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如何死亡的？
“顾太太你先不要着急。”古飞稳住她的情绪：“顾先生还在抢救，我们先等他脱离危险，您在慢慢同我讲当时的情况。”
手术室前抢救灯熄灭，医生走了出来，张家人急忙围上去：“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遗憾地摇摇头：“很抱歉，病人送来得太晚，我们已经尽力。”已经见惯了生死的大场面，医生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说话也只是例行公事的态度，而一旁的张母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人也晕厥过去，张父见罢，和张铎一起冲上去揪住医生的衣领：“你知道他是谁，你不救他你就是杀人犯，你是杀人犯！”
古飞和国仁立刻阻止，用力分开张父和张铎：“两位先生，我希望你们节哀顺变不要冲动，我们警察会查明真相。”
“那你们就去查啊，站在这里干什么？”张父火冒三丈好似吃了炸药一般，古飞和国仁对视一眼交换眼神，遂带领医生前往医生办公室——
“江sir。”贺逸进入江凯山办公室：“出事了，财政局局长顾长海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在哪里？”江凯山站起身，贺逸汇报：“歌剧院，今天有一场歌舞剧演出，是欧洲有名的歌舞剧演员来巡演，顾长海和自己妻子一家去看歌剧，走出大门的时候，观众可能有点多，推推搡搡之间，顾长海忽然倒在地上，他家里人立刻将他送去医院，可是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死因是什么？”“初步诊断是中毒死亡，没有检验出任何的外伤，在血液中提取到砒霜毒素。”
“古飞他们去现场了吗？”“他和国仁现在在医院，证实顾长海抢救无效身亡。”
“尸体现在在哪里？”“在医院，法医正在验尸。”
江凯山一把扯过外套：“我们走。”
经过法医验尸，初步诊断死者没有任何的外伤，而死者的血液成分中含有砒霜，应该非自然死亡，而是人为投毒！
经过调查，顾长海平时患有高血压，有定期服药的习惯，但是从他平时吃的药物当中没有发现任何毒药，都是正常的抗血压药物，江凯山决定派出警力对顾长海平时身边来往的人群和进入顾长海的别墅内进行调查。
推开别墅门，国仁发出一声赞叹：“果然有钱有权就是好啊，哪像我，在京市买个房子都付不起首付，警察啊，就是天生穷忙，赚的钱还少得可怜。”
贺逸回击：“那照你这么抱怨，何必要当警察，去当个企业家吧。”“你看看你，说风就是雨，我一学刑侦的不当警察岂不是屈才了，只是不知道，靠着我当警察的这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这样的别墅啊。”
“你可以买啊，在梦里买。”蓝接过一句话茬，不过有个铁面无私的黑脸男人不允许他们这么浪费时间：“好了，我们干正事吧。”
蓝吐了吐舌头，和古飞一起共事了这么久，他办起案子可谓是执拗得近乎变态，那些闲暇打趣的内容，还是留到案子办结之后比较好。
几个人对顾长海的别墅展开地毯式搜索，甚至连油盐酱醋都没有放过，可是没有找到任何含毒的药物更没有找到一丁点的砒霜，而且几人在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砒霜的购买需要特殊的批示，而张家上下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出入药店购买砒霜的记录，所以张家人投毒的可能性暂时可以排除。
顾长海交际圈内的所有人，也被叫过来一一询问，顾长海是个老江湖，为人处世十分圆滑，纵然有对他的领导方式颇有微词的少许下属，也完全达不到杀人的标准更没有杀人动机，而且均有不在场证明，顾长海身边的工作同事，初步也可以排除杀人可能。
那这顾长海总不可能是自己服毒死亡的吧？
江凯山决定再对张家人展开一番调查，这次换了古飞和贺逸——
对顾长海的别墅排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现象，于是第二天就让张家人返回别墅内居住，古飞和贺逸来到别墅，被请入正厅，张父一改以往嚣张跋扈的形象，异常谦卑有礼：“警官，我们家出事还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呀。”
古飞脑子里瞬间闪过当日张父张牙舞爪地要为他女儿“讨回公道”的样貌，微微一笑：“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分内的事。”
张母抹了一把早已哭肿的双眼：“我可怜的女儿，从出事到现在，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也不吃也不喝，她还这么年轻，我真担心她以后可怎么办呀？”
“您是说，顾太太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是啊，连奶奶去劝她都没用，就是不吃东西，我想，她肯定是伤心过度了！”
一阵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是张燕扭着腰肢从厨房里出来，捧着一杯鲜榨果汁，看到古飞，讶异一怔：“古警官？”
贺逸低声冲古飞耳语：“有意思，在家里还穿高跟鞋。”
张燕至今看到古飞，还是有些惶恐：“不知道，古警官今天来我们家，是要干什么？”
“张姐，我们想向你了解一点情况，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古飞的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在说出这些例行公事的话的时候，颇有点像冷面阎罗，惊得张燕的心突突跳：“找我？找我什么事呀，不会是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关于顾长海先生的事。”古飞解释：“之前的事，张姐可以不用再担心。”
说罢，一个利落的转身，贺逸为他收拾下半场：“张姐，只是向您深入了解一下顾先生平时的作息情况，你不用紧张。”
张燕惴惴不安地向张父张母求助，张父道：“警官，我女儿，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这个您放心，只要了解完相关情况，我们会立刻送她回来。”
警署——
古飞和贺逸将张燕送到会客室，贺逸待古飞关上门，便急不可耐地问道：“你把她带来干什么，她一看就是只会花钱的大姐，能知道什么？”
“你也听到了，张岚现在是茶饭不思闭门不出的状态，如果我们强行将她带过来她也不会配合，反倒是这个张燕像事不关己一般，而且她和顾长海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除了张岚之外，我想她应该是第二个最接近顾长海的人了。”
“她和顾长海关系不清不楚？那她还来纠缠你？”“想找我这个冤大头为她肚子里的孩子顶包。”古飞没好气地回应，贺逸似乎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般张大了嘴巴：“你怎么都没告诉过我？”
古飞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我没事告诉你她怀孕了干什么？你对她感兴趣？”
“我对她感兴趣人家也不会对我感兴趣啊，没看到她看你眼睛都冒桃心吗？”贺逸语带揶揄，古飞回道：“少废话，去找江sir。”
张燕被安排在会客室，由江凯山亲自询问她，江凯山进入会客室，递给张燕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张姐，请喝咖啡。”
张燕抬头稍一打量，来人气质谦逊儒雅，脸上面带微笑显得平易近人，五官虽不如古飞那般精致完美，但是也是位风度翩翩的斯文帅哥，张燕在心里暗想；果然警察帅哥多。
江凯山坐在张燕的对面：“您不用紧张，请您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当天的情况，请您回想一下，您姐夫到底是因为什么忽然倒下呢，无论你想起什么都好，只会有利于我们尽快查找毒害你姐夫的凶手。”
张燕稳了稳神：“噢，好，那天啊，我们往歌剧院门外走，你知道散场的时候，那叫一个挤呀，哎呦，中国人就是这个毛病，一点秩序都没有，挤来挤去的，好好的排队走不好吗？”
张燕嫌弃地啧啧嘴：“我记得我姐夫都快被挤倒了，我就上去扶了我姐夫一把，可是哎呦，这一扶不得了，我这才看清楚我姐夫的脸色不大对劲，我记得当时他的脸色惨白，然后就慢慢跪下去了。”
“请问跪在地上多长时间倒下去的？”
“有一会了吧。”张燕回想了一下：“大概，一分钟左右。”
“顾先生当天，有没有吃什么可疑的东西？”“那倒没有，那天我们都是在一起吃饭的，是我姐做的饭，我姐啊，这几天格外大方，顿顿都是牛排啊龙虾啊，比外面饭店的大厨做得都好，我们大家都吃得可高兴了。”
“那以前，是谁做饭？”“是我妈啊，但是我妈没有我姐做的好吃，也没有我姐大方。”张燕如实道来。
“张姐你知道你姐夫患有高血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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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飞和国仁立刻阻止，用力分开张父和张铎：“两位先生，我希望你们节哀顺变不要冲动，我们警察会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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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是什么？”“初步诊断是中毒死亡，没有检验出任何的外伤，在血液中提取到砒霜毒素。”
“古飞他们去现场了吗？”“他和国仁现在在医院，证实顾长海抢救无效身亡。”
“尸体现在在哪里？”“在医院，法医正在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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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买啊，在梦里买。”蓝接过一句话茬，不过有个铁面无私的黑脸男人不允许他们这么浪费时间：“好了，我们干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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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凯山决定再对张家人展开一番调查，这次换了古飞和贺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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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稳了稳神：“噢，好，那天啊，我们往歌剧院门外走，你知道散场的时候，那叫一个挤呀，哎呦，中国人就是这个毛病，一点秩序都没有，挤来挤去的，好好的排队走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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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会了吧。”张燕回想了一下：“大概，一分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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