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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最终的鏖战

  仪式结束,张景麟从迷糊之中清醒过来,他感到自己的脑袋隐隐有一些胀痛,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尽管他之前有过类似经验,这一次的传输并没有达到他的上限。

  但是,大脑之中一下子被插入这么多的东西,这也是一种不可避免的应激反应。

  “你醒了啊!”

  丹特丽安站在一旁,语气平淡,但是,张景麟还是从她这平淡的语气之中,感受到了一丝雀跃与欣喜。

  “嗯!虽然脑袋有点胀痛,但是状态却出奇的好!”

  丹特丽安看着张景麟,小声嘀咕道:“运气真是好,竟然能够在”

  “嗯?丹特丽安,你在说什么?”

  张景麟听见了丹特丽安的小声嘀咕,出于内心的好奇,他追问道,丹特丽安被他的追问吓了一跳,连连转移话题:“没什么!你准备好了吗?赶紧带吾离开这里。”

  “好的。”

  张景麟自然感受到了丹特丽安有所隐瞒,但是出于对她的尊重,张景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感受到了二者之间的契约,相信丹特丽安不会坑害自己的。

  张景麟拿出手枪,对着丹特丽安点了点头,然后,只见丹特丽安手一挥,壶中天的景象迅速消失,不过几个故意的功夫,二人又来到了图书馆二层。

  “‘祂’已经离开了吗?”

  刚一出来,张景麟就感觉到了“祂”残留的气息,这一次,他的反应却有些不同,或许是因为壶中天的庇佑,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总之,张景麟虽然感受到了“祂”的气息,也依旧听到了那纠缠不休的低语,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混乱,痛苦。

  一旁的丹特丽安看着他这个反应,低声嘟囔道:“果然吗?说不定他将来真的”

  “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嚎叫,张景麟再度确认了手枪的情况之后,将落在地上的手电筒交给了丹特丽安。

  “小心点,我不知道卫斯理在这一百多年里获得了些什么底牌,但是,在这之前,他虽然算不上天才,却也足以称得上鬼才。”

  张景麟摆了摆手,解释道:“想要解决他,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尽管他将自身转化成了一只米戈,但是,他的意志终究是普通人类的意志,不是信徒的他无法承受‘祂’的气息。”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正在向信徒转化,正是虚弱的时候。”

  丹特丽安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吧,他好歹也曾经做过我的契约者,我就不过去了。”

  “嗯!你乖乖呆在这里就行了!”

  说完,张景麟走过去,拉开了金属大门。

  走出大门,张景麟便看见卫斯理,他在那里不断地挣扎着,椭球体上的创口已经愈合了些许,但是仍旧有液体渗出,在卫斯理的挣扎之下,创口有再度裂开的趋势。

  “是你!”

  卫斯理看着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张景麟,尾端的那张脸异常的扭曲,甚至撕裂了那一块的皮肤。

  “都是你的错!”

  突然间,张景麟感到脚下一阵抖动,他心道不好,向旁边滚过去,不过还是慢了一步,一根石刺突然从木板下面钻了出来,划过他的背后。

  “好险!”

  张景麟暗道一声,他动了动身体,唯一的好消息是这次攻击并没有打到主要动脉或者脊柱。

  忍住疼痛,张景麟不敢在原地停留,他一边绕着卫斯理不断游走,一边对他不断地开着枪,然而,张景麟的枪法只能说是一般,即便是柯尔特这种后坐力并不是很大的手枪,也无法保证在运动的时候枪枪命中。

  不过,幸运的是,一个弹匣的七发子弹,总算是有四大打中了卫斯理,其中更有一发命中了椭球体,一发命中了尾端附近。

  张景麟看着卫斯理尾端,离那张脸不过三十厘米的弹孔,暗道一声可惜,卫斯理的尾端附近被攻击之后,他的精准度明显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干扰。

  不过,即便如此,张景麟还是感觉到了,他命中的尾部的那一枪还是有作用的,他猜测,恐怕卫斯理为了保证自己的理智,同时,也为了藏匿好自己的弱点,并没有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米戈的椭球体上。

  “有些麻烦了啊!”

  张景麟暗道,他对自己的射击水平还是很有自觉的,十五米以内,射击椭球体并不是太难,甚至可以说得上简单,但是,如果说射击那张脸,特别是在卫斯理有所防备,开始收缩末端的时候,更是一种难以企及的挑战。

  张景麟不敢迟疑,他换好子弹以后,继续奔跑起来,不过,这一次,他为了瞄准,跑的速度慢了不少。

  而卫斯理,对张景麟的手枪也有些忌惮,将末端收缩之后,他的攻击频率也慢了不少。

  然而,这样的僵持终究不长久,在张景麟射空三个弹匣之后,他摸了摸枪套上的三个弹匣,看着已经被地刺覆盖的大块地方。

  “不能再拖下去,只能拼一手了!”

  想罢,张景麟心一横,将手枪里的弹匣退出去,摸出一个满弹匣换上。

  “这样的话,勉强够了!”

  然后,张景麟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那一柄鹤嘴锄,左手鹤嘴锄,右手手枪,冲了出去。

  “卫斯理!”

  他大喊一声,然后一脚蹬在一根石刺上面,飞向了卫斯理,同时,他右手的手枪不断地射击,压缩着卫斯理的视野。

  当第七发子弹射完之后,卫斯理心思一动,他将收缩的末端舒张开来,那张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配合着原本的狰狞,是如此的恐怖。

  “你的手枪应该”

  “嘭!”

  一声枪响,卫斯理的那张脸被射出的子弹打中,这一瞬间,在张景麟正下方已经快要出来的石刺突然消失,他抓住这个机会,任由米戈的双螯抓住自己的肩膀,将鹤嘴锄捅进了那张脸,一阵搅动。

  “啊!怎么可能!”

  卫斯理的那张脸,已经血肉模糊的,但是张景麟能够想象到他的脸上是有多么的惊讶,他抽出鹤嘴锄,在椭球体上又补了一下,然后一脚将卫斯理踢开,看着失去生命活动逐渐化作液体的卫斯理。

  这时,张景麟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对着卫斯理的尸体解释道:“这叫做顶膛,留一发子弹在枪管里,是我朋友交给我的小技巧,就是有点容易卡壳,不过看起来我的运气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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