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道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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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这边,道观之内,李道华和沈清两派仍僵持着。
“师弟,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你又何苦如此固执,只要你愿意奉我师父为武当掌门,我保证绝不会为难你。”李道华劝道。
“住口!你说的是什么话!”沈清十分愤怒,“你等大逆不道,妄图篡夺掌门之位,我沈清岂能与你们为伍!”
“哼!玄虚他有什么资格当这个掌门?”李道华也是一脸的不屑,“论资历他不如我师父,论在位作为他更是被魔教所擒,丢尽了武当的颜面,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脸回武当!”
“你……”沈清气极,转念一想,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那件事说事是何用意?既然你说起了,正好我也是满腹疑问,当日我们随师父前往武林山庄,行至燕子坞,遭到魔教的袭击,那些魔教中人并不是泛泛之辈,而是司徒苍穹亲自率领的魔将级别的高手,他们早就在那埋伏了!”
“那又怎样?”李道华不屑道,“中了魔教的埋伏还好意思说!”
“显然魔教早有准备。”沈清话锋一转,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李道华道,“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出行路线和时间的?”
“你什么意思?”李道华听出了沈清话里有话。
“我什么意思师兄你应该最清楚吧!”
“你是说我勾结魔教图谋武当吗?”李道华质问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沈清故意气李道华。
“你,你血口喷人!”李道华暴怒,“我杀了你!”说完已经提剑。
“怕你不成!”沈清也不甘示弱,摆好了架势。
眼看双方战斗一触即发,“把剑放下!”说话的是文劲,“谁敢妄动我第一个饶不了谁!”
文劲和何今在受朝阳真人之托在这里掌控局面,李道华和沈清两派也不敢妄动。
“不好了!师兄,快出来看!”这时,道观外传来弟子惊叫。
李道华和沈清都急忙出了道观,文劲和何今在也出去一看究竟,其他弟子也紧随其后。
“那是六派烽烟!”文劲大惊失色。
“看方向应该是崆峒。”何今在突觉不对,惊呼,“不好!六派之中就属昆仑和武林山庄离崆峒最近,现在我们两个都身在武当谁去救崆峒?”
“事不宜迟即刻赶往崆峒!”文劲也不敢耽搁,转对李道华、沈清道,“你们的师父呢?”
李道华、沈清虽有不和,但此事事关重大,他们二人也不敢怠慢,但他们也不知他们的师父被朝阳真人带去哪了,只得派人四处寻找。
与此同时,朝阳真人将玄虚和直宗领进一处宗庙,来到一张案前,案上摆放着许多灵位。
“给我跪下!”朝阳真人命令道。
玄宗和直宗也不敢怠慢,纷纷跪在案前。
“武当的列祖列宗,我朝阳愧对你们啊!”朝阳真人对着案上摆放的灵位自责道,“朝阳教出了这两个不孝徒孙,令武当蒙羞了!”
“师父,你别这样。”跪着的玄宗见师父如此自责,不忍道,“一切都是徒儿的错!”
“迟早为师的灵位也会出现在上面,你们让为师有何脸面去见武当的列祖列宗?”朝阳真人语气中无限悲伤。
“师父,您老别再自责了,是弟子辜负了您的期望,弟子愿意交出武当掌门之位。”玄虚此时也是愧疚万分。
“武当掌门岂是你说当就当,说不当就不当的。”朝阳真人怒道,“你当这是儿戏吗?”
“弟子不敢。”玄虚见朝阳真人如此认真,也不再多言。
“师父,弟子有一事想问您?”跪在玄虚旁边的直宗也开口了。
“何事?问吧。”朝阳真人应道。
“师父当初为什么要把武当掌门之位传给玄虚而不是我?”这件事困扰了直宗很久,今天直宗终于说出口了。
朝阳真人并没有直接回答直宗,而是转问了直宗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们武当的立派之本吗?”
“这个当然知道。”直宗也认真回答,“道!”
“没错,就是‘道’!”朝阳真人再问,“那你知道什么是‘道’吗?”
直宗一时答不上来。
朝阳真人语重心长道:“你只知‘道’,却不明‘道’,比不知道更可气!”
“请师父赐教。”直宗虚心求教。
“道乃不争,道乃和!”朝阳真人这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
“弟子不解。”
“我问你,武当自立派以来何以会经久不衰屹立于武林?”朝阳真人三问直宗。
“因为武当的历代掌门们的苦心经营。”直宗不假思索道。
“这个当然是一部分,但更少不了历代掌门身边先贤们的鼎力帮衬!”朝阳真人指着案上的灵位道,“你看到每个灵位身旁的空位了吗?”
直宗点了点头。
“这些空位都是为那些为武当做出巨大贡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历代先贤们准备的!”朝阳真人说得十分动情,“他们死后甚至灵位上不了这张桌案,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伟大!”
“的确值得钦佩!”直宗叹道。
“日后为师的灵位旁空出的位置就是留给你们在蜀山一役中阵亡的左衡师叔的!”说到此处朝阳真人十分动情,平静了下情绪之后接着道,“这就是‘道’!否则即使强如蜀山,最后还是落得个教毁人亡的下场,是为背‘道’而驰!”
直宗和玄虚听得十分认真,陷入沉思。
“你问我为什么选他而没选你当这个武当掌门,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朝阳真人对直宗道。
直宗也在等着朝阳真人的答案。
“因为你更优秀!”
朝阳真人的话让直宗吃了一惊。
“因为你更优秀所以我相信在你的帮衬下玄虚会将武当打理得越来越好,就像历代掌门做到的那样。”朝阳真人接着道,“为师很自私,为了武当牺牲了你,将来你的灵位或许永远也不能安置于此,但你永远是为师心目中最出色的徒儿!”
“师父!”直宗此时已不能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哽咽道,“弟子知错了!”
是啊,直宗先前一直以为自己被师父放弃了,很不甘心,如今听到这一切原是师父的一番良苦用心,自己还是师父眼中最好的弟子,那就足够了,一切都不再重要,哪怕是让他死,只要被认可就行!
“弟子不明就里,引起动乱,祸乱武当根基,罪该万死,恳请师父责罚!”直宗向朝阳真人请罪。
“我的好徒儿,知错就好!”朝阳真人慈祥道,“为师怎么忍心责罚你呢?”
“师父……”直宗此时已是泣不成声。
“师兄无须自责,都是我能力浅薄,无法胜任这个武当掌门之位,论能力,师兄远在我之上,我愿意将掌门之位让与师兄!”一旁的玄虚劝慰着直宗。
“掌门师弟休要再言。”直宗打断玄虚道,“掌门如此胸襟,更让师兄我无地自容!”
“师兄莫要顾虑,师弟我自从就任武当掌门之位以来,少有小成,先前更是被魔教擒纵,实在没有脸面再当这个掌门了。”每每提及此处,玄虚都是一脸惭愧。
就在此时,李道华和沈清找到了这里。
“师父,大事不好了!”沈清也顾不上那么多道,急忙道:“崆峒上空升起了六派烽烟!”
“什么!”玄虚吃了一惊,道,“崆峒一定遭大难了!文盟主和何掌门呢?”
“文盟主和何掌门已经先行一步赶往崆峒了。”沈清回道,“文盟主临行前让我们找到您,让您也一起前往崆峒救援。”
玄虚听完望着朝阳真人不语。
“快去吧!”朝阳真人掷地有声道,“面子怎么丢的就怎么给我找回来!”
“是!师父。”玄虚正欲动身,目光却正与直宗相撞,两人就这样四目相望。
“去吧。”直宗看出了玄虚的顾虑,先开了口,“武当有我呢,等你回来,保证还你个更加团结的武当!”
一旁的李道华听了可不乐意,他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不满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直宗怒视李道华,示意其闭嘴。
“有师兄在我自然放心。”玄虚郑重道,“只要你我师兄弟二人齐心协力,武当必将繁荣昌盛,绵延万代!”
直宗也是点头赞同。
一旁朝阳真人见此情景,万分欣慰。
“沈清,马上召集人手随我前往崆峒!”玄虚命令道。
“是!”
玄虚真人携沈清及武当若干弟子奔赴崆峒。
而此时,崆峒这边激战正酣,司徒谅与宋之峰也已经交上了手。
宋之峰虽然招招狠辣、不留余地,但司徒谅招架起来仍是游刃有余。又是十几个回合,司徒谅斜剑劈去,宋之峰橫剑来挡,虽然处在下风,但宋之峰毕竟战斗经验丰富,立即使出狮吼功。这下狮吼功并没有吸气,威力虽有减弱,但来得突然,加上刚刚与宋之峰持剑相持着,距离太近,司徒谅已来不及躲避,只得硬接下来。那声波直向司徒谅袭去,司徒谅用魔剑抵御,如此近的距离瞬间产生巨大共振,宋之峰的剑已经经不住这振动,瞬间断裂,僵持被打破,声波向四处散去,司徒谅趁势用飞天神技退后。但这反倒给了宋之峰机会,只见他气聚丹田,再深深吸入腹内,最后化作一声震耳狮吼磅礴而出。这一下是运了气的狮吼功,劲道刚猛,如下山猛虎般向司徒谅袭去。
司徒谅见状,摆开架势,正欲使出顺天迎战,忽然旁边又有一股巨大声浪袭来,两股声浪激烈相撞,一时僵持不下,过了一会,突然又一起炸开,四散的声浪击倒了许多正缠斗在一起的崆峒和众生教的弟子,司徒谅也掩面遮挡。
待声波散尽,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仔细一看,刚刚的那道声浪原是冯陈发出,而那分明也是狮吼功。
宋之峰见是冯陈,吃了一惊,神色大变,瞪大眼睛道:“师弟,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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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这边,道观之内,李道华和沈清两派仍僵持着。
“师弟,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你又何苦如此固执,只要你愿意奉我师父为武当掌门,我保证绝不会为难你。”李道华劝道。
“住口!你说的是什么话!”沈清十分愤怒,“你等大逆不道,妄图篡夺掌门之位,我沈清岂能与你们为伍!”
“哼!玄虚他有什么资格当这个掌门?”李道华也是一脸的不屑,“论资历他不如我师父,论在位作为他更是被魔教所擒,丢尽了武当的颜面,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脸回武当!”
“你……”沈清气极,转念一想,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那件事说事是何用意?既然你说起了,正好我也是满腹疑问,当日我们随师父前往武林山庄,行至燕子坞,遭到魔教的袭击,那些魔教中人并不是泛泛之辈,而是司徒苍穹亲自率领的魔将级别的高手,他们早就在那埋伏了!”
“那又怎样?”李道华不屑道,“中了魔教的埋伏还好意思说!”
“显然魔教早有准备。”沈清话锋一转,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李道华道,“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出行路线和时间的?”
“你什么意思?”李道华听出了沈清话里有话。
“我什么意思师兄你应该最清楚吧!”
“你是说我勾结魔教图谋武当吗?”李道华质问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沈清故意气李道华。
“你,你血口喷人!”李道华暴怒,“我杀了你!”说完已经提剑。
“怕你不成!”沈清也不甘示弱,摆好了架势。
眼看双方战斗一触即发,“把剑放下!”说话的是文劲,“谁敢妄动我第一个饶不了谁!”
文劲和何今在受朝阳真人之托在这里掌控局面,李道华和沈清两派也不敢妄动。
“不好了!师兄,快出来看!”这时,道观外传来弟子惊叫。
李道华和沈清都急忙出了道观,文劲和何今在也出去一看究竟,其他弟子也紧随其后。
“那是六派烽烟!”文劲大惊失色。
“看方向应该是崆峒。”何今在突觉不对,惊呼,“不好!六派之中就属昆仑和武林山庄离崆峒最近,现在我们两个都身在武当谁去救崆峒?”
“事不宜迟即刻赶往崆峒!”文劲也不敢耽搁,转对李道华、沈清道,“你们的师父呢?”
李道华、沈清虽有不和,但此事事关重大,他们二人也不敢怠慢,但他们也不知他们的师父被朝阳真人带去哪了,只得派人四处寻找。
与此同时,朝阳真人将玄虚和直宗领进一处宗庙,来到一张案前,案上摆放着许多灵位。
“给我跪下!”朝阳真人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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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的列祖列宗,我朝阳愧对你们啊!”朝阳真人对着案上摆放的灵位自责道,“朝阳教出了这两个不孝徒孙,令武当蒙羞了!”
“师父,你别这样。”跪着的玄宗见师父如此自责,不忍道,“一切都是徒儿的错!”
“迟早为师的灵位也会出现在上面,你们让为师有何脸面去见武当的列祖列宗?”朝阳真人语气中无限悲伤。
“师父,您老别再自责了,是弟子辜负了您的期望,弟子愿意交出武当掌门之位。”玄虚此时也是愧疚万分。
“武当掌门岂是你说当就当,说不当就不当的。”朝阳真人怒道,“你当这是儿戏吗?”
“弟子不敢。”玄虚见朝阳真人如此认真,也不再多言。
“师父,弟子有一事想问您?”跪在玄虚旁边的直宗也开口了。
“何事?问吧。”朝阳真人应道。
“师父当初为什么要把武当掌门之位传给玄虚而不是我?”这件事困扰了直宗很久,今天直宗终于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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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当然知道。”直宗也认真回答,“道!”
“没错,就是‘道’!”朝阳真人再问,“那你知道什么是‘道’吗?”
直宗一时答不上来。
朝阳真人语重心长道:“你只知‘道’,却不明‘道’,比不知道更可气!”
“请师父赐教。”直宗虚心求教。
“道乃不争,道乃和!”朝阳真人这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
“弟子不解。”
“我问你,武当自立派以来何以会经久不衰屹立于武林?”朝阳真人三问直宗。
“因为武当的历代掌门们的苦心经营。”直宗不假思索道。
“这个当然是一部分,但更少不了历代掌门身边先贤们的鼎力帮衬!”朝阳真人指着案上的灵位道,“你看到每个灵位身旁的空位了吗?”
直宗点了点头。
“这些空位都是为那些为武当做出巨大贡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历代先贤们准备的!”朝阳真人说得十分动情,“他们死后甚至灵位上不了这张桌案,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伟大!”
“的确值得钦佩!”直宗叹道。
“日后为师的灵位旁空出的位置就是留给你们在蜀山一役中阵亡的左衡师叔的!”说到此处朝阳真人十分动情,平静了下情绪之后接着道,“这就是‘道’!否则即使强如蜀山,最后还是落得个教毁人亡的下场,是为背‘道’而驰!”
直宗和玄虚听得十分认真,陷入沉思。
“你问我为什么选他而没选你当这个武当掌门,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朝阳真人对直宗道。
直宗也在等着朝阳真人的答案。
“因为你更优秀!”
朝阳真人的话让直宗吃了一惊。
“因为你更优秀所以我相信在你的帮衬下玄虚会将武当打理得越来越好,就像历代掌门做到的那样。”朝阳真人接着道,“为师很自私,为了武当牺牲了你,将来你的灵位或许永远也不能安置于此,但你永远是为师心目中最出色的徒儿!”
“师父!”直宗此时已不能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哽咽道,“弟子知错了!”
是啊,直宗先前一直以为自己被师父放弃了,很不甘心,如今听到这一切原是师父的一番良苦用心,自己还是师父眼中最好的弟子,那就足够了,一切都不再重要,哪怕是让他死,只要被认可就行!
“弟子不明就里,引起动乱,祸乱武当根基,罪该万死,恳请师父责罚!”直宗向朝阳真人请罪。
“我的好徒儿,知错就好!”朝阳真人慈祥道,“为师怎么忍心责罚你呢?”
“师父……”直宗此时已是泣不成声。
“师兄无须自责,都是我能力浅薄,无法胜任这个武当掌门之位,论能力,师兄远在我之上,我愿意将掌门之位让与师兄!”一旁的玄虚劝慰着直宗。
“掌门师弟休要再言。”直宗打断玄虚道,“掌门如此胸襟,更让师兄我无地自容!”
“师兄莫要顾虑,师弟我自从就任武当掌门之位以来,少有小成,先前更是被魔教擒纵,实在没有脸面再当这个掌门了。”每每提及此处,玄虚都是一脸惭愧。
就在此时,李道华和沈清找到了这里。
“师父,大事不好了!”沈清也顾不上那么多道,急忙道:“崆峒上空升起了六派烽烟!”
“什么!”玄虚吃了一惊,道,“崆峒一定遭大难了!文盟主和何掌门呢?”
“文盟主和何掌门已经先行一步赶往崆峒了。”沈清回道,“文盟主临行前让我们找到您,让您也一起前往崆峒救援。”
玄虚听完望着朝阳真人不语。
“快去吧!”朝阳真人掷地有声道,“面子怎么丢的就怎么给我找回来!”
“是!师父。”玄虚正欲动身,目光却正与直宗相撞,两人就这样四目相望。
“去吧。”直宗看出了玄虚的顾虑,先开了口,“武当有我呢,等你回来,保证还你个更加团结的武当!”
一旁的李道华听了可不乐意,他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不满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直宗怒视李道华,示意其闭嘴。
“有师兄在我自然放心。”玄虚郑重道,“只要你我师兄弟二人齐心协力,武当必将繁荣昌盛,绵延万代!”
直宗也是点头赞同。
一旁朝阳真人见此情景,万分欣慰。
“沈清,马上召集人手随我前往崆峒!”玄虚命令道。
“是!”
玄虚真人携沈清及武当若干弟子奔赴崆峒。
而此时,崆峒这边激战正酣,司徒谅与宋之峰也已经交上了手。
宋之峰虽然招招狠辣、不留余地,但司徒谅招架起来仍是游刃有余。又是十几个回合,司徒谅斜剑劈去,宋之峰橫剑来挡,虽然处在下风,但宋之峰毕竟战斗经验丰富,立即使出狮吼功。这下狮吼功并没有吸气,威力虽有减弱,但来得突然,加上刚刚与宋之峰持剑相持着,距离太近,司徒谅已来不及躲避,只得硬接下来。那声波直向司徒谅袭去,司徒谅用魔剑抵御,如此近的距离瞬间产生巨大共振,宋之峰的剑已经经不住这振动,瞬间断裂,僵持被打破,声波向四处散去,司徒谅趁势用飞天神技退后。但这反倒给了宋之峰机会,只见他气聚丹田,再深深吸入腹内,最后化作一声震耳狮吼磅礴而出。这一下是运了气的狮吼功,劲道刚猛,如下山猛虎般向司徒谅袭去。
司徒谅见状,摆开架势,正欲使出顺天迎战,忽然旁边又有一股巨大声浪袭来,两股声浪激烈相撞,一时僵持不下,过了一会,突然又一起炸开,四散的声浪击倒了许多正缠斗在一起的崆峒和众生教的弟子,司徒谅也掩面遮挡。
待声波散尽,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仔细一看,刚刚的那道声浪原是冯陈发出,而那分明也是狮吼功。
宋之峰见是冯陈,吃了一惊,神色大变,瞪大眼睛道:“师弟,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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