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4章 三十九
公孙策坐在包拯房中，轻呷着一盏清茶，盯着房间的一个角落，微咪双眼，略微恍着神。
他虽仍未恢复记忆，但已经与包拯相当熟稔，不再疏离陌生，有时也会打打趣逗逗乐，相处一如既往的融洽。
包拯背手立在窗前，沉吟道:“若朱氏所言不虚，那在宋和离开顾允之的书房后，除了朱氏，还应该有另外两人潜入书房，我们姑且称呼为疑人甲和疑人乙。”说罢，停了口，转身注视着公孙策。
公孙策看到包拯注视自己，也点头接着说了起来。
“宋和离开后，疑人甲先潜入，毒杀了顾允之后离开，随后朱氏进入，发现顾允之已死，朱氏离开后，疑人乙再进入，将朱氏踩上鞋印的纸张清理掉，这之间时间很紧凑，从凶手杀人到我们发现不超过一刻钟，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疑人甲和疑人乙是同一个人，甚至在朱氏进入时有没有离开屋子都难说。”
包拯回应道：“你是说胡小七吗？除了胡小七，还有一人嫌疑也很大。”
公孙策像是早知道答案一般回道：“顾山长？”
包拯似是能看出公孙策的所思所想，沉重地点头说：“即便顾允之不是他杀的，但他帮自己亲娘处理案发现场也说得过去。”
公孙策想起顾华章对自己的照顾和信任，虽知道包拯说得没错，但还是难过起来。
“对了，这次你与飞燕得救可多亏了顾山长，你不去道声谢？”包拯打趣道。
公孙策明白，名为道谢，实为打探，笑了笑，应了下来。
他放下手中微凉的茶盏，准备离开，包拯却在他身后漫不经心说道：“我看马华英的意思，是想将飞燕接到江宁府衙去住段时间。”
公孙策猛然回身，张口想问飞燕答应与否，却最终没说出口，只是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道：“他二人之事，与咱们又没多大关系，你啊，管好自己的老婆孩子就好。”
见公孙策走远了，包拯轻笑一声，自嘲地说：“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得，我看儿子去了！”
说来也巧，公孙策带着夷歌在街市上走着，本是去书院找顾华章，却在街市上巧遇了。
公孙策上前行礼道谢，顾华章慌忙还礼，见顾华章手中提着一个顺和楼的食盒，怀里还抱着两个油纸包，便问他要做什么去？
顾华章有些犹豫，但还是老实答道：“回大人，去牢里看看我娘，顺便再去看看干娘。”
“干娘？”公孙策好奇地重复了一遍，他还不知道顾华章有个干娘。
“哦！回大人，就是江宁县宋主簿的娘，从小对我照顾有加，我闲来无事经常会去看看她。”
公孙策不由地回想起宋和讲过顾华章小时候去他家蹭饭吃的往事，对顾华章笑了笑说：“你我何分彼此，叫我大人反而生分了，叫我公孙策吧，我与你一道去大牢，行事也方便些。”
顾华章自然感激，两人到了大牢，因着公孙策的关系，顾华章没费任何气力就进了大牢，连准备打点的银钱都没送出去。
待出了大牢，顾华章见公孙策还在等他，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便自然而然地邀他同往来燕镇祠堂附近。
使命在身，公孙策欣然答应，与顾华章一同前往，路过祠堂时，里面传来女孩子的欢笑声。
顾华章神色不变，可公孙策却僵住了，想尽快逃离，可双脚却如同粘在地上一般，走不动了。
顾华章没注意到公孙策的神情，一边寒暄一边引着他进祠堂，顺势而为，公孙策也不好让顾华章看出什么，随着顾华章一同进了祠堂。
见到来人，飞燕本神采飞扬的小脸顿时冷了下来，公孙策侧眼看了看飞燕，心中感慨才几日不见，她就清减了不少，没等感慨完，却感受到她周身传来的一阵冷意，两人在山洞中的暧昧氛围荡然无存。
看飞燕对公孙策横眉冷对，夷歌忙上前，对前主子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却与自己的主子一般得到了同样的冷脸，夷歌挠挠头，讪讪地退了一步，心中哀叹，公孙策可把飞燕得罪的不轻。
顾华章将手中的一个油纸包交到丫头手中，微红着脸说：“路上看到的，买了些，你与飞燕姑娘尝尝。”
丫头红着脸接过油纸包，轻轻嗅了嗅，开心地说：“是天顺斋的糕饼。”
顾华章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着头，飞燕不去看公孙策，她的脸色便好了起来，捂着嘴笑道：“那我可沾你的光了，丫头，作为回报，还不给顾大哥做好吃的去。”
丫头脸更红了，轻轻捶了飞燕一下，但看向顾华章的眼神却带着期待。
顾华章急忙摆手说：“今日是去看干娘的，自是在干娘家吃。”
丫头低下头，神色有些失落，顾华章马上说：“明日我可以再来吗？”
丫头笑了，使劲点了点头。
见顾华章要走，丫头有些依依不舍，她突然说：“我也有几日没见宋大娘了，咱们也一同去看看，还能帮大娘打个下手。”说着，不等顾华章说话，拉着飞燕就一同往祠堂外走去。
飞燕看得明白，回身给了顾华章一个戏谑的眼神，示意他还不跟上，顾华章心中一喜，赶忙跟了上去。
路上，飞燕有意给两人制造机会，走着走着，就故意落在两人后面，公孙策哪能不明白，也自觉地慢下步子来。
气氛有些古怪尴尬，前排的两人满脸通红，一言不发，中间的两人神色冷清，也一言不发，最后一人事不关己，左顾右盼，也不作声。
走了一会儿，飞燕终于忍不住，没好气地说：“你跟着做什么？”
公孙策停下脚步，与前免二人离开些距离，压低声音严肃地说：“查案。”
飞燕惊讶地止了脚步，顾不得置气，疑惑问道：“你们怀疑顾山长？”
公孙策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飞燕的惊讶之情转瞬即逝，小脑瓜转了转，当下便想明白了。
飞燕撇了撇嘴，道：“希望丫头可别像我这般失望。”说罢，加快脚步离去。
“失望”公孙策的心沉了下去，若是没有希望，哪来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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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看到包拯注视自己，也点头接着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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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像是早知道答案一般回道：“顾山长？”
包拯似是能看出公孙策的所思所想，沉重地点头说：“即便顾允之不是他杀的，但他帮自己亲娘处理案发现场也说得过去。”
公孙策想起顾华章对自己的照顾和信任，虽知道包拯说得没错，但还是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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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明白，名为道谢，实为打探，笑了笑，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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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猛然回身，张口想问飞燕答应与否，却最终没说出口，只是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道：“他二人之事，与咱们又没多大关系，你啊，管好自己的老婆孩子就好。”
见公孙策走远了，包拯轻笑一声，自嘲地说：“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得，我看儿子去了！”
说来也巧，公孙策带着夷歌在街市上走着，本是去书院找顾华章，却在街市上巧遇了。
公孙策上前行礼道谢，顾华章慌忙还礼，见顾华章手中提着一个顺和楼的食盒，怀里还抱着两个油纸包，便问他要做什么去？
顾华章有些犹豫，但还是老实答道：“回大人，去牢里看看我娘，顺便再去看看干娘。”
“干娘？”公孙策好奇地重复了一遍，他还不知道顾华章有个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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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华章神色不变，可公孙策却僵住了，想尽快逃离，可双脚却如同粘在地上一般，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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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华章将手中的一个油纸包交到丫头手中，微红着脸说：“路上看到的，买了些，你与飞燕姑娘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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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脸更红了，轻轻捶了飞燕一下，但看向顾华章的眼神却带着期待。
顾华章急忙摆手说：“今日是去看干娘的，自是在干娘家吃。”
丫头低下头，神色有些失落，顾华章马上说：“明日我可以再来吗？”
丫头笑了，使劲点了点头。
见顾华章要走，丫头有些依依不舍，她突然说：“我也有几日没见宋大娘了，咱们也一同去看看，还能帮大娘打个下手。”说着，不等顾华章说话，拉着飞燕就一同往祠堂外走去。
飞燕看得明白，回身给了顾华章一个戏谑的眼神，示意他还不跟上，顾华章心中一喜，赶忙跟了上去。
路上，飞燕有意给两人制造机会，走着走着，就故意落在两人后面，公孙策哪能不明白，也自觉地慢下步子来。
气氛有些古怪尴尬，前排的两人满脸通红，一言不发，中间的两人神色冷清，也一言不发，最后一人事不关己，左顾右盼，也不作声。
走了一会儿，飞燕终于忍不住，没好气地说：“你跟着做什么？”
公孙策停下脚步，与前免二人离开些距离，压低声音严肃地说：“查案。”
飞燕惊讶地止了脚步，顾不得置气，疑惑问道：“你们怀疑顾山长？”
公孙策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飞燕的惊讶之情转瞬即逝，小脑瓜转了转，当下便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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