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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欲望与代价

  听了预言者的话,马晓辉眼中流露的不是欣喜,而是失望,马晓辉能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即便不是深谋远虑的智者,也肯定不会是只顾眼前的泛泛之辈。

  他脸色一沉,冷冷说道:“破案的事就不麻烦你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径自转身就要离开。

  预言者没想到马晓辉竟然对他的提议毫无兴趣,心下一紧,连忙说道:“马局长,我真的可以帮你破案。”

  马晓辉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背对着预言者说道:“我局里的刑警队也不是吃干饭的,破案的事,他们自会处理好,你也别故弄玄虚,我知道你只是个跑腿的,有事的话,还是让你背后的人来找我谈吧。”说完便迈步离去。

  预言者再也没了之前那种气势,呆呆愣在当场,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但马晓辉说的不错,他就是个跑腿的,不过一想到自己背后靠着的那位大人,瓦解的自信立即就回来了,他咬牙冷哼道:“姓马的,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让灵魂使者大人屈尊来见你,我倒是有些为你能不能活到明天而担忧了。”

  马晓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梳理整件事情,命案很可能跟这个预言者背后的人有关,假设对方先是谋划了命案,又故意让人伪装成预言者接近自己,并要求破案之后跟自己见面,那么问题来了,对方为什么要见自己呢?回想了局里最近所有的案件,马晓辉没有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案件可以与此事相关联。而依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只能初步判断,这个预言者背后的人正在进行着什么阴谋,而这个阴谋,肯定有需要警局的地方,所以对方才会大费周章来接近自己,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自己是警局的局长。

  今天的两起命案,他已交给刑警队长孟翼负责,孟翼来警局四年,经手的案件,无一例外全都办的漂漂亮亮,这也是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刑警队长,还能让所有人都信服的原因。

  至于那个预言者说的明天会发生的第三起命案,既然无法事先阻止,那就只能面对了。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散去房间里浓郁的烟味,马晓辉从容一笑,找回了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但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远比他想象中复杂。

  傍晚时分,孟翼来电,告知案件十分诡异,破获的难度极大,全队正在动用一切手段尽力侦查。

  翌日上午,上级领导果然来视察工作,事先没有接到任何通知,人到了局里才有人告知他。一切都如预言者所说,领导正在指示他要全力以赴抓好治安工作,并表示了对他的信任之际,电话响起,第三起命案如期发生了。

  之前谁都没有提昨天那两起命案的事,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因为本地的各种媒体已经报道出来了,马晓辉握着已经挂断的手机,表情略微一怔,思来想去,还是把上级领导单独请进了办公室,将这两天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想请示下领导的意思。

  上级领导听完,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事情是有些蹊跷,但做我们这行的,就是要迎难而上,你可不能辜负大家对你信任呐,当然,该有的支持,我们也不会吝啬。”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决不辜负组织和人民对我的信任。”形式上的东西,在很多时候,还是非常重要的,马晓辉对这一点,领悟得非常到位。

  ······

  一间幽暗的密室里,预言者跪在地上,微弱的光线下,依稀可以看到他赤裸的背上那鲜红的血痕,旁边的人西装革履,手中却握着一条鞭子,那鞭梢的位置,有些鲜红液体正缓缓垂滴。

  对面的人一袭带斗篷的黑色披风,本就幽暗的密室里,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吴勉,还能撑下去吗?如果撑不住,我可以赦免你。”带斗篷的人说道。

  “谢谢灵魂使者大人的好意,但我没把事情做好,甘愿接受惩罚。”预言者吴勉恭敬地答道。

  “好,不愧是我灵魂圣教的候选信徒,志气可嘉。一圣信徒万漠达,继续执法。”

  穿西服的万漠达将左手按在胸前,虔诚地向灵魂使者点了下头,没有说话,转身提起鞭子,一下下狠狠抽在吴勉身上。

  ······

  傍晚时分,孟翼站在马晓辉办公桌前汇报案情进展。

  “马局,我认为这三起案件可以并案处理,理由有三,首先,死者的死因一致,都是被利刃贯穿心脏,一击毙命。其二,死者年龄虽然不同,但我们彻查了其通讯设备的存储内容和聊天记录后,通过信息资料比对,发现一个共同点,他们都从事过网络诈骗,而且均未受到制裁。其三,他们之间不认识,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上家,有几起诈骗案是他们共同参与的。”

  马晓辉听完,沉思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看来是漏网之鱼被隐形渔夫给捕杀了,虽然方式欠妥,但也算是为民除害。”

  孟翼在一旁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妈呀,这哪儿是一个警察局长该说的话?这种话心里想想就得了,说出来被别人传出去那还了得?

  马晓辉倒是心大,压根没在意孟翼的表情,顿了顿说道:“小孟啊,这个案子还是要尽快找到凶手才行,谁知道他以前有没有杀过好人,得抓回来好好问问才行。”

  马晓辉这种说话方式,也就在只有他和孟翼两人的时候才会用,明白人都会懂这是领导在释放善意,代表两人关系近,不拘小节。可现实中不论官场还是职场,总有那么一些不上道的人不但看不明白,还自以为是地以为领导讲话水平不行,暗自取笑甚至还外传,结果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孟翼显然是个明白人,连忙点头称是,“对,对,马局您说得对,我现在立即抓紧去办。”

  看着孟翼出门的身影,马晓辉喃喃自语道:“要么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要么就是遇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了,网络诈骗,哼,敢坑老百姓,自作孽,不可活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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