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风潇潇泪下下
“虎子，你家没有安排在岭云寨里面吗？”看到郑虎并没有向着岭云寨的方向走去，秦风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有，我还有个母亲。我哥怕妈对他们的生活不习惯，就没有给安排在那里。还有个缘由就是，那时候我的年纪也比较小，我妈不让我跟我哥那帮人一起混，怕是说我学坏了。不过，我还就是愿意去他们那里玩。”
“那你哥，就不怕仇家找上门？你跟你母亲，这里也没个防卫的人。”
“没事，我哥有几个手下，在这面住着。要是真有什么危险的时候，我们就先躲起来。再说了，我哥他们动手都是不伤及家属的。他们道上，讲究的就是个义字。”
三人闲扯着话，到了郑虎家人居住地方的外围，果然是个很宁静的小山村，家家烟筒上炊烟渺渺，很多人家在这个时候都升起了火。
路上郑虎与过路的老乡不停的打着招呼，但是这些人看到郑虎后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头走掉了。
碰到的每个人都是这样，让秦风几个人一头雾水。不知是何意，这反常的现象，让三个人都加快了步伐，去郑虎的家中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突然，郑虎站在原地不走了，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眼圈都有些发红。
“虎子、虎子，走啊！停下来干什么？”看到郑虎直愣愣的站在那，秦风拍着他的肩膀喊道。
“我家，真出事了。”郑虎无力的伸手出手指，指向前方。
顺着手指的方向，果然，前方有一村户家里挂出了白条，房门前还挂着一摞白纸。
郑虎像疯了一样的冲过去，“咣当！”的一声，身子直接的撞开了木门，愣愣的看着里面的一切。
里面有一个将近三十的汉子，看到突然间闯入的人，明显的一愣。当看清楚是自己的亲弟弟平安归来时，在也憋不住内心的痛苦。眼泪不自主的就流了下来，伸手就把自己的弟弟搂入到怀中，安慰的说道。
“虎子，回家就好，你活着就好。妈妈已经走了，要是你在离开哥，哥哥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好弟弟，坚强些。”
郑虎仰头看向自己的哥哥，看着哥哥灰黄枯瘦的脸，明显的是饿瘦了好几天。郑虎眼中的泪水在也克制不住了，唰唰的掉了下来。
“妈妈是怎么走的？”郑虎没有刚开始的冲劲，弱弱的问道，他现在真想听哥哥说一句：“妈妈没死。”
“不知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忽然间吐血就走了。你没在这，我看妈走的时候都在想你。”虎彪嗓音嘶哑的答道。
“妈妈没下葬吧？”郑虎知道现实就是这样，该接受的时候，必须给接受。
“没有，我一直等着你回来。哥相信，你根本就不会死在外面，你一定会回来的。让你在看妈最后一眼，留个念想。这几天，我过的是提心吊胆，就怕你也一样回不来了。”虎彪眼睛哭得有些红肿，说道这，刚控制好的情绪，又哭了出来。
“我被人抓到了斗兽场，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差点就死在了外面，还好我认识了个好大哥，要不是他，我早就死在了外面。哥，带我去看看妈妈，妈妈不应该去的那么快。”
虎彪拉着郑虎的手走进了内堂，看到了躺在奠堂停尸板上的母亲。孝服已经别穿好，尸前摆放好了水果、糕点，就等着郑虎回来下葬呢。
郑虎双腿跪了下来，抓住妈妈冰凉的手臂，哭道：“妈，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等我回来的么，我还说要陪你回老家的呢。你起来，咱现在就可以回老家去。”
“妈，你起来看看，我就是那最不听话的虎子啊！你看看我，我听话了，妈，醒过来，我以后天天留在您身边，我在也不出去天天疯去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郑虎的眼泪噼里哗啦的往下掉，眼泪都把衣服给浸湿了一块。虎彪也跪在旁边痛哭，留恋的看着母亲。
秦风从有记忆开始，就没见过母亲，看到现在这一个画面。自己都有些感伤，眼泪都在眼中打着圈圈。一回头，发现小毒女竟然不见了。
秦风不好在这个时候打扰郑虎，拍了拍郑虎的肩头，说道：“兄弟，死者为大，让妈走的安心点，节哀！”
此刻，已经临近黄昏，夕阳西下，小毒女一个人坐在村头的板凳上，来回的打荡着双腿。影子被光线拖的长长的，很孤独的一个人做在那里。
秦风远远的看到了小毒女，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到人了。静悄悄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小毒女的旁边。
小毒女早就注意到秦风走了过来，赶忙的擦掉两腮边的泪水，可是还是被秦风看到了脸上泪珠留下的痕迹。
“你哭了？”秦风有些伤感的问道。不知为何，看到小毒女一个人在流泪，秦风感觉也感觉有些忧伤。
“呵呵，没想到我这样的女孩也有哭的时候吧，很惊讶，是吧？”小毒女勉强的笑了一下，可是这笑容在配合上脸上的泪痕，显的很凄美。
秦风摇了摇头，并没用回话。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谁的经历都不一样。秦风只是见到了调皮捣蛋的小毒女，并不了解她的经历。
“我有些累，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靠？”小毒女弱生生的答道，此刻的她，哪里有往日调皮的举动，完全是个柔生生的女子。
秦风看出小毒女的心情极度不佳，把肩膀凑了过去。
小毒女小巧的脑袋，依偎在秦风的肩膀上。俏脸在秦风的肩膀上蹭了蹭，想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可是这一蹭，更似个大花猫脸。
“能不能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小毒女柔声的问道。她现在极度想说出自己的心事，就算跟自己父亲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秦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也想更多的了解一下，这个调皮的女孩，会有什么样的经历。
“其实我感觉郑虎很幸福，至少他小时候得到了母爱，我却连我母亲是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从小，爹爹对我很严格，总是说，我要是修炼好了，就能见到我的母亲。我天天拼命的达到爹爹的目标，就是为了早一天的见到母亲。可是，我一次娘亲都没有见过。我不恨爹爹，我知道他也想见娘亲，他时时刻刻的都在想娘。我见过，他也曾在团圆日的时候，自己独自的哭泣过。”小毒女说这些往事的时候，眼泪顺着腮边又流了下来。
秦风眼中也噙满了泪水，只是一直没用落下。万言难进家中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小毒女趴在秦风的肩膀上，又抽噎了几下，继续说道：“我所记忆中的母亲，都是自己做梦，梦到得。她跟我讲了许多许多的话，告诉我许多许多的道理。我当时真以为是现实，可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剩下了我自己。我有时候，很希望，我能一直做梦下去，一直都不要醒过来……”
小毒女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最后谁都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说累了。反正心情是彻底放松了，竟然倚着秦风的肩膀上睡着了。
秦风把小毒女顺到怀中，让她有一个舒服的方式睡觉。看着小毒女清秀的脸上，挂着点点滴滴的泪痕，显得楚楚可怜。秦风捋了捋小毒女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拿出小毒女的手帕，擦干了小毒女脸上未干的泪痕。秦风做这些的时候，都是非常的轻柔，好似怕下手重点儿会扰醒她的好梦一般。
风还静静的吹着，夜漫漫的笼罩上了大地。秦风还似一根木桩一样，一动不动。小毒女裹着秦风的衣服睡的很香，嘴角时而上翻，时而又弯出一个弧度，显得非常的开心。
就这样安心的睡眠睡了一会儿，小毒女好似做了什么噩梦，不断的用手抓着什么，梦呓道：“不要离开，你不要走啊！”
秦风紧紧的抓住小毒女嫩白的小手，轻轻的在她耳边耳语道：“乖点，我不走，我会一直守护在这的。”
小毒女果然不乱动了，静静的又沉睡了下去。秦风看着苍穹上，微微隐现出繁星，不禁叹说道：“父亲，母亲。不知你们在何方？不知我这辈子能否见到你们？”
空中划过了一颗流星，又消失在无边的宇宙之中。无人来解答秦风这个疑问，只有星辰的若隐若现，好似在说着生活的往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小毒女睫毛闪动，睁开了双眼，发现竟然是睡在了秦风的怀中，身子上还盖着秦风的外衣。嘴角上弯了一个小弧度，没有让秦风看到。
“醒了？”秦风问道，胸口往后靠了一步，刚才小毒女睡着了，他敢这样做。要是这小妮子醒着的时候，他还敢这样的话，说不定这小妮子怎么收拾他呢。
“恩，醒了。”小毒女点头答道。
“醒了就快点起来啊！哈喇子都流了我一身。”秦风沉声的开了一句玩笑。
小毒女一惊，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嘴角，什么也没摸到，知道自己是被骗了。
“二木头，竟然敢骗我了，是不是我这段时间不收拾你了。”小毒女话是这么说，还是赶忙的从秦风的身上起来，整理一下装束。
秦风听到小毒女说这话，知道小毒女心情是恢复了过来，这也让他放心了。站起身，伸了一个大懒腰，两个小时没起身活动身体了，手臂早就酸疼的要命。就要命的是，厕所都没去一趟啊！要憋死了。
“我要去厕所活动了，要是你在睡一会儿，我可真就成木头了。”秦风调侃了一句，向着郑虎家的方向走去了。
其实，秦风也是想逃离现在这个场面，他现在对小毒女，有些说不明白的感觉，有喜欢、有害怕，还有些恐惧。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来面对小毒女，心中乱七八糟的。秦风摇了摇头，爱咋咋地，索性不想这烦心事了，一切随缘来吧。
“二木头，谢谢你。”小毒女在秦风后面喊了一句话。
秦风没有回头，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接着就被小毒女的下句话雷到了。
“下回，衣服要勤洗点！汗臭味还有呢。”
郑虎现在的心情有些缓过来了，看到秦风走了进来，问道：“大哥，能看出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下毒”秦风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郑虎抓了抓头发，又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秦风拿出半碗粥来，这半碗是秦风在郑虎家厨房里弄到的。
原来，秦风早就发现虎彪的母亲是被毒死的，刚才回来时候，先去厨房找找是否能找到致毒物，果然，在一碗吃剩的粥里发现了。
“这粥是我做的，我根本就没有下毒！”虎彪看到那半碗粥，阴狠的对着秦风喝道。
郑虎一直都相信自己的哥哥，但是大哥秦风做事从来都是有根有据，从不做虚无之事。郑虎现在疑惑的望着虎彪，想看看大哥要这么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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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秦风早就发现虎彪的母亲是被毒死的，刚才回来时候，先去厨房找找是否能找到致毒物，果然，在一碗吃剩的粥里发现了。
“这粥是我做的，我根本就没有下毒！”虎彪看到那半碗粥，阴狠的对着秦风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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