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7.chapter.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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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田推开门进去之后, 吠舞罗其他的男生们也前脚跟后脚地走了进去。因为走在最前面的八田先喊了周防等人的名字, 所以跟在后面的几个还没看到人，就也习惯性地跟着喊了起来。一时间, 酒吧里变得嘈杂起来。
周防早就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十束也笑眯眯地看着进来的几个人, 唯有草薙一边头疼一边向库洛姆和沙梨解释：“我们家的孩子就是这样，总是吵吵闹闹的, 你们不要见怪啊。”
“不会啊，”库洛姆不以为然地说道, “难道草薙先生觉得, 我们彭格列有比你们好到哪里去吗？”
草薙捂住了胸口, 看起来有些哽咽：“我一时间都不知道你补的这一刀, 到底是扎在我心上，还是扎在你们首领心上。”
“没事的没事的, 反正我们boss都习惯了。”沙梨一边说着, 一边晃了晃自己的腿。
八田在刚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酒吧里多了两位女士，高调地跟周防他们打完招呼之后，他才发现有两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他们吠舞罗的根据地里，而且都是一脸好地看着自己以及自己身后的其他人。一向看到陌生女士会脸红害羞的八田瞬间跳了起来：“你你你——你们是谁啊！”
跟在八田身后的镰本力夫也看到了库洛姆和沙梨, 他小声对八田说道：“八田哥, 对女孩子不能用这么凶的语气啦。”
库洛姆倒是不介意，只是笑眯眯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做库洛姆髑髅, 你们好。”
沙梨也朝他们挥了挥手：“我叫云豆, 请多指教。”
草薙板着脸呵斥道：“你们几个, 对客人太失礼了！”
“客人？”听到草薙这么说，坂东三郎太和赤城翔平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库洛姆和沙梨。
出羽将臣捏着下巴回忆着：“这么说起来，昨天下午的时候，草薙哥好像确实说过今天会有客人来，还说了让我们能不出现就不要出现了。”
千岁洋耸了耸肩：“但是昨天，八田哥用棒球打中了窗户，大家都在担心会不会打碎玻璃，所以没有在意草薙哥说的话吧。”
“……你刚刚说什么？”草薙觉得自己刚刚平静下来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突地跳。
几个大男生急忙摇头：“没没没，我们什么都没说！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眼尖地看到人群最后面那个金发蓝眼的少年一声不吭地转身准备出去，十束开口问道：“艾利克，你要去哪儿？”
艾利克苏尔特双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微微回头看着其他人，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有客人，所以回避。”
藤岛幸助也挠了挠头：“我们，好像出现的很不是时候……”
草薙面色无奈地说道：“我可没说过这种话啊，真是的，再过半个小时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们这样来了之后又走，搞得很像是我赶你们走啊。”
“但是……”镰本伸手指了指沙梨和库洛姆，“有客人嘛。”
沙梨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我不介意哦，不如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草薙先生还要说让你们能不出现就不出现了，热闹一点不好吗？”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个随性的人呢，”十束笑了起来，“不过草薙哥也有他的考量嘛，”他走到八田和镰本中间，伸手勾住了他们的脖子，“因为我们家这些人很容易吵吵闹闹，而且性格也都很不一样，怕你们会突然被吓到。”
“要说吵吵闹闹，还有性格怪的人，我们彭格列也不会输哦。”库洛姆笑容满面地说道。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攀比的吗？周防有些搞不懂。
安娜跳下了吧椅，小跑到了艾利克面前，拉着他的手对他说道：“不要走。”
“客人和公主殿下都开口了，你们再离开就说不过去了哦。”十束语气轻快地说道。
听到十束也这么说，原本还打算离开的几个少年也纷纷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只是Bar Homra以前从来没有过他们在场还招待客人的情况，所以，这群热闹惯了的少年一时间还有些手足无措，在沙发上排排坐好了之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八田更是干脆直接躲在镰本身后，生怕会跟沙梨和库洛姆有视线接触。
沙梨捧着草薙给她倒的奶茶喝了一口，就听到草薙笑着问自己：“味道还可以吗？”
“嗯——”沙梨又喝了一口，然后对奶茶的口味做出了肯定的评价，“味道是很好啦，不过有一点美中不足。”
“什么？”
“没有珍珠。”
“……”草薙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这里是酒吧，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呢？”
沙梨很较真地看着草薙：“可是你这里有奶茶哦，明明是酒吧但是有奶茶哦。”
草薙万般无奈地解释道：“因为有茶和牛奶，所以可以煮。安娜偶尔也会想喝所以我会煮，但是珍珠……真的没有。”
十束试探着建议道：“加点布丁怎么样？虽然没有珍珠，但是布丁还是有的哦。布丁奶茶，不喜欢吗？”
沙梨摇了摇头：“不用啦，这样就好。”
听到沙梨这么说，草薙才松了口气。一旁的库洛姆微笑着对他说道：“别这么紧张，草薙先生，云豆不是很挑剔的女生。”
“我也是职业习惯，”草薙也笑了笑，“如果客人不满意的话，我会很沮丧的。”
“那就给你打十分吧，”沙梨语气欢快地说道，“不要沮丧啦，打起精神来！”
草薙也很配合地回答道：“非常感谢您的惠顾。”
在沙梨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奶茶的时候，被安娜拉到吧台前坐下的艾利克也一直在打量着她。突然，他出声问道：“你不是，之前跟epter 4的人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吗？”
艾利克的问题一问出来，库洛姆就明显感觉到，酒吧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了。不过库洛姆也能理解，毕竟吠舞罗和epter 4一向关系不对盘，听到有跟epter 4相关的人竟然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吠舞罗的根据地，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沙梨歪了歪头，回想了一下之后反问道：“你说的是道明寺和弁财先生吗？如果是新年的时候去神社参拜那次，确实是我哦。”她觉得有些意外，那天她都没怎么注意到吠舞罗的人，想不到居然被记住了。
八田不由得握起了拳头，有些气血上涌地问道：“跟那些家伙认识的人，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啊！”
“八田，”草薙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八田，放轻松放轻松，”十束向下压了压手掌，示意其他人也不要紧张，“云豆来这里是受到草薙哥的邀请，至于她和epter 4的关系，她只是跟道明寺是朋友而已，跟epter 4本身是没什么关系的，所以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真的吗？”八田还是有些怀疑，但是沙梨朝他投过去视线的时候，他又迅速地把头转向了一边，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安娜解释道：“美咲，看到女生会脸红。”
“童贞吗？”
“不许这么说我！”
虽然声音很大，但是沙梨怎么听都觉得八田的语气好像有点虚张声势。
“可爱。”
“不许说我可爱！”
沙梨扁了扁嘴：“这也不许说那也不许说，我很为难的。”看到八田明显被噎了一下，沙梨迅速地说道，“可爱。”
“你——”
沙梨和八田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吵了几句，反倒把酒吧里的气氛给活跃起来了。知道沙梨和库洛姆跟epter 4其实没什么关系之后，几个男生也放下了戒备，并且向她们表示了热情的欢迎。
“虽然道明寺有跟我说过他们跟你们关系不好，但是没想到你们互相之间敌意这么强烈啊。”沙梨颇为意外地说道。
草薙解释道：“因为尊作为赤之王，他的异能是暴力，吠舞罗本身也是黑社会组织。而青之王代表的是秩序，epter 4本身也是维护治安的一个组织，所以会对立也是正常的。”
“哦哦——”草薙的解释让沙梨恍然大悟，“这样啊。”她瞥了旁边昏昏欲睡的周防一眼，然后悄咪咪地对草薙说道，“我一开始以为赤之王的异能是取暖，后来以为是咸鱼，原来他是暴力啊……”
周防抬眸看了沙梨一眼：“我听见了。”
沙梨迅速地捂住了嘴巴。
安娜语气坚定地说道：“尊，就是咸鱼。”
看到周防深吸了一口气，十束按住了他的肩膀：“连公主殿下都这么说，king，你还是认了吧。”
周防抓了抓头发，没有说话。
“对了，”沙梨突然问道，“哲之前跟我说，王权者有七位，还跟我说过周防先生是第三王权者，epter 4的那位青之王是第四王权者，那剩下的五个呢？他们两个的异能都不一样，那其他人也不一样吧？”
“是的，”草薙点了点头，“但是解释起来可能会很啰嗦，你想听吗？”
沙梨急忙坐正了身体，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要听要听！我有点好！”
库洛姆抿着嘴笑：“你明明是很好啊，云豆。”
沙梨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给你讲……”草薙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你知道德累斯顿石盘吗？”
“知道，”沙梨点头，“哲讲过，德累斯顿石盘体系。”
“那我就把这段解说省略掉，直接给你介绍其他五位王权者吧。”草薙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第一王权者是白银之王，他的能力是‘不变’。”
“不变？”
“嗯，就是不□□涉，他的存在不会因为时间和外力做出任何改变，所以可以保持永恒的容貌和生命。”草薙说道。
“咦？”库洛姆也是第一次听到关于王权者的事情，听到这里的时候她不禁好地问道，“意思是他不会死去吗？”
“理论上，只要石盘还在，这一条就成立。”草薙摊了摊手，“但是，听说白银之王在天国号上盘旋了半个多世纪，我们这些人都没见过他。他的氏族，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自己吗？”沙梨不禁有些惊，“半个多世纪……”
十束也凑了过来，竖起一根食指对沙梨和库洛姆说道：“差不多有七十年了哟~”
“诶？”沙梨睁大了眼睛，“那他不是至少要……唔……八十岁？”
一旁的周防懒洋洋地说道：“快九十了。”
周防突然插进来的这一句让草薙也有些吃惊：“尊，你怎么知道？”
周防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听别人说的。”好在草薙没有深究周防的这句搪塞，要是被他们知道这是宗像告诉他的，估计其他人都得炸。
“按照草薙先生说的，那白银之王就是一个快九十岁的年轻人吗？他一个人在天空中漂浮了快七十年啊……”沙梨忧心忡忡地问道，“那他吃饭什么的怎么办啊？”
……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草薙扶了扶额，“不过既然他的能力是不变，那总有办法的吧？而且，还是有人能找得到他的。”
“谁啊？”
“就是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
在草薙说完之后，解说的人变成了十束：“黄金之王的能力，是‘命运’。意思是，可以最大限度地把人的才能引出来。他的氏族叫做非时院，这个国家，上至政府，下到社会各个阶层，领导者都是非时院的人，所以，黄金之王可以说是真正在背后操控国家运作的人吧。”
“而且，黄金之王很强，据说是七个王权者里实力最强的一个。”草薙耸了耸肩，“现在，异能者的数量被压到最低，也是因为他一直在压制着石板的力量。但是啊，黄金之王不像白银之王那样有不变的能力，他老人家也九十多岁了，我偶尔还会想，等到他西去之后，石盘要怎么办呢。不过，就算有他压制着石盘，让异能者的数量降到最低，但是现在到处都是有个性的人，控制异能者数量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作用。”
沙梨的眼睫轻轻地颤了一下。
“赤之王和青之王就不用我说了吧？”草薙晃了晃手指，“前任赤之王和青之王的能力和现任的两位一样，也是暴力和秩序。”
沙梨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第五王权者是绿之王比水流，他的异能是变革，氏族是jungle，你说的那个站，就是他用来召集氏族的。”说到比水流，草薙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跟自身的能力有关，绿之王不是个安分的家伙。他拥有的氏族数量十分庞大，可能比黄金之王还多。而且也很神秘，除了jungle的干部级别人物，没有人见过他。”
“这个我知道！”沙梨兴致勃勃地说道，“道明寺跟我说过，要累积点数到J级才能见到绿之王本尊，不过我没有兴趣，所以从来没参与过点数累积。”
十束捏住了下巴：“听说很容易就点数清零了，清零之后，原本他们微不足道的异能也会消失，epter 4的人就没办法制裁他们，只能移交警署了。”
“那，第六王权者呢？”库洛姆好地追问道。
在草薙和十束解说的时候，安娜也听得很入神，冷不防地就听到，身旁的周防扔出来两个字：“死了。”
看到面前的三个女孩子一瞬间都睁大了眼睛，草薙无奈地说道：“尊，你这样会吓到她们的。”他面带歉意地对她们说道，“抱歉抱歉，是不是给你们造成冲击了？”关于其他王权者的事情，这也是草薙他们第一次在安娜面前提起。
“稍微有一点。”库洛姆点了下头。
草薙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们还要听我讲吗？”
三个女孩子齐刷刷地点了点头。
“好吧，”草薙继续说道，“第六王权者是灰之王，名字叫做凤圣悟，他的能力是‘守护’。在十四年前的迦俱都事件中，他曾经试图阻止前任赤之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坠落，所以率领氏族Cathedral赶到了现场。不过最后失败了，他和他的氏族也在迦俱都事件中全部丧生了。”说完之后，草薙又问道，“你们知道迦俱都事件吗？”
库洛姆点了下头：“有了解。”
“我知道。”沙梨轻声说道，“我是在迦俱都事件里，存活下来的人。”
此言一出，酒吧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周防扭头看向了沙梨，原本在打闹的吠舞罗的成员们也纷纷将视线投向了她。
沙梨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们干嘛都这么看我呀？”
“因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草薙看起来还是十分愕然，“迦俱都事件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吧？那个时候你多大？”
“六岁。”沙梨回答道。
库洛姆也很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那云雀先生知道吗？”
“知道啊，我告诉他了，”沙梨回想了一下之后又说道，“白兰也知道，就是在新年回并盛之后没多久知道的。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十二年前的那场爆炸就是迦俱都事件。”她看了看其他人，然后有些不乐意地问道，“你们干嘛都用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啊？”
十束谨慎地开口问道：“那你的家人……”他还不知道沙梨其实是个少女的时候曾经听草薙说过，云豆是云雀养了八年的宠物。迦俱都事件是十二年前发生的，她跟着云雀的时间有八年，说明至少八年前，她就已经跟自己的家人分开了吧？
“我爸爸和妈妈在那次事件中去世了，其他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了，所以政府的人后来也没找到我的家人，就把我送到福利院去了。”沙梨晃了晃腿，“后来我发现自己可以变成小啾，就飞出去啦！应该是受迦俱都事件的影响才有了异能的。”
“诶？”八田在听完沙梨的讲述之后很直接地问道，“那你不就是权外者吗？”
“权外者？”沙梨疑惑地问道，“什么是权外者？”
艾利克声音清冷地解释道：“就是有异能，但是没有氏族，所以不受管束的异能者。”
“氏族啊，嗯——”沙梨歪着脑袋问道，“彭格列算吗？”
草薙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明显不算啊……氏族是指七个王权者的氏族。话说epter 4的职能之一就是管理权外者，身为其中的重要成员，道明寺居然没跟你说过吗？不过你有云雀和彭格列做后台，他们好像确实也不太敢管你……”
“七个王权者，那还有最后一个呢？”沙梨迫不及待地催问道，“还有一个是什么王呀？”
“是无色之王，”十束说道，“无色之王跟前六位不一样，他的能力是不确定的，每一任的王能力都不一样。现任无色之王的能力是‘预知’，之前就不清楚了。”
“就是能预测未来的那种吗？”沙梨不由得眼睛一亮。
“大概吧，”草薙也不确定，“因为我们跟无色之王也没有来往，所以不清楚。”
周防侧目看着沙梨：“你只要避免被宗像礼司看到使用异能就没事了。而且你的异能根本不具备攻击性，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性格大概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啄你哦。”
“……当我没说。”
解释完了王权者的事情之后，草薙有些口干舌燥，刚喝了口水，周防就跟他说肚子饿了，惹来了八田他们的一顿附和。
“你明明吃了那么多蛋糕还好意思说饿，”草薙叹了口气，然后询问沙梨和库洛姆，“那，云豆和库洛姆小姐想吃什么？我这边食材很齐全，一般的料理都可以做。”
沙梨举起了手：“那，海鲜奶油焗饭可以吗？突然很想吃！”
草薙非常爽快地点头：“可以哟。”
库洛姆也举了举手：“我也要一样的。”
安娜也急忙开口：“那我也要！”
“好的好的。”
“草薙哥，我们也——”
“你们去给我吃外卖！”
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沙梨美滋滋地说道：“难得不用自己做饭了。”感觉安娜一直在看自己，沙梨转过头去，笑眯眯地问道，“怎么了，小安娜？”
安娜定定地看着沙梨：“我也，没有父母。”
“诶……”
“但是，我有尊，和吠舞罗。”安娜握着沙梨的手，语气郑重地对她说道，“虽然我知道，云豆你有对你很好的男朋友，但是我也会对云豆好的。因为云豆是我的朋友，我也想要云豆开心。”
“哇——小安娜是天使！”沙梨一把抱住了安娜，使劲儿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现在就很开心哦，也很幸福！”
有的时候，甚至会对现在拥有的这份幸福感到惶恐。
“云豆……”
“怎么了？”
“我要，喘不动气了……”因为沙梨抱得很紧，安娜的小脸憋得有些发红。
沙梨急忙松开了安娜：“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安娜认真地说道，“跟云豆做朋友，真好。”
沙梨弯着眼睛，如暖阳般的笑容映在安娜的瞳孔里：“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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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田推开门进去之后, 吠舞罗其他的男生们也前脚跟后脚地走了进去。因为走在最前面的八田先喊了周防等人的名字, 所以跟在后面的几个还没看到人，就也习惯性地跟着喊了起来。一时间, 酒吧里变得嘈杂起来。
周防早就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十束也笑眯眯地看着进来的几个人, 唯有草薙一边头疼一边向库洛姆和沙梨解释：“我们家的孩子就是这样，总是吵吵闹闹的, 你们不要见怪啊。”
“不会啊，”库洛姆不以为然地说道, “难道草薙先生觉得, 我们彭格列有比你们好到哪里去吗？”
草薙捂住了胸口, 看起来有些哽咽：“我一时间都不知道你补的这一刀, 到底是扎在我心上，还是扎在你们首领心上。”
“没事的没事的, 反正我们boss都习惯了。”沙梨一边说着, 一边晃了晃自己的腿。
八田在刚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酒吧里多了两位女士，高调地跟周防他们打完招呼之后，他才发现有两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他们吠舞罗的根据地里，而且都是一脸好地看着自己以及自己身后的其他人。一向看到陌生女士会脸红害羞的八田瞬间跳了起来：“你你你——你们是谁啊！”
跟在八田身后的镰本力夫也看到了库洛姆和沙梨, 他小声对八田说道：“八田哥, 对女孩子不能用这么凶的语气啦。”
库洛姆倒是不介意，只是笑眯眯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做库洛姆髑髅, 你们好。”
沙梨也朝他们挥了挥手：“我叫云豆, 请多指教。”
草薙板着脸呵斥道：“你们几个, 对客人太失礼了！”
“客人？”听到草薙这么说，坂东三郎太和赤城翔平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库洛姆和沙梨。
出羽将臣捏着下巴回忆着：“这么说起来，昨天下午的时候，草薙哥好像确实说过今天会有客人来，还说了让我们能不出现就不要出现了。”
千岁洋耸了耸肩：“但是昨天，八田哥用棒球打中了窗户，大家都在担心会不会打碎玻璃，所以没有在意草薙哥说的话吧。”
“……你刚刚说什么？”草薙觉得自己刚刚平静下来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突地跳。
几个大男生急忙摇头：“没没没，我们什么都没说！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眼尖地看到人群最后面那个金发蓝眼的少年一声不吭地转身准备出去，十束开口问道：“艾利克，你要去哪儿？”
艾利克苏尔特双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微微回头看着其他人，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有客人，所以回避。”
藤岛幸助也挠了挠头：“我们，好像出现的很不是时候……”
草薙面色无奈地说道：“我可没说过这种话啊，真是的，再过半个小时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们这样来了之后又走，搞得很像是我赶你们走啊。”
“但是……”镰本伸手指了指沙梨和库洛姆，“有客人嘛。”
沙梨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我不介意哦，不如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草薙先生还要说让你们能不出现就不出现了，热闹一点不好吗？”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个随性的人呢，”十束笑了起来，“不过草薙哥也有他的考量嘛，”他走到八田和镰本中间，伸手勾住了他们的脖子，“因为我们家这些人很容易吵吵闹闹，而且性格也都很不一样，怕你们会突然被吓到。”
“要说吵吵闹闹，还有性格怪的人，我们彭格列也不会输哦。”库洛姆笑容满面地说道。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攀比的吗？周防有些搞不懂。
安娜跳下了吧椅，小跑到了艾利克面前，拉着他的手对他说道：“不要走。”
“客人和公主殿下都开口了，你们再离开就说不过去了哦。”十束语气轻快地说道。
听到十束也这么说，原本还打算离开的几个少年也纷纷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只是Bar Homra以前从来没有过他们在场还招待客人的情况，所以，这群热闹惯了的少年一时间还有些手足无措，在沙发上排排坐好了之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八田更是干脆直接躲在镰本身后，生怕会跟沙梨和库洛姆有视线接触。
沙梨捧着草薙给她倒的奶茶喝了一口，就听到草薙笑着问自己：“味道还可以吗？”
“嗯——”沙梨又喝了一口，然后对奶茶的口味做出了肯定的评价，“味道是很好啦，不过有一点美中不足。”
“什么？”
“没有珍珠。”
“……”草薙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这里是酒吧，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呢？”
沙梨很较真地看着草薙：“可是你这里有奶茶哦，明明是酒吧但是有奶茶哦。”
草薙万般无奈地解释道：“因为有茶和牛奶，所以可以煮。安娜偶尔也会想喝所以我会煮，但是珍珠……真的没有。”
十束试探着建议道：“加点布丁怎么样？虽然没有珍珠，但是布丁还是有的哦。布丁奶茶，不喜欢吗？”
沙梨摇了摇头：“不用啦，这样就好。”
听到沙梨这么说，草薙才松了口气。一旁的库洛姆微笑着对他说道：“别这么紧张，草薙先生，云豆不是很挑剔的女生。”
“我也是职业习惯，”草薙也笑了笑，“如果客人不满意的话，我会很沮丧的。”
“那就给你打十分吧，”沙梨语气欢快地说道，“不要沮丧啦，打起精神来！”
草薙也很配合地回答道：“非常感谢您的惠顾。”
在沙梨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奶茶的时候，被安娜拉到吧台前坐下的艾利克也一直在打量着她。突然，他出声问道：“你不是，之前跟epter 4的人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吗？”
艾利克的问题一问出来，库洛姆就明显感觉到，酒吧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了。不过库洛姆也能理解，毕竟吠舞罗和epter 4一向关系不对盘，听到有跟epter 4相关的人竟然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吠舞罗的根据地，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沙梨歪了歪头，回想了一下之后反问道：“你说的是道明寺和弁财先生吗？如果是新年的时候去神社参拜那次，确实是我哦。”她觉得有些意外，那天她都没怎么注意到吠舞罗的人，想不到居然被记住了。
八田不由得握起了拳头，有些气血上涌地问道：“跟那些家伙认识的人，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啊！”
“八田，”草薙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八田，放轻松放轻松，”十束向下压了压手掌，示意其他人也不要紧张，“云豆来这里是受到草薙哥的邀请，至于她和epter 4的关系，她只是跟道明寺是朋友而已，跟epter 4本身是没什么关系的，所以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真的吗？”八田还是有些怀疑，但是沙梨朝他投过去视线的时候，他又迅速地把头转向了一边，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安娜解释道：“美咲，看到女生会脸红。”
“童贞吗？”
“不许这么说我！”
虽然声音很大，但是沙梨怎么听都觉得八田的语气好像有点虚张声势。
“可爱。”
“不许说我可爱！”
沙梨扁了扁嘴：“这也不许说那也不许说，我很为难的。”看到八田明显被噎了一下，沙梨迅速地说道，“可爱。”
“你——”
沙梨和八田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吵了几句，反倒把酒吧里的气氛给活跃起来了。知道沙梨和库洛姆跟epter 4其实没什么关系之后，几个男生也放下了戒备，并且向她们表示了热情的欢迎。
“虽然道明寺有跟我说过他们跟你们关系不好，但是没想到你们互相之间敌意这么强烈啊。”沙梨颇为意外地说道。
草薙解释道：“因为尊作为赤之王，他的异能是暴力，吠舞罗本身也是黑社会组织。而青之王代表的是秩序，epter 4本身也是维护治安的一个组织，所以会对立也是正常的。”
“哦哦——”草薙的解释让沙梨恍然大悟，“这样啊。”她瞥了旁边昏昏欲睡的周防一眼，然后悄咪咪地对草薙说道，“我一开始以为赤之王的异能是取暖，后来以为是咸鱼，原来他是暴力啊……”
周防抬眸看了沙梨一眼：“我听见了。”
沙梨迅速地捂住了嘴巴。
安娜语气坚定地说道：“尊，就是咸鱼。”
看到周防深吸了一口气，十束按住了他的肩膀：“连公主殿下都这么说，king，你还是认了吧。”
周防抓了抓头发，没有说话。
“对了，”沙梨突然问道，“哲之前跟我说，王权者有七位，还跟我说过周防先生是第三王权者，epter 4的那位青之王是第四王权者，那剩下的五个呢？他们两个的异能都不一样，那其他人也不一样吧？”
“是的，”草薙点了点头，“但是解释起来可能会很啰嗦，你想听吗？”
沙梨急忙坐正了身体，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要听要听！我有点好！”
库洛姆抿着嘴笑：“你明明是很好啊，云豆。”
沙梨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给你讲……”草薙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你知道德累斯顿石盘吗？”
“知道，”沙梨点头，“哲讲过，德累斯顿石盘体系。”
“那我就把这段解说省略掉，直接给你介绍其他五位王权者吧。”草薙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第一王权者是白银之王，他的能力是‘不变’。”
“不变？”
“嗯，就是不□□涉，他的存在不会因为时间和外力做出任何改变，所以可以保持永恒的容貌和生命。”草薙说道。
“咦？”库洛姆也是第一次听到关于王权者的事情，听到这里的时候她不禁好地问道，“意思是他不会死去吗？”
“理论上，只要石盘还在，这一条就成立。”草薙摊了摊手，“但是，听说白银之王在天国号上盘旋了半个多世纪，我们这些人都没见过他。他的氏族，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自己吗？”沙梨不禁有些惊，“半个多世纪……”
十束也凑了过来，竖起一根食指对沙梨和库洛姆说道：“差不多有七十年了哟~”
“诶？”沙梨睁大了眼睛，“那他不是至少要……唔……八十岁？”
一旁的周防懒洋洋地说道：“快九十了。”
周防突然插进来的这一句让草薙也有些吃惊：“尊，你怎么知道？”
周防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听别人说的。”好在草薙没有深究周防的这句搪塞，要是被他们知道这是宗像告诉他的，估计其他人都得炸。
“按照草薙先生说的，那白银之王就是一个快九十岁的年轻人吗？他一个人在天空中漂浮了快七十年啊……”沙梨忧心忡忡地问道，“那他吃饭什么的怎么办啊？”
……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草薙扶了扶额，“不过既然他的能力是不变，那总有办法的吧？而且，还是有人能找得到他的。”
“谁啊？”
“就是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
在草薙说完之后，解说的人变成了十束：“黄金之王的能力，是‘命运’。意思是，可以最大限度地把人的才能引出来。他的氏族叫做非时院，这个国家，上至政府，下到社会各个阶层，领导者都是非时院的人，所以，黄金之王可以说是真正在背后操控国家运作的人吧。”
“而且，黄金之王很强，据说是七个王权者里实力最强的一个。”草薙耸了耸肩，“现在，异能者的数量被压到最低，也是因为他一直在压制着石板的力量。但是啊，黄金之王不像白银之王那样有不变的能力，他老人家也九十多岁了，我偶尔还会想，等到他西去之后，石盘要怎么办呢。不过，就算有他压制着石盘，让异能者的数量降到最低，但是现在到处都是有个性的人，控制异能者数量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作用。”
沙梨的眼睫轻轻地颤了一下。
“赤之王和青之王就不用我说了吧？”草薙晃了晃手指，“前任赤之王和青之王的能力和现任的两位一样，也是暴力和秩序。”
沙梨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第五王权者是绿之王比水流，他的异能是变革，氏族是jungle，你说的那个站，就是他用来召集氏族的。”说到比水流，草薙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跟自身的能力有关，绿之王不是个安分的家伙。他拥有的氏族数量十分庞大，可能比黄金之王还多。而且也很神秘，除了jungle的干部级别人物，没有人见过他。”
“这个我知道！”沙梨兴致勃勃地说道，“道明寺跟我说过，要累积点数到J级才能见到绿之王本尊，不过我没有兴趣，所以从来没参与过点数累积。”
十束捏住了下巴：“听说很容易就点数清零了，清零之后，原本他们微不足道的异能也会消失，epter 4的人就没办法制裁他们，只能移交警署了。”
“那，第六王权者呢？”库洛姆好地追问道。
在草薙和十束解说的时候，安娜也听得很入神，冷不防地就听到，身旁的周防扔出来两个字：“死了。”
看到面前的三个女孩子一瞬间都睁大了眼睛，草薙无奈地说道：“尊，你这样会吓到她们的。”他面带歉意地对她们说道，“抱歉抱歉，是不是给你们造成冲击了？”关于其他王权者的事情，这也是草薙他们第一次在安娜面前提起。
“稍微有一点。”库洛姆点了下头。
草薙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们还要听我讲吗？”
三个女孩子齐刷刷地点了点头。
“好吧，”草薙继续说道，“第六王权者是灰之王，名字叫做凤圣悟，他的能力是‘守护’。在十四年前的迦俱都事件中，他曾经试图阻止前任赤之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坠落，所以率领氏族Cathedral赶到了现场。不过最后失败了，他和他的氏族也在迦俱都事件中全部丧生了。”说完之后，草薙又问道，“你们知道迦俱都事件吗？”
库洛姆点了下头：“有了解。”
“我知道。”沙梨轻声说道，“我是在迦俱都事件里，存活下来的人。”
此言一出，酒吧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周防扭头看向了沙梨，原本在打闹的吠舞罗的成员们也纷纷将视线投向了她。
沙梨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们干嘛都这么看我呀？”
“因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草薙看起来还是十分愕然，“迦俱都事件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吧？那个时候你多大？”
“六岁。”沙梨回答道。
库洛姆也很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那云雀先生知道吗？”
“知道啊，我告诉他了，”沙梨回想了一下之后又说道，“白兰也知道，就是在新年回并盛之后没多久知道的。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十二年前的那场爆炸就是迦俱都事件。”她看了看其他人，然后有些不乐意地问道，“你们干嘛都用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啊？”
十束谨慎地开口问道：“那你的家人……”他还不知道沙梨其实是个少女的时候曾经听草薙说过，云豆是云雀养了八年的宠物。迦俱都事件是十二年前发生的，她跟着云雀的时间有八年，说明至少八年前，她就已经跟自己的家人分开了吧？
“我爸爸和妈妈在那次事件中去世了，其他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了，所以政府的人后来也没找到我的家人，就把我送到福利院去了。”沙梨晃了晃腿，“后来我发现自己可以变成小啾，就飞出去啦！应该是受迦俱都事件的影响才有了异能的。”
“诶？”八田在听完沙梨的讲述之后很直接地问道，“那你不就是权外者吗？”
“权外者？”沙梨疑惑地问道，“什么是权外者？”
艾利克声音清冷地解释道：“就是有异能，但是没有氏族，所以不受管束的异能者。”
“氏族啊，嗯——”沙梨歪着脑袋问道，“彭格列算吗？”
草薙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明显不算啊……氏族是指七个王权者的氏族。话说epter 4的职能之一就是管理权外者，身为其中的重要成员，道明寺居然没跟你说过吗？不过你有云雀和彭格列做后台，他们好像确实也不太敢管你……”
“七个王权者，那还有最后一个呢？”沙梨迫不及待地催问道，“还有一个是什么王呀？”
“是无色之王，”十束说道，“无色之王跟前六位不一样，他的能力是不确定的，每一任的王能力都不一样。现任无色之王的能力是‘预知’，之前就不清楚了。”
“就是能预测未来的那种吗？”沙梨不由得眼睛一亮。
“大概吧，”草薙也不确定，“因为我们跟无色之王也没有来往，所以不清楚。”
周防侧目看着沙梨：“你只要避免被宗像礼司看到使用异能就没事了。而且你的异能根本不具备攻击性，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性格大概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啄你哦。”
“……当我没说。”
解释完了王权者的事情之后，草薙有些口干舌燥，刚喝了口水，周防就跟他说肚子饿了，惹来了八田他们的一顿附和。
“你明明吃了那么多蛋糕还好意思说饿，”草薙叹了口气，然后询问沙梨和库洛姆，“那，云豆和库洛姆小姐想吃什么？我这边食材很齐全，一般的料理都可以做。”
沙梨举起了手：“那，海鲜奶油焗饭可以吗？突然很想吃！”
草薙非常爽快地点头：“可以哟。”
库洛姆也举了举手：“我也要一样的。”
安娜也急忙开口：“那我也要！”
“好的好的。”
“草薙哥，我们也——”
“你们去给我吃外卖！”
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沙梨美滋滋地说道：“难得不用自己做饭了。”感觉安娜一直在看自己，沙梨转过头去，笑眯眯地问道，“怎么了，小安娜？”
安娜定定地看着沙梨：“我也，没有父母。”
“诶……”
“但是，我有尊，和吠舞罗。”安娜握着沙梨的手，语气郑重地对她说道，“虽然我知道，云豆你有对你很好的男朋友，但是我也会对云豆好的。因为云豆是我的朋友，我也想要云豆开心。”
“哇——小安娜是天使！”沙梨一把抱住了安娜，使劲儿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现在就很开心哦，也很幸福！”
有的时候，甚至会对现在拥有的这份幸福感到惶恐。
“云豆……”
“怎么了？”
“我要，喘不动气了……”因为沙梨抱得很紧，安娜的小脸憋得有些发红。
沙梨急忙松开了安娜：“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安娜认真地说道，“跟云豆做朋友，真好。”
沙梨弯着眼睛，如暖阳般的笑容映在安娜的瞳孔里：“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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