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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血溅长街

  “豺狼当道,使竖子成名,我圣人门徒,再无出头之日!”一名书生脚踏木凳,一脸激愤和绝望,额头青筋暴露,双手握拳如椎。“想当年文皇再世,岂有让我等读书之人如此践踏情形!陛下圣明,却被奸佞蒙蔽,朝中忠言不能受纳!”

  “左侍郎为国尽忠,边疆战事,履立奇功,整军备战,使我大陈兵强马壮,敌国无敢轻举妄动,而今,左侍郎为奸佞陷害蒙冤而死,敌国拍手称笑,而我朝却名将陨落士气低落,却无人敢挺身而出,为国为名将执言,可悲,可叹,可恨!”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浑身颤抖,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几乎扭曲在一起。

  店中掌柜却一脸惶惑,早知书生妄言国事无法无天,如今局面却无法予以干涉和阻止,这是要让自己遭殃啊,要是青衣卫得知,这店铺被关小事,自己一家老小身陷囹圄杀头灭家,那可真真正正是祸事了!想念间,急忙拿眼色使向跑堂小二,小二也煞白着脸无可奈何。掌柜长叹一声,低声吩咐几句便急急忙忙的往里边而去。

  就在这高谈阔论之间,只闻得马路上传来鞭炮之声,有人拍掌大笑,瞬息让激愤悲歌的书生们轰然而起,朝马路上跑去。跑堂小二一声娘咧擦了擦汗,细小的眼珠子溜溜一转,便跑后堂寻掌柜去了。

  大街上不知何时人群挤挤,无数人击掌欢呼,不少人拿着不知拿来的铜盆碗筷,在那里击打,一时间嘈杂如雷,欢呼如鼓,宣泄着莫名的激动和兴奋。

  “来了!”一人跳起脚来大声叫道。“青衣卫的狗崽子们被大理寺押解过来了!”

  “瞧这帮平日里人五人六的狗崽子们,瞧瞧,现在像是死了爹娘一样!”

  “呸,这群混蛋王八羔子,平日里眼高手低不当人子,好啊,报应来了!我那死去的二丫哇,终于有人给报仇了!”

  “大理寺好样的,陛下好样的,终于要让这群没有王法的狗贼有了下场了!好,打死这群王八蛋!”

  随着一声呐喊,但见一片片烂菜叶臭鸡蛋纷纷砸向囚车,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拿到的,或者是事先准备好的,更有人将手里的东西不论铜盆碗筷石头,纷纷掷向囚车。乱纷纷哄闹闹,乌泱泱热闹非凡,简直堪比大赦c庆典。而在人群拥挤之间,一列士兵挺胸阔步面无表情,眸子却不时流露出得意,而在他们护卫之中,一辆辆马车塞得满满当当,就像是牲口车一样,里面的人均青衣在身,却又如褴褛,浑身青肿不一。骑着高头大马的大理寺丞是个矮胖的中年男子,瞧着民众的举动,也不阻止,只是一副奉公执法的模样。

  队伍前行,夹到百姓却丝毫不减,反而越聚越多,卞城衙役在一边装模作样的走动,有人却不时的从旁边捞东西砸向囚车,然后露出泛黄乌黑的牙齿,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却在这时,一个客栈二楼上,一扇窗户半开,露出一个公子哥模样的年轻俊秀男子,一展折扇,冷笑着俯视街道上的情景。

  “欲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内耗,便是让其奔向灭亡的开始。”公子哥儿喃喃道,唇边的笑意越发的冷酷。

  身后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道,“公子,数日之间,我们已有七个据点被捣毁,被杀被逮之人不下二十。”这人似乎颇为犹豫,迟疑了会儿,接着道。“我们是否改变下策略,硬碰硬不是办法,如此损耗下去,一来力量减损,二来士气不振。”

  公子哥儿回过头,冷冷一瞥,收起折扇,道,“欲成大事,些许损失何足道哉!莫说二十人,即便是二百二千二万,只要成功,那也值得。老王,不要拿家里那些老不死的压我,既然出来,那便一切听我吩咐。”

  “公子,老奴愚昧,比不上公子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只是那些书信······”

  公子哥儿狞笑一声,道,“一群老不死的,只知道苟延残喘,按他们的计划,那我便永无出头之日,只能为他们重新无色的人冲锋陷阵,到头来我能得到什么。不,我才是前太子的子嗣,这个国家是我的。”带着偏执疯狂的神色,让身后之人大气不敢出,吓坏了。好一会热,街道上的嘈杂声已经平淡了许多,公子哥儿神色缓和下来,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展开折扇摇了摇,道,“老王,你是跟着我的,在这些人里,就你跟我最久,也是我最为亲近之人之一,放心,日后我成了大事,不会让你吃亏的。”

  “谢公子栽培提携,小人没齿难忘!”

  “计划照旧,我要让卞城彻底的疯狂起来!”

  此时,敲门声忽然传来,清晰沉稳,屋内之人立时安静下来。嘶哑之声响起,“谁?”

  门轰的一声被踹开,十几名青衣人突然鱼贯而入,手中青剑一晃,清幽冷光闪烁。

  “你们干什么?我们是奉公守法的百姓,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少废话,青衣卫办事,反抗逃跑拒不配合者,格杀勿论!荆哥儿,动手!”

  “少爷,快跑!”嘶哑之声怒吼,屋子的窗户砰的一声破碎,街道上的人大吃一惊,仰头望去,便见一个身影从天而降,随即,一个苍老的身影以身挡在破烂的窗户口,浑身是血。“青衣卫杀人啦!”噗的一声,一把长剑从后背贯穿从前胸而出,老者口吐鲜血,却依据死死抓着窗框。

  “还愣着干什么,莫要让那小白脸跑了!”

  “快救我,青衣卫无缘无故闯进来,要杀害我们主仆!”公子哥儿甫一落地,抬起苍白惊恐的脸,朝周边的人喊道。在街上旁观的人先是一愣,继而蜂拥而来。

  “这群狗娘养的青衣卫又在这里祸害好人了,快,护送这位公子离开。”

  公子哥挤入人群,扭头扫了一眼客栈,便见到已然死去的老者身后,一个年轻稚嫩的面孔淡漠的俯望着楼下。这笔账,我们迟早要算,等着,你们这群狗腿子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碎尸万段!

  “荆哥儿,快走,校尉大人来了命令,让我们在大理寺集合!”

  少年站在窗口,望着到死仍然死死护着窗口的老者,内心里不由得百感交集,却脸上冷漠毫无表情。杀的人多了,心渐渐的冰冷下来。男童的目光和面孔依旧时常出现,但是,他已经不再退缩不再畏惧。我是青衣卫,是陛下的亲军。挺了挺胸膛,闻言扭身跟了上去。

  青衣卫为天子亲军,独立于三省六部,直接听命于皇帝,有监视c侦查c审问c行刑之权。成立于庆历元年,至今已二十有五年。青衣卫设总督一名,同知一名,位列三品。下又有镇府c校尉c队正c力士。青衣卫行事雷厉风行,时常超脱于律法之外,因此受世人诟病。然而,其又有皇权为依仗,使得世人敢怒不敢言。

  青衣卫总督庞方,同知庞二,镇府三名方烈c宋果敢c蔡琰,与已经死去的荆猛,人称六虎,同为从龙之臣,据说自陛下为皇子之时便为潜邸奴才。六人性格各异,却出了名的好杀斗狠。

  大理寺在崇文街中段,建筑恢弘大气,让人一眼望去心生敬畏。

  此时的大理寺,已然空空荡荡,大部分人已经外出办事,只留下一下属官和书隶在那里办差。一群青衣卫忽然而至,让守门的人惊慌不已,急忙关闭大门,跑到里边报信。青衣卫由镇府方烈带队,浩浩荡荡数千人,一色青衣青剑,面容严厉,目光凶狠。将大理寺一围,也不喊话,就站在那里。

  雨水虽停,天空却依旧阴沉,凉风带着阵阵寒意而来,拂动街边的柳树瑟瑟发抖。

  寒光幽幽,四下里沉寂的吓人。大理寺内部的人得知消息吓得无处躲藏,只能期盼着上官早早出面处理。如此大阵仗让人惊恐,也让人气愤。堂堂大理寺,青衣卫如何敢如此目无律法肆意包围。

  早有人飞奔皇宫,直奔咨议院。此时,三省六部的主官还在这里商量事情,报信的人等待片刻,实在等不下去,便顾不得不知礼数贸然而入,噗通一声跪在那里,哭叫道,“各位大人,大事不好了!”随即将事情结结巴巴说了出来,咨议院气氛立时凝固,一张张脸孔黑了下来。

  砰!一人拍案而起,浑身发抖怒不可遏。

  “岂有此理,这还有无王法,这还有无王法!”

  “詹之兄莫急,”一名瘦脸男子朝站起来的男子道,“生气不能解决问题,近些年来,青衣卫之患已然到了不可不除的地步,只是平日因由却被陛下驳回。但是今日之事,”男子身子一挺。“这是动摇过本之事,此事一发,陛下岂能掩过!”

  “对,我们现在就去见陛下!”纷纷而起,一个个跃跃欲试,却将目光齐齐投向老相欧阳庭轩,老者端着茶只是静静品茗,似乎丝毫不以为意。见他神态如此,众人心中满是雾水。过了许久,老者才放下茶杯,浅浅一笑。

  “闹就闹吧,若不闹出事情来,谁知道后果如何!”

  “只是相爷,青衣卫大动干戈,大理寺危矣!”

  “莫之啊,事情缓急,老夫还能不知!只是诸位是希望事情如何处置?嗯?”扫了一眼诸位,却见一名三十左右佝偻着背的男子背向而坐,不知在想什么,眸光微微一闪,继续道。“陛下的脾气诸位同僚还能不知,此时若失去见陛下,青衣卫之事便可能不了了之,最多就是责问一下带头闹事之人。诸位可见到青衣卫的总督c同知出面?”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将目光投向来报信之人。报信之人抬起头,惶惶不安的看了众人一眼,继而垂下头道,“是c是镇府方烈带队。”

  老者一拍手,站了起来,道,“静观其变!不过,通知刑部c都察院以及九门提督府,随时做好准备,事态一旦恶化,立刻出手。”

  一直背向而坐的佝偻男子这时忽然站了起来,静默不语的走了出去。这让老者颇为恼怒,其余的人见此也是露出怒意。但那人走出去之后,朝在外面守卫的禁卫低语了几声,那禁卫犹豫了下便飞奔而去。男子站在石阶之下,神色凝重的望着一重重宫墙,眸子里露出忧虑不安之色。

  赵静志颇为得意,能让一群虎狼一般的青衣卫在自己手下吃瘪,这真是人生快事,这不仅发泄了自己内心平日的愤懑,更是在百姓读书人之中无形中树立起了无数的声誉。所谓春风得意马蹄急日看尽卞城花,远比跨马游街要让人爽快的多。扭头看了一眼囚车里如死了老子娘似的青衣卫,鼻子里哼了一哼。

  大理寺已然在望,赵静志却忽然一愣,视野中,一群青衣卫如虎狼一般列在大理寺外,蠢蠢欲动。心里一咯噔,这是要生事啊,坐在马上立时如有寒芒飞来,先前的得意与爽快一闪而过。身后也在这时开始骚动起来。赵静志回头一瞪眼,只见自己的随从们面色苍白眸子里的光开始散乱。呸,一群没胆的鼠辈,见到青衣卫就吓成这个鬼样子,难怪平日让人欺负!再转回头,青衣卫已然如长枪一般挺直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那威势便让人心怯。

  而在青衣卫中,督抚方烈扫了荆哥儿一眼,目光中渐渐有了欣慰。方烈道,“数日功夫便有了截然不同的改变,不错,小子,没有辜负你爹的名声。若失你依然如从前一般懦弱,老子今日便让你跟那群狗一般的读书人一样,死在青衣卫的牢房里。好生用命,不要瞻前顾后,有什么问题找你这些叔叔伯伯,听到没有。”

  荆哥儿望着对方,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方叔教诲,小侄铭记在心。”

  “干完这一票,你就离开这个漩涡,在前线好好攒点功勋,回来替我们担着点儿。”方烈此时移开目光,凝望着越来越近的队伍,神色却怅惘起来。“这件事没那么好了的,这是那些腐儒们算计好的,就是要逼我们青衣卫出来,让陛下惩治我们。可是,我们青衣卫岂是那么好惹的,既然对方下了战书,我们便要应战。我们是天子亲军,是陛下的鹰犬,如果这点事都处理不了,那陛下养着我们有什么用。”

  “方叔!”荆哥儿内心有些触动,唤道。

  方烈却一摆手,直视前方,道,“冲阵之后,你便离开,去寒山渡,那里有你要见的人,有你需要的东西,也有安排给你的任务,记住了!”声音一顿,他的眸光便狠厉起来。“二郎们,走!”

  硬底靴踏在青石街道上轰然作响,整齐有序,宛若军士方阵。前方队伍一下子散乱起来,而在囚车里宛若待宰羔羊一般奄奄一息的人忽然神色剧变,气息变得汹汹然起来。领头的赵静志心下发慌,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拔出腰间佩剑,喝道,“大理寺押解囚犯回府,何方宵小竟敢劫囚车!”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协作!······”

  《诗经·秦风·无衣》一出,慷慨激昂,义气迸发,囚车里的人一边迎唱,一边模糊了双眼,涕泪涟涟。

  青衣,长剑,悍不畏死!

  宽敞的青石街道,只剩下这激昂整齐的歌声,还有那义无反顾的决绝。

  赵静志彻底慌了,举起手中佩剑,大声喊道,“宵小劫囚车,杀!”

  声音孤落,身后之人畏畏缩缩,神色焦虑,一柄柄长矛c大刀c长剑,光泽散乱。

  “杀!”赵静志嘶声喊道,胯下坐骑却不安的往后退却。

  方烈大步一迈,仗剑喝道,“青衣卫,一家人,袍泽有难,死不遗落。杀!”长剑划出一道弧形的光,随着他射向前方。身侧,荆哥儿忘我的挺身而出,一剑砍向赵静志坐下的青枣马。

  马哀鸣一声,轰然倒地,赵静志身体滚落,抓着长剑急忙站起来,却见一道寒光倏然斩了过来。赵静志浑身冰凉,慌惧大喊,“某是大理寺中丞赵静志,你不能杀我!”却见一个极其稚嫩的面孔冷漠残酷毫不迟疑,随即只觉得脖颈剧痛,身形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你c乱臣c贼子,安敢c安敢杀我c朝廷命官!”哐啷一声,长剑落地,赵静志捂着脖子,脖颈却噗的一声,鲜血从他指缝里迸射出来。“安敢杀我!”砰!

  “青衣卫杀人啦!”

  “青衣卫杀了赵大人!”

  “青衣卫谋反啦!”

  一道道人影,犹如鸡飞狗跳一般,苍乱奔走,大声喊叫,而此刻,长街之中,刀光纵横,青影闪烁,一道道血光冲天而起,一个个倒地的身体哀嚎哭泣。

  荆哥儿扫了一眼倒地身亡的赵静志,眸光一冷,冲着身边的一名武夫一脚飞踹,然后提剑就砍。鲜血溅了一身。就在这时,一直粗壮有力的打手抓住他的脖颈,将他扭转过来。方烈瞪着他。

  “走,去寒山渡!”

  “方叔!”

  “快滚,接下来的事情有你庞伯他们,滚!”

  方烈将荆哥儿扔了出去,荆哥儿稳住身形,呆了一呆,然后咬着牙转头朝南巷飞奔而去。方烈欣慰的瞥了一眼,然后提着剑眸光冷冷的扫了一眼狼藉的街道,左手一挥,喝道,“勿要理会这群狗东西,放出同袍,随我回青衣卫所领罪。”

  哗啦一声,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扫落在地,皇帝转过身,一脚踹出,狠狠的将庞方踹出无不之外,然后飞身抓住挂在墙壁上的乌梢长鞭,舞动长鞭,鞭子呼呼作响,然后啪的落在了庞方的脸上,立时一条深深的血印子出现在了庞方的脸上。庞方也不躲避,跪在地上任由长鞭鞭打。

  “你个狗东西,自以为是,无法无天,你是什么?你是朕的一条狗,是朕的鹰犬爪牙,你岂敢c岂敢煽动卫所的人对抗朝廷,岂敢大摇大摆包围大理寺,杀戮朝中官吏。你以为朕会纵容你,以为朕会饶过你!你个狗都不如的混账东西,谁教你如此跋扈,谁教你如此妄为!你知不知道,现在,朕因为你的愚蠢,要面对多少臣民指责,哈,平日里说得好听,为朕分忧,为朕解愁,这就是你说的?狗东西!”

  呼吸间,庞方已然全身伤痕累累,再无一处完好的地方。愣是如此,他已然不吭一声,直挺挺的跪在那里。皇帝已经气喘吁吁,挥动的鞭子也软了下来。皇帝最后一鞭落在庞方的身上,然后长叹一声退回御座之上。

  庞方跪倒在地,道,“臣无知犯下滔天大祸,请陛下严惩。”

  皇帝抬起目光,只见一个血人跪伏在地,内心的怒意已然消去大半,眸光黯淡下来。

  “你知道这件事最坏会坏到哪里去?”

  “无论如何,这都是臣鬼迷心窍,平日里跋扈惯了,如何惩处,臣无话可说。”

  “回去听旨吧,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管。”

  “罪臣遵旨!”

  “告诉方烈,他的家眷,不要担忧,朕只诛首恶。”

  庞方浑身一颤,呆呆的凝望着皇帝,然后颤声道,“罪臣明白。陛下保重龙体,罪臣告退!”出到门外,天地已浑然一体般的漆黑,无星无月,寒风如游魂哀怨,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他们的命运,或荣华富贵,或破家灭亡,一人之言!内心中饱含着绝望和凄凉,踉跄出了皇宫,回了那早已冷清许多时候的府邸,然后闭门不出。

  子时初刻,一个身影从他的府邸出来,然后在大门口跪了下来,许久没有起来。大门内外,两个人的心境,谁能说得明白!男子站起身,孤凄凄的走在大街上,最后忽然长啸一声,大笑起来,越走越快,消失在街角,只剩下笑声徜徉,与夜风回荡。

  孤灯下,一个身影显得苍老,一滴泪悄然从沟壑纵横的脸上滚落。

  18c9c18夜,于重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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