不然别挡着不让我走。”

  影后内心被此人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一秒,很快反应道:“吃饭就算了,我和《敲门》的导演有约,说件事就走,不耽误你多长时间。”

  “单独一个评委黑箱不了,”张笙抱臂,“还能有什么事?”

  “知道为什么我能当评委吗?”影后笑笑,“我快息影了。”

  张笙皱眉。

  陈惠仪现在的人气声望都是顶峰,此时息影看起来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张笙不会多嘴,点了点头表示朕已阅:“有事说一声就行。”

  “能有什么事,玩腻了想退幕后了,指不定以后和你抢钱。”影后撩了撩头发,“我要自己做制片人,先试水综艺。”

  跳的还挺狠,张笙想:“王宇那逼长得是丑了点,做事还行,我待会回去给他邮件。”

  “不用。”影后摇头,“要你管的不是这个,我第一块木板已经铺了,我想邀请你做节目嘉宾。”

  “?”张笙莫名其妙,“pard一n?”

  “网络综艺,没人会知道是我在背后操作。”影后想了想,补充道,“大概是这次评选会结束后。”

  张笙用眼神表示不解和拒绝。

  “你猜我能把陈韬洗白么?”影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期待起来,“我第一次就想试个大的,《here》剧组‘事后’的第一趟宣传,针对方月和陈韬的公关问题。”

  我是不介意。张笙嘀咕。主角本人可能不怎么喜欢这个cp。

  “节目一共分三期,一期邀请了《ait》的几个,刚好对半分队,话题性很强吧?徐权和方月,单是听到这两个名字就让人热血沸腾。”

  “妹儿,搞事呢?”张笙无语,“你这个思想挺危险的。”

  “计划分析我晚上传你——第二期就走时下最流行的日常生活向,是洗白的重点,跟拍几个人一个周末的时间,夹着私货装爆料,狂吸脑残粉,以后网络水军的钱能省一点。”

  “”张笙一时说不出什么,“所以你找我干嘛?”

  “官方以正视听。”影后说,“第三期是户外综艺,邀请自己的亲朋好友参加。方月在国内的情况,似乎没有其他选择吧?”

  张笙嗤笑:“你怎么不炒我和陈韬了?”

  “我又不瞎,方月来学习的时候眼睛没离开过你。”

  “我拒绝。”张笙一字一句说,“我不管你想怎么玩,恕不奉陪。”

  先不说徐权的封杀期过了没,这种瓜肯定是要引爆广电怒火的,即使是在网络上也讨不了好。从利益角度分析,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一点需要张笙亲自出场的必要,怎么看都像是在胡闹。

  张笙双手插兜,侧身想走,女人苍白的爪子沾着深红的颜色一晃而过,抠进了袖子的衣料,影后意外了一下张笙小臂的粗细,随后高傲的抬头,目不斜视的看着张笙。

  张笙眼睛不小,冷漠的回视。

  双方气势十足,姿势优雅,背景感人,画面清晰度极高,每一帧都是桌面背景。

  然后陈惠仪哭了。

  她的五官没有什么大变化,昔日短发的女孩烫起了大波浪,夕阳斜斜,堕落的橙光穿射了她的假睫毛,微宽的眼距显得很是冷傲。这种条件下张笙看不出她腮红的具体色号,但是无来由觉得粉黛之下的人是血色尽失的。女明星对身材的要求很高,陈惠仪也不例外,她瘦的可怕,如果没有衣服的遮掩,看起来就是一个真正的衣架子,手部皮肤比普通人家的妇女还要苍老,虽然气势尚在,可离开滤镜以后的影后更像是阅尽千帆的老农妇。

  化妆是要定妆的,那两颗晶莹的小水珠挣扎许久才从睫毛的缝隙里得到自由,一路磕磕绊绊滚了不少散粉,最后汇聚在下巴尖摇摇欲坠。

  挺磕碜。

  陈惠仪的嘴角依旧是微微上扬的,似乎那点水分和她全然没有关系,眼神又犀利又挑衅。

  风尚有余温,带着不远处的灯红酒绿掀动二人的衣襟,一男一女谁也不肯退步,就这么僵持在楼梯上,无处不在的水晶灯把灯光切割的支离破碎,光影重叠,形成一层明亮却不晃眼的美轮美奂渡在张笙的另一半身体上,他腰背挺直,给人几分萧索的味道。同样精致的五官凑成了孤傲,瞳孔稍稍转动,停在女人重重遮瑕的黑眼圈上,稍稍用力,把手扯回来,转身走了。

  他是近在咫尺,也是朦胧不清,陈惠仪莫名因为那个冰冷到刺目的眼神心生怜悯。

  机场空旷,夜空更像是湿了一半的紫菜的颜色,不全黑,有点蓝紫的意味,又因为不远处的灯火通明染了一半虚伪的金红,风从城市的方向来,像一块厚重的布,轻柔的在方月耳边剐蹭。

  方月跟着陈韬走,助理们像保姆似的跟了一群,停车场那边的路灯瓦数不高,姑且算是能用,张笙谁也没带,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正在打电话,看见方月的时候招手示意他过去,然后礼貌的对屏幕那边扯出一个对方看不见的微笑,利索的挂了电话。

  方月以正常步伐,要接触到张笙大概就是一分钟多几秒的事情,而在此之前,他先喊了一句:“你怎么亲自来接?”

  张笙似乎没注意听,眯了眯眼睛更加专注的看着方月。

  方月无奈,只好加快速度向前走,抛下一脸没眼看的陈导和其他满脑袋问号的闲杂人群,率先脱了外套把张笙兜头一拢。

  张笙无声的说了句什么,换了一幅矜贵面孔把衣服理好,偏头说:“上车,给你约了美容师。明早有采访,大约需要两个小时,评选会晚上八点开始,中间时间需要你做点事。”

  方月主动上了驾驶位:“你怎么突然当起了经纪人”

  “哦,你原来那个经纪人,什么什么远?”

  “邹远。”

  “邹远,”张笙系好安全带抱臂点头,“被红舟封了。”

  方月愕然,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一顿:“什么?”

  “你坐飞机这段时间,邹远扛不住媒体压力,向上反映,大概是不想带你吧。”

  方月放下手刹:“迟早有这一天,我进红舟的时候他就不想带。本事没多大,喜欢缩在一亩三分地,不是什么有眼见的人。换经纪人就换经纪人吧,红舟多着呢。”

  “你不问为什么吗?”张笙的眼睛似笑非笑,“只是不想跟你一块做事儿就要被封?”

  方月礼貌的问:“为什么?”

  张笙收回目光直视前方:“亚娱向红舟要人。”他平静的投下一颗足以惊起万丈波澜的□□,“亚娱想彻底把红舟挤开,向我伸出了橄榄枝。”

  方月神色不动。

  “红舟很着急,邹远翻出了你在日本时的一些资料,劝告红舟放弃你。”

  唔。方月几不可见的点点下巴。张笙知道了。

  完全不意外。

  “红舟还是想要你的,问了我的意见,我告诉红舟,亚娱愿意和我冰释前嫌,不仅把你捧回去,还能让陈韬和电影更上一层楼。”

  “你不是已经打算放弃我了吗?”方月的嘴角牵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像早些年那些英俊完美的韩剧男主角,他顺手换了个档,灯影在他能被照到的喉结上放缓了脚步,“还和他们扯皮什么呢?”

  “停车。”张笙突然说。

  方月没有询问更多,猛地加速拐进一条巷子,确定甩开后面后面的人以后在路边熄了火,解开安全带调整座椅,尽量表现出一个轻松且没有防备的样子面对张笙。

  张笙的脸看起来非常苍白,他能感觉血液迅速在回流,四面八方看不见的压力往心脏挤去,轻拢慢捻抹复挑,让人窒息的痛苦差点在他脑海里弹出首《琵琶行》,冷汗比以往慢的多才从毛孔里悄悄蒸出来,转瞬再被纯棉吸走,留下一点深色的印记。

  江彦目光渗人,高挑的身材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挤压在张笙面前小小的平台上,鼻尖和张笙的眉心相距不过一寸,那薄薄两片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正在一张一合,然而海啸般严重的轰鸣已经不由分说的冲进张笙的耳蜗,黑点逐渐上爬,少年那张凄厉可怖的脸像是被橡皮抹开的铅笔,一点一点失去了大体。

  方月低头,张笙的手是这个天气不该有的冰凉,没来由的压在方月大腿上,仿佛要借由一个简单的动作把方月固定在这哪也不让去。他面色镇定,双眼微瞌,夜色中几乎看不清张笙颤抖的睫毛。

  张笙感觉非常可笑,他以前对这种反应恨之入骨,不得不承认,当他知道自己能有这样脆弱到随人摆布的一面时,他内心可以说得上是害怕比怒火更多一些。

  感性和理性的极端撕扯,纠缠不休,把张笙分成了许多光怪陆离的碎片,既要他像个旁观者对自己提出批判,又要以自我为中心去奋力挣扎。

  所以连续做了很多噩梦之后,在能接受正常时间睡眠之后,张笙发现了另一个无法抗争,要与他形影不离的东西。

  江彦。

  车厢里有股诡异的车载香水味儿,闻起来有点像快坏了的葡萄,。

  张笙用大脑对身体下了指令,用力去控制自己的手,把方月抓疼了也没关系——他在完全堕入前确信自己把手放在了那里,是品质优良的牛仔面料,估计得费点劲儿——要是张笙现在能睁开眼睛,他会发现方月什么动静都没有,一如他什么命令都没能执行的左手。

  此时的张笙只能在心里默默把陈韬当做个念想,慢悠悠的说,韬子,这把丢人了。

  因为张笙发现,要是不想看见江彦这张时而春风带暖时而戾气横生的脸,必须要主动去寻找这种“沉”进去的状态。

  换而言之,张笙能清醒的时间不多了,区区几分钟,其余时间从江彦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去辨别现实和梦境的判断力了。

  而方月一无所知,安静的坐在一边,微微垂着脑袋,好像要把自己的腿看出个什么花来。

  不管张笙做了什么,方月都会跟着张笙的计划走下去,这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

  那些细碎的低语,是江彦不想要方月,还是张笙不想要方月?

  张笙没敢喘气。

  没敢继续治疗。

  一声不吭,任由身体愈加难以为继。

  张笙内心深处甚至升起一丝荒谬的想法。

  他想方月立刻c马上c就现在,对他做点什么,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无知无觉的。

  鸽了学姐是真的,疗养院也是真的,张笙特意提早一步从h市走,去了趟德国再转的机。

  时间真的不多了。

  谁能想到,当初的避无可避能成就如此。

  “叮铃”一声响,方月没有挪开目光,点开了助理的语音。

  “方月,公司那边突然给你插了个综艺,要你参加完评选会马上回去进行拍摄。”

  方月的定定地看着什么都听不见的张笙,开口是一种强行压抑着某种悲痛的低哑:“我听说远哥给撤了,怎么回事?”

  助理愣了一下,没想到方月的消息这么灵通:“嗨,你还不知道吗,邹远不是一直看你不爽?”

  “那大不了换人带,怎么就给封了?”

  助理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隔着一层牛仔,方月简直要怀疑在自己腿上那个冰的不可思议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怎么会直直寒到他骨髓里,要他这样发慌。

  他犯病了啊。方月想。再不控制的话,这个情况是不是会越来越频繁?

  张笙不肯吃药,张笙还在骗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手掌不但冷,掌心还有潮意。

  张笙是不是在发抖?

  可能吗?

  听筒里有轻微的电子流,助理可能和陈导正坐着同一辆加长版的豪车。

  助理被方月的沉默吓到了,悄悄躲到一旁,左手拢成半个罩子盖在嘴边:“邹远是个老人了,在公司多少能说话。我也是才知道,我们前脚刚来,他后脚就去了李总办公室,要求放弃你,犯不着现在就和亚娱刚起来。”

  方月的齿缝之间滑了个短促却极度轻蔑的声音:“然后呢,邹远想亚娱和红舟哥俩好,把陈韬给吞了吗?”

  “我不清楚,陈韬的ac不大不小,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双方都十分忌惮,尤其是我们上面,好像挺害怕的。”助理无意识舔了舔嘴唇,“可能是背后有人吧。我混圈子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邹远想让亚娱和红舟先把ac后面那个给吞了,继续维持现在的局面。红舟毕竟年轻,亚娱老周没几年要退了,后面那个饭桶上位时再动手也不迟。但目前我看这架势是亚娱问ac吃不吃红舟,红舟怂咧,估计是怕死了ac,不敢再留邹远。”

  “邹远也干了二十多年了,在红舟把自己捐的干干净净,自然是希望红舟好的。”方月眼底掠过一丝古怪,“不过老李做的对,ac他确实惹不起亚娱太狂了。”

  助理一愣。

  方月轻而易举转移话题:“那现在谁带我?”

  “ac和红舟达成共识了——我刚听陈导说话,这次评选会弄了内幕,虽然不比《ait》风光,明面上的奖项只能保有四五个团体类奖项——陈导原话是‘吃回去’。”

  方月闭眼。

  方月没被放弃纯属巧合,张笙拿到了肯德曼的内幕,宁愿背水一战。

  是张笙的风格。

  “为表诚意”助理咬了把牙,“你的名字签在红舟,实际上以后由ac的人管理。”

  好么,提线木偶。方月用力吞下一口唾沫,尽力使声音听起来有点笑意。

  然而方月还没能再从“张笙故意把他支走让陈韬和自己嘴巴大的占了半张脸的沙雕助理进行友好交流”的事情中发表什么评论,助理又补了一句:

  “周吴郑王应该是姓黄,发音差不多是‘黄竹生’,具体是哪个字咱以后再问吧。”

  方月陡然睁开双眼,瞪出了无数细小的红血丝,后视镜里的人嘴角紧绷,下颌和脖颈连成一段好看的线,沿着中间的凸起往下流。

  腿上的手指反射性一抽,随机听见张笙压抑着的倒吸气的声音。

  他从黑暗里回来,带了一身疲惫,痛苦的余韵正解放着汗水,让张笙看起来像是刚刚从谁家的池塘里捞出来一样,略微狼狈。

  要是方月没有看错,张笙逐渐聚光的瞳孔之下,还有一点无奈和欣慰。

  这个发现让方月感到不解。

  车厢一片祥和宁静,树影婆娑,热度从左手那边传来,张笙懒洋洋的放松着肩背,尽量把腿伸出去。

  “怎么了?”方月感觉有股情绪卡在喉头不上不下,他明明想发泄一场,却在张笙看过来的一瞬本能的把所有不堪压了回去。

  张笙本来打算,要是刚刚方月有所动作,他就全部托盘而出。

  所以张笙只是笑笑,没有过多隐瞒,也不会主动解释:“想到了点东西,有点犯病。”

  方月故意说:“看着比之前好,换了药以后感觉不错?”

  张笙若无其事从内袋掏出一个医用塑料袋,小小的,指甲抠了半天掉出几颗直径不足五毫米的白色小片,然后在方月的注视里开了一瓶矿泉水一起服下。

  方月打赌,如果这个时候亲上去,绝对一嘴廉价的橘子汽水味儿。

  张笙用下巴指了指还没挂断的手机,方月立马掐了对面一头雾水的助理。

  张笙勾勾嘴角,往方月那靠近了点,方月犹如受到了蛊惑,情不自禁的把脑袋凑过去。

  心口好像窜了股电流,哗啦的又快又猛。

  他要亲我?

  不怕暴露什么吗?

  怎么亲合适?

  张笙停在二十厘米之外,一双眼睛格外的黑,对着方月一脸期盼和克制感到忍俊不禁,故意往方月鼻尖吹了口气。

  橘子汽水。

  什么人啊这是,就算方月读的不是医,不对,哪怕方月不读书,这会儿也能闻出不对劲了啊!!!!!

  方月气急败坏去瞪张笙,被张笙表露无遗的欣喜给惊了一下。

  这是个非常奇怪的眼神,类似于大难不死迎接后福的状态。

  “你怎么不亲我?”张笙的声音比羽毛还轻,从方月的角度能看见他形状好看的锁骨硬邦邦的从大圆领露出一点勾人的苗头,“是方月肯定就亲我了。”

  方月还没来得及感觉不对劲,张笙似乎震了一下,那瞬间的失落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快速把自己搬回正位,张口是熟悉的稳重,瞬间把方月弄得有些懵:“忘了和你说,我会暂时担任你经纪人一职,直到我们和亚娱之间分出胜负。”

  方月晃晃手机:“综艺是你安排的?肯德曼有什么内幕能让你觉得我们可以在国内大摇大摆上公告了?”

  “服装,音乐,剪辑三个奖拿稳了,剧情可能要吵到明天,最佳新人没意外是林爱爱。”

  最佳新人

  如果卡好时间,私审出结果,确实是非常好的反击机会。

  “导演奖和编剧奖凉了,我本以为单人奖项全部没了。”方月沉吟一会儿,“你得割大腿肉才能换来吧”

  “我还没来得及拔刀。”张笙找出一条短信,“这是其他人的利益交换,我们纯粹蹭了一波。”

  方月凝神。

  张笙是独生子来着,以张总理对待广大妇女同志的态度来看,应该没有私生的可能。张笙的家教摆在那里,人际圈里从来不是喜欢靠“认领”走关系的主,那么“妹妹”会是谁,是什么人能有这么亲昵的外号?

  您的好友东亚醋王已经上线。

  方月难以控制这股洪荒之力,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从鼻孔里重重出了声气。

  张笙不动声色收回自己的手,暗暗握好了。

  在张笙眼里,那个江彦忽然小了好几岁,穿着《ait》里回忆中照片上的背带裤,兴奋的在方月怀里探来探去,看见什么都想摸一下。

  张笙记得这个崽,不完全是以前拍片的那个小演员,而是他在方月□□相册里曾见过的双胞胎的合影里的那个孩子,更年长些许,两个完全不同的小孩巧妙的合成了一个人,皮肤上还留有老照片发黄的质感。

  既然是幻觉。

  张笙自暴自弃的想。

  为什么多年不见的方月,能这样清晰,这样真实的,坐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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