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2）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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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早上，子衿走到沈文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姑姑，你起来了吗？”
“嗯，起来了，马上就好了。”沈文的语气有些慵懒，看样子昨天晚上应该也是很晚才睡的。
过了一会，沈文便出来了，妆容比平时更简单了，看子衿端着两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沈文走过去，对着子衿笑了，“子衿真是长大了。”
子衿也笑了，但心里却忐忑着，也不知道今天去了千铃高中姑姑见到陆子俊会不会怪自己擅作主张。
那边陆子俊却是早就把陆子佩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吃了早餐。
陆子佩躺在车后座上，一边打哈欠一边埋怨着陆子俊，“大哥，你有点时间观念好不好，说好的是八点半在千铃高中那里见，你五点就醒了，你紧张就紧张，但你——，唉为什么要把我6点就叫醒啊，我还是一个初一的学生，还要长身体啊，哪像您啊，董事长，都这么老了。”
“我这不是害怕去迟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心里慌得厉害。”开车的陆子俊身体都有些发抖，他紧张地看着前方的路。
“我再睡一会——”陆子佩闭住了眼睛，现在去了起码还要等一个多小时，这个傻大哥。
过了一会，有人轻轻摇陆子佩，陆子佩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哥，你干什么呢，我刚睡着。”
“咱们都在千铃高中这停着等了10分钟了，怎么还不见她们，她们会不会已经进去操场啊？”陆子俊从司机位置上把身子探过来。
陆子佩直起身体，向外面看了一眼，已经到千铃高中校门口了，陆子佩又抬起手看了一眼表，把表伸到了陆子俊眼前，“哥，现在才七点20分不到，沈子衿她们肯定还没来呢，你就消停会，让我再睡一小会吧。”
“也是，你睡吧，再睡一会。”陆子俊看起来傻愣傻愣的，陆子佩翻了个白眼继续睡觉了。
子衿和沈文慢慢地吃了早饭，然后又聊了一会，看了一眼表，八点10分了，“姑姑，你要是都好了，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行，走吧。”沈文拿起自己的挎包，检查了一下钥匙和手机都在里面便和子衿一块出去了。
沈文把车开到千铃高中门口，和子衿下了车，把自行车从车的后备箱拿了出来。沈文无意间向周围一瞥看到了一辆银色的车，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有些眼熟，子衿连忙拽了拽沈文的衣服，“姑姑，你怎么了，咱们去操场练车吧？”
“噢，没事，走吧。”沈文关上后备箱，用遥控钥匙锁上了车。
陆子俊在八点的时候便把陆子佩拉到千铃高中的操场了，子衿她们进去的时候陆子佩和陆子俊正在草地上坐着，还好是背对着子衿她们，沈文并没有认出来那是谁。
“那好像也有人学自行车，看来千铃还是学自行车的好地方。”沈文听着耳边的风铃声，眯着眼睛笑着说。
子衿没有说话，她知道很快暴风雨就要来了，而她偏偏还是这场暴风雨的策划者。
“来，子衿，你先骑上去，姑姑扶着你，咱们朝那边骑过去。”沈文把子衿扶上自行车，然后扶着她，子衿把自行车朝陆子佩他们那边骑去。
“你练了才几次，现在骑得还不错啊，我都不需要很费劲地扶着你。”沈文专心地看着子衿，还夸奖着。
子衿在骑到离陆子佩他们很近的地方时停了下来，“姑姑，不行了，我有点累了，咱们歇一小会吧。”子衿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陆子佩和陆子俊转过头来了。
陆子俊站了起来，径直朝沈文这边走了过来，沈文刚开始还没注意到，后来感觉到一抬眼时，陆子俊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了。沈文都顾不得子衿，就打算往操场外面走，这次是子衿轻轻拉住了沈文，“姑姑，对不起，但是我不想再看姑姑这样下去了，不管以前姑姑和他有什么误会和过节，姑姑和他今天说清楚吧，不然这是在折磨他，也是在折磨你自己。”子衿把看的电视剧里面的经典台词都用上了。
沈文停下了，转过头看着陆子俊，陆子俊低低喊了一声，“依文——”
子衿看沈文不会再逃了，便给陆子佩使了个眼色，指了指操场的出口，两个人便一起从那边走过去了。
“依文——”陆子俊什么都没有说，便紧紧抱住了沈文，沈文挣扎了两下，无奈陆子俊抱得太紧，她也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过了一会，陆子俊才放开她，“依文，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会保护你，如果我有错，你可以打我骂我，我都会改，但是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告而别。”
陆子俊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当初沈文陪他一起创业，即使是最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气馁过，没有向谁低过头；而现在，他是公司的董事长，他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而现在，在沈文面前，他像极了一个小孩子，近乎乞求地希望自己的玩伴不要再离开他。
沈文呆在那里，仍旧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过去的事情是那么羞耻，只是提到她都会觉得恶心，把一块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她害怕那血淋淋的样子。
“依文——”沈文面如死灰，陆子俊却愈发觉得心疼，低低地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子俊，你还记得你签了公司的第一单大生意从外面坐火车回来的那天吗？”过了约有十多分钟，沈文慢慢开了口。
“记得，因为就是那天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你了。”
“我记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带了把伞去火车站接你，从公交车上下来以后，便在站外等着你。你和我说过不用我去接，深夜的火车站怕有什么危险。但我还是去了，可能因是为下雨天，又是深夜，火车站外面也没有什么人。我在那里等了好久，明明已经过了时间点你还是没有出来，想给你打电话问问，偏偏手机也没电了。后来有一个男的朝我走了过来，他说他是你的朋友，说你回去以后发现我不在，打电话也关机，便找了几个人来火车站来找我。”
“刚开始我不愿意和他走，然后他就开始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他说得很清楚，也很符合事实，我心里还有一点疑惑却还是跟着他走了，走了几步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我便说我要用他的手机给你打个电话。他可能心虚了，突然用手捂住我的嘴，从旁边又出来一个人，把我拉到了一辆车上。他们把我绑着，我说不了话，也挣扎不脱。后来车开到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的地方，那地方很偏僻，没有·一个人，他们把我扛了下去，扔在地上，一个人拿着相机录像，另外一个人——”
陆子俊听到这里，眼眶湿润了，而他面前的沈文已经近乎发疯了，她一直重复着“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声音哽咽着，两只手不停颤抖着，到最后终于蹲了下来，大声地哭了出来。
陆子俊看着已经有些崩溃的沈文，慢慢蹲下，紧紧握住了她颤抖的手然后慢慢抱住了她，沈文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不需要再说下去了，陆子俊心里已经明白了，没想到那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除了思念，他竟然也曾埋怨过依文的不告而别，而面前的依文经历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做过多少个噩梦，有多么害怕，他永远都不知道。
“我真的好害怕，我挣扎c反抗，却没有一点用。他们和我说要是我去报警就把录像发布到网上，之后他们便走了。我一个人在雨里淋了很久，我说不清那个时候的感受，绝望c害怕c耻辱，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去死，为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爬起来，我想起了我妈妈去世前对我说”无论如何让我好好活着“，我想起了你，想起了我哥，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满世界地找我。但是我那会最怕见到的人就是你，后来我去了我哥家，他穿着睡衣看到我以后抱着我哭了。那天晚上我洗了无数遍的澡，但是没有用了。我哥怕我在国内呆着出什么事，便给我订了去澳洲的机票让我去那里散心，将我托付给他在澳洲的的一个女性朋友。”
“依文，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陆子俊把依文抱得更紧了，就像怕她突然再消失不见一样。
过了好久，依文终于慢慢停住了哭泣，手也不再颤抖了，只是脸色愈发地苍白，她稍微动了一下，陆子俊松开了，然后两个人坐在了草地上。
”子俊，我有的时候在想，要是我当时没去或者我没有信那个人的话，或者我让我哥送我去，那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但是一切都发生了，一切都改变不了了。“
“子俊，我记得我们高中在一起闲聊的时候，白弋开玩笑问你们处女座是不是有洁癖？我至今还记得你说，你不仅有生理洁癖，还有精神洁癖。也许那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我自己都承受不了，又怎么会奢望你承受呢。所以，就这样吧，我们。”沈文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远处的天空，然后站起身，“就当沈依文在那天晚上死掉了罢。”
子衿和子佩在千铃高中教学楼下面推着自行车转了几圈以后，看了看表便到千铃的学校门口等着去了。千铃高中学校门口有一个小卖部，两个人便买了些吃的放在自行车篮子里面，然后一人一包地吃着。
“陆子佩，我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做错了题，那个题是数学老师强调了好多遍的，数学老师让举手，然后本来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你也举手了。但是，我路过你的座位时，好像看到你那道题没有错。本来想仔细看看，但是你回来了，我那会有点怕你，就没再敢看。”子衿随口问起小学时候的一件事，“你到底有没有做错啊。”
“什么题啊，我都不记得了。”陆子佩吃了一口手里的东西，眯着眼睛装着回忆着。
“噢。”子衿似乎有些失望，“没什么，可能我记错了。”
“其实我那道题做对了。”沉默了一会，陆子佩突然笑了说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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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早上，子衿走到沈文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姑姑，你起来了吗？”
“嗯，起来了，马上就好了。”沈文的语气有些慵懒，看样子昨天晚上应该也是很晚才睡的。
过了一会，沈文便出来了，妆容比平时更简单了，看子衿端着两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沈文走过去，对着子衿笑了，“子衿真是长大了。”
子衿也笑了，但心里却忐忑着，也不知道今天去了千铃高中姑姑见到陆子俊会不会怪自己擅作主张。
那边陆子俊却是早就把陆子佩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吃了早餐。
陆子佩躺在车后座上，一边打哈欠一边埋怨着陆子俊，“大哥，你有点时间观念好不好，说好的是八点半在千铃高中那里见，你五点就醒了，你紧张就紧张，但你——，唉为什么要把我6点就叫醒啊，我还是一个初一的学生，还要长身体啊，哪像您啊，董事长，都这么老了。”
“我这不是害怕去迟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心里慌得厉害。”开车的陆子俊身体都有些发抖，他紧张地看着前方的路。
“我再睡一会——”陆子佩闭住了眼睛，现在去了起码还要等一个多小时，这个傻大哥。
过了一会，有人轻轻摇陆子佩，陆子佩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哥，你干什么呢，我刚睡着。”
“咱们都在千铃高中这停着等了10分钟了，怎么还不见她们，她们会不会已经进去操场啊？”陆子俊从司机位置上把身子探过来。
陆子佩直起身体，向外面看了一眼，已经到千铃高中校门口了，陆子佩又抬起手看了一眼表，把表伸到了陆子俊眼前，“哥，现在才七点20分不到，沈子衿她们肯定还没来呢，你就消停会，让我再睡一小会吧。”
“也是，你睡吧，再睡一会。”陆子俊看起来傻愣傻愣的，陆子佩翻了个白眼继续睡觉了。
子衿和沈文慢慢地吃了早饭，然后又聊了一会，看了一眼表，八点10分了，“姑姑，你要是都好了，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行，走吧。”沈文拿起自己的挎包，检查了一下钥匙和手机都在里面便和子衿一块出去了。
沈文把车开到千铃高中门口，和子衿下了车，把自行车从车的后备箱拿了出来。沈文无意间向周围一瞥看到了一辆银色的车，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有些眼熟，子衿连忙拽了拽沈文的衣服，“姑姑，你怎么了，咱们去操场练车吧？”
“噢，没事，走吧。”沈文关上后备箱，用遥控钥匙锁上了车。
陆子俊在八点的时候便把陆子佩拉到千铃高中的操场了，子衿她们进去的时候陆子佩和陆子俊正在草地上坐着，还好是背对着子衿她们，沈文并没有认出来那是谁。
“那好像也有人学自行车，看来千铃还是学自行车的好地方。”沈文听着耳边的风铃声，眯着眼睛笑着说。
子衿没有说话，她知道很快暴风雨就要来了，而她偏偏还是这场暴风雨的策划者。
“来，子衿，你先骑上去，姑姑扶着你，咱们朝那边骑过去。”沈文把子衿扶上自行车，然后扶着她，子衿把自行车朝陆子佩他们那边骑去。
“你练了才几次，现在骑得还不错啊，我都不需要很费劲地扶着你。”沈文专心地看着子衿，还夸奖着。
子衿在骑到离陆子佩他们很近的地方时停了下来，“姑姑，不行了，我有点累了，咱们歇一小会吧。”子衿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陆子佩和陆子俊转过头来了。
陆子俊站了起来，径直朝沈文这边走了过来，沈文刚开始还没注意到，后来感觉到一抬眼时，陆子俊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了。沈文都顾不得子衿，就打算往操场外面走，这次是子衿轻轻拉住了沈文，“姑姑，对不起，但是我不想再看姑姑这样下去了，不管以前姑姑和他有什么误会和过节，姑姑和他今天说清楚吧，不然这是在折磨他，也是在折磨你自己。”子衿把看的电视剧里面的经典台词都用上了。
沈文停下了，转过头看着陆子俊，陆子俊低低喊了一声，“依文——”
子衿看沈文不会再逃了，便给陆子佩使了个眼色，指了指操场的出口，两个人便一起从那边走过去了。
“依文——”陆子俊什么都没有说，便紧紧抱住了沈文，沈文挣扎了两下，无奈陆子俊抱得太紧，她也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过了一会，陆子俊才放开她，“依文，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会保护你，如果我有错，你可以打我骂我，我都会改，但是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告而别。”
陆子俊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当初沈文陪他一起创业，即使是最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气馁过，没有向谁低过头；而现在，他是公司的董事长，他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而现在，在沈文面前，他像极了一个小孩子，近乎乞求地希望自己的玩伴不要再离开他。
沈文呆在那里，仍旧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过去的事情是那么羞耻，只是提到她都会觉得恶心，把一块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她害怕那血淋淋的样子。
“依文——”沈文面如死灰，陆子俊却愈发觉得心疼，低低地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子俊，你还记得你签了公司的第一单大生意从外面坐火车回来的那天吗？”过了约有十多分钟，沈文慢慢开了口。
“记得，因为就是那天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你了。”
“我记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带了把伞去火车站接你，从公交车上下来以后，便在站外等着你。你和我说过不用我去接，深夜的火车站怕有什么危险。但我还是去了，可能因是为下雨天，又是深夜，火车站外面也没有什么人。我在那里等了好久，明明已经过了时间点你还是没有出来，想给你打电话问问，偏偏手机也没电了。后来有一个男的朝我走了过来，他说他是你的朋友，说你回去以后发现我不在，打电话也关机，便找了几个人来火车站来找我。”
“刚开始我不愿意和他走，然后他就开始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他说得很清楚，也很符合事实，我心里还有一点疑惑却还是跟着他走了，走了几步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我便说我要用他的手机给你打个电话。他可能心虚了，突然用手捂住我的嘴，从旁边又出来一个人，把我拉到了一辆车上。他们把我绑着，我说不了话，也挣扎不脱。后来车开到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的地方，那地方很偏僻，没有·一个人，他们把我扛了下去，扔在地上，一个人拿着相机录像，另外一个人——”
陆子俊听到这里，眼眶湿润了，而他面前的沈文已经近乎发疯了，她一直重复着“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声音哽咽着，两只手不停颤抖着，到最后终于蹲了下来，大声地哭了出来。
陆子俊看着已经有些崩溃的沈文，慢慢蹲下，紧紧握住了她颤抖的手然后慢慢抱住了她，沈文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不需要再说下去了，陆子俊心里已经明白了，没想到那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除了思念，他竟然也曾埋怨过依文的不告而别，而面前的依文经历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做过多少个噩梦，有多么害怕，他永远都不知道。
“我真的好害怕，我挣扎c反抗，却没有一点用。他们和我说要是我去报警就把录像发布到网上，之后他们便走了。我一个人在雨里淋了很久，我说不清那个时候的感受，绝望c害怕c耻辱，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去死，为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爬起来，我想起了我妈妈去世前对我说”无论如何让我好好活着“，我想起了你，想起了我哥，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满世界地找我。但是我那会最怕见到的人就是你，后来我去了我哥家，他穿着睡衣看到我以后抱着我哭了。那天晚上我洗了无数遍的澡，但是没有用了。我哥怕我在国内呆着出什么事，便给我订了去澳洲的机票让我去那里散心，将我托付给他在澳洲的的一个女性朋友。”
“依文，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陆子俊把依文抱得更紧了，就像怕她突然再消失不见一样。
过了好久，依文终于慢慢停住了哭泣，手也不再颤抖了，只是脸色愈发地苍白，她稍微动了一下，陆子俊松开了，然后两个人坐在了草地上。
”子俊，我有的时候在想，要是我当时没去或者我没有信那个人的话，或者我让我哥送我去，那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但是一切都发生了，一切都改变不了了。“
“子俊，我记得我们高中在一起闲聊的时候，白弋开玩笑问你们处女座是不是有洁癖？我至今还记得你说，你不仅有生理洁癖，还有精神洁癖。也许那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我自己都承受不了，又怎么会奢望你承受呢。所以，就这样吧，我们。”沈文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远处的天空，然后站起身，“就当沈依文在那天晚上死掉了罢。”
子衿和子佩在千铃高中教学楼下面推着自行车转了几圈以后，看了看表便到千铃的学校门口等着去了。千铃高中学校门口有一个小卖部，两个人便买了些吃的放在自行车篮子里面，然后一人一包地吃着。
“陆子佩，我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做错了题，那个题是数学老师强调了好多遍的，数学老师让举手，然后本来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你也举手了。但是，我路过你的座位时，好像看到你那道题没有错。本来想仔细看看，但是你回来了，我那会有点怕你，就没再敢看。”子衿随口问起小学时候的一件事，“你到底有没有做错啊。”
“什么题啊，我都不记得了。”陆子佩吃了一口手里的东西，眯着眼睛装着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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