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再见桑婆
又是烈日炎炎的季节，四处蝉鸣。哪怕静坐不动，这烈日骄阳仍然将人们晒得口干舌燥，浑身大汗。
而此时，人们却毫不在意，他们围在一起，堵在村口。
人群的中间，是两道瘦的身影，怒目圆睁，瞪着周围的人们。
“两位何必这么急着走呢，如果仙师过来，发现嫌犯一家都已逃脱，可是会怪罪大家的啊！你们两位可真是狠心，就这么不管大家的死活吗？”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
“是啊！真是太狠毒了啊！谋害仙师，现在就想跑！！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就是就是，赶紧让你家的恶鬼出来！！等着仙师过来受罚吧！！”
“我看是恶鬼知道死期将至，已经丢下你们俩跑了吧！！！”
桑婆婆如老母鸡般，紧紧的护住身后的桑如鸣，双眼发红，恶狠狠地盯着周围的村民们。
这时她才发现人心可以如此的冷漠，如此的狠毒。她也第一次发现这个村庄如此陌生，陌生的她几乎认不出来，那个曾是时候吃过她给的糖的猴三儿，那边那个是曾经拜托过她帮忙熏制干肉的严婶儿。。。
此刻全都化作吃人恶鬼一般，堵住了她们求生的道路。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不共戴天之事啊，让这些人如此的仇恨她？
“你们。。。你们全都是坏人！！混蛋！！明明。。。明明平时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们自己想想，这些年我们有麻烦过你们什么事吗？我们有害过你们一个人吗？？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啊！！！为什么啊，你们是人吗？”桑如鸣努力的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她此时的心中充斥着焦急和仇恨。
那些昔日一脸和气的叔叔婶婶们，村中邻居们，此时都面目可憎，眼中闪着让她发寒的光芒。哥哥啊，你在哪里啊，你快来啊。。。
“各位，老婆子我已经在这村中活了一辈子了。可曾干过一件对不住大家的事情吗？大家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猴三儿，你记得时候你没糖吃，馋的哭闹不睡觉，还是我把珍藏的糖给你吗？”
“老齐，你也是有孙子的人了，你记得当年你家孩子大病一场，眼看就要去了，还是老婆子我拼死拼活去山中给你采了草药，给孩服下，最后救了回来吗？你现在哪来的脸挡在我面前？？”
“陈老头，十年前大饥荒，你家饿的要去卖孩子了。老婆子我每天只吃一顿也省下粮食救济你家，你现在堵在我的前面，你那老娘如果在天有灵知道了，估计要气得活过来抽你！！”
桑婆婆咬牙切齿，把这些陈年旧事一件件提了出来，渐渐，眼前的人群沉默了下来。
是啊，为什么要如此为难这对苦命而善良的婆孙俩呢？在一起生活的这么多年，总有些互相帮助的地方啊。。。因为周围人都讨厌她们，所以自己也跟着讨厌她们？
那不知为何而来的仇恨在这些愚昧的村人们心中来的快，消散的也快。
看到周围人群渐渐的沉默，甚至那坚实的人墙都有松动的迹象，一人大步跨出，却是满身酒气，断了一条胳膊的丁大头。
残废之后，无法耕种，无法狩猎，往日在村中横行霸道的丁大头，变成了其他人家讥笑的废人。他整天以酒浇愁，颓废度日，此时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仇恨和怒火，对那恶鬼的怒火和恐惧，以及连带着对收留他的这对祖孙俩的仇恨。
“喂，你们别听这老妖婆胡言乱语！！如果放跑了她们俩，仙人来了，可是要拿你们问罪的！到时候满村屠尽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恶狠狠地吼道。
“你。。。你这个混蛋！！！明明是你们为了陷害哥哥，才让他去给那两个仙人带路！才会有今日之事的！！！你们这群混蛋！！！”桑如鸣气急，忍不住大喊了出来。
见到周围人群沉默着，却仍然坚定地挡在面前。桑老太心急如焚，猛然下定决心，大喝道“够了，鸣住口！跟这群畜生说什么都没用的！”
她随手捡起路旁的锄头，那锋利的锄刃在烈日下耀着寒光。一直佝偻着的身体也站直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摆出架势。
“冤有头债有主，是老婆子我要收留那个少年的，跟桑如鸣没关系，我今天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但求大家，别赶尽杀绝，留桑如鸣一条生路，求求大家了！”
“如若大家非要我全家死绝，那么老婆子我今日就是拼上命了，至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否则黄泉路上就我娘俩二人，还是有些寂寞的！”
此时的桑婆婆，抱着必死的决心，如一尊女将，傲然屹立，英姿飒爽，双眼闪烁着熠熠刺目的光芒，目光所至之处，众人皆低下头来不敢与之对视。
桑如鸣猛然想到了什么，她紧紧地抱着桑婆婆，大哭着“不，我不要走，我宁愿和婆婆你一起死在这里！！我不要一个人走！！！”
“笨蛋，闭嘴！”桑婆婆大怒，猛然挥手甩开了身旁的少女。大吼道：“赶紧走！！你想同样害死你的哥哥吗？赶紧走！越远越好，放心，仙人也是讲道理的，他们不会为难我这个老婆子的！你先走，等会我再赶过去！！！快走！！！”
“恩，那婆婆，你一定要或者过来啊！”想到了缪荫，她咬了咬嘴唇，坚定了决心。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真的要害死婆婆和哥哥了！！随后，她回头深深看了桑婆婆一眼，桑婆婆如同女战神一般傲然挺立的身姿，焕发着她从未见过的英气和另样的美丽。
婆婆年轻时，一定也是个美人吧！
随后她转头，憋着眼泪，猛然跑开，不敢回头。
“真是傻丫头啊。。。跑吧，不要回头，跑吧，跑的越远越好。丫头，还真是想看看你出嫁时美丽的样子呢。。。”桑婆婆已不敢再去看桑如鸣跑开的方向。她怕一看之下，自己再也无法有勇气面对眼前这群食人恶魔，豺狼虎豹。
顺着气味追下去吧，最后远远逃离这里，永远别回来这里了。
场中众人如同被震慑住了，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桑如鸣的身影在远处消失不见。
就连那丁大头也犹豫了，毕竟拼死之人，可不是好惹的。。。他可不想再因为惹了这头母老虎，另一条胳膊也被砸断了。
一时间，村口安静了下来。
。。。。。。
快点，再快点。
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山林间呼啸掠过。
缪荫离去已有大半个时辰了。眼前就是他藏匿柳青芸的巢穴了。他冲进洞中，喝问道“都准备好了没？”
“恩，出发吧主人！”没有废话，柳青芸也神色肃穆。她很清楚师门的手段和力量，雷霆万钧，必然会第一时间派人来彻查此事，这群不知礼数的村人，很可能一个不当便会惹到那群带着怒火而来的仙人。
“疾风加身！”柳青芸捏脸个手势，闭目片刻，为她和缪荫身上加上了一阵淡淡的青光。“好了主人，可以出发了。”
说实话，她现在很矛盾，明明可以回到门中，但不知为何又不想眼前之人被抓住。算了，反正现在也无法从他手中逃走，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
缪荫英武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心里的不安之感已经化为刀剑，刺的他内心生疼。所以也不废话，和柳青芸化为两团清风，朝山下急奔而去。
但愿桑婆婆和桑如鸣没事啊。如果真的发生了不测。。。他感觉到心底沉睡已久的杀意在咆哮怒吼，似要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连忙压了下去，镇定心神，专心赶路。
。。。。。。
“上仙临尘，凡尘还不赶快跪迎！”
远远的传来声如洪钟的怒喝。
哗啦啦，人群齐齐地松了口气，眼前这老婆子还真不好对付。他们只想阻拦一下，可没人想去拼命。接着赶紧跪倒叩首，迎接上仙。
迎面而来一队人马，前方四位如狼似虎的武士开路，后面五位仙人，持着奇形怪状的法器，骑着骏马，马后又是五位武士护卫。
人未至，那股肃杀之气就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转眼间，上仙的队伍就到了村前。而后一人骑马而出。冷冷问道
“好了，都起来吧。我问你们，嫌犯桑老太一家可在？”
不是别人，正是那丁龙！
他骑在马上，看着以往的伙伴，长辈都齐齐跪伏在面前，大气不敢出。心中极其满足，这就是修仙之人的威势啊！多少钱财都换不来的威势啊！
一时间，他不想长生，不想入道，只想如此，巡游凡尘世间，享受无尽的敬畏。
“禀。。禀告上仙，桑老太在此等候！那恶鬼缪荫不知逃向何处，桑如鸣刚逃走不久！”
“哼！竟然逃走二人！你们都不想活命了吗？”身后一位骑在马上的仙人大怒道。
“上仙息怒，上仙息怒！！那缪荫却是不知逃亡何处，但那女娃桑如鸣刚逃走不久，我们已偷派精通追踪之术的好猎手跟踪，必然逃不远的！！而只要捉拿到桑家老太和那女娃，想必缪荫那恶鬼必然会自投罗，来救他们的！！”
一位颇有威望的村中老人连连叩首，恭敬回道。
“哼，算你们还有点用。否则今日这鸟村定将鸡犬不留！”听闻此语，后面那问话的仙人脸色稍微好了些。
听到此话，桑老太脸色却是猛然一白，心如死灰。
“好了，将那老太押走，王亮师弟，还麻烦你去将那女娃捉回来了。”丁龙不耐烦道。随后朝后方，那方才发怒的青年仙人一拱手。
“放心吧师哥，我去去就回。”王亮一攥缰绳，就准备离开之时，突然一道身影猛地扑了上来。
却是桑老太，她不知何时已经捡起了身旁的锄头，猛然暴起，挥舞着锄头，向王亮扑了过去。
“疯婆子，你找死吗！！”一时间，就连那护卫武侍都没反应过来，那桑老太却已一锄头砸在了马的脑袋上，顿时那马儿就脑浆迸裂，惨吼一声，摔倒在地。就连那马上仙人措手不及间，亦是被压在马下。
周围武侍赶忙移开马尸，扶起王亮。
“抓住她！！”丁龙大吼，不待他说完，周围四个强壮的武士已经扑了上来，瞬间将桑老太摁倒在地。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这群牲口！！！！连一个少女都不放过吗？？”桑老太状若疯癫，被摁在地上，不停挣扎嘶吼着。
“胆敢袭击仙人，找死！！！”王亮怒气冲天，一个箭步冲上前，疯狂地抽起了桑老太的脸。
“嘿嘿。。。不就是死嘛？还有其他什么吗？”桑老太满嘴鲜血，咧嘴一笑，吐出碎牙，含糊不清地说道。
“师哥，师傅好像没说过要活捉这个疯婆娘吧？”王亮问道。
“唉。。。随你了。速度快点。要是让桑如鸣逃了可不好交代。”
自知死期将至，桑老太反而不再挣扎，安静了下来。她披头散发，满脸鲜血，眼含冰霜，状若恶鬼，抬起头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和惊骇欲绝的村人们。像是要把他们每一个人都记在心中。
“放心，你这个老婆子，你的孙女还有那个什么缪荫，很快就会去陪你的。别着急。”王亮恶狠狠的说道。
随后，他手里凝聚出一团青光，接着青光化为一道风刃，毫无阻滞地划过了桑婆的脖颈，接着消散在了空中。
血从那断裂处冲天而起，桑婆的头颅滚在地上，直到头颅落地，她仍然怒目圆睁，冷冷看着这些人们。
“哼，真是便宜你这个死疯子了。此人冒犯上仙，枭首示众。头颅挂在村前一周警示众人。”
“好了，赶紧走吧。迟则生变。”丁龙不耐烦的催促道。
一行人来得快，去的也快，只剩下地上的无头尸体，还有呆若木鸡的村人们。
。。。。。。
疯狂疾奔途中的桑如鸣，汗如雨下，打湿了她的衣裳。
“奇怪，口袋怎么沉甸甸的？”她好奇地摸向了口袋，然后突然停下脚步，呆在当场。
那是缪荫临走前，给她和桑婆婆的味袋。
两个都在她的口袋中。
聪慧的少女想起了桑婆婆的眼神，话语，猛然醒悟。
“婆婆啊！！！！！！”桑如鸣无力地跪下，掩面崩溃大哭起来。
“啊！！！！！！！”
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山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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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人们却毫不在意，他们围在一起，堵在村口。
人群的中间，是两道瘦的身影，怒目圆睁，瞪着周围的人们。
“两位何必这么急着走呢，如果仙师过来，发现嫌犯一家都已逃脱，可是会怪罪大家的啊！你们两位可真是狠心，就这么不管大家的死活吗？”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
“是啊！真是太狠毒了啊！谋害仙师，现在就想跑！！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就是就是，赶紧让你家的恶鬼出来！！等着仙师过来受罚吧！！”
“我看是恶鬼知道死期将至，已经丢下你们俩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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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头，十年前大饥荒，你家饿的要去卖孩子了。老婆子我每天只吃一顿也省下粮食救济你家，你现在堵在我的前面，你那老娘如果在天有灵知道了，估计要气得活过来抽你！！”
桑婆婆咬牙切齿，把这些陈年旧事一件件提了出来，渐渐，眼前的人群沉默了下来。
是啊，为什么要如此为难这对苦命而善良的婆孙俩呢？在一起生活的这么多年，总有些互相帮助的地方啊。。。因为周围人都讨厌她们，所以自己也跟着讨厌她们？
那不知为何而来的仇恨在这些愚昧的村人们心中来的快，消散的也快。
看到周围人群渐渐的沉默，甚至那坚实的人墙都有松动的迹象，一人大步跨出，却是满身酒气，断了一条胳膊的丁大头。
残废之后，无法耕种，无法狩猎，往日在村中横行霸道的丁大头，变成了其他人家讥笑的废人。他整天以酒浇愁，颓废度日，此时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仇恨和怒火，对那恶鬼的怒火和恐惧，以及连带着对收留他的这对祖孙俩的仇恨。
“喂，你们别听这老妖婆胡言乱语！！如果放跑了她们俩，仙人来了，可是要拿你们问罪的！到时候满村屠尽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恶狠狠地吼道。
“你。。。你这个混蛋！！！明明是你们为了陷害哥哥，才让他去给那两个仙人带路！才会有今日之事的！！！你们这群混蛋！！！”桑如鸣气急，忍不住大喊了出来。
见到周围人群沉默着，却仍然坚定地挡在面前。桑老太心急如焚，猛然下定决心，大喝道“够了，鸣住口！跟这群畜生说什么都没用的！”
她随手捡起路旁的锄头，那锋利的锄刃在烈日下耀着寒光。一直佝偻着的身体也站直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摆出架势。
“冤有头债有主，是老婆子我要收留那个少年的，跟桑如鸣没关系，我今天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但求大家，别赶尽杀绝，留桑如鸣一条生路，求求大家了！”
“如若大家非要我全家死绝，那么老婆子我今日就是拼上命了，至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否则黄泉路上就我娘俩二人，还是有些寂寞的！”
此时的桑婆婆，抱着必死的决心，如一尊女将，傲然屹立，英姿飒爽，双眼闪烁着熠熠刺目的光芒，目光所至之处，众人皆低下头来不敢与之对视。
桑如鸣猛然想到了什么，她紧紧地抱着桑婆婆，大哭着“不，我不要走，我宁愿和婆婆你一起死在这里！！我不要一个人走！！！”
“笨蛋，闭嘴！”桑婆婆大怒，猛然挥手甩开了身旁的少女。大吼道：“赶紧走！！你想同样害死你的哥哥吗？赶紧走！越远越好，放心，仙人也是讲道理的，他们不会为难我这个老婆子的！你先走，等会我再赶过去！！！快走！！！”
“恩，那婆婆，你一定要或者过来啊！”想到了缪荫，她咬了咬嘴唇，坚定了决心。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真的要害死婆婆和哥哥了！！随后，她回头深深看了桑婆婆一眼，桑婆婆如同女战神一般傲然挺立的身姿，焕发着她从未见过的英气和另样的美丽。
婆婆年轻时，一定也是个美人吧！
随后她转头，憋着眼泪，猛然跑开，不敢回头。
“真是傻丫头啊。。。跑吧，不要回头，跑吧，跑的越远越好。丫头，还真是想看看你出嫁时美丽的样子呢。。。”桑婆婆已不敢再去看桑如鸣跑开的方向。她怕一看之下，自己再也无法有勇气面对眼前这群食人恶魔，豺狼虎豹。
顺着气味追下去吧，最后远远逃离这里，永远别回来这里了。
场中众人如同被震慑住了，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桑如鸣的身影在远处消失不见。
就连那丁大头也犹豫了，毕竟拼死之人，可不是好惹的。。。他可不想再因为惹了这头母老虎，另一条胳膊也被砸断了。
一时间，村口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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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荫离去已有大半个时辰了。眼前就是他藏匿柳青芸的巢穴了。他冲进洞中，喝问道“都准备好了没？”
“恩，出发吧主人！”没有废话，柳青芸也神色肃穆。她很清楚师门的手段和力量，雷霆万钧，必然会第一时间派人来彻查此事，这群不知礼数的村人，很可能一个不当便会惹到那群带着怒火而来的仙人。
“疾风加身！”柳青芸捏脸个手势，闭目片刻，为她和缪荫身上加上了一阵淡淡的青光。“好了主人，可以出发了。”
说实话，她现在很矛盾，明明可以回到门中，但不知为何又不想眼前之人被抓住。算了，反正现在也无法从他手中逃走，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
缪荫英武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心里的不安之感已经化为刀剑，刺的他内心生疼。所以也不废话，和柳青芸化为两团清风，朝山下急奔而去。
但愿桑婆婆和桑如鸣没事啊。如果真的发生了不测。。。他感觉到心底沉睡已久的杀意在咆哮怒吼，似要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连忙压了下去，镇定心神，专心赶路。
。。。。。。
“上仙临尘，凡尘还不赶快跪迎！”
远远的传来声如洪钟的怒喝。
哗啦啦，人群齐齐地松了口气，眼前这老婆子还真不好对付。他们只想阻拦一下，可没人想去拼命。接着赶紧跪倒叩首，迎接上仙。
迎面而来一队人马，前方四位如狼似虎的武士开路，后面五位仙人，持着奇形怪状的法器，骑着骏马，马后又是五位武士护卫。
人未至，那股肃杀之气就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转眼间，上仙的队伍就到了村前。而后一人骑马而出。冷冷问道
“好了，都起来吧。我问你们，嫌犯桑老太一家可在？”
不是别人，正是那丁龙！
他骑在马上，看着以往的伙伴，长辈都齐齐跪伏在面前，大气不敢出。心中极其满足，这就是修仙之人的威势啊！多少钱财都换不来的威势啊！
一时间，他不想长生，不想入道，只想如此，巡游凡尘世间，享受无尽的敬畏。
“禀。。禀告上仙，桑老太在此等候！那恶鬼缪荫不知逃向何处，桑如鸣刚逃走不久！”
“哼！竟然逃走二人！你们都不想活命了吗？”身后一位骑在马上的仙人大怒道。
“上仙息怒，上仙息怒！！那缪荫却是不知逃亡何处，但那女娃桑如鸣刚逃走不久，我们已偷派精通追踪之术的好猎手跟踪，必然逃不远的！！而只要捉拿到桑家老太和那女娃，想必缪荫那恶鬼必然会自投罗，来救他们的！！”
一位颇有威望的村中老人连连叩首，恭敬回道。
“哼，算你们还有点用。否则今日这鸟村定将鸡犬不留！”听闻此语，后面那问话的仙人脸色稍微好了些。
听到此话，桑老太脸色却是猛然一白，心如死灰。
“好了，将那老太押走，王亮师弟，还麻烦你去将那女娃捉回来了。”丁龙不耐烦道。随后朝后方，那方才发怒的青年仙人一拱手。
“放心吧师哥，我去去就回。”王亮一攥缰绳，就准备离开之时，突然一道身影猛地扑了上来。
却是桑老太，她不知何时已经捡起了身旁的锄头，猛然暴起，挥舞着锄头，向王亮扑了过去。
“疯婆子，你找死吗！！”一时间，就连那护卫武侍都没反应过来，那桑老太却已一锄头砸在了马的脑袋上，顿时那马儿就脑浆迸裂，惨吼一声，摔倒在地。就连那马上仙人措手不及间，亦是被压在马下。
周围武侍赶忙移开马尸，扶起王亮。
“抓住她！！”丁龙大吼，不待他说完，周围四个强壮的武士已经扑了上来，瞬间将桑老太摁倒在地。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这群牲口！！！！连一个少女都不放过吗？？”桑老太状若疯癫，被摁在地上，不停挣扎嘶吼着。
“胆敢袭击仙人，找死！！！”王亮怒气冲天，一个箭步冲上前，疯狂地抽起了桑老太的脸。
“嘿嘿。。。不就是死嘛？还有其他什么吗？”桑老太满嘴鲜血，咧嘴一笑，吐出碎牙，含糊不清地说道。
“师哥，师傅好像没说过要活捉这个疯婆娘吧？”王亮问道。
“唉。。。随你了。速度快点。要是让桑如鸣逃了可不好交代。”
自知死期将至，桑老太反而不再挣扎，安静了下来。她披头散发，满脸鲜血，眼含冰霜，状若恶鬼，抬起头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和惊骇欲绝的村人们。像是要把他们每一个人都记在心中。
“放心，你这个老婆子，你的孙女还有那个什么缪荫，很快就会去陪你的。别着急。”王亮恶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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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那断裂处冲天而起，桑婆的头颅滚在地上，直到头颅落地，她仍然怒目圆睁，冷冷看着这些人们。
“哼，真是便宜你这个死疯子了。此人冒犯上仙，枭首示众。头颅挂在村前一周警示众人。”
“好了，赶紧走吧。迟则生变。”丁龙不耐烦的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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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口袋怎么沉甸甸的？”她好奇地摸向了口袋，然后突然停下脚步，呆在当场。
那是缪荫临走前，给她和桑婆婆的味袋。
两个都在她的口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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