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嫣然一笑惑京城
一《庙宇》花祭腾诗
避世不须山，空门今倍忙。
佛祖如有意，游人宿佛堂。
京师有“寺庙甲天下”之称，仅佛寺就有上千所之多，大多官员进京述职一般都住寺庙。
为什么呢？因为封疆大吏住进寺庙好处多多：一可免于私邸的应酬；二可免于旅馆的喧扰；三可免于会馆之是非；四可免于安家的烦恼。
既是寓庙而居，京官们依礼回拜，当然是佛前一杯清茶而已，既高雅又简便，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次汪寿昌进京，却选在袁震的官邸居住。因为汪寿昌带着女眷，住寺庙有些不便。而袁震原本就是汪寿昌在江浙行省作平章时的部下，调任京城也是因汪寿昌的极力推荐，袁震一直对他感恩戴德。得知老领导要进京述职，他早已提前写信邀请汪寿昌进京后来他家居住，以报答提携之恩。
就这样，袁震把汪寿昌一行安排在自家的一个带有花园的院里居住。
二《木兰辞》南北朝佚名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
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
第二天一大早，汪寿昌和袁震一起早朝去了。
朝会上，文宗端坐在金銮殿上。
汪寿昌上奏道：“云南已平，蒙古军[指秃坚军队]及哈剌章c罗罗斯诸种人叛者，或诛或降，虽已略定，其余党逃窜山谷，不能必其不反侧，今请留荆王也速也不干及武靖王搠思班等各领所部屯驻一二岁，以示威重”。
文宗准从了汪寿昌的奏请，留荆王也速也不干和武靖王搠思班各领所属元军屯驻一至二年，命探马赤为云南行省平章政事，总理境内军事。晋王阿剌忒纳失里给探马赤军三百c乞赤伯军三百，共同防守一年，其余军队则遣还所属各部。
御史台臣劾奏：“四川行省参政马镕，发粮六千石饷云南军，中道辄还，预借俸钞一十九锭以娶妾，又诟骂平章汪寿昌，罪虽蒙宥[y一u原谅]，难任宰辅。”
文宗说道：“纲常之理，尊卑之分，懵无所知，其何以居上而临下！亟罢之！”
此时，有人奏报：“近几年陕西大旱，饥民甚多，请朝廷开仓赈灾。”
文宗听了，“啊”了一声，略一沉吟便问汪寿昌道：“朕知爱卿曾在陕省任职，为政清廉，声望素著，此事爱卿以为如何处置较妥？”
汪寿昌沉思片刻，奏道：“朝廷应暂时施行输粟补官法。即凡献粮者，视其多寡，授予一定品级的官职。如捐谷一千石以上，与从七品；六百六十石以上，与正八品；二百石以上，与正九品，等等。再奏请革除原有钞法凝滞之弊端，使货币畅通，利于民间贸易，互通有无。”
文宗随即按照汪寿昌之奏请下旨陕西平章办理此事。
文宗宣旨任命汪寿昌为宣政院中正院使兼任四川行省平章。
文宗意欲使燕铁木儿“独为丞相以尊已之”，便颁诏改左丞相伯颜为知枢密院事，朝中不再设左丞相。
从此，燕铁木儿得以独揽大权，不受掣肘。“凡号令c刑名c选法c钱粮c造作，一切中书政务，悉听总裁。诸王c公主c驸马c近侍人员，大诸衙门官员人等，敢有隔越闻奏，以违制论”。
燕铁木儿让中书省臣奏请赐给自己安丰等路封户。龙庆州之园池c水硙c土田，嘉兴c平江等处田地，占有了大量财富；取泰定帝后为夫人，先后娶宗室女达40人，“后房充斥，至不能尽识”；“一宴或宰十三马”，荒淫c奢侈至极。
三《敕勒歌》南北朝民歌凤凰传奇邵瑞娅歌
当天晚上，燕铁木儿举行了隆重的家宴，大批官员到燕铁木儿府上祝贺。
为官者要想在官场上行走而身不由己，汪寿昌也只好带着柳好好等人随大流去了。
燕铁木儿的家妓表演了歌舞。袁震早就听说柳好好的歌艺非常好，希望她能高歌一曲，为丞相助兴。
但柳好好初到寒冷的北方，不几天，便感冒了，现在嗓子还肿疼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让杜秋和柳如烟替她歌唱。
柳好好来到下人等待处，找到杜秋和柳如烟，简单布置了一番，告诉她俩：“客人大部分是蒙古贵族，草原名将，你俩唱那首《敕勒歌》。”
杜秋和柳如烟两个人大大方方地上场了。
不一会儿，在蒙古乐器马头琴c胡琴c四胡c胡毕斯c雅托克c太平鼓c蒙古角c火不思和笳的伴奏下，柳如烟那空灵清澈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哎~”
杜秋亲自打着太平鼓，用她那苍凉高亢的声音唱道：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牛羊。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牛羊”。
柳如烟般的声音再次回荡：“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杜秋接着唱：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牛羊。”
这样的编排异常新颖，是大家所没有想到的，很多宾客都兴奋地跟着她俩和唱了起来。
四《大大螃蟹着红袍》孟郊诗对
今天的燕铁木儿格外高兴。
他看到柳如烟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穿了一身翠绿色衣裳，显得甚可爱，便把她叫到身边，拉着她的手笑着逗趣道：“这般姑娘，声音如此高亮，像只青蛙。”最后又来了一句：“青蛙穿绿衣。”
柳如烟还以为丞相要和她对诗，她一看丞相穿着喜庆的大红袍，随口接了一句：“大大螃蟹着红袍。”
听到柳如烟的对诗，会场立即便安静了下来。
燕铁木儿自秉大权以来，一手遮天，肆意无忌，中外侧目。此诗对的太合乎当时的现实情况了。
只听有人大喝一声：“大胆!”柳如烟赶紧跪下，吓得哭了起来。
喊话的是知枢密院事伯颜，他刚刚撤销了左丞相称谓，本就一肚子火，便朝着女孩去了。
其实，这句“大胆”也不全是针对柳如烟，而主要是对燕铁木儿说的，是对他把持朝政的不满。
汪寿昌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柳如烟是他带来的奴婢。燕铁木儿会以为是自己在背后议论朝政，被下人听了去，而对出此诗。汪寿昌赶紧过去跪下，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五《筹边楼》薛涛诗
柳好好不同于一般女流之辈，她镇定自若地站起身来说：“不知丞相喜好诗文，我为丞相大人作了一首诗，不知可否在此吟颂？”
燕铁木儿示意她念给大家听。
柳好好嫣然一笑，朗声颂道：
“平临云鸟八窗秋，
状压西川四十州；
诸将莫贪羌族马，
最高层处见边头。”
柳好好吟诗前那“嫣然一笑”迷惑了整个京官。而且，柳好好的诗又写得意气豪迈，风格雄浑，见地深远，使满座高朋贵客对她的人和诗都称赞有加，不由地对柳好好也肃然起敬起来。
单凭这首诗，谁又能想到它是出自一个风尘女子之手，其豪情远志决不亚于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燕铁木儿更是高兴地不得了，好像这首诗就是对他功劳之大的赞歌，便问道：“此为谁？”燕铁木儿明知故问，他知道柳好好是谁，他真正的意思是想把柳好好留在自己身边。
汪寿昌急忙说道：“此乃下官家人也。”
燕铁木儿悻悻地放弃了
回家的路上，柳如烟趴在柳好好的怀里抽泣着。
好好安慰她：“好了，没关系，不要哭了。”
汪寿昌生气地说：“还没关系！今天，我们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柳好好逗她道：“你是怎么想的？他吃的胖胖的，走路横横的，又穿了个大红袍，确实像只大螃蟹。”
汪寿昌严肃说道：“不过好好，你得管教一下如烟啦。这孩子说话一点儿数都没有！不能眼睛里看着像什么，嘴里就说是什么！”汪寿昌忽觉说得不妥，忍不住笑了起来，柳好好更是笑得不能自抑。
柳如烟莫名奇妙地看着他俩，不知他们为何发笑。
汪寿昌止住笑说：“不过，今天也太险了——你没看到他那直勾勾的眼，不停地盯着你！就想要一口吞了你似的。都什么年纪了，那个老流氓。”
柳好好看了汪寿昌一眼，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
汪寿昌捋了捋自己已经全白的胡须，讪讪地笑了笑。
六《金缕衣》杜秋娘诗刘欢曲姚贝娜歌
免去左丞相职称的伯颜一直呆在家里闷闷不乐。
伯颜的女儿落落对袁震说：“我亲自做几个菜，你去把父亲请来散散心吧！”
袁震驱车请来了岳父岳母，在家中举行了一个型的宴会，只有汪寿昌和柳好好作陪。
家中的歌舞班子进行了歌舞表演。大大的歌儿舞女都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希望能博得伯颜大人的青眼一顾。但是无论他们怎样卖力，如何表演，都提不起伯颜的精神，眼看着伯颜都快睡了！
也是的，伯颜见过多少世面？想打动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加上这些歌唱演员唱的大多是陈词滥调的流行歌曲，早就审美疲劳了！
柳好好瞅准了机会，找来杜秋：“你给大人唱一曲《金缕衣》吧！”
杜秋出场了。你看她轻敲檀板，慢转细腰，宛转唱出一段词：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词的原意是：已经失去的不要惋惜，但一定要珍惜当前。花开宜折的时候就要抓紧去折，不要等到花谢的时候只折了个空枝；另一层意思是说遇到好女孩要珍惜，不要等错过了再追悔莫及。
伯颜听着听着，不由地眼前一亮，这不就是“心灵鸡汤”吗？他精神一振，瞬时顿悟了。这些话不就是让他这个已经垂垂老朽之人，赶紧抓住有限的岁月尾巴，好好享受人生嘛！
他睁开眼一看，眼前唱歌的这个姑娘本身就是一朵花。
曲美c词美c人更美！
伯颜兴奋异常，天那！何时从天上掉下来的好美眉啊！亢奋之下，忙问：“这词是谁作的？”
柳好好告诉他，是杜秋自己创作的。
伯颜感到，这不就是我的知音吗？当场就拍板决定，将杜秋纳为妾。
汪寿昌高兴地做了个顺水人情。
袁府中的歌舞班子美女不少，但一般都属于临时征用性质的，能得到高官收房的几乎没有，杜秋就成为其中最幸运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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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世不须山，空门今倍忙。
佛祖如有意，游人宿佛堂。
京师有“寺庙甲天下”之称，仅佛寺就有上千所之多，大多官员进京述职一般都住寺庙。
为什么呢？因为封疆大吏住进寺庙好处多多：一可免于私邸的应酬；二可免于旅馆的喧扰；三可免于会馆之是非；四可免于安家的烦恼。
既是寓庙而居，京官们依礼回拜，当然是佛前一杯清茶而已，既高雅又简便，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次汪寿昌进京，却选在袁震的官邸居住。因为汪寿昌带着女眷，住寺庙有些不便。而袁震原本就是汪寿昌在江浙行省作平章时的部下，调任京城也是因汪寿昌的极力推荐，袁震一直对他感恩戴德。得知老领导要进京述职，他早已提前写信邀请汪寿昌进京后来他家居住，以报答提携之恩。
就这样，袁震把汪寿昌一行安排在自家的一个带有花园的院里居住。
二《木兰辞》南北朝佚名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
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
第二天一大早，汪寿昌和袁震一起早朝去了。
朝会上，文宗端坐在金銮殿上。
汪寿昌上奏道：“云南已平，蒙古军[指秃坚军队]及哈剌章c罗罗斯诸种人叛者，或诛或降，虽已略定，其余党逃窜山谷，不能必其不反侧，今请留荆王也速也不干及武靖王搠思班等各领所部屯驻一二岁，以示威重”。
文宗准从了汪寿昌的奏请，留荆王也速也不干和武靖王搠思班各领所属元军屯驻一至二年，命探马赤为云南行省平章政事，总理境内军事。晋王阿剌忒纳失里给探马赤军三百c乞赤伯军三百，共同防守一年，其余军队则遣还所属各部。
御史台臣劾奏：“四川行省参政马镕，发粮六千石饷云南军，中道辄还，预借俸钞一十九锭以娶妾，又诟骂平章汪寿昌，罪虽蒙宥[y一u原谅]，难任宰辅。”
文宗说道：“纲常之理，尊卑之分，懵无所知，其何以居上而临下！亟罢之！”
此时，有人奏报：“近几年陕西大旱，饥民甚多，请朝廷开仓赈灾。”
文宗听了，“啊”了一声，略一沉吟便问汪寿昌道：“朕知爱卿曾在陕省任职，为政清廉，声望素著，此事爱卿以为如何处置较妥？”
汪寿昌沉思片刻，奏道：“朝廷应暂时施行输粟补官法。即凡献粮者，视其多寡，授予一定品级的官职。如捐谷一千石以上，与从七品；六百六十石以上，与正八品；二百石以上，与正九品，等等。再奏请革除原有钞法凝滞之弊端，使货币畅通，利于民间贸易，互通有无。”
文宗随即按照汪寿昌之奏请下旨陕西平章办理此事。
文宗宣旨任命汪寿昌为宣政院中正院使兼任四川行省平章。
文宗意欲使燕铁木儿“独为丞相以尊已之”，便颁诏改左丞相伯颜为知枢密院事，朝中不再设左丞相。
从此，燕铁木儿得以独揽大权，不受掣肘。“凡号令c刑名c选法c钱粮c造作，一切中书政务，悉听总裁。诸王c公主c驸马c近侍人员，大诸衙门官员人等，敢有隔越闻奏，以违制论”。
燕铁木儿让中书省臣奏请赐给自己安丰等路封户。龙庆州之园池c水硙c土田，嘉兴c平江等处田地，占有了大量财富；取泰定帝后为夫人，先后娶宗室女达40人，“后房充斥，至不能尽识”；“一宴或宰十三马”，荒淫c奢侈至极。
三《敕勒歌》南北朝民歌凤凰传奇邵瑞娅歌
当天晚上，燕铁木儿举行了隆重的家宴，大批官员到燕铁木儿府上祝贺。
为官者要想在官场上行走而身不由己，汪寿昌也只好带着柳好好等人随大流去了。
燕铁木儿的家妓表演了歌舞。袁震早就听说柳好好的歌艺非常好，希望她能高歌一曲，为丞相助兴。
但柳好好初到寒冷的北方，不几天，便感冒了，现在嗓子还肿疼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让杜秋和柳如烟替她歌唱。
柳好好来到下人等待处，找到杜秋和柳如烟，简单布置了一番，告诉她俩：“客人大部分是蒙古贵族，草原名将，你俩唱那首《敕勒歌》。”
杜秋和柳如烟两个人大大方方地上场了。
不一会儿，在蒙古乐器马头琴c胡琴c四胡c胡毕斯c雅托克c太平鼓c蒙古角c火不思和笳的伴奏下，柳如烟那空灵清澈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哎~”
杜秋亲自打着太平鼓，用她那苍凉高亢的声音唱道：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牛羊。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牛羊”。
柳如烟般的声音再次回荡：“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杜秋接着唱：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牛羊。”
这样的编排异常新颖，是大家所没有想到的，很多宾客都兴奋地跟着她俩和唱了起来。
四《大大螃蟹着红袍》孟郊诗对
今天的燕铁木儿格外高兴。
他看到柳如烟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穿了一身翠绿色衣裳，显得甚可爱，便把她叫到身边，拉着她的手笑着逗趣道：“这般姑娘，声音如此高亮，像只青蛙。”最后又来了一句：“青蛙穿绿衣。”
柳如烟还以为丞相要和她对诗，她一看丞相穿着喜庆的大红袍，随口接了一句：“大大螃蟹着红袍。”
听到柳如烟的对诗，会场立即便安静了下来。
燕铁木儿自秉大权以来，一手遮天，肆意无忌，中外侧目。此诗对的太合乎当时的现实情况了。
只听有人大喝一声：“大胆!”柳如烟赶紧跪下，吓得哭了起来。
喊话的是知枢密院事伯颜，他刚刚撤销了左丞相称谓，本就一肚子火，便朝着女孩去了。
其实，这句“大胆”也不全是针对柳如烟，而主要是对燕铁木儿说的，是对他把持朝政的不满。
汪寿昌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柳如烟是他带来的奴婢。燕铁木儿会以为是自己在背后议论朝政，被下人听了去，而对出此诗。汪寿昌赶紧过去跪下，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五《筹边楼》薛涛诗
柳好好不同于一般女流之辈，她镇定自若地站起身来说：“不知丞相喜好诗文，我为丞相大人作了一首诗，不知可否在此吟颂？”
燕铁木儿示意她念给大家听。
柳好好嫣然一笑，朗声颂道：
“平临云鸟八窗秋，
状压西川四十州；
诸将莫贪羌族马，
最高层处见边头。”
柳好好吟诗前那“嫣然一笑”迷惑了整个京官。而且，柳好好的诗又写得意气豪迈，风格雄浑，见地深远，使满座高朋贵客对她的人和诗都称赞有加，不由地对柳好好也肃然起敬起来。
单凭这首诗，谁又能想到它是出自一个风尘女子之手，其豪情远志决不亚于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燕铁木儿更是高兴地不得了，好像这首诗就是对他功劳之大的赞歌，便问道：“此为谁？”燕铁木儿明知故问，他知道柳好好是谁，他真正的意思是想把柳好好留在自己身边。
汪寿昌急忙说道：“此乃下官家人也。”
燕铁木儿悻悻地放弃了
回家的路上，柳如烟趴在柳好好的怀里抽泣着。
好好安慰她：“好了，没关系，不要哭了。”
汪寿昌生气地说：“还没关系！今天，我们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柳好好逗她道：“你是怎么想的？他吃的胖胖的，走路横横的，又穿了个大红袍，确实像只大螃蟹。”
汪寿昌严肃说道：“不过好好，你得管教一下如烟啦。这孩子说话一点儿数都没有！不能眼睛里看着像什么，嘴里就说是什么！”汪寿昌忽觉说得不妥，忍不住笑了起来，柳好好更是笑得不能自抑。
柳如烟莫名奇妙地看着他俩，不知他们为何发笑。
汪寿昌止住笑说：“不过，今天也太险了——你没看到他那直勾勾的眼，不停地盯着你！就想要一口吞了你似的。都什么年纪了，那个老流氓。”
柳好好看了汪寿昌一眼，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
汪寿昌捋了捋自己已经全白的胡须，讪讪地笑了笑。
六《金缕衣》杜秋娘诗刘欢曲姚贝娜歌
免去左丞相职称的伯颜一直呆在家里闷闷不乐。
伯颜的女儿落落对袁震说：“我亲自做几个菜，你去把父亲请来散散心吧！”
袁震驱车请来了岳父岳母，在家中举行了一个型的宴会，只有汪寿昌和柳好好作陪。
家中的歌舞班子进行了歌舞表演。大大的歌儿舞女都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希望能博得伯颜大人的青眼一顾。但是无论他们怎样卖力，如何表演，都提不起伯颜的精神，眼看着伯颜都快睡了！
也是的，伯颜见过多少世面？想打动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加上这些歌唱演员唱的大多是陈词滥调的流行歌曲，早就审美疲劳了！
柳好好瞅准了机会，找来杜秋：“你给大人唱一曲《金缕衣》吧！”
杜秋出场了。你看她轻敲檀板，慢转细腰，宛转唱出一段词：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词的原意是：已经失去的不要惋惜，但一定要珍惜当前。花开宜折的时候就要抓紧去折，不要等到花谢的时候只折了个空枝；另一层意思是说遇到好女孩要珍惜，不要等错过了再追悔莫及。
伯颜听着听着，不由地眼前一亮，这不就是“心灵鸡汤”吗？他精神一振，瞬时顿悟了。这些话不就是让他这个已经垂垂老朽之人，赶紧抓住有限的岁月尾巴，好好享受人生嘛！
他睁开眼一看，眼前唱歌的这个姑娘本身就是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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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好好告诉他，是杜秋自己创作的。
伯颜感到，这不就是我的知音吗？当场就拍板决定，将杜秋纳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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