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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第 20 章

  宁慈意忽然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两个关键词——空壳子, 背锅。

  越是高楼大厦, 一旦倾覆,就越是势不可挡,无力回天。

  “所以, 你们就快不是首富了?”

  辛夷直言不讳:“已经不是了。”

  “不是也好。”他话锋一转。

  宁慈意不解。

  他一笑,目光灼灼:“这样和你刚好门当户对。”

  “”

  这是拐着弯在说她穷么?

  她不乐意地轻哼一声心想:你就不怕局势收不住, 从首富直接变赤贫?我可是要做ce一的人, 到时候让你高攀不上, 求着我迎娶你!

  然而她这点痴心妄想, 却在听到男人接下来的话时,被打碎得渣渣都不剩。

  “我叫辛夷, 我父亲是辛齐,孟朝歌是我的外祖父,他们两人,你应该都听说过。”他握着她的手,指下肌肤滑腻,他无意识地轻轻抚摸。

  宁慈意惊呆。

  不是因为孟朝歌, 毕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而是因为另一个名字

  “辛齐?是你爸爸!”她一个翻身坐起来,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辛市长是孟家的女婿!”

  想想又不对“我不知道就算了, 反正我孤陋寡闻惯了, 但是那一次宁淮过来, 怎么竟也没认出你来?他可是在上流社会混得如鱼得水啊。”

  竟然把这样一位贵不可言的天之骄子叫小混混宁淮如果知道真相, 是不是要懊恼得自己扇自己一个嘴巴?

  辛夷失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姓辛,又不姓孟,孟家才是上流社会,辛家一家子不过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人贵有自知,我父亲于情于理,都不敢去蹭孟家的锋芒。”

  宁慈意:“”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那么拉仇恨呢

  虽然孤陋寡闻,但是也听说过,辛齐的父亲,也就是辛夷的爷爷,那曾经可是带兵打仗的人物。只怕孟家和辛家,还说不上是谁高攀了谁呢。

  “那你还要骗我说你姓孟,叫孟辛?”宁慈意想起来这个就生气。

  就算没有发展成现在的咳咳,奸情,好歹她也救了他一命,他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连名字都要报个假的!

  “你怎么不说你姓莫,叫莫心呢?没心没肺,人如其名”

  辛夷忍俊不禁,半晌,渐渐敛了笑容,将孟家那些不为人知的事细细说给她听。

  大体上还是和那个孟家村儿所说的差不了多少,只是孟朝钧并不是孟家的养子,而是亲生儿子,是孟朝歌的亲弟弟,比孟朝歌小了整整二十岁。

  因为是孟家的老来子,孟朝钧从小备受宠爱。长大后虽然父母去世了,自己才能也平庸,除了会享受生活以外是一点特长都没有,但哥哥却成了首富,运气和生活质量只升不降。按现在的话来说,这就是锦鲤本鲤,想啥有啥。

  并且因为是单纯的商贾家族,少了太多束缚,可以说是连辛夷都远比不上他锦鲤。

  这世上天生的白眼儿狼毕竟都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懂得感念恩德的。孟朝钧的一切都来自于孟朝歌,从前也是兄友弟恭,十多年前,孟朝歌在外地被商场对手暗算,身边只有一个孟朝钧,是他几乎搭了自己一条命才把人救回昭市。后来,孟朝钧腿上还落下了残疾,至今走路都微跛。

  这样的过命恩情,自然是让孟朝歌对这个弟弟更加慷慨纵容。不仅孟朝歌,还有孟朝歌的女儿c女婿c外孙,所有人都对他心存感恩。

  本来这一大家子是可以很好很和谐的,没想到,孟朝钧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暗中沾上了“赌”。最初只是输光了自己的豪宅c豪车,后来却是完全杀红了眼,根本停不下来。孟朝歌发现的时候,朝歌已经被挪用公款上亿,是孟朝歌以私人财产替他填上了这个窟窿,并帮他还清剩余的几亿赌债。

  彼时,孟朝钧跪在孟朝歌面前,痛哭流涕,指天誓日,保证从今往后绝不沾赌,如果再犯,他就自己滚出孟家!

  可惜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大概就是赌徒的誓言了。人一旦沾上了赌,可能也就真的只能靠剁手才能戒掉。

  孟朝钧的赌瘾已经病入膏肓,他越赌越输,越输越赌债务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大越豁得出去,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孟朝钧狗急跳墙

  一个多月前,孟朝钧以景城分公司业绩突出为借口,邀孟朝歌同行视察。孟朝歌本不想去,但想到景城是孟家发迹的地方,又可以借此机会,以身体不好为由,让辛夷陪同。

  孟朝歌没有儿子,只有辛夷一个外孙,并一直属意这唯一的外孙继承自己打下的江山,偏偏辛家那边又同样对辛夷寄予厚望,而辛夷本人在从商从政之间又一直不曾表态。孟朝歌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将辛夷带在身边,借机说服。

  视察结束,三人准备返程的前一天晚上,趁着孟朝歌情绪上来,孟朝钧摆了一桌白酒。孟朝歌毫不设防,连辛夷的劝也不听,一杯杯烈酒下肚,后来还反过来给辛夷劝酒。

  “你爷爷和你外公我都是人物,你可不能丢了我们的脸,喝,喝!”喝醉酒的孟朝歌像个老小孩似的。

  辛夷哭笑不得,最后哄着老人家说:“我喝可以,但我喝了您可就不能喝了。”

  孟朝歌答应下来,辛夷为了老人的身体没少喝,却万万没有想到,孟朝钧竟然在酒里下了药。

  辛夷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波澜不惊地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根本没有信号。他又看向醉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的孟朝歌,和被利欲熏红了眼的孟朝钧,知道,孟朝钧是已经破釜沉舟,计划周全,绝对不会让他祖孙两个全身而退。

  因孟朝钧将一切伪装得太好,他们之前丝毫没有设防,眼下除了自己的助理和外公的贴身保镖,再没有带别的人。而这里里里外外,恐怕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辛夷强忍一阵阵冲上头的眩晕,笑得不动声色,他扬声叫自己的助理时寄。孟朝钧做贼心虚,立刻弹跳起来,辛夷假装看不懂的样子,笑得得人畜无害,隔着门就对时寄大声说:“我爸就快到了,你带保镖去门口接一下他。”

  孟朝钧也有些上头,一听辛夷这是要支开他们那边仅剩的两个保镖,只觉天助我也。转念一想,又惊得跳起来:“辛齐怎么会来?”

  辛夷大声说:“我爸在这里开会,听说外公来了,过来打声招呼。”

  外头的时寄一听这话,霎时戒备。

  辛齐做事极有分寸,因孟家财大势大,如日中天,多年来一直都避免和孟家有过多往来。就连每年孟老爷子的大寿,辛齐都是提前一天私下到孟家祝寿,避免和其他宾客打照面。这也是为什么,偌大昭市,竟然没有外人知道辛齐是孟朝歌的女婿。

  这样低调的辛齐,怎么可能会公然来见孟朝歌?

  还挑个大晚上的时间?

  孟朝钧这辈子智商都不高,考虑不到这里来,但是做着谋财害命的勾当,没办法不多疑。

  他拦住时寄,看向辛夷:“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么晚了他怎么会过来?你是不是记错了?”

  不会是这小子看出什么来了吧?故意虚张声势,把辛齐搬出来吓唬他,好让他收手?

  辛夷睁着醉醺醺的眼睛看着孟朝钧:“是吗?我记得是没错啊”

  孟朝钧看他醉得不清醒的样子,全然不像是看穿了自己的计划,这才放了点儿心。

  辛夷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孟朝钧,一把抓过他的手:“这样,小外公,您跟我出去亲自迎接。走,走”

  说着就拉孟朝钧往外走。

  孟朝钧笑抢过他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酒杯就先放这儿吧,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小心一会儿你爸揍你!”

  孟朝钧怕辛夷使诈,多疑跟着他出去。辛夷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摇摇晃晃地对时寄说:“外公睡着了,你把他老人家送回房间去吧。”

  “不不不,”孟朝钧连忙阻止,“你爸来了咱们还要继续喝的,你外公怎么能先撤?不公平。”

  辛夷眯眸看着孟朝钧,一副不甚清醒的样子,半晌,扭头对时寄说:“那就不扶外公回房了,就在那个沙发上,让他老人家躺一会儿,等我们回来接着喝。”

  时寄看着辛夷,眼中深重的情绪一闪而过,颔首。

  辛夷带着孟朝钧在大门吹了五分钟的冷风,却连辛齐的人影都没见着。

  孟朝钧拉着辛夷往回走:“我说你啊,真的是喝醉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爸怎么会来呢?走,咱们回去接着喝。”

  辛夷糊里糊涂地被孟朝钧和保镖架回去,笑呵呵地说:“好,他不来正好,我们接着喝,接着喝。”

  孟朝钧见辛夷丝毫没有坚持,忽地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一路快跑回去,猛地推开门,却见角落沙发上,孟朝歌还侧身睡在那里,后怕地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你跑什么啊,小外公?”辛夷跟在他身后,笑嘻嘻地看着他。

  孟朝钧转过头来,尴尬地笑:“没什么”

  他还以为,辛夷识破他的计划,刚刚是在调虎离山,暗中想要把孟朝歌救走。

  现在孟朝歌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就差辛夷了。只要辛夷一倒下,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想着,孟朝钧又满了一杯酒,走到辛夷面前:“来,喝!”

  辛夷却忽地一笑,亲热地拉着他回去坐下:“来,小外公,都说酒后吐真言,当然我没有喝醉啊,今天我要跟你交个心”

  孟朝钧冷冷看着他的样子,心想,你都快醉死了,还没喝醉?

  面上亲热道:“辛夷,有什么不痛快的,尽管跟小外公说,小外公永远站你这边!”

  辛夷情真意切地看着孟朝钧,忽然沉痛地握住他的手,恳切求道:“小外公,你帮我继承朝歌好不好?”

  孟朝钧惊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辛夷巨细靡遗地为孟朝钧描绘了一副美好蓝图。在蓝图里,辛夷无心朝歌,一心只想混吃等死,然而孟家江山不能一日无主

  “小外公,您从小跟在外公身边,身经百战,远见卓识,身上流的又是真正的孟家血脉,方方面面都比我一个外姓人更加合适,您成为朝歌的董事长才是真正的众望所归。”

  辛夷真切地看着孟朝钧的眼睛,孟朝钧心生动摇。

  有那么一瞬间,孟朝钧确实是被辛夷说服了,心中闪过悬崖勒马的念头,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收手。可是,在下一个瞬间,他又回过神来。

  ——不行,看这样子孟朝歌还能撑个好几年,可赌债撑不了这么久!他不能滚出孟家,今天,不是孟朝歌死,就是孟朝钧亡!

  开弓没有回头箭,孟朝钧眼中掠过狠意,拿起手边满满一杯酒递给辛夷:“好,一言为定!干!”

  辛夷看着孟朝钧,知道他的良知是彻底泯灭了。

  辛夷接过,凑到嘴边,忽然“呕”的一声吐了出来,连忙起身直奔卫生间。

  孟朝钧下意识要追去拦他,猛地想起来,只要孟朝歌还在这里,辛夷就跑不了。

  孟朝钧放心地坐回去,刚刚坐下,脑子里忽地闪过什么。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向沙发。

  沙发上的人戴着孟朝钧的帽子,盖着薄薄的毯子,侧身背对他躺着。

  孟朝钧朝身后两个保镖示意,两人上前将沙发上的人一拉。

  哪里还有什么孟朝歌?

  只见时寄穿着孟朝歌的衣服,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

  这里是孟朝钧在山上的一处私人宅院,天高地远,半夜两三点的时候,宅院里警报声大响。

  宁慈意听得心都提了起来,紧紧抓着身后那人的手,问:“你不是已经安排你外公金蝉脱壳,先跑了吗?为什么他出去后不报警,让警察去救你们?”

  “孟朝钧做的是谋财害命,里里外外守得苍蝇也飞不出去,更何况我外公一个喝醉酒的老人,就算有保镖护着,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去?”辛夷云淡风轻一笑,“只是孟朝钧做贼心虚,见到我的助理躺在那里,我又跑了,一时慌了神,就以为我外公先跑了。”

  “实际上,外公和保镖还在那个宅子里,甚至就在那个房间里。他们藏在衣柜,在孟朝钧集中全部火力对付我的时候,他们趁乱脱的身。”

  “那你呢?”宁慈意紧紧看着他的眼睛,“你后来是怎么出去的?”

  “打出去的。”辛夷言简意赅。

  宁慈意:“”

  他笑睨着她:“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手。”

  “可是酒里有药啊,”宁慈意弱弱地说,“孟朝钧这次可是拿了身家性命在赌,那个晚上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筹码了,怎么可能会不对你赶尽杀绝?”

  辛夷冷笑:“他倒是想赶尽杀绝,可惜,外公和保镖一出去,立刻就报了警。后来警察上山,孟朝钧也就不敢再公然犯法,来追杀我了。才能让我逃到路边,被你救下。”

  “那孟朝钧呢?”宁慈意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为什么没有被抓起来?”

  辛夷眼中闪过心痛:“因为,外公当晚中风了,至今没有清醒。我又下落不明,没有人可以揭穿孟朝钧的真面目。”

  “保镖”

  “当晚,警察到时,孟朝钧身中一刀,反咬一口,指认是外公的保镖故意伤人,意图绑架,还在所有人酒里下药,间接导致外公中风。”

  宁慈意惊讶地张开嘴巴。

  丧心病狂!

  “你们家不就是当官的吗?”宁慈意愤愤不平,“怎么能让这种人颠倒黑白逍遥法外!”

  “不管是什么人,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孟朝钧计划周全c滴水不漏,我父亲就是心里什么都知道,也拿他没有办法。”辛夷眉梢掠过冷意,“那种时候,只有找到我,才能真相大白。”

  “对啊,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你在医院那么久,你的家人一直不来找你?”宁慈意问,“按道理,他们应该迫不及待来找你才对啊!”

  “因为孟朝钧在酒里下的那种药,就是为了以防事败而留的退路。那种药,会让人长期陷入昏迷。”辛夷看着宁慈意,告诉她最根本的原因。

  “如果我回到昭市仍旧昏迷不醒,就和外公一样,不仅于事无补,还会被暴露在危险中,时时刻刻遭有心人暗算,防不胜防。”

  宁慈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想想又不对:“但是那个时候你人已经昏迷了啊,你的家人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更不知道你的处境,那谁又能替你想到这么多c打算这么多呢?你是运气好,遇见了我,如果换了别人,甚至是坏人c是孟朝钧的人,怎么办?”

  辛夷闻言,含笑凝视着她:“万幸我运气好,遇见了你。”

  宁慈意:“”

  辛夷道:“你不仅救了我,还就那么巧,把我送到了纪子昂所在的医院。纪子昂是我姑姑的儿子,是我的表弟,他联系了我爸。让我留在这里,也是我爸的意思。”

  宁慈意怔怔,良久回神,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所以,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的?”

  “我说为什么派出所这么久没有消息呢,敢情是纪子昂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报警,从头到尾算计着我呢!骗我那么无微不至地伺候了你一个月!”宁慈意想自己自以为救人一命功德无量,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的好心竟然会反过来被算计c被利用得这样彻底!

  宁慈意只觉自己现在根本没办法再面对这个人,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滚!”

  男人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宁慈意用力挣了几下挣不开,气急了,一脚朝男人最重要的地方踹过去。

  辛夷侧身躲开,哭笑不得:“这可是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啊!”

  “混蛋!”宁慈意怒极骂了一声,转身冲回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差点撞上追上来的男人。

  “你听我解释”辛夷无奈地在外面轻声敲门。

  宁慈意背抵着门,拿出手机:“喂,110吗?我家进了坏人,麻烦你们过来一趟。”

  “”辛夷哭笑不得地提醒她,“你忘了说地址”

  宁慈意简直气得想要原地爆炸,打了个响亮的反锁,倒回床上睡觉去了。

  辛夷无力地揉了揉额头。

  宁慈意以为自己会被气得睡不着觉,没想这一觉竟然睡得格外香甜,醒来已是天大亮,连那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新的一天,风平浪静。除了在工作室楼下遇见讨厌的人,其他都算如意。

  “宁大小姐,能有这个荣幸,请你喝杯咖啡吗?”纪子昂站在他骚包的跑车旁边,风情万种地朝着宁慈意笑。

  宁慈意面无表情地走过:“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喝咖啡了吗?”

  “那就热巧吧,”纪子昂一步上前将她拦住,笑道,“你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该看看这辆车的面子吧?”

  这是在提醒她,当初他可是借了车给她充场面呢。

  “你又不是借给我的,谁借的你找谁去啊。”宁慈意将头一扭。

  她今天大衣底下穿的是衬衫,这一扭脖子,就露出了一道暧昧的痕迹,白皙的脖颈上浅浅的红色,显然是在某种忘情的时刻留下的。

  纪子昂轻咳一声,意有所指地说:“已经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见外呢?”

  他的目光别有深意地落在她脖子上的吻痕。

  宁慈意顺着他的目光,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连忙用力扯了下衣领:“把你的眼珠子挪开!”

  纪子昂一笑,前面带路:“走吧,表嫂。”

  宁慈意气得跺脚。

  宁慈意气呼呼地刚在沙发上坐下,前面纪子昂忽然弯下身去,朝着她九十度鞠了一躬,吓得宁慈意直接跳起来。

  “你做什么”宁慈意低叫。

  “对不起。”纪子昂满脸诚恳地道歉。

  他这样子,宁慈意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哪儿还生得起气?

  “你先起来啊,大家都看着你呢。”

  已经惹来好几道围观的视线了,宁慈意真的不想再上一次热搜,赶紧上前去扶他。

  没想纪子昂不仅没动,还一把将手机塞在她手中:“来,先帮我拍张照。”

  宁慈意:“”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纪大医生还在满脸无辜地装可怜:“你不拍照,我拿什么去向辛夷表功?”

  宁慈意:“”

  “不拍照也行,那你现在和他视频,我好蹭个镜头。”

  这就是个无赖,宁慈意气得转身就要走。

  纪子昂见过头了,连忙拉住她,笑道:“好啦,开个玩笑,以后你嫁进我家,日子长了你就会知道的,我这个人其实心地善良,乐善好施。”

  宁慈意本来还想反驳他前半句,听到后半句,惊得连反驳都忘记了,瞪大眼睛。

  到底脸皮要厚到什么地步,才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来?

  纪子昂理直气壮:“如果不是因为有一颗善心,我又怎么会选择做医生,救死扶伤呢?”

  宁慈意:“”

  “言归正传,”纪子昂轻咳一声,“坑你的那个人其实是我,辛夷只是替我背了锅。”

  宁慈意看着他。

  “辛夷爹娘都是厚道人,怎么可能会恩将仇报,反过来把医药费全赖在他儿子的救命恩人身上?”纪子昂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当时那种局势,他们不方便有所动作,更不能过来,就让我照顾他。可是你看我像是个照顾人的吗?”

  宁慈意:“”

  “我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吓一吓你,说找不到家属,你要是走了,医院立刻停止治疗。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不经骗啊,竟然就真的乖乖留下来,又是付医药费,又是请护工的。哎,我一看你人这么好,就顺手送你一个积德的机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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