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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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目含嘲讽，嗤笑地看着眼前一袭青衣的男子：“玉长青，你总是这样……”
青衣男子面色微变，但却又极力隐忍着：“依依，你是知道的，我们的身份，我……”
“呵！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你一会儿不是还有场戏？不去准备吗？”白依依冷漠地打断玉长青的话，转身就走。
“依依……”玉长青沉声喊到：“我看那东宫封羽不是善类，你不要与他走的太近……”
“闭嘴！”白依依猛地扭头，面色不善的盯着玉长青，这事儿他怎么会知道？该死的。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白依依看没人关注自己二人，便威胁道：“你若敢说出去……”
没等白依依说完，玉长青叹了口气：“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
听的玉长青的保证，白依依懒得再听他后面说了什么，转身离去。
玉长青眸色微闪，半晌后只留得一句叹息。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可他实在是不愿白依依如此模样，但他又明白，其实白依依没有变，她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他们也终将到达不同的终点。
也对！人哪有变不变的说法？只是长大了，也就学会了选择。
…………
北宫云起悠闲的转悠在一楼大厅内，目光时不时地飘过中年男子，撞倒小厮的一幕她也看到了。
三品符师能被一个没有修为的小厮撞着？这概率比出门捡到夺命造化符还小！
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做？她可不认为此人只是想要欺压一下小厮找找乐趣。
至于东宫穆益那边，云起没有再多分心神，她只是想要千机转，也只是知道那千机转最后落到了东宫穆益相好伶人的手里。
与其死板的守东宫一人，还不如换个目标寻寻。
当然东宫穆益那边还是要关注的，或许前世他的被谋杀就是千机转出现的锲机。
至于救人……不说她实力实在渺小，根本救不了人，就算有救人的能力，又凭什么救？
拓跋含香和东宫穆益几人上了三楼，都是世家子弟，虽说没有预订四层包间的资格，但在三楼找个位置听曲儿还是可以的。
反正和四楼一样的戏曲，就是视野稍微差了点，环境杂了点，但比起一二楼的嘈杂吵闹，已是另一重天地。
正当云起悠闲乱逛之时，人群突然爆发了一阵阵欢呼议论，玩牌的掷骰子的人有一部分迅速离场，向着楼梯口走去。
“三楼的曲儿开始了！今天听说是玉公子的戏？”一胖胖的富商问身旁的同行，目中满是羡慕。
玉长青的戏曲那是当今太后都赞不绝口，亲封的青莲公子，雅致无双，但凡见过一面的谁不称赞？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那玉长青和白依依相当于现在的影帝影后，当然追捧之人极多，并且男女都有。
“是，昨天沈老爷亲口说的！”旁边的同行语气满是艳羡：“你看二楼厢房里的一些人，现在都往三楼去了！明明是能去三楼的人，却偏偏跟我们抢二楼的厢房……”
听的此言，那位胖胖的富商撇了撇嘴：“还不是没资格包了四楼的厢房？又不愿在三楼的公共小隔间坐着，只能包了二楼了……”
“嘘――可别乱说，我们这连三楼都没资格去的……莫要得罪人了！”
听得此言，云起心下了然，原来春风渡的黄泉路厢房和碧落桥厢房是这样的经营模式！
黄泉路是二层楼的走廊，碧落桥是四层楼的走廊，走廊的外侧是一个个的厢房，内测是木栏，中间部分被挖空了，以便观看单层的戏曲节目。
整个廊坊成半圆的弧线，由于厢房的高度和厢房内人的不俗修为，不仅不影响单层戏曲的观看，反而视野更好了些。
以前她便想着一二层没有那些高层次的达官贵人，三层的地方也没人敞开了聊天喝茶，只是靠着四层顶尖世家族人的消费，怎么供应起偌大的春风渡？
合着三楼的有钱有势的人都跑二楼厢房去了！
二楼的厢房要比三楼的隔间贵得多，去三楼的更多的是那些高于三品的，却又没多少钱财的散修吧？
也就是说……暗杀东宫穆益的人很可能就在三楼？毕竟没有人会蠢到摆明着家族的身份去暗杀东宫穆氏的二少主。
不！也许在一楼藏着？厢房内的概率倒是不大……
…………
棕发男人撞了小厮后，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越发毫无目的地乱逛了起来，几乎每个场子待不过一刻钟，眼神隐晦的四处瞟，像是在找什么。
约么一柱香的时间，男人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脑门上直嗖嗖的往下冒冷汗。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拽住走过的侍女：“小丫头，茅房在哪？”
“回客官，台子后左侧有个偏门，出了门右拐，沿着牌子的指示走便可。”侍女颔首答道。
男人随手扔了颗碎银给侍女，便匆忙而去。
云起用夺命造化符隐去了自身的气息，也悄悄尾随。一个三品符修会吃坏肚子？难不成吃的是过期的灵兽肉？
傻子才会信他肚子疼。
四处看了看，基本上有些身份的人都上了三楼，剩下徒增艳羡。一场戏剧大概要一柱香的时间，她也不怎么急，先去瞧瞧那中年男子在搞什么。
…………
中年男子捂着肚子一路小跑到后院，按照指示牌子继续深入。
急匆匆的样子任一个平常人看到都会认为只是个闹肚子的倒霉家伙。
一二层楼有眼力的人不多，就算有此刻也全部上了三楼去听曲，谁会注意到这个急匆匆的人？
也许还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是东宫穆益！
云起走到舞台后左侧门时，突然发现有个人做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尾随动作，定睛一看竟是东宫穆益！
这就太巧合了，难不成东宫穆益也正好吃了烂掉的灵兽肉？
一般符修是很少会生病的，甚至随着修为增加，所吃食物都会化作自身的能量，上厕所的频率也会越来越少，更何况闹肚子！
春风渡的厕所根本就是给那些不入品的符修（像北宫云起这样的），或者是普通人准备的！
符修吃东西基本不会有无法吸收而作为废物排出体外的情况。
据说春风渡当初建造时根本没考虑厕所，后来想到了侍人是普通人，并且会有不如品的符师或者不能修炼得达官贵人来这儿，这才建了男女茅厕。
中年男子越过舞台后左侧的小门，按着昏暗的通道一路疾走，路上人不多，云起不敢靠的太近，只得不疾不徐的吊在后面。
后院倒是没有多少小厮侍女，偶尔看见了也是急匆匆的跑过来如厕，甚至遇见了客人也不会怎么搭理。
毕竟过来后院如厕的都是些无修行天赋的贵人或者不如品符师，而且人家是来拉撒的，没必要屁颠屁颠跑过去嘘寒问暖。
中年男子匆匆跑到茅厕前，神色焦急。
‘咚！咚！咚！’
“里面有人？”不等回答，男子又匆匆的跑到下一个格子外，又敲起了茅厕的木门。
“这个又有人吗？”自言自语的，男子移向下一个格子。
就这样一连敲了整整一排茅厕，男子又焦急的返回去，拉住一个如厕好，正要走回的小厮。
“你们这儿下人的茅厕在哪？这里面都有人，老子等不及了！”
小厮显然有一瞬间的呆愣，条件反射的回答了男人的问题：“回客观，在大人们茅厕后方一百五十步左右的地方。”
看着中年男人跑的越来越远的身影，小厮才回过神：“难不成大人们的茅厕都满了？不可能吧……”
随即没多在意，又着手忙活自己的事情。
北宫云起到的时候，男人早已没了身影，不得已只能装作迷路的样子，让小厮带回大堂，随便找了个位子坐那，等待中年男子如厕出来。
…………
三楼，舞台两边的熏香已经燃起，令人沉醉的檀香味儿缓缓充斥在三四层楼的每个角落。
熏香有静心凝神的效果，闻上一闻竟能让本命海中蕴养的符簶明亮一丝。
要知道，无数次的对战会使体内的符簶一点点残破，只有本命海不断的蕴养才能缓解其衰败的进度，甚至有些符簶根本无法修复。
而这熏香竟对符簶的修复有促进作用，哪怕仅仅一丝，也是珍贵无比的。
这熏香对三品符师仍有作用，可见品级不算太低，甚至整个大宇国也就皇室、四大家族和春风渡可以毫不心疼的拿出手。
青色的纱幔将半圆舞台若隐若现地围住，主戏还没开始，就有一花旦在纱幔后咿咿呀呀的弹唱起来。
这是在暖场，再等正戏的开始。
六楼青莲厢房内，玉长青对着镜子仔细地用细毛笔描绘着眉眼，他出演小生，不需过多的装饰，因此也只是淡淡地上了些妆。
‘砰！砰！砰！’
门外侍女敲了敲木门，对着里面的人恭敬地喊到：“玉公子，暖场曲儿要结束了。”
“行了，我知道了。”玉长青阁下描眉的细毛笔，眉头微皱。
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庞，忽的一下将圆镜一袖子甩在地上，继而眼神变得死寂，还有一丝莫名的惊惧。
半晌后，他整理好小生的戏服，迈开步子走出房门。
一步一步从黑暗走向那处光明的舞台，他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反而像是一种祭献，祭品便是他自己。
他厌恶舞台，厌恶唱戏，哪怕是大宇国最高等的名角儿，他仍觉得自己像是被参观的牲畜……也对，他的命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
（320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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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目含嘲讽，嗤笑地看着眼前一袭青衣的男子：“玉长青，你总是这样……”
青衣男子面色微变，但却又极力隐忍着：“依依，你是知道的，我们的身份，我……”
“呵！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你一会儿不是还有场戏？不去准备吗？”白依依冷漠地打断玉长青的话，转身就走。
“依依……”玉长青沉声喊到：“我看那东宫封羽不是善类，你不要与他走的太近……”
“闭嘴！”白依依猛地扭头，面色不善的盯着玉长青，这事儿他怎么会知道？该死的。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白依依看没人关注自己二人，便威胁道：“你若敢说出去……”
没等白依依说完，玉长青叹了口气：“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
听的玉长青的保证，白依依懒得再听他后面说了什么，转身离去。
玉长青眸色微闪，半晌后只留得一句叹息。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可他实在是不愿白依依如此模样，但他又明白，其实白依依没有变，她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他们也终将到达不同的终点。
也对！人哪有变不变的说法？只是长大了，也就学会了选择。
…………
北宫云起悠闲的转悠在一楼大厅内，目光时不时地飘过中年男子，撞倒小厮的一幕她也看到了。
三品符师能被一个没有修为的小厮撞着？这概率比出门捡到夺命造化符还小！
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做？她可不认为此人只是想要欺压一下小厮找找乐趣。
至于东宫穆益那边，云起没有再多分心神，她只是想要千机转，也只是知道那千机转最后落到了东宫穆益相好伶人的手里。
与其死板的守东宫一人，还不如换个目标寻寻。
当然东宫穆益那边还是要关注的，或许前世他的被谋杀就是千机转出现的锲机。
至于救人……不说她实力实在渺小，根本救不了人，就算有救人的能力，又凭什么救？
拓跋含香和东宫穆益几人上了三楼，都是世家子弟，虽说没有预订四层包间的资格，但在三楼找个位置听曲儿还是可以的。
反正和四楼一样的戏曲，就是视野稍微差了点，环境杂了点，但比起一二楼的嘈杂吵闹，已是另一重天地。
正当云起悠闲乱逛之时，人群突然爆发了一阵阵欢呼议论，玩牌的掷骰子的人有一部分迅速离场，向着楼梯口走去。
“三楼的曲儿开始了！今天听说是玉公子的戏？”一胖胖的富商问身旁的同行，目中满是羡慕。
玉长青的戏曲那是当今太后都赞不绝口，亲封的青莲公子，雅致无双，但凡见过一面的谁不称赞？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那玉长青和白依依相当于现在的影帝影后，当然追捧之人极多，并且男女都有。
“是，昨天沈老爷亲口说的！”旁边的同行语气满是艳羡：“你看二楼厢房里的一些人，现在都往三楼去了！明明是能去三楼的人，却偏偏跟我们抢二楼的厢房……”
听的此言，那位胖胖的富商撇了撇嘴：“还不是没资格包了四楼的厢房？又不愿在三楼的公共小隔间坐着，只能包了二楼了……”
“嘘――可别乱说，我们这连三楼都没资格去的……莫要得罪人了！”
听得此言，云起心下了然，原来春风渡的黄泉路厢房和碧落桥厢房是这样的经营模式！
黄泉路是二层楼的走廊，碧落桥是四层楼的走廊，走廊的外侧是一个个的厢房，内测是木栏，中间部分被挖空了，以便观看单层的戏曲节目。
整个廊坊成半圆的弧线，由于厢房的高度和厢房内人的不俗修为，不仅不影响单层戏曲的观看，反而视野更好了些。
以前她便想着一二层没有那些高层次的达官贵人，三层的地方也没人敞开了聊天喝茶，只是靠着四层顶尖世家族人的消费，怎么供应起偌大的春风渡？
合着三楼的有钱有势的人都跑二楼厢房去了！
二楼的厢房要比三楼的隔间贵得多，去三楼的更多的是那些高于三品的，却又没多少钱财的散修吧？
也就是说……暗杀东宫穆益的人很可能就在三楼？毕竟没有人会蠢到摆明着家族的身份去暗杀东宫穆氏的二少主。
不！也许在一楼藏着？厢房内的概率倒是不大……
…………
棕发男人撞了小厮后，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越发毫无目的地乱逛了起来，几乎每个场子待不过一刻钟，眼神隐晦的四处瞟，像是在找什么。
约么一柱香的时间，男人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脑门上直嗖嗖的往下冒冷汗。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拽住走过的侍女：“小丫头，茅房在哪？”
“回客官，台子后左侧有个偏门，出了门右拐，沿着牌子的指示走便可。”侍女颔首答道。
男人随手扔了颗碎银给侍女，便匆忙而去。
云起用夺命造化符隐去了自身的气息，也悄悄尾随。一个三品符修会吃坏肚子？难不成吃的是过期的灵兽肉？
傻子才会信他肚子疼。
四处看了看，基本上有些身份的人都上了三楼，剩下徒增艳羡。一场戏剧大概要一柱香的时间，她也不怎么急，先去瞧瞧那中年男子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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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捂着肚子一路小跑到后院，按照指示牌子继续深入。
急匆匆的样子任一个平常人看到都会认为只是个闹肚子的倒霉家伙。
一二层楼有眼力的人不多，就算有此刻也全部上了三楼去听曲，谁会注意到这个急匆匆的人？
也许还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是东宫穆益！
云起走到舞台后左侧门时，突然发现有个人做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尾随动作，定睛一看竟是东宫穆益！
这就太巧合了，难不成东宫穆益也正好吃了烂掉的灵兽肉？
一般符修是很少会生病的，甚至随着修为增加，所吃食物都会化作自身的能量，上厕所的频率也会越来越少，更何况闹肚子！
春风渡的厕所根本就是给那些不入品的符修（像北宫云起这样的），或者是普通人准备的！
符修吃东西基本不会有无法吸收而作为废物排出体外的情况。
据说春风渡当初建造时根本没考虑厕所，后来想到了侍人是普通人，并且会有不如品的符师或者不能修炼得达官贵人来这儿，这才建了男女茅厕。
中年男子越过舞台后左侧的小门，按着昏暗的通道一路疾走，路上人不多，云起不敢靠的太近，只得不疾不徐的吊在后面。
后院倒是没有多少小厮侍女，偶尔看见了也是急匆匆的跑过来如厕，甚至遇见了客人也不会怎么搭理。
毕竟过来后院如厕的都是些无修行天赋的贵人或者不如品符师，而且人家是来拉撒的，没必要屁颠屁颠跑过去嘘寒问暖。
中年男子匆匆跑到茅厕前，神色焦急。
‘咚！咚！咚！’
“里面有人？”不等回答，男子又匆匆的跑到下一个格子外，又敲起了茅厕的木门。
“这个又有人吗？”自言自语的，男子移向下一个格子。
就这样一连敲了整整一排茅厕，男子又焦急的返回去，拉住一个如厕好，正要走回的小厮。
“你们这儿下人的茅厕在哪？这里面都有人，老子等不及了！”
小厮显然有一瞬间的呆愣，条件反射的回答了男人的问题：“回客观，在大人们茅厕后方一百五十步左右的地方。”
看着中年男人跑的越来越远的身影，小厮才回过神：“难不成大人们的茅厕都满了？不可能吧……”
随即没多在意，又着手忙活自己的事情。
北宫云起到的时候，男人早已没了身影，不得已只能装作迷路的样子，让小厮带回大堂，随便找了个位子坐那，等待中年男子如厕出来。
…………
三楼，舞台两边的熏香已经燃起，令人沉醉的檀香味儿缓缓充斥在三四层楼的每个角落。
熏香有静心凝神的效果，闻上一闻竟能让本命海中蕴养的符簶明亮一丝。
要知道，无数次的对战会使体内的符簶一点点残破，只有本命海不断的蕴养才能缓解其衰败的进度，甚至有些符簶根本无法修复。
而这熏香竟对符簶的修复有促进作用，哪怕仅仅一丝，也是珍贵无比的。
这熏香对三品符师仍有作用，可见品级不算太低，甚至整个大宇国也就皇室、四大家族和春风渡可以毫不心疼的拿出手。
青色的纱幔将半圆舞台若隐若现地围住，主戏还没开始，就有一花旦在纱幔后咿咿呀呀的弹唱起来。
这是在暖场，再等正戏的开始。
六楼青莲厢房内，玉长青对着镜子仔细地用细毛笔描绘着眉眼，他出演小生，不需过多的装饰，因此也只是淡淡地上了些妆。
‘砰！砰！砰！’
门外侍女敲了敲木门，对着里面的人恭敬地喊到：“玉公子，暖场曲儿要结束了。”
“行了，我知道了。”玉长青阁下描眉的细毛笔，眉头微皱。
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庞，忽的一下将圆镜一袖子甩在地上，继而眼神变得死寂，还有一丝莫名的惊惧。
半晌后，他整理好小生的戏服，迈开步子走出房门。
一步一步从黑暗走向那处光明的舞台，他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反而像是一种祭献，祭品便是他自己。
他厌恶舞台，厌恶唱戏，哪怕是大宇国最高等的名角儿，他仍觉得自己像是被参观的牲畜……也对，他的命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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