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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期末考试(下)

  “fiveh一ly”,“五柱神”。柱神,世界的支柱,最接近神的人。目前这样的人在世界范围内一共有五人,由于“五柱神”中有数位是鬼师而且他们强大的原因与“魄”是分不开的,所以“五柱神”与鬼师行业有着密切的联系。每位柱神在鬼师的世界里都举足轻重,每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影响整个行业,每个决定都有世界范围的影响。柱神的力量是不可估计的,他们代表着魄的运用的巅峰。

  在天岚有这样三个公式,血貘子是较常见魇当中最难对付的,地将战力≈1血貘,将战力≈8血貘,天将战力≈100血貘。这三个公式基本准确,之后的这一个只是推测

  1柱神≈10n天将(n不大于3)。

  ——所谓最强的存在:“五柱神”

  第三十六章期末考试(下)

  果不其然,池城和方善纯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他俩身披着斗篷,身上满是荆棘的刺,池城还背着一把和我手里一样的伞。

  “你俩咋来了?”元一行用责怪的语气说。

  “老大,行哥,你们考试也不通知一声!”池城弯着腰气喘吁吁地说。

  “对啊,也不说声,连我都不告诉!肯定有隐情!”方善纯也上气不接下气。

  “没事吧”我看到池城脸上有条红道子。

  “没事没事,刚不小心刮了!”池城轻松地说。

  方善纯看我见身后的凛表情一下就变了,“奥,原来如此!”,她表情很微妙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先走吧,边走边聊,上山顶再歇着!”元一行说,他很重视这次考试。

  在这节短暂的山路上池城向我们说明了来意,他说他和方善纯都经历过这次考试,对山的了解远超过我们,这座山的凶险远不止此。池城说这座山叫井明山,是天岚打造的四座鬼山之一。山顶有口神奇的枯井,每逢月圆之夜这井里就会出现水。整座山上有许多种类的魇,最凶猛的为魇变的蛇,我们称其为鬼虫,并没有遇到。其次就是一些相对微不足道的魇了,魇变的各种植物,还有鬼蚯蚓c鬼蝠子c鬼喜子这我们都遇到了。

  “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考试。”当我们到达山顶后坐在塔边的石阶上,元一行幽幽地说。

  “不会的!”池城果断地说,“这种考试找帮手是很常见的事!我们前两年考的时候都找帮手了。”

  “那还怎么叫考试呢?”如月问。

  “当然也不能找太多,你雇一堆鬼师护航那肯定不行啊!”池城笑着说,“这山上出过不少事故,险恶至极,找帮手这种事已经潜移默化了。”

  “我们有个专属词叫护考!”方善纯说。

  元一行哈哈大笑。

  能得到朋友的帮助当然是最好不过的,我打心底里开心,但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在周围四处乱转。这座山并不高,所以谈不上什么风景,空气也很一般,我看了看那奇怪的枯井,感觉更一般了。

  “先吃点东西吧,差不多了就下山,你俩带吃的了么?”我说。

  看他俩一脸的懵,我就知道结果了。

  结果元一行分了一半食物给方善纯,我分了多一半给池城。他俩得到消息没吃早饭就来了,我少吃点不算什么。凛居然自己带了食品,又是那种像吸的果冻似的速食饮料。

  就在我们快要出发的时候,一股强大的魄压猛地袭来,那是一种我无法言喻的感觉,某种极其特殊而且强大的魄压,足以让人颤抖。

  “那个人来了。”元一行把东西瞬间收好。

  “完蛋,我得躲远点!”七五三优露说。

  刹那间,一道紫色魄的火焰闪过,从山崖边缘处飞上来一个人,竟然是林文雀会长。

  “他咋来了啊?”池城小声问我们。

  没有人回应他,“不知道。”只有我轻轻说了一句。

  我们都站起来,这是一种尊敬,可总感觉他是来挑事的,那股气息总让我有种难受的感觉。

  林会长冷冷地看着我们,恐怕他是因为池城和方善纯的加入的事来的,但不知道他如何处置我们。

  那股气息渐渐淡了。

  他把大衣搭在枯井边缘,然后竟然伸了个懒腰。

  “我来给你们考试增加点难度”他轻描淡写地说,“来,菜鸟们,一起上!”

  我当时就傻眼了,我左右看看,心想这次考试算是完了。

  “你觉得我们加一起都打不过你?”元一行站出来说。

  我们都用吃惊的目光看着这位勇士。

  林文雀耸耸肩,整理了一下帽子,“我不用武器,只用一成的魄,你们随意,我说可以你们就算合格了。”

  “就算考试合格了?”我问。

  “当然。”

  总算是给了我们一些动力。

  这时有人拉我的衣角。我一看原来是凛,她一脸阴沉,“这个人很危险。”,她低声说。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感觉有点暖心。

  “我知道你先站远点,我们几个试试看。”我笑着说。

  “好吧。”她站到一边。

  “打还是跑?”元一行稍稍扭过头来小声问我们,原来他也只是虚张声势,连打还是走都没想好。

  “打吧。”我说。

  元一行看看池城,“老大打,那我也打。”池城说,“反正又不是没挨过”

  “当然要打,我要报仇,你们别拖后腿!”优露说。

  “队长要打,我听指挥。”如月说,他可能是我们所有人当中最稳当的。

  “那我也来!”方善纯开心地说。

  “你给我上一边去!”元一行不耐烦地说。

  “你说啥?”方善纯换了一种语气,但依旧是“笑”着。

  “听话,活宝,快帮帮海澄,陪凛聊会儿天!”元一行苦笑着说。

  总算是妥协好了

  元一行点了根烟,如月戴上一只耳机,池城吃了块口香糖,优露掰响手指,这是他们自己找到的能快速让自己专注让更好释放魄的个人技巧,我目前还没找到诸如此类的方法。说实话有点小羡慕,因为感觉有点帅。

  “我c老七正面,海澄右翼,大城子左翼,老月找机会偷袭。刀都亮出来随便砍,魄随便用,别手软,这家伙不是人!好,听我口令”元一行低声说。

  他深吸一口烟,然后把抽了半截的烟弹到天上

  “上!”元一行大喊一声。

  我们瞬间散开,然后照计划冲刺过去。

  元一行和七五三正面进攻,七五三左手一把裁纸刀右手一把剪刀,一顿乱砍,他的魄是赤红色的火焰,和他的发色一样。元一行两拳冒着金色的光芒,组合拳势如暴雨,一时间光芒和火焰交错在一起,势不可挡。

  林会长也不是盖的,侧过身子一边躲避优露的两把刀,一边用右手格挡住元一行的拳头,整个过程不费吹灰之力。我和池城从两翼找到机会同时用木伞夹击,这样林会长至少会受到一次有效攻击。

  当我们就要得手之时,林会长脚下生风平步青云一跃而起,跳起来几米高!

  “老月!!!”元一行扎好马步大喝一声。

  如月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然后一个健步高高跳起,用元一行的肩膀做台阶,一瞬间达到了更高的高度!他抽出他银色的蝴蝶刀,刀从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雾气

  我注意到,那一瞬间他用的是刀背。

  林会长的路已经被封死了,我听说过林会长的绝技——平步青云。除非他用那一招让自己在空中能控制方向,但那样估计就不止一成的魄了,否则他将无路可逃!

  但我想的太简单了。

  林会长一个后仰让自己在那一瞬间倒挂在空中,然后飞踢一脚,如月的攻击瞬时化为乌有,随后林会长用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身法从空中迅速的盘旋而下,他挥起拳头,紫色的火焰好似旋风一般,在他落地的瞬间拳头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我们被震出了数米瘫倒在地上,塔上还掉落了几枚瓦片,周围的落叶也已经不知飘到何方。林会长缓缓站起,然后捡起他刚才掉落的那顶波兰海军帽,拍拍上面的土,他脚下的土地已经狠狠地凹了进去。

  他戴上他的帽子,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们继续。

  仗开打了,我们自然不会退缩,然而就在这时,又来了一个大人物。

  一阵寒气袭来,周围瞬间变得安静,这感觉固然沉重却又安心。

  我们都知道,是他来了。

  身材瘦高,目光冷彻,亘古不变的黑色皮质风衣c皮手套c平安扣还有他身后的那把骷髅柄的长伞。

  他慢步走来,平静却有气势。

  “神易?!”我跟几个朋友一口同声地说。

  “让他们下山,我陪你。”神易依旧冷漠。

  “越是抱团就越弱小,你难道也不懂么?”林文雀语气平平地问。

  “羁绊也是力量,也绝非聚在一起那么简单。”

  林文雀摘下帽子放在大衣边上,摘下两条腰链。

  “你们走。”林会长说。

  我们赶紧排好队赶紧下山。

  我从来都不知道神易竟和林会长认识,看会长的样子神易果然是个非同凡响的人。我知道神易强大无比,但我不知道他尽然可以和天将抗衡,说实话有点担心。

  “别管他了,神易没问题。”元一行看出来我的所想。

  “你又调查了?”我问。

  “他是个来路不明的人,调查毫无进展。但我跟神易交过几次手,那感觉和林文雀是完全不一样的,总感觉有种无形的力量说不好。”

  “你们对他了解么?”我问另外几个朋友,反正都不是外人。

  “不清楚,只知道他和蔡天将有来往。”池城说。

  “蔡天将?”我问,对这个人记不大清了。

  “就是那个最神秘的天将!咱还怀疑他来着!”元一行提醒。

  “奥,是那个我们白虎门人对吧?”我确认到。

  “他是个门派不清的人,但用的确实是我们门派的鬼术,而且是江家秘术。”池城纠正我。

  “我这次来中国,上面给的我《不要招惹的中国人》名单里,其中就有个叫神易的”优露悠悠地说。

  “你怎么不早说?”元一行用责怪的语气说,“名单上还有谁?”

  他接连说出许多名字,当中不乏我听说过的一些名字。包括我们的校长师墨尘还有几位元老级的天将,还有南方的宋氏少刀王宋涛,神氏家族的传奇人物,灭门事件的幸存者神若无都是些行业里的大人物,要么是门派长老要么是世外高人。

  “花系铃好耳熟的名字。”我忽然听到这个名字。

  “队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方善纯调侃我。

  “老大,花系铃是世界上的五柱神之一,绰号‘血魔女’,是柱神里唯一的女性,据说是中国人。”池城提醒我。

  “奥想起来了。可那些记载都太邪乎了,感觉天马行空比小说还离谱。”我说。

  “海澄,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么?”元一行盯着我看。

  确实,我俨然踏入了一个离奇的世界,在鬼师世界里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也不一定,我看这里书籍里关于百目鬼先生的记载,好多都不真实。”如月说。

  “说点有用的吧,关于神易,你们三个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赶紧说!”元一行有点不耐烦了。

  “我离开故国时并没有给名单,也没人提起过神易这个名字,神氏家族倒是有研究。”如月说。

  “下一位。”

  “本大爷重申,那名单里只是有名字,别的一概没!”

  “你呢?”元一行问我身边的凛。

  我深知凛性格多变,而且元一行现在心情不大好,这时候凛要是耍脾气元一行肯定会爆炸。

  “很熟悉,只是感觉上。”她低着头回应道。我松了口气。

  “但是很奇怪”凛小声的自言自语,说的是日语我竟然听懂了。

  元一行没理会,抄着口袋低着头想着这些破事儿。

  在接下来的山路上虽然也出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阻挠,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大部分都是一些司空见惯的魇,用带魄的兵刃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它们在地上冒白烟。只要掌握了魄的运用,这些东西还真的不算什么。

  有件我认为很“有趣”的事,有那么一截子山路,路旁的树枝上吊着许多的虫子,比吊死鬼要大一些,丝也要更粗,它们挂在那里随风摇摆很吸引眼球。

  “这是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优露被吸引了过去。

  “那是魇变的虫子,别碰!”池城没好气地说。

  “你不让碰,我偏要!”优露用那把剪刀对着那虫子一比划,那虫子瞬间一分为二。

  正当他得意地时候,池城和方善纯同时示意我。

  “老大,伞!”

  “队长,打开伞!”

  他俩小声说,表情很是丰富。

  我马上打开伞,伞下有我和凛,本来如月想到我的伞下,迟疑了一下还是闪开了,躲进了池城的伞下,元一行自然精明伞下有他的地方。

  霎时间,虫如雨下!

  虫子落在优露身上竟然咬出来几个洞,有几只落在他头和脖子上疼得他直叫!

  我发誓我没有笑,至少没笑出声,可是他们几个却笑的炸了锅。我一直再考虑的是把伞尽可能的给凛打,绝不能伤到她。还有就是担心这伞要是被虫子咬穿了咋办。

  后来我才知道,这伞的伞布也是特制的,里边有无数细小的银丝,怪不得那些落伞上的虫子当场就死了。

  “老七,你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n一作n一die’么?”元一行挖苦优露,他心情看起来好多了。优露捂着脸一言不发。

  “这虫子不会有什么毒吧?他不要紧吧?”我有点担心优露。

  “放心吧老大,这都是专门设计的。没毒,就是疼!长记性专用!”池城也很开心。

  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终于我们到了那条所谓的吊桥。

  这条吊桥并不短,用铁索和木板为材料,看上去还算是牢固,清风徐徐吊桥也有些微的摇晃。桥下是很深的山涧,透过隐隐的雾气能看到一条潺潺的小溪。

  通过这条吊桥就到对面的山了,对面山上有个营地,吴老师和李老师应该就在那里等候我们。

  “还不到四点”元一行看着表说,“走吧,赶紧的,早完早回家!”

  于是我们就上了桥,我有些恐高于是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当我们快要走到桥中央的时候,我总感觉背后有些奇怪的感觉,某种类似于魄压的感觉

  我回头望去

  桥头上竟然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袭黑衣,头戴黑色大檐帽,帽檐下是监控里的那副狰狞的白色面具!

  是面具人!!!

  他缓缓举起手臂,袖口里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宽刃刀!

  “快跑!”我惊悚地喊道。

  他们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概几秒钟后,我们火速冲刺向桥对面!那几秒我仿佛回到了死亡山庄那里的那片黑森林,身后有无数的血貘子

  但我渐渐停下了脚步。

  前方是我的同伴,是我有生以来所结识的最好的朋友,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们

  我转过身去,那面具人已经举起了刀,刀刃上满是火焰状的魄,可那魄的颜色相当古怪,说不上来是什么色,很杂就像脏水桶里的污水色

  他要斩断这座桥!!!

  又是那股莫名的力量打心底里涌出来心跳加速,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激动战胜了恐惧

  我本能的做出一个举动,用手里这把伞全力挥斩出去

  顿时间一道猛烈的淡蓝色剑气飞驰过去,刚好打断了那人的动作!那人虽不费吹灰之力就化解了我的攻击,但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然而,我却怒火中烧,不知是保护重要之人的本能还是复仇之心或是单纯的想追求刺激总之在那瞬间心中所想的一切化作一股神秘的力量,这力量催使着我向前走!霎时间一路翻山越岭的疲惫瞬间全无,恐高症也丝毫不影响我,我能感觉到魄的火焰由我的手臂蔓延到我的胸口我的脸颊

  我冲刺起来,嘶吼着什么,准备与那个面具人一绝高下,它是我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梦魇,是我内心的恐惧!然而,我最喜欢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越是讨厌的东西越要学着接受,越是糟糕的环境越要学会适应,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然而,我得到了教训。

  越是接近那人我越能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恐怖的气息,那是一种宇宙深处的感觉,感觉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东西。这气息仿佛在说话

  我胆怯了。

  但就算我不怂,像个疯子一样攻击他,现在的我照样是不堪一击的。

  他轻而易举地斩断我的伞,一脚踢中我的胸口

  我坠入了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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