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案发现场
谢弦和凤霄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就见这是城中村一处废墟。废墟前蒿草有半人多高，蒿草中有人踩出来的的小道，路边和那一块的地方拉着警戒线。
路边的地方有一条水沟，水泥的，没有水，倒是能看到不少的生活垃圾和废弃的砖块瓦砾。远处，蒿草中间隐约可以看到几个土包，露出了圆圆的顶部。
谢弦仔细看了一眼，就见警戒线围起的水沟那，水泥地上有些污渍，不是血渍，但却是红色的，好像是红油漆，但又不能确定。
这时候太阳正值当空，上海这地方，近几日的气温有20多度，这个时候还是有些热的。几个人都穿了风衣，这会儿站在阳光下，只觉得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谢弦有些奇怪，这儿也是城中村的一部分，左边是这废墟，右边是居民楼。可是却听不到一点的人声，连动物的叫声都没有。
他回过头去，就看到有几只猫和狗从那边的巷子里跑了出来，可到了这边，却又都有些惊慌地转了头，往另一边蹿了去。
谢弦他们才入异闻局，可以说是道行不高，当然不能感受到四周的不对劲。可是苏万千却觉察到了，这儿与别处不同，甚至觉得有一丝压抑。
风从废墟那边吹了过来，带着一丝泥土的腥气和微微寒意，空气里陡然冷了几分。那引路的民警有些诧异，这大晴天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冷了。
他跺了跺脚，向后退了一步，看着那边的蒿草，指着有红油漆的那处地方，向几个人说道：“那孩子的尸体就是在这儿发现的，是对面的那边一个拾荒老人先看到的，然后报了警。”
苏万千目光仍旧凝视着那边的水沟，朝那民警摆了摆手，“去把那老人请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民警似乎有些为难，挠了挠鬓角，说道：“那人年纪大了，而且当时我们已经仔细的询问过了，笔录警察局有，就不要再麻烦他了吧。”
苏万千听到这话，冷笑了声，回头盯着那民警，声音冷冰冰的，“让你去你就去，这么多废话！难道你们队长没告诉你，让你听我的？”
民警愣了下，仔细一想好像队长还真说过这话，只是那时候自己正在照顾瘫痪的母亲，电话里没听太清楚，便也没记在心上。
苏万千见他没动，眉头凛了凛，“怎么？你身上这身皮难道是摆设？让你去请个人还这么拖拖拉拉的。”
民警哪敢再多说一个字，连忙应了声，转身往那边的居民楼跑去了。
谢弦几个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苏万千发火，虽说他这说话的时候声音平淡，可眼底射出的那道寒意让人忍不住有些害怕。
苏万千是什么人，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而那个民警也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这案子本来就挺轰动，更何况死的还是个小孩子。他这工作态度，苏万千没有当场给他的队长打电话让换人来协助，已经很给他留情面了。
当然，苏万千来之前也已经做过调查，那民警家里确实有困难。他的母亲瘫痪在床多年，他是个警察，又常常出任务。这事情本也不该他来，但是队长想着这边的事稍微轻松一点，也好让他能有精神回家之后照顾母亲。
苏万千暗暗叹了口气，心中直骂那队长是个烂好人。这样做明显就是公私不分，要是他在这儿的工作除了岔子，影响了办案进度倒还好，可若是丢了性命，那就事大了。
过了好一会，就见那民警回来了，身后跟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件绿色的劳保服，下身是条深蓝色的裤子，脚上蹬着双军绿色的劳保鞋。
这人双眼眼窝很深，头发花白，双手上全是细小的坡口，肤色黝黑，似是上面涂了一层油。他的胡须也没修剪，随意地生长。
苏万千面色缓和了下来，朝那男人点了点头。
民警指了指苏万千，说道：“这是我们管那个案子的领导，有几句话要问你。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隐瞒。”
男人点了点头，“我知道。”
苏万千也不与他们客套，开门见山地指着那边的水沟，问道：“那天是你发现的尸体？那你能说说发现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吗？”
男人眼睑微微敛了下，叹了口气，把那天清晨看到的详细地说了一遍。
男人和老伴都是拾荒的，本来这一块地方平时是老伴来的，但是那天老伴感冒了，就在家里休息，他就起了个大早，打算先来这边拾完之后，再去自己常去的地方。
那时候是早上的六点多，还不到七点，天才刚亮一会，露气有些重。从居民楼那边走了过来，身上的衣服就有些潮潮的。
男人提着个蛇皮袋，从水沟尽头一路拾着塑料瓶到了这儿，就看到那水沟里有不少的蒿草，似乎还有衣服。借着晨光，老人看见那衣服料子不错，就想把那料子给带回去。
他把那蒿草扒拉了起来，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件衣服，而是个人。是个小孩子，面朝下方趴在那儿，姿势有点奇怪。
男人心里有些害怕，但又觉得可能是谁家的小孩子起的早没去上学，在这偷懒呢，就大着胆子去拽那小孩子的胳膊，叫了他几声。
可是那小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手摸到他的手腕，冰凉一片。男人惊了一下，连忙把小孩子翻了过来，这才发现小孩子已经没了气息，顿时吓得跌倒在地。
他看着已经死了的小孩，因为慌张根本没看清他的脸有什么问题。惊慌之下，竟没忍住尿了裤子，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才哆哆嗦嗦地拿去了电话，打了110。
警察到的时候，男人被领到了一边做笔录。至于警察勘察完现场之后，抬小孩子出去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他不知道。
后来，城中村里就有人在传，那小孩子的脸被吃了，没有五官。
苏万千听完他的话，思索道：“那你到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男人又重重叹息了一声，“唉，我来的时候，发现那边的地上有黑色的东西，好像跟那个”他挠了挠鬓角，皱眉，“好像啊，就是电视里演的，叫什么阵法。”
苏万千回头看那民警，“你们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有看到黑色的图案吗？”
民警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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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地方有一条水沟，水泥的，没有水，倒是能看到不少的生活垃圾和废弃的砖块瓦砾。远处，蒿草中间隐约可以看到几个土包，露出了圆圆的顶部。
谢弦仔细看了一眼，就见警戒线围起的水沟那，水泥地上有些污渍，不是血渍，但却是红色的，好像是红油漆，但又不能确定。
这时候太阳正值当空，上海这地方，近几日的气温有20多度，这个时候还是有些热的。几个人都穿了风衣，这会儿站在阳光下，只觉得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谢弦有些奇怪，这儿也是城中村的一部分，左边是这废墟，右边是居民楼。可是却听不到一点的人声，连动物的叫声都没有。
他回过头去，就看到有几只猫和狗从那边的巷子里跑了出来，可到了这边，却又都有些惊慌地转了头，往另一边蹿了去。
谢弦他们才入异闻局，可以说是道行不高，当然不能感受到四周的不对劲。可是苏万千却觉察到了，这儿与别处不同，甚至觉得有一丝压抑。
风从废墟那边吹了过来，带着一丝泥土的腥气和微微寒意，空气里陡然冷了几分。那引路的民警有些诧异，这大晴天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冷了。
他跺了跺脚，向后退了一步，看着那边的蒿草，指着有红油漆的那处地方，向几个人说道：“那孩子的尸体就是在这儿发现的，是对面的那边一个拾荒老人先看到的，然后报了警。”
苏万千目光仍旧凝视着那边的水沟，朝那民警摆了摆手，“去把那老人请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民警似乎有些为难，挠了挠鬓角，说道：“那人年纪大了，而且当时我们已经仔细的询问过了，笔录警察局有，就不要再麻烦他了吧。”
苏万千听到这话，冷笑了声，回头盯着那民警，声音冷冰冰的，“让你去你就去，这么多废话！难道你们队长没告诉你，让你听我的？”
民警愣了下，仔细一想好像队长还真说过这话，只是那时候自己正在照顾瘫痪的母亲，电话里没听太清楚，便也没记在心上。
苏万千见他没动，眉头凛了凛，“怎么？你身上这身皮难道是摆设？让你去请个人还这么拖拖拉拉的。”
民警哪敢再多说一个字，连忙应了声，转身往那边的居民楼跑去了。
谢弦几个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苏万千发火，虽说他这说话的时候声音平淡，可眼底射出的那道寒意让人忍不住有些害怕。
苏万千是什么人，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而那个民警也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这案子本来就挺轰动，更何况死的还是个小孩子。他这工作态度，苏万千没有当场给他的队长打电话让换人来协助，已经很给他留情面了。
当然，苏万千来之前也已经做过调查，那民警家里确实有困难。他的母亲瘫痪在床多年，他是个警察，又常常出任务。这事情本也不该他来，但是队长想着这边的事稍微轻松一点，也好让他能有精神回家之后照顾母亲。
苏万千暗暗叹了口气，心中直骂那队长是个烂好人。这样做明显就是公私不分，要是他在这儿的工作除了岔子，影响了办案进度倒还好，可若是丢了性命，那就事大了。
过了好一会，就见那民警回来了，身后跟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件绿色的劳保服，下身是条深蓝色的裤子，脚上蹬着双军绿色的劳保鞋。
这人双眼眼窝很深，头发花白，双手上全是细小的坡口，肤色黝黑，似是上面涂了一层油。他的胡须也没修剪，随意地生长。
苏万千面色缓和了下来，朝那男人点了点头。
民警指了指苏万千，说道：“这是我们管那个案子的领导，有几句话要问你。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隐瞒。”
男人点了点头，“我知道。”
苏万千也不与他们客套，开门见山地指着那边的水沟，问道：“那天是你发现的尸体？那你能说说发现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吗？”
男人眼睑微微敛了下，叹了口气，把那天清晨看到的详细地说了一遍。
男人和老伴都是拾荒的，本来这一块地方平时是老伴来的，但是那天老伴感冒了，就在家里休息，他就起了个大早，打算先来这边拾完之后，再去自己常去的地方。
那时候是早上的六点多，还不到七点，天才刚亮一会，露气有些重。从居民楼那边走了过来，身上的衣服就有些潮潮的。
男人提着个蛇皮袋，从水沟尽头一路拾着塑料瓶到了这儿，就看到那水沟里有不少的蒿草，似乎还有衣服。借着晨光，老人看见那衣服料子不错，就想把那料子给带回去。
他把那蒿草扒拉了起来，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件衣服，而是个人。是个小孩子，面朝下方趴在那儿，姿势有点奇怪。
男人心里有些害怕，但又觉得可能是谁家的小孩子起的早没去上学，在这偷懒呢，就大着胆子去拽那小孩子的胳膊，叫了他几声。
可是那小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手摸到他的手腕，冰凉一片。男人惊了一下，连忙把小孩子翻了过来，这才发现小孩子已经没了气息，顿时吓得跌倒在地。
他看着已经死了的小孩，因为慌张根本没看清他的脸有什么问题。惊慌之下，竟没忍住尿了裤子，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才哆哆嗦嗦地拿去了电话，打了110。
警察到的时候，男人被领到了一边做笔录。至于警察勘察完现场之后，抬小孩子出去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他不知道。
后来，城中村里就有人在传，那小孩子的脸被吃了，没有五官。
苏万千听完他的话，思索道：“那你到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男人又重重叹息了一声，“唉，我来的时候，发现那边的地上有黑色的东西，好像跟那个”他挠了挠鬓角，皱眉，“好像啊，就是电视里演的，叫什么阵法。”
苏万千回头看那民警，“你们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有看到黑色的图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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