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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正文 129算计

  正欲说话,宁止蓦地苍白了脸色,张嘴便是一口淤血喷出,身躯无力地倒向了云七夜。骇然,云七夜慌得将匕首收回,唯恐割伤他的咽喉!

  将全身的重量压向了她,宁止缓缓的阖眼,嘴角的血液乌黑。混沌的意识,他伸手,死死地攥住了女子的衣袖,呢喃着最后的字眼,“七夜,好疼。”

  眼见男子咯血,在场的侍卫皆是惊声大呼,“快,快去叫大夫!”

  紧紧地攥着云七夜的衣衫,宁止始终不肯松手,血污之中那张脸更显妖冶。瞪大了眼睛,云七夜惊惶地看着他,声音都在颤抖,“宁止!”

  “我的病,咳!还没好呢。”

  怎会?

  心头一震,云七夜来不及多想,身子已经自发行动。她伸手握住了宁止的脉搏,想要为他灌输些真气,却不提防宁止反手一握,将她的手攥进了他的大掌,“我没事,咳!不用你”

  恼了,她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冲他低喝,“闭嘴!把手给我!”

  “呵,你生气了?”满嘴是血,宁止扯唇笑了笑,带着丝得意,“喏,你其实很在乎我。”

  一怔,云七夜半响说不出话来,唯有硬着头皮道,“大夫快要来了,你忍耐些。”

  “可我不想忍了。我的病,来的怪,去的也怪。指不定,哪一天又会回来了。”

  一字一句宛若针扎,便是因为她,宁止才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痛。心脏抽疼,云七夜强忍着道,“怎会?是你太多心了,你的病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唇角又溢出了一股血丝,宁止疼得攥紧了她的衣衫,连带着声音破碎,“那你说,我此次犯病,会不会好?”

  “会。”

  “那要多久?”

  “很快,很快便会好。”

  不信,宁止低喝,“可是我很疼!云七夜,要是我死了,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眼皮一颤,云七夜摇头。

  面色当即沉了下去,宁止正欲说话,却又在一刹听到她说,“要死的话,也是我先死。但是要能活着的话,那便不要放弃。”

  “好。”点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旋即伸手指天,“那你同我一起发誓,终你一生,你只会死在我的前一天!今生今世,你都要同我一起活下去!”

  愕然,云七夜尚还来不及拒绝,已然被宁止的下一句话堵死,“当然,你可以不发誓,我从不强迫谁,更不会强迫一个女人。不过,我可以对自己残忍狠绝,纵使我今日侥幸活下去,他日我亦可自行毁灭,跳楼跳河样样皆可!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作何?”

  “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那你以为,我活着又有多少生趣?”一字一顿,宁止看着她,那双愈发暗淡的眼瞳里带着不尽的悲恸,面容苍白如纸。“你该明白,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既然没有可以爱的,纵使我再爱自己,又有何用?不若干脆些,死了干净!”

  听着,云七夜一哽,不刻后缓缓伸手指天,“好,我发誓”

  握住了她的手腕,宁止蓦地又道,“发誓前,你先告诉我,你回乾阳来,到底作何?”

  “为一个人。”

  ——凤起。

  眼神一瞬的幽暗,宁止顿了顿,语气坚决,“我不计较那人是谁,更不会强迫你将他剔除。但是从今往后,云七夜,你便是为两个人而活!”

  花氏医馆。

  睡不着。

  远远的,不知从哪里传来了更夫的报更声。

  一更,二更,三更

  床上,云七夜翻来覆去,眼看着都三更天了,可她怎也睡不着。愈发黑魆的夜色,时间过的缓慢极了。

  厢房外,男子高大的身影蓦地出现,甚是利落地按着窗台就跳了进来!

  一惊,云七夜扭头,“谁?”

  缓步朝她走来,那人淡淡然一声,“我。”

  “‘我’是谁?”

  脚步一滞,那人半响后咬牙切齿,“我是宁止!”

  不曾起身,云七夜闭眼,“宁止,你就不能走正门?就算你不走正门,你能不能在每次突然出现之前,给我打声招呼?万一我还没穿好衣衫呢?”

  蓦地被掀开的床帏,宁止笑的阴险,“冲你这么一说,我以后更不可能给你打招呼了。”说着,他径自脱鞋上了床,而后很是自然地宽衣解带,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春光,不刻便将白皙的肩,精壮的腰身尽数裸露了出来。

  眼角直抽,云七夜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极为冷静,宁止一本正紧道,“自是想和你春风一度。”

  险些吐血,云七夜索性将头埋进丝被里,理也不理他!

  院外的廊道里,一名过路的学徒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厢房,不由冲一旁的师兄好奇道,“师兄,你说那两间厢房里到底住着什么人啊?这都两日了,我都没见过他们的模样呢。”

  摇头,少年道

  ,“我也没见过,不过听人说那女的是个骗子,那男的是个流氓。”

  骗子?流氓?

  药童瞪眼,“他们竟是这样的人?师兄,你听谁说的?”

  “听一个大叔说的。”

  “哪个?”

  ——这个。

  不起眼的角落,秦宜眼角一抽,旋即抽身撤离,思忖着要藏到了哪个旮旯里是好。

  房内,宁止瞟了一眼被子里的人,嘴角隐约勾起笑来,“七夜?”

  “嗯。”

  “睡吧。”

  “好。”闭着眼,云七夜含糊地应了一声,任由宁止顺势睡到了她的身侧。丝被被轻轻覆上,身边便多了一个人。

  “宁止,我听人说,这几年来你的身子一向都很好。缘何昨天会突然犯病?再者,为什么非要来花大夫的医馆看病?那些御医不可以吗?”

  “你在怀疑我?”

  “那你以为,我该相信你吗?”

  眯眼,宁止低喝,“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我返回去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我似乎不该太随意相信。”

  “这么说来,你连我犯病都不信?”

  “是不信了。”哪有人前一刻还咯血咯到要死要活,下一刻又猛的坐起身,硬是要她将所发的誓言再重复一遍的?

  “你真的不相信我?”

  “难道我该信?”

  “难道你不该信?”

  无奈的叹息,云七夜半晌后低声道,“我还不如相信我的直觉。”

  “你既然都能相信这东西,那又为何不能相信我?”说着,宁止蓦地掀开了云七夜蒙在脸上的丝被,他看见她正皱着眉,有着掩饰不去的疲倦,“七夜。”

  两相对视,待到云七夜反映过来的时候,宁止蓦地低头亲上了她的眼皮,温热柔软。一慌,她想要后退闪离,却又被宁止钳制住了身子,“七夜,你别动,让我亲亲你。”

  脸色刷红,她闭眼,身子僵硬至极。而宁止似乎已经不满足于眼皮的接触,炽热的唇下移,一路掠至了她的唇角,毫不怜惜的啃咬着她,疼得她不由低声痛叫了几声。

  “宁止,疼。”

  闻言,宁止的动作一滞,胶合着唇齿总算是稍稍分开了一丝,可他的声音却暗哑得几乎分辨不出,“七夜,我有的只是这具身子了,我就给你一个人用,你要不要?”

  “不,不要。”

  “那我吃了你好不好?”

  耳垂一热,云七夜不做声,她震惊于宁止的下流,居然能够如此脸部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来。

  “不好。”

  接连被拒,宁止危险地眯眼,“看来我只有做流氓的命。也好,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了你的身,将来老了回味也好。”

  差点被噎死,云七夜尽量平静道,“其实,这个我还没洗澡,你也知道,客栈里的浴桶有些小。”

  ——他哪能不知道?

  脸色有些黑,宁止不语,云七夜明摆着在调侃他,那晚房顶上的采花贼——便是素以高贵闻名遐迩的天家九殿!

  有些承受不住宁止的目光,云七夜佯装一个哈欠,连忙闭眼,“我困了,先睡了。”

  托腮睇了她许久,睇得宁止忍不住以指尖轻轻勾勒起了女子的轮廓,罢了,那便一起睡吧。将她身上的丝被掩好,他小心地躺在她的身侧,翻了个身把她搂住,当被子似的蹭两下闭眼睡去。

  一瞬,只觉这一刻的宁静弥足珍贵,做梦般的不真实。然,待到她的呼吸拂面,他蓦地又笑了起来,黑眸澄净,直如春风融雪。

  ——是真的。

  ——他的妻子。

  于是,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在凄凉的梦里,找到了一个温暖臂怀,再也舍不得放手。

  ——从现在开始,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我已经不爱你了。心想着,既然每一句都是假的,那么分明还是爱你的。

  ——假如有一天我能和你重逢,我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你不幸福。心想着,要是这样,我就可以给你幸福。而你,也会回到我的身边

  于是,平安符,墨兰那个叫宁止的人,忍着痛楚将它们尽数抛离,只因她离开的那一日,她说不曾爱他。那好,他为她抛却旧的,只为等待新的来临。于是,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在暗里继续等,继续找饶是被告知,她和另外的男人走了。

  待到怀里的人睡去,宁止浅笑,而后从怀里掏出一缕交缠在一起的发丝,细细的看了许久,“结发。”

  人说,男人和女人婚后同寝,发丝会纠缠在一起,便有了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是会厮守一生的。而后,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他和她躺在营外的草地上,她睡着,他看天。

  那一日,他本想将她被风拂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可待碰到那丝顺滑时,他手上的动作蓦地一滞,又是将手收了回去。(详见59章)

  便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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