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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你可以进来了,夜翼先生。它的身体指数,精神指数一切正常,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难以置信,但你们将它收容得很好。”

  “如果你们有记忆的话,我确信我重复过无数遍‘她很正常’还是说我突然说起了意大利语?”

  “哇哦,哇哦,友善点先生,我们并没有什么冲突不是吗?我们也没想到scp-4076的情况这么稳定,早知道这样,也许连那支针剂都可以不用打的。”

  “针剂?你最好解释清楚。”

  “放松点,只不过是一些加强人类情感认知的药剂而已,我保证它完全没有副作用。”

  “哦?所以呢?作为小白鼠,我还得谢谢你们是吗?”

  今天晚上的卡捷琳娜出乎意料的具有攻击性,事实上,自从她向夜翼表达了对于超级英雄的看法以后,她就一直陷入一种奇异的暴躁和自厌情绪中,而基金会成员的到来加重了这一情况。

  她这种不正常的愤怒让迪克有些疑惑和担忧,他走到了卡捷琳娜的身后,试探性的把手放在了她紧绷的肩膀上。然而,这个他几乎都要做习惯了的动作,却让卡捷琳娜过激的往后退了一步。

  “退后!你想干什么?你这恶心的男人,别靠近我。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哈!你不过是和他们一样的蛆虫,真不明白,我,这个‘我’,臭婊/子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卡捷琳娜崩溃的往后踉跄两步,她向前平举着双手,想要把它们塞进燃烧的壁炉里。

  迪克开始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他果断的往卡捷琳娜的脚踝上甩出了短棍,阻止了她的行动。但就在他走过去之前,基金会的人们已经动手了,他们掏出了连迪克也不认识的枪械,把卡捷琳娜围了起来。

  “果然,scp-4076又一次失控了,后退先生,我们会制服它的。”

  “这可不行,绅士们,我以为协议里已经写的很清楚了,现在,她归我们接管。况且,是‘她’不是‘它’,她有名字。”

  迪克把伏在地上的卡捷琳娜扶了起来,那张失去了笑意而变得冰冷的脸对着基金会的审核员。

  “她叫做卡捷琳娜,我以为这名字还算是好记?”

  但不领情的却正是被他扶着的卡捷琳娜,她一把推开了有些茫然的迪克,对着基金会的人竖起了中/指。

  “嘿,你们这些美国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妈妈来告诉你们吧,意思是操/你的。哒哒哒哒!惊喜!怎么样?你们要像你们的同事踢打孕妇,只为了不让她生产一样来踢打我吗?呦吼!万岁!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哈哈哈。”

  “哦真是够了。”

  基金会中,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走了出来,他非常的强壮,摘下了脑子,他的额头那里有一块奇怪的疤痕。他看着卡捷琳娜,用他那蹩脚的俄语说了一句。

  “我要的钱呢?卡捷琳娜?”

  那一瞬间,迪克清晰的看见卡捷琳娜的瞳孔紧缩,刚刚还哈哈大笑,像是什么都不害怕的她,现在蹲了下来,两只手不安的绞在一起。她的嘴里嘟囔着什么,那已经不是英语而是她家乡的俄语了。但好在迪克曾经系统的学习过所以理解她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事。

  “家里没钱了,我的错!爸爸,但拜托不!不!爸爸,别打我!不,别!爸爸,你要拉我去哪?不!不!求你,我会努力工作的,别把我卖掉。”

  她就像是一尾离开了水的鱼,在地板上挣扎起来,而迪克已经看够了这一切,他友好的把基金会来的人请了出去——用布鲁斯的办法。那稍微有一点粗暴,而那群人也表达了他们的不满。

  “你被她蒙骗了!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不过谁在乎他们说了些什么呢?

  迪克在小客厅里找到了一块毯子,就是他睡在沙发上的时候,卡捷琳娜常给他盖的那一块。迪克用它裹住了卡捷琳娜,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左手上臂上,希望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

  但这并没有用,卡捷琳娜的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她不停地用手指抓着她的脖子,就像是有根紧勒的绳索正套在她的脖子上一样。痛苦的眼泪和额头上的冷汗一起冒了出来。

  “不求你不要剁掉我的手脚不,别别吃我求天父啊求谁谁来”

  “卡捷琳娜?能听见吗?我是夜翼,醒醒。”

  迪克用手拍打着她的脸颊,试图让她清醒一点,但看起来,卡捷琳娜对于夜翼的呼唤并没有什么反应,她的眼睛往上翻着,脸色开始变得青紫。

  迪克的心沉了下去,蝙蝠侠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而他准备做最后的尝试。他把面具摘了下来,用一只手盖在了卡捷琳娜的眼睛上。

  “卡捷琳娜,是我,迪克。记得吗?是我,不是你看到的任何人,你现在在布鲁克海文的旅馆里,记得吗?你的旅馆。现在只有我和你,放松下来,卡捷琳娜,我们可以一起去吃块派。”

  手底下,卡捷琳娜的挣扎慢慢变弱了,迪克感觉到卡捷琳娜的睫毛正刷过他的手心。

  “现在,把你的面具带上吧,如果你不想,我想我可以当做什么不知道。”

  “哇哦。”

  迪克有点尴尬,所以他的语气也就干巴巴的。但他的手依然盖在已经平静下来的卡捷琳娜的眼睛上。

  “真是没想到超人的那一套。我是说,正义和感情的呼唤什么的,还挺有用的。”

  “你在说什么蠢话?”

  卡捷琳娜自暴自弃的躺在迪克的怀里一动不动,就像是她死了一样。

  “是那个傻/逼药剂的药效结束了而已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哦让我想想,确实有。”

  迪克神秘的低下了头,他注意到卡捷琳娜甚至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我想吃苹果派了,我快饿昏了,你会烤苹果派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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