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回家
白夜早已经记不起这是自己第几次踏上回家的路。
这两年他回家的次数明显在减少。
虽然离家并不是太远，但是却没有回家看看。
白夜脑海里对父亲的记忆。
多年来都有一些模糊的片段。
很小的时候。
天气晴朗的晚上。
天空的月亮很圆。
特别亮。
月光里，父亲背着他，走在撒着淡淡月光的路上。
他好像是睡着了。
又好像还醒着。
父亲背着他，步子很稳，他能够闻到父亲身上浓浓的烟味，还记得路边很黑。
再大一些的时候，记忆里是父亲的随时洗的干干净净的摩托车。
父亲骑得很慢，带他走出大山，到了镇上的初中。
等他上高中的时候。
路程太远，父亲只能远远的看着，眼睛里是说不出的期盼。
到了大学，再回家见到父亲的时候。
这个男人已经隐隐约约看得出苍老。
父亲话并不多，遇到事情喜欢一个人抽闷烟。
白夜今年23岁，回想这么多年来，父子之间的交流。
少得可怜。
虽然父亲极力反对他在外边折腾，但还是过几天就让她妈问他的情况。
白夜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白夜背着包慢慢的走进村子。
白家村，历史不算悠久，大多数村民都是外来的。
很多还都是以前放牧的牧民。
因为草场被沙漠吞噬。
最后被安置在这个小山村。
村口几个妇女正在聊天。
“哟，这不是我们村的大学生回来了嘛，怎么坐大巴，难不成车也卖了？”一个四十多的妇女明显知道白夜以前的情况。
“大家不知道吧，这小子女朋友都和别人跑了。”磕着瓜子的黑脸妇女悄悄的和大家分享所谓的消息。
“你说他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被别人骗就算了，还跑去沙漠种树。”村长媳妇抱着孩子，声音充满了鄙夷。
“沙漠里种树，我看他是破罐子破摔，不行我得赶紧把借他家的200块钱要回来。”黑脸妇女突然起声要去要钱。
“是呀，当初他公司倒了，我们借他家钱是觉得他是个有本事的人，还能东山再起，现在他跑到沙漠里，哪还有机会。”村长媳妇接过话头，把拍了拍怀里的孩子。
“那咋们赶紧叫上人，到他家去堵着，这次一定要让他把钱还了，可不能把他放跑了。”黑脸妇女开始鼓动大家去要钱。
白夜还不知道，他回家的消息，像一滴掉到油锅的水，扰动了整个村子的宁静。
那些曾经借钱给他家钱的人，已经开始联合。
一些人准备一起去他家里堵他。
“这样不好吧，乡里乡亲的，再说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看着像是会赖账的人。”村长听到媳妇要求要钱心里有些不痛快。
“你知道个屁，之前借给他是因为他有能力。而他呢，跑到沙漠里去。你忘了咱们不就是因为沙漠才搬迁来这的吗。”村长媳妇把孩子一放指着村长的头。
“唉，都不容易呀。”看着膀大腰圆的媳妇，村长有些露怯。
“咱们也不逼他，能拿多少是多少，不行的话，让他家拿挨着咋们家那块地换。”村长媳妇打起小算盘。
“你这是要他爹的命呀，我不同意。”村长想了想鼓起勇气开口反对，早些年他从山上滚下来，要不是白夜父亲背他回来，他早就没了。
“你居然敢反对，实话和你说，我大哥和国土局的有些关系，明年就要修路，八成从他家地里过，他家那块地可值不少钱。”村长媳妇一脚踢了过去，村长哎哟一声躺在地上。
白夜到家的时候，父亲正坐在门口抽烟，手里拿着个红色本子，愁眉苦脸。
“你还知道回来，你死在外边好了。”白夜父亲气极，把红色本子砸了过来，板着脸。
“我这不回来了嘛。”白夜把小本子拿起来，一看才知道是土地证。
“爸你拿土地证干什么。”白夜心里有些猜测。
“干什么？前天二狗打工回来，和村里的说你跑到沙漠种树去了，那些借钱给咋们家的，一听急了，这几天，天天来要钱，咱们家，哪还有钱，我只能琢磨把地卖了。”白夜父亲把门打开，声音里充满着无奈，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些。
“你这次回来就好好找个工作，我不怪你，地卖了就卖了，咋们不能被人看不起。”说着话把白夜领进家。
“都别说了，赶紧让孩子进来。”白夜母亲听到白夜的声音，急急忙忙从厨房出来，一脸喜色。
“儿子，这包挺沉，装啥了。”母亲帮白夜把包拿下来。
“好东西，哈哈。”白夜一脸神秘。
“我帮你放着，你赶紧去洗个手，来吃饭。”说着白夜母亲转身去端菜。
“好勒，有没有我最喜欢的油焖大虾。”白夜好久没吃到油焖大虾了。
“就知道你喜欢，早上你爸亲自去抓的。”厨房里传来母亲的声音。
白夜刚洗完手坐下。
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母亲，站起来去开门。
结果门门猛的打开，把白夜母亲撞倒了。
白夜赶紧跑过去把母亲扶起来。
白夜感觉一股怒气瞬间冒了起来。
定眼一看，村长媳妇打头，门外边站了十几个人。
院子外边还有些观望的。
“谁推的门。”白夜捏紧了拳头，眼神透着杀气。
“哟，还挺横，赶紧把钱还了，不然今天我们就不走了。”村长媳妇两只手插在水桶粗的腰上，堵在门中间。
“是不是你推的。”白夜凌厉的目光盯得村长媳妇一脸发慌。
“是又怎么样。”
“就这样。”白夜抬起脚准备一脚踹飞这个肥婆。
“别，我没事，没摔着。”白夜母亲赶紧拉住儿子。
白夜只好作罢。
“来要钱的，都给排好队，今天咋们两清。”白夜拿了包，从里边把钱拿出来堆在桌子上。
“哇，这得有几十万吧。”一众堵门的村民一脸羡慕。
“白老板怎么会贪咋们那几个小钱，你们可真是胡说八道。”黑脸妇女第一个站出来，想挽回一些东西。
“就是就是。”之前嘲讽白夜卖车的妇女也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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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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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他回家的次数明显在减少。
虽然离家并不是太远，但是却没有回家看看。
白夜脑海里对父亲的记忆。
多年来都有一些模糊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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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的晚上。
天空的月亮很圆。
特别亮。
月光里，父亲背着他，走在撒着淡淡月光的路上。
他好像是睡着了。
又好像还醒着。
父亲背着他，步子很稳，他能够闻到父亲身上浓浓的烟味，还记得路边很黑。
再大一些的时候，记忆里是父亲的随时洗的干干净净的摩托车。
父亲骑得很慢，带他走出大山，到了镇上的初中。
等他上高中的时候。
路程太远，父亲只能远远的看着，眼睛里是说不出的期盼。
到了大学，再回家见到父亲的时候。
这个男人已经隐隐约约看得出苍老。
父亲话并不多，遇到事情喜欢一个人抽闷烟。
白夜今年23岁，回想这么多年来，父子之间的交流。
少得可怜。
虽然父亲极力反对他在外边折腾，但还是过几天就让她妈问他的情况。
白夜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白夜背着包慢慢的走进村子。
白家村，历史不算悠久，大多数村民都是外来的。
很多还都是以前放牧的牧民。
因为草场被沙漠吞噬。
最后被安置在这个小山村。
村口几个妇女正在聊天。
“哟，这不是我们村的大学生回来了嘛，怎么坐大巴，难不成车也卖了？”一个四十多的妇女明显知道白夜以前的情况。
“大家不知道吧，这小子女朋友都和别人跑了。”磕着瓜子的黑脸妇女悄悄的和大家分享所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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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当初他公司倒了，我们借他家钱是觉得他是个有本事的人，还能东山再起，现在他跑到沙漠里，哪还有机会。”村长媳妇接过话头，把拍了拍怀里的孩子。
“那咋们赶紧叫上人，到他家去堵着，这次一定要让他把钱还了，可不能把他放跑了。”黑脸妇女开始鼓动大家去要钱。
白夜还不知道，他回家的消息，像一滴掉到油锅的水，扰动了整个村子的宁静。
那些曾经借钱给他家钱的人，已经开始联合。
一些人准备一起去他家里堵他。
“这样不好吧，乡里乡亲的，再说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看着像是会赖账的人。”村长听到媳妇要求要钱心里有些不痛快。
“你知道个屁，之前借给他是因为他有能力。而他呢，跑到沙漠里去。你忘了咱们不就是因为沙漠才搬迁来这的吗。”村长媳妇把孩子一放指着村长的头。
“唉，都不容易呀。”看着膀大腰圆的媳妇，村长有些露怯。
“咱们也不逼他，能拿多少是多少，不行的话，让他家拿挨着咋们家那块地换。”村长媳妇打起小算盘。
“你这是要他爹的命呀，我不同意。”村长想了想鼓起勇气开口反对，早些年他从山上滚下来，要不是白夜父亲背他回来，他早就没了。
“你居然敢反对，实话和你说，我大哥和国土局的有些关系，明年就要修路，八成从他家地里过，他家那块地可值不少钱。”村长媳妇一脚踢了过去，村长哎哟一声躺在地上。
白夜到家的时候，父亲正坐在门口抽烟，手里拿着个红色本子，愁眉苦脸。
“你还知道回来，你死在外边好了。”白夜父亲气极，把红色本子砸了过来，板着脸。
“我这不回来了嘛。”白夜把小本子拿起来，一看才知道是土地证。
“爸你拿土地证干什么。”白夜心里有些猜测。
“干什么？前天二狗打工回来，和村里的说你跑到沙漠种树去了，那些借钱给咋们家的，一听急了，这几天，天天来要钱，咱们家，哪还有钱，我只能琢磨把地卖了。”白夜父亲把门打开，声音里充满着无奈，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些。
“你这次回来就好好找个工作，我不怪你，地卖了就卖了，咋们不能被人看不起。”说着话把白夜领进家。
“都别说了，赶紧让孩子进来。”白夜母亲听到白夜的声音，急急忙忙从厨房出来，一脸喜色。
“儿子，这包挺沉，装啥了。”母亲帮白夜把包拿下来。
“好东西，哈哈。”白夜一脸神秘。
“我帮你放着，你赶紧去洗个手，来吃饭。”说着白夜母亲转身去端菜。
“好勒，有没有我最喜欢的油焖大虾。”白夜好久没吃到油焖大虾了。
“就知道你喜欢，早上你爸亲自去抓的。”厨房里传来母亲的声音。
白夜刚洗完手坐下。
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母亲，站起来去开门。
结果门门猛的打开，把白夜母亲撞倒了。
白夜赶紧跑过去把母亲扶起来。
白夜感觉一股怒气瞬间冒了起来。
定眼一看，村长媳妇打头，门外边站了十几个人。
院子外边还有些观望的。
“谁推的门。”白夜捏紧了拳头，眼神透着杀气。
“哟，还挺横，赶紧把钱还了，不然今天我们就不走了。”村长媳妇两只手插在水桶粗的腰上，堵在门中间。
“是不是你推的。”白夜凌厉的目光盯得村长媳妇一脸发慌。
“是又怎么样。”
“就这样。”白夜抬起脚准备一脚踹飞这个肥婆。
“别，我没事，没摔着。”白夜母亲赶紧拉住儿子。
白夜只好作罢。
“来要钱的，都给排好队，今天咋们两清。”白夜拿了包，从里边把钱拿出来堆在桌子上。
“哇，这得有几十万吧。”一众堵门的村民一脸羡慕。
“白老板怎么会贪咋们那几个小钱，你们可真是胡说八道。”黑脸妇女第一个站出来，想挽回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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