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师傅
周六的上午，明微沉沉地睡到八点，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梦都没做一个，醒来的明微无所事事，拿着手机想找个周边境区去看看，可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她还没有确定今天要做些什么，就这样一上午过去，没吃早饭的胃终于抗议了。
半个小时后，明微出现在商业区的一个商场里，她找了个青松的地方特色连锁店吃了中饭，这个连锁店很火，排队吃饭的人中间有小朋友拿着玩具向旁边的人炫耀，明微想起了苏木的儿子小小，心里想要给小朋友和苏木父母买些礼物才对，满足了胃口的明微拿着没喝完的饮料在商场搜寻礼物。
下午，买到礼物的明微在商业街头晃荡，她在犹豫手里的这些礼物该怎么样送到，什么时候联系苏木，这时候她的电话响了，是苏木打来的。
苏木问她在哪里，她抬头望见前面有一个巨大的牌子上写着xx百货，顺口说了出来，苏木又问她晚上有什么安排，她说没有，苏木说过来接她到他师傅家里吃饭看方便吗，她想了三秒，问小小也去吗？苏木说当然，她说好。
明微在苏木来接她之前，跑回商场，找了一家保健专柜，买了两盒店员推荐的说怎么好怎么好的东西，送给苏木的师傅，可不敢像昨天晚上在苏木家里当了一会不速之客还空着手到人家里吃饭，这实在不是她明微的风格。
苏木的车停在一个只能停下七八辆车的小停车场，周围的房子都不高，旁边还有一块小小的绿地，说不上是老城区还是城乡结合部，小小显然非常熟悉这个地方，一手拉着明微一手抱着明微买的玩具蹦蹦跳跳往一个胡同走，明微回头看见苏木一个人抱着一堆东西并不吃力，边跟随小小往前走。
小小拉着明微走到一户平房人家，用力敲门并喊着“赵爷爷，开门c开门”，门里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好你个小子，把我的门都敲坏了。”小小咯咯地笑，接着敲，门缓缓地打开，一个身材不高很瘦头发已经半白的中年人微笑着出现，小小扑向来人怀抱，来人将他高高举起。赶来的苏木侧身从那个人的旁边笑着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院子的石头台子上，回身接住小小说：“师傅，这是我和您说过的明微。”
被苏木称作师傅的中年人眼晴炯炯有神，他上下打量了明微一番，明微一下子窘迫起来，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只得双眼求助苏木，苏木微笑说：“这是我师傅。”明微赶紧也叫“师傅好。”没等师傅说话，不知什么时候院子中间站着的一位妇人笑道：“你要是把苏木带来的客人吓走，就不要吃饭了。”师傅爽朗地笑了，作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我叫赵立堂，这是我家属赵玉霞。”明微走到妇人身边，微笑着打招呼说：“赵师母好，我是明微。”妇人温暖地看着明微说：“我是苏木的师母，你不要怕他，他是职业病，看谁都要把人家看怕。”师傅接话道：“你不要乱说，人家姑娘可是好人，我是真心欢迎的。”明微安下心来，拉着苏木放下的小小跟着大家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家具不多，如果不是外面有一个漂亮的小院子，看起来就象临时搭起来的房子。苏木和师母在厨房里不知忙什么，小小爬在沙发一角玩着明微买的机器人，师傅一边低头泡茶，一边用话拦住想进厨房的明微：“不用帮忙，从知道苏木回来了就在准备，你要让她好好表现表现，来，坐下咱们说说话。”
明微诧意，苏木的师傅看起来很不简单，能洞查人心似的，只几句话就让明微不再拘谨。赵立堂和明微闲聊了一会儿对青松市的印象，苏木从厨房出来说什么需要买些东西，示意明微留下带着小小走了，明微还没反映过来，客厅就只剩下了赵立堂和她。明微是个慢热的人，突然没有了小小，看着不熟悉的苏木师傅她又开始拘谨了。赵立堂起身坐到了她的对面，微笑着说：“不用紧张，和我说说你们的案子吧，”
明微诧意：“我们的案子？”
赵立堂微微一乐，不到半个小时时间，苏木领来的这位当事人就让他心生好感，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标签的姑娘，能接受前夫的委托还真不容易。苏木在电话里提到要带明微过来，按他对苏木的了解，这个明微一定是什么地方与众不同，苏木可能需要他这个师傅来帮他判断一下。
赵立堂看着满脸问号的明微笑着说：“这个苏木，看来什么都没和你说呀，这样吧，我简单概述一下：我是个警察，做了多半辈子了，苏木在电话里提到了你前夫的案子，说帮你分析一下。”
明微恍然大悟，赶忙站起来：“我我真的没想到，可是，可是苏木他”
赵立堂示意明微坐下，继续说道：“苏木也是个警察，是我的徒弟，只是说来话长，我和他碰到了一些事，苏木离开了青松市，到林律师哪里学习，主要是查这个案子，不过这个要保密啊。”
明徽愣了一下笑了：“是吗，我没想到，只是觉得他不像林律师的助理。”
“噢，为什么不像？”
“说不上来，他”明微说不下去了，尽管他不像，但她也从来没分析过，想过别的什么可能。
“我看你还是挺信任他的。”
“当然，他是林律师的助理吗，怎么绕回来了？”
“哈哈哈，说说你对他的印象。”赵立堂爽朗的笑了，笑声感染了明微，明微也乐了，不长时间，明微对苏木的师傅产生了信任，这种信任让明微彻底敞开了心房。
“他？我可不了解，好沉默的一个人。”
明微知道了苏木的身份，不过她心里并没有被人骗了的感觉，反到一下子突然觉得有了依靠，飘忽不定的心落了下来。
“你信任杜昆晓吗？”赵立堂没有接着苏木的话题说下去，提起了杜昆晓。
“我信任他，虽然我和他离婚了。”
“这个不容易啊！他能委托你，你能信任他。”
“我们好像不是一个群体的人，虽然不能是夫妻，但还是能彼此信任的。”明微此刻说起杜昆晓已然放下，客观而平静。
“这么说，你帮助他并不是想与他复合的？”
“当然，离婚了就是离婚了，怎么能复合呢。”
“你是个好姑娘啊！”
“我，那里，我只是想帮帮他。”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明微闻到了厨房飘来的炖肉香，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有人在做饭，有人在说话，她想到母亲在世时，云溪的家就是这样子的。
赵立堂在见到明微之前，只是对杜昆晓涉及的案子上心，今天苏木说要带明微过来，赵立堂并没有多想，但是接触了明微一个小时后，他突然意识到苏木带明微到家里是不是不仅仅只因为这个案子，是不是苏木对明微这个人上了心？
想到这里，赵立堂突然内心激动起来，苏木心思深沉，决不会轻意流露，不过不管苏木承认与否，赵立堂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苏木对于他们夫妻来说如同儿子一般，他有这个义务推一把这个苦行僧徒弟。
“你相信他没有剽窃或者没有借鉴别人的东西吗？”赵立堂又问。
“当然，我相信，其实我就是半个证人，杜昆晓是个自负的人，他绝对不会拿别人的东西来用的。”
“看来苏木的判断没错，问题人有可能不在你们调查的范围内，要把范围扩大，扩大到整个行业的发展层面，找找可能性，这个需要你们调查的更细一些，目前看起来不相关的人也不能放过，你让他们每个人描述过程，千万不能靠你的原来认知确定。我和苏木联系了一位互联网协会的专家，你们回到北京就去拜访他，要做好功课，请他从外国的那个公司查证一下。”赵立堂一字一句认真的和明微说，好象怕明微听不明白又问：“能理解吗？”
明微用力点头，刚要感谢，苏木一手捧着一个西瓜，一手拖着有些不情愿的小小回来了。
小小要吃雪糕，苏木不答应，还借口小小妈妈不让：“妈妈昨天怎么说的，你感冒刚好，不可以。”
明微走过去抱起了小小，小小注意力转到了明微，他双手捧起明微的脸说：“阿姨，你的脸怎么红了？”
“因为我用了最大的力气抱你啊，把我累的就脸红了。”明微向小小撒娇说。
小小咯咯笑起来，苏木和赵立堂也跟着都笑了。
赵师母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一样一样的向明微介绍什么原料，怎样做的，小小在旁边围着明微打转转，明微用勺子一点点喂他吃饭，小小吃下一口，明微就乐一下。
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赵立堂和苏木边吃边聊，两个人看起来轻松说着无关紧要的内容，其实师徒二人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进行交流，苏木告诉赵立堂情况更加复杂，他有可能出去。赵立堂让他不用担心家里，他们夫妻会帮着他父母照看小小。
“在外面，不用太拘束自己，个人的事也是事啊。”赵立堂看了一下明微说。
“怎么可能！”苏木回答够直接。
“看着吧，你小子！”赵立堂提高声音。
师母c明微和小小都看向他们，赵立堂转向小小问：“你爸爸的本领大吗？”
“大！”小小很配合。
“那咱们就看看。”
苏木苦笑：“这那跟那啊。”
明微和师母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说什么，师母当然是习惯了，明微从知道了苏木的真实身份，整个心放松下来，加上小小的吸引，并没有在意和自己有没有关系，继续和师母小小互动。
一餐饭时间很长，做饭的时间长，吃饭的时间也长，到收拾完了，已是晚上九点，小小已经爬在明微身上有点困意，赵立堂追着让回去，一行人互相告别，苏木一再叮嘱师傅师母注意身体，明微从中感觉到苏木对他的师傅师母的感情不一般，像是远行的儿子不放心自己父母亲一样。
周日回程，苏木开车在酒店接上明微，将车停在高铁站的停车场里，对着电话不知和谁说了句：“车停在d区161号，早点开走。”说完快速地拿上行李和明微向入口走去。
短短三天时间，明微和苏木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苏木的身份让她内心轻松了许多，虽然事情依然没有头绪，但她觉得有苏木在，心里就有了安全感，杜昆晓的事情一定不是她看到的表面，她不可以成为这里面的不稳定因素，一定要配合好苏木。她跟着拖着两个箱子走在前面的苏木，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了一种亲切感。慢热的明微，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触动到了，内心生长出温暖的心思，一下子就爬满了全身。她内心乱想着脸又红了，苏木上车时回头看了一眼明微问：“是不是走的太快了？”明微瞬间窘迫，用力摇头赶快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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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明微出现在商业区的一个商场里，她找了个青松的地方特色连锁店吃了中饭，这个连锁店很火，排队吃饭的人中间有小朋友拿着玩具向旁边的人炫耀，明微想起了苏木的儿子小小，心里想要给小朋友和苏木父母买些礼物才对，满足了胃口的明微拿着没喝完的饮料在商场搜寻礼物。
下午，买到礼物的明微在商业街头晃荡，她在犹豫手里的这些礼物该怎么样送到，什么时候联系苏木，这时候她的电话响了，是苏木打来的。
苏木问她在哪里，她抬头望见前面有一个巨大的牌子上写着xx百货，顺口说了出来，苏木又问她晚上有什么安排，她说没有，苏木说过来接她到他师傅家里吃饭看方便吗，她想了三秒，问小小也去吗？苏木说当然，她说好。
明微在苏木来接她之前，跑回商场，找了一家保健专柜，买了两盒店员推荐的说怎么好怎么好的东西，送给苏木的师傅，可不敢像昨天晚上在苏木家里当了一会不速之客还空着手到人家里吃饭，这实在不是她明微的风格。
苏木的车停在一个只能停下七八辆车的小停车场，周围的房子都不高，旁边还有一块小小的绿地，说不上是老城区还是城乡结合部，小小显然非常熟悉这个地方，一手拉着明微一手抱着明微买的玩具蹦蹦跳跳往一个胡同走，明微回头看见苏木一个人抱着一堆东西并不吃力，边跟随小小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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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堂微微一乐，不到半个小时时间，苏木领来的这位当事人就让他心生好感，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标签的姑娘，能接受前夫的委托还真不容易。苏木在电话里提到要带明微过来，按他对苏木的了解，这个明微一定是什么地方与众不同，苏木可能需要他这个师傅来帮他判断一下。
赵立堂看着满脸问号的明微笑着说：“这个苏木，看来什么都没和你说呀，这样吧，我简单概述一下：我是个警察，做了多半辈子了，苏木在电话里提到了你前夫的案子，说帮你分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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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堂示意明微坐下，继续说道：“苏木也是个警察，是我的徒弟，只是说来话长，我和他碰到了一些事，苏木离开了青松市，到林律师哪里学习，主要是查这个案子，不过这个要保密啊。”
明徽愣了一下笑了：“是吗，我没想到，只是觉得他不像林律师的助理。”
“噢，为什么不像？”
“说不上来，他”明微说不下去了，尽管他不像，但她也从来没分析过，想过别的什么可能。
“我看你还是挺信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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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任杜昆晓吗？”赵立堂没有接着苏木的话题说下去，提起了杜昆晓。
“我信任他，虽然我和他离婚了。”
“这个不容易啊！他能委托你，你能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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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离婚了就是离婚了，怎么能复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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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里，我只是想帮帮他。”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明微闻到了厨房飘来的炖肉香，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有人在做饭，有人在说话，她想到母亲在世时，云溪的家就是这样子的。
赵立堂在见到明微之前，只是对杜昆晓涉及的案子上心，今天苏木说要带明微过来，赵立堂并没有多想，但是接触了明微一个小时后，他突然意识到苏木带明微到家里是不是不仅仅只因为这个案子，是不是苏木对明微这个人上了心？
想到这里，赵立堂突然内心激动起来，苏木心思深沉，决不会轻意流露，不过不管苏木承认与否，赵立堂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苏木对于他们夫妻来说如同儿子一般，他有这个义务推一把这个苦行僧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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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相信，其实我就是半个证人，杜昆晓是个自负的人，他绝对不会拿别人的东西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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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微用力点头，刚要感谢，苏木一手捧着一个西瓜，一手拖着有些不情愿的小小回来了。
小小要吃雪糕，苏木不答应，还借口小小妈妈不让：“妈妈昨天怎么说的，你感冒刚好，不可以。”
明微走过去抱起了小小，小小注意力转到了明微，他双手捧起明微的脸说：“阿姨，你的脸怎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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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咯咯笑起来，苏木和赵立堂也跟着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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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c明微和小小都看向他们，赵立堂转向小小问：“你爸爸的本领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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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苦笑：“这那跟那啊。”
明微和师母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说什么，师母当然是习惯了，明微从知道了苏木的真实身份，整个心放松下来，加上小小的吸引，并没有在意和自己有没有关系，继续和师母小小互动。
一餐饭时间很长，做饭的时间长，吃饭的时间也长，到收拾完了，已是晚上九点，小小已经爬在明微身上有点困意，赵立堂追着让回去，一行人互相告别，苏木一再叮嘱师傅师母注意身体，明微从中感觉到苏木对他的师傅师母的感情不一般，像是远行的儿子不放心自己父母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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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天时间，明微和苏木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苏木的身份让她内心轻松了许多，虽然事情依然没有头绪，但她觉得有苏木在，心里就有了安全感，杜昆晓的事情一定不是她看到的表面，她不可以成为这里面的不稳定因素，一定要配合好苏木。她跟着拖着两个箱子走在前面的苏木，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了一种亲切感。慢热的明微，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触动到了，内心生长出温暖的心思，一下子就爬满了全身。她内心乱想着脸又红了，苏木上车时回头看了一眼明微问：“是不是走的太快了？”明微瞬间窘迫，用力摇头赶快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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