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玉石俱焚
胡澜意识瞬间清晰起来，她清楚的感觉到有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男子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她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却无奈任她如何用力，却始终没办法睁开眼睛，更别提反抗！
泪水汩汩的流出，李公子察觉到胡澜的眼泪，停了下来。
“醒了？还是怕了？”他声音轻佻，脸贴在胡澜耳畔，舌尖轻轻舔去胡澜眼角的泪痕。胡澜一惊，身体不自觉抽动一下。
李公子抚着胡澜的面颊轻轻笑着，“美人，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等你醒过来，我便把你包下来，郎情妾意，咱们做对羡煞神仙的比翼鸳鸯，可好？”
胡澜的泪涌的更急了。
她怎能就这样被人侮辱？胡家的颜面要往哪里搁！
因着心底的极度抗拒，她的泪越涌越多。李公子有些不耐烦，停下手里的动作，没好气的掐起胡澜的下巴。
“哭什么哭！岳儿不跟我，你也不乐意！我这他娘的招谁惹谁了！不许哭！”
他大声吼着，同时双手不耐烦的开始撕胡澜的衣服。
胡澜不能动，不能反抗，只能任由泪水肆意奔涌。而成串的眼泪却激怒了暴躁的李公子。
他抡起手掌狠狠打在胡澜脸上。一下，两下
“臭婊子，哭什么哭！老子花钱买了你是你的福气，不许哭！”
因着胡澜身体虚弱，玉姐本不想这时候让她接客。权宜之下，檀香中迷药的分量加的原就比正常的药量少很多。此刻胡澜又挨着李公子用尽全力的巴掌，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尖，心尖的血液喷涌出来。瞬间，胡澜睁开了眼睛。
李公子见到胡澜清澈动人的眸子，微微愣了一愣，讪笑起来，“美人确实是美人，醒着比睡着更动人！”
他俯身贴着胡澜的鼻尖，语气轻佻暧昧。“打疼了你吗？乖，听话，伺候好本公子，重重赏你。”
胡澜定睛看着他，感觉力气已经略微恢复，便努力慢慢将右手伸到枕头下。摸到早先藏在枕下防身的剪刀，拼劲全身的力气，对着轻薄自己之人的后背狠狠扎了下去！
然毕竟被迷香迷住，力气远没有恢复，动作略迟缓了些，被李公子察觉，身子一闪，剪刀直直插进他的肩膀。
“啊！”李公子一声惨叫，自床上跌落下来，歪在地上。
玉姐本就不放心，安排人在门口守着。听见李公子的呼叫，两名大汉立刻冲进屋子，饶是见惯了血腥的他们，也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李公子光着上身，右肩上插着柄剪刀，血流如注。他头发散开，凌乱的披在肩上。脸上沾着血迹，一脸惶恐，七魂都掉了三魄一般，扯着嗓子嚎叫着，
“杀人啦！暖玉楼杀人啦！”
胡澜此刻正斜靠在床棂上，衣衫不整，面如死灰，却目色沉静的看着发了疯一样的李公子，唇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诡异笑意。
两个大汉相对而望，回过神来，赶忙去扶李公子，然李公子受惊过度，见到人过来，就惊叫着冲出门去，没跑多远便被看院子的家丁拦住，玉姐也急匆匆赶到了跟前。
玉姐用尽浑身解数再三安抚，又急忙请来大夫，拔出剪刀，给李公子上药包扎好。李公子惊魂未定，虽没再嚷嚷着让暖玉楼偿命，可这祸事毕竟是闯下了，一时半刻也不敢送他回府，只能着人伺候着。
同时玉姐心里也清楚，这事，没个几万两银子怕是别想了事。
待匆匆安抚下李公子，玉姐气的脸通红。抓狂一般带着人怒气冲天的踹开了胡澜的房门。
胡澜早知道他们断不会饶了自己，可即便死，也决不能丢了清白。她本就倔强，这会打定了主意，早已经抛开生死，只求死也要死的有尊严，不能枉费爹娘十几年含辛茹苦的教导。
玉姐踹开门的一瞬，见到的，便是胡澜仪态端庄，高贵的如同佛前的莲花般圣洁不可侵犯的表情。原本闷在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炸开，玉姐真的生气了！
“好你个小蹄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做贞洁烈女是吧，好，老娘今儿就成全你了！来人，抱猫来！”
随行的二当家一愣，面有难色的凑到玉姐身边，“姑奶奶，你当真？！”
玉姐眸中的恨意简直要把胡澜生生掐死，她浓妆下的表情被愤怒压迫的有些狰狞，看上去跟个讨债的厉鬼一般凶狠。
“怕什么，死不了！我这有最好的金疮药，包她半点疤痕留不下。放心，不会让她这么便宜就死了。她害我吃了大亏，我还要让她成倍的还给我！”
不多会，便见有丫鬟抱来一只娇俏可爱的家猫，玉姐凤眼圆瞪，一巴掌打在丫鬟身上。“换野猫！最大最凶的野猫！”
胡澜虽不知玉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横竖是一死，她既然已抛开生死，也无所谓怎么个死法了。等待的功夫，觉得口渴，还拿起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这下莫说玉姐，脸二当家都看不下去了，她走到胡澜跟前，轻声劝着，“姑娘，服个软，跟玉姐道歉吧。这罪，你受不了！”
胡澜眼皮都不抬一下，恍若未闻，被李公子打得红肿的脸上渗出的血液已经凝固，看上去格外惨烈。二当家见状，明白她也是个硬骨头，叹着气便走开了。
“喵”家丁拎着只又大又长的野猫进来，方才因着抓猫，手臂被划破，隐隐泛着血色。
玉姐满意的点点头，立刻有男人架起胡澜，撕去她的衣服。胡澜反抗，却无奈人多，终是被强按着褪去贴身的寝衣，套上了肥大的布衣。
袖口，裤口被紧紧扎死，紧接着，胡澜被吊住手脚，绑在床棂上。
随行的丫鬟有些怕，悄悄别过头去，被玉姐发现，踹倒在地上。二当家心里不忍，就着最后的时间又劝着胡澜，“姑娘，服软吧，玉姐不会亏待你。这罪没人能受得了！”
“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便！”胡澜清水般的眼眸中满是坚毅的神色。无惧，无畏。
“放猫！”
话音落地，便见家丁扯开胡澜的领口，将野猫扔了进去。畜生挣扎，尖利的爪子划过胡澜细嫩的皮肤，胡澜闷哼一声，皱起眉头。
接着领口也被扎紧，有两个年长的女人拿着棍子便开始追着野猫所在的位置捶打。
野猫吃痛，锋利的爪子一次次划过胡澜敏感细致的皮肤，胡澜一声声沉闷的呻吟后，随着棍棒捶打野猫力道的加深，终于忍不住开始嘶叫。
野猫的哀嚎与胡澜的撕心裂肺的尖叫相迭，清雅的房间瞬间演变成人间炼狱。
方才有些怕的丫鬟已经吓昏，被抬了出去，房门口聚起越来越多循声而来的人，在胡澜的惨叫声中个个面色惨白，相对无言。
忽然惨叫声停止，“玉姐，人昏死过去了。”执棍打猫的老妇擦擦额上的汗，探过胡澜的鼻息后说道。
“泼冷水，不许手软！”
一盆冷水泼下，胡澜倒吸着凉气恢复意识，棍棒复又开始狠狠的打在野猫身上。
米色麻布衣服渐渐渗出血色，不知是野猫的，还是胡澜的。
养尊处优的胡家三小姐，就这样一次次在蚀骨的疼痛中昏死过去，又强迫着醒过来，直到野猫被打死，自己再没有丝毫气力，再次虚脱昏死过去，始终没有喊一个“停”字，没有告一句饶。
“玉姐”老妇从没见过如此刚烈的女子，钦佩之余亦有些疼惜。
玉姐的怒气在胡澜的惨叫声中已经消去大半，她走到胡澜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看着已被染的殷红的布衣，点了点头。
“玉姐，玉姐，不好了！”
守门的奴才慌张着跑来，一个趔趄，身子飞出去，狼狈的摔在地上。
“玉姐，不好了，官兵，官兵来了！”
玉姐一惊，尚未反应过来，却见领头的官爷已经进门。
“官”玉娘刚一出声，吴成晟已看见被挂在床前的胡澜，霎时间猩红了双眼。
他疾步跨到胡澜身旁，看着胡澜被打的红肿沁着血痕的脸，以及衣服上殷殷的血迹，怒吼一声，眼角已流出泪水。
“澜儿！”胡之灏跟胡之骥也已赶到，均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心魂，待反应过来，两人眸中均已杀气腾腾。
“谁干的！”胡之灏怒吼。
玉姐显然被这杀气腾腾的几人吓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干忙跪在地上，颤动着肩膀低低应着，“奴，奴婢是”
胡之骥一脚将她踢飞，撞在床角。不等玉姐爬起来，剑已出鞘，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官爷饶命啊！饶命啊！”
屋内众人见玉姐有难，即刻全部跪在地上求饶。
胡之灏也拦住了胡之骥，“别冲动。”，他低声喝到。
吴成晟令人解下胡澜，疼惜的抱在怀里。眼角湿润的泪痕未干，猩红的双眼却已嗜血般的骇人。
“留玉姐一个活口，其他人，全斩！”
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高大的身体却如修罗般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嗜血气息。
胡之灏听罢一惊，“成晟！”他拦住吴成晟，血洗暖玉楼意味着什么，吴成晟应该比谁都清楚！正是因为怕他冲动下做错事，自己才坚持与他一同来。此刻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被一时的仇恨蒙蔽，犯下杀头的大罪！
吴成晟却恍若未闻，他怀抱着胡澜，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手掌极其轻柔的抚过她红肿的面颊，擦去她唇角的鲜血。他轻轻坐在胡澜身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无比温柔疼惜的盯着眼前伤痕累累的小人。
这样一个温存儒雅的人，口中却说出冷血残忍的命令，“动手，除了玉姐，一个活口不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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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还是怕了？”他声音轻佻，脸贴在胡澜耳畔，舌尖轻轻舔去胡澜眼角的泪痕。胡澜一惊，身体不自觉抽动一下。
李公子抚着胡澜的面颊轻轻笑着，“美人，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等你醒过来，我便把你包下来，郎情妾意，咱们做对羡煞神仙的比翼鸳鸯，可好？”
胡澜的泪涌的更急了。
她怎能就这样被人侮辱？胡家的颜面要往哪里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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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冷水，不许手软！”
一盆冷水泼下，胡澜倒吸着凉气恢复意识，棍棒复又开始狠狠的打在野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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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尊处优的胡家三小姐，就这样一次次在蚀骨的疼痛中昏死过去，又强迫着醒过来，直到野猫被打死，自己再没有丝毫气力，再次虚脱昏死过去，始终没有喊一个“停”字，没有告一句饶。
“玉姐”老妇从没见过如此刚烈的女子，钦佩之余亦有些疼惜。
玉姐的怒气在胡澜的惨叫声中已经消去大半，她走到胡澜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看着已被染的殷红的布衣，点了点头。
“玉姐，玉姐，不好了！”
守门的奴才慌张着跑来，一个趔趄，身子飞出去，狼狈的摔在地上。
“玉姐，不好了，官兵，官兵来了！”
玉姐一惊，尚未反应过来，却见领头的官爷已经进门。
“官”玉娘刚一出声，吴成晟已看见被挂在床前的胡澜，霎时间猩红了双眼。
他疾步跨到胡澜身旁，看着胡澜被打的红肿沁着血痕的脸，以及衣服上殷殷的血迹，怒吼一声，眼角已流出泪水。
“澜儿！”胡之灏跟胡之骥也已赶到，均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心魂，待反应过来，两人眸中均已杀气腾腾。
“谁干的！”胡之灏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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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成晟却恍若未闻，他怀抱着胡澜，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手掌极其轻柔的抚过她红肿的面颊，擦去她唇角的鲜血。他轻轻坐在胡澜身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无比温柔疼惜的盯着眼前伤痕累累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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