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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莫愁前路无知己

  “你要离开罪州城了?”曾锐没想到正事儿,还是决定先问问蒋伟豪自己的事儿。

  蒋伟豪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之后淡淡说道:“不然我还一直留在罪州吗?”

  “你不本来就是这罪州城的坐馆吗?”曾锐好似明知故问。

  蒋伟豪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走到正厅门口瞧着院外的罪州城说道:“这天下很大可罪州很小,偏安一隅或许安稳但不是我想要的安逸。”

  “没想到豪哥还是个心怀天下之人。”也不知曾锐在这话是敬佩还是调笑。

  蒋伟豪摇了摇头颇为郑重的回道:“我是蜂楼的人,自然就不会掺和这天下的事儿。只是我本就不是罪州人来罪州也只是暂时的,但是认识了你算是我在罪州城里一个不小的收获了。”

  看见曾锐还准备开口说话,他忍不住抢着说道:“我们时间都有限,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我把我能说的都告诉你,至于你怎么选那都是你的事情。”

  曾锐听到蒋伟豪连这样的话都说了,自然也不好再去扯其他的事情了。

  “我先说你最想知道的事情,那个新来的罪州城防总长宁远将军刘松翔。刘松翔的背景这是我不能说的事情,你最好也别去打听,至于这个人你尽量去交好至少不要得罪,能在不足而立之年便立于州城将军的位置其实能够从侧面说明很多问题了。至于你脑子里想的送什么东西这事,压根就没必要操心,直接备上黄金白银即可。”

  曾锐有些愕然,这神机妙算的蒋伟豪难道真是会读心术,连自己心里所想的都能猜出来?

  蒋伟豪接着解释道:“其实你能够拿给他的东西他一样都不缺,但是这种人情往来上的事儿他并不糊涂。至于,现在没脑子的其实是鳄鱼,他有些心急了,人越老越是习惯将东西抓在自己手里不放。他总以为这罪州城是他打下来的,论功行赏也一切都该归他。他也不会动脑筋想想,若是没有他身后的势力,就以他一个伪重楼配干的了什么事呢?”

  曾锐从蒋伟豪今日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在他平常看来蒋伟豪应该是个话说三分留七分的人,可今日他却格外洒脱毫无顾忌,竟然像鳄鱼这样好歹也算是踏上了重楼境的武者,他也丝毫不放在眼里了。

  蒋伟豪看到曾锐有些怔怔分神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说道:“别猜我是什么身份了,这不重要。咱是什么身份和咱俩是不是朋友并没有任何关系。话说回来,我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按理说这一点儿我不应该告诉你,但是为了你大方向不会错我还是说了吧,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曾锐抬手就要发誓却被蒋伟豪一手给摁了下来,道:“别弄这些虚的了,我说你听。刘松翔压根就没看上这罪州城,他来这儿纯粹只是过渡一下,让他的履历那一栏上多些东西罢了。只是鳄鱼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急于护盘的蠢事来,罪州城上面那群人可以不要,但是阳奉阴违的鳄鱼确实必须要死的。你若是不明事由便盲目站队,结果必定是跟着鳄鱼一起吃锅烙。”

  听到这儿的曾锐怎么也能够明白一些门道了,要是没有蒋伟豪今天的话,不出意外曾锐肯定会选择与鳄鱼站在一块。毕竟鳄鱼就是再阴险狡诈至少自己还打过交道,总好过与对罪州城毫无了解的将门子弟更加稳妥。

  蒋伟豪的话相当于把曾锐从悬崖边拉了回来,让曾锐后背有些发凉,上层不经意间的一些较量便牵扯到了底下人无数人的生死,曾锐稍有不慎选择错我那赔上的必定是所有血色兄弟们的身家性命,这也让他不得不有几分恐惧。

  “再多的话,我也不能够和你说了。今晚吃完这顿饭,我便会离开,感谢头马的曼陀花我想我的妻子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蒋伟豪再次举起酒杯,聊到这正事便已经全部结束了,接下来自然是两个人的一番豪饮。

  这顿酒足足喝了两个时辰,以往在酒桌上都颇为健谈的两个人却极少开口说话。蒋伟豪从后院中抱出的那一坛酒早已饮酒,而蒋伟豪都准备离开了,好酒之人自然也不会剩下酒来,曾锐只好走上街头从一酒楼里买了它那最好的一坛酒。

  可这酒楼的酒再好比之蒋伟豪的珍藏自然是相差甚远,人都是这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喝多了便有些挑口,这酒喝进肚里也觉得不是个滋味了。

  可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如此,即便酒不对口,可加上这离别气氛的渲染下倒也并非不可入喉。

  直到喝到最后离别之时,蒋伟豪第一次将曾锐送到了院门口。

  曾锐回头看向蒋伟豪,他知道事出无常必有妖,蒋伟豪能走出来必定还有需要交代未交待。

  “你从天龙山上活着下来,你就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了。今天是你回来的第一天,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少不得会有人主动上门与你结交。可不管被人怎么吹捧,你都得保持清醒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是个小人物,血色也只是一方小势力,在你们还没有能够左右自己未来之前,切勿不要胡乱站队。”

  之前的话曾锐都听懂了,可说到这儿他稍微有些似懂非懂。

  蒋伟豪这么一个心思通透之辈极为自然的接着解释道:“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没错,可枪家的教训还血淋淋的摆在眼前。好运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眷顾傻瓜的,只有你们自己惜命才能活得长久,好了我今天就说这么多吧。”

  曾锐刚准备对着蒋伟豪鞠躬行礼,毕竟这一番毫不客气的说教其实皆是发自蒋伟豪内心,没有一句虚话套话,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曾锐还是很清楚的。

  可还没等曾锐鞠躬行礼,蒋伟豪被主动上前和他扎扎实实的拥抱在了一起,曾锐暗自嘀咕道:自己可是好多年都没有和男人拥抱了。

  蒋伟豪还贴着曾锐的耳朵说道:“别说话,这院外不少人看着,我跟你拥抱是想让他们都知道咱俩的交情,也算是关键时候送你的一张保命符吧。”

  曾锐心头一股暖流划过,原来在临走之时蒋伟豪还在为自己做打算。

  告别,离开。这罪州城的蜂楼坐馆不知会换成何人,可曾锐能够肯定的便是自己再也不可能与他结下这样一段交情了。

  从头至尾曾锐也没有问蒋伟豪要去往何处,又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两人间的默契足以支撑起这样,因为蒋伟豪那句“能说的我便都会告诉你,不该说的你问了我也为难。”

  兄弟,不该让自己兄弟为难。

  第二日一早,曾锐便主动登门鳄鱼府上致谢,无论这通灵玉牌是三爷硬逼着他给的,还是他自愿总之玉牌是通过鳄鱼的手得来的,备上厚礼感谢一番也总是应该的。

  鳄鱼还是如从前一般说一些不花钱的漂亮话,先是勉励曾锐一番之后再给他画上了一张大饼,告诉他年纪轻轻能从十年仙府中活下来这今后的前途自是不可限量之类的云云。

  让曾锐佩服的是,鳄鱼明明已经火烧眉毛了,每日与刘松翔的较量接连不断。可表面上仍然是一副风轻云淡,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模样。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蒋伟豪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鳄鱼这条路已经走不长了。曾锐并非是一个很现实的人甚至有很多时候他太过于感性,不过若是要在鳄鱼和蒋伟豪两人之间做个比较,曾锐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会相信蒋伟豪。

  对于鳄鱼而言,曾锐现在的想法自然是虚伪的客道少不了,但真正两人说要一起做什么事那必定是千难万难想办法也得糊弄过去了,两人的关系可没有好到大厦将倾还死抱一把的程度,尤其是鳄鱼毫不自知前方必是死路一条。不过好在鳄鱼好像也挺有自知之明,并没有跟曾锐透露出任何要结盟的意思。

  在拜见过鳄鱼的当晚,曾锐光明正大的前往了宁远将军的府上,这一切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地方。鳄鱼和刘松翔的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只看在什么时候会真刀真枪的干起来。

  曾锐还没有与刘松翔有过交际,自然也就还不可能考虑站队的事情。那想要做到不会两头受气,能做的也就只有两头讨好了,这中间的尺度很难把握,可曾锐也不得不做。

  两大箱金银财宝,算是曾锐的敲门砖。这礼可能在刘松翔看来不值一提,可却是曾锐代表血色前来最大的诚意了,要知道除去这两大箱子以外,现在血色上上下下都很难凑齐千两纹银了。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