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面墙》正文 第1章:反常
嘁哩喀嚓的声音不断传进我的耳朵，我睡得迷迷糊糊抬起头发现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而我刚才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教室里被外面光线映得一片殷红，我还琢磨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看到投进教室里的影子婉如一条巨蟒，扭曲着柔软的身体融进了影子里。
那是什么？！
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了，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外面的天空都是红色的，视线所及之处的房屋尽数倒塌，浓烟四起，俨然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可却没有半点喊叫的求救声。
我噌的一下子站起来，碰到了身后的凳子，然后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外面，仿佛整个世界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人都哪去了？
我回过神儿来四下找着，但散乱的课桌像是发生灾难后的景象一样，很多书包和用品都没来得及带走。
怎么我上课睡着了以后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
老师同学们呢？
我有点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正要夺门而出就听到天空中传来了一个怪叫声，声音低沉压抑。
我慢慢走到窗口看向外面的天空，感觉自己像是被装在玻璃器皿中，而那股声音的来源处正有一条蜿蜒着不知多么庞大的柔软身体盘踞而过！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一步，就感觉后背靠在了什么东西上，紧接着就人在背后声说话。
“老师来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刚才是睡着了，后桌还在踢凳子提醒我。
我抬头假装很清醒地盯着黑板，不知道上面什么时候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这对我来说简直比象形文字的还难理解。
数学老师王多智只是从我身边走过去，并没有说什么，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可能他觉得说我也是浪费唾沫吧。
“我来找同学回答一下黑板上的问题。”
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生怕他会叫到我，可他应该知道叫我我也回答不上来，那不就等于打自己的脸嘛，他可是向来觉得自己教得很好的。
我回头偷瞄了一下刚从我旁边走过去的王多智，这时候便看见后桌的高胖子瞪了我一眼。
“要不是我提醒你，你又要到外面罚站了。”高胖子声笑着说道。
“谢谢大姐救我。”我赶紧道谢。
正说话的时候，王多智就指着坐在班级最角落，身后就是垃圾桶的李默说道：“你，你去黑板上把这道题解一下。”
不会吧？
我惊讶地看着王多智，没想到他竟然会为难全班学习最差的‘钢牙’。
每个班级里都有一个绰号‘钢牙’的人，而这个绰号前两天在李默来学校的时候，我已经把它光荣授予给了李默。
在班级里的座位基本上是按照学习成绩排列的，越是最后面学习就越差，而李默都已经坐到最后一排的垃圾桶旁边，学习差劲到可想而知。
我看向李默发现他也一脸惊讶，不只是他，全班同学都十分吃惊。
“他也不可能会做呀。”
“就是，赶紧跟老师说你不会吧。”
我已经听到李默旁边的同学在给他出主意了，甚至有好心的同学还偷偷把本子塞给他，想必上面有解题公式吧。
这个王多智是不是研究数学研究的脑袋抽了一下？
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更让我诧异的是，李默竟然推开了好心同学递过去的本子，横跨一步从位子上出来，径直走到了讲台上拿起了粉笔。
“是这道题吗？”李默指着黑板回过头来询问道。
王多智扶了一下眼镜，点头道：“是。”
话音刚落，李默就在黑板上唰唰几下写下了几行解题步骤，快速到让我有些惊讶，甚至我还听到其他人也发出了惊呼声。
我是看不太明白李默写的这些东西，毕竟我的数学成绩也是不及格水平，就见王多智神色似乎比平时还要严肃。
“喂，他写的对不对？”我声询问后桌的高胖子。
我看到高胖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演算纸，便疑惑地说道：“答案跟我算的一样，就是过程……”
“过程怎么了？”我追问道。
“过程似乎跟老师讲的步骤不一样。”
哦？
我惊讶地看着已经大步走回座位上的李默，没想到他竟然会这道题，是不是要归功于他前两天戴的牙套？
紧接着我就注意到王多智单手托着下巴，露出了一脸惊讶的神色，然后把视线投向了钢牙那边，似乎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王多智快速走向了黑板，把刚才的解题步骤擦掉了，然后说道：“李默同学的答案是对的，但解题步骤在答题的时候不能那么写，下面我写一下规范的答题步骤，你们在写卷子的时候一定要这么写，不然阅卷老师不会给你们分数的。”
我惊讶地看向李默，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上来了。
啪叽——
我感觉凳子被踢了一下，就把身体向后靠，这是我和高胖子之间交流的信号，便听她说道：“如果李默突然进步神速，那全班倒数第一的就是……”
“那个钢牙凑巧蒙对了一道题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没好气地说道。
可话刚出口就发现王多智在盯着我了，然后他在写解题步骤的手停都没停下来，就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办的吧？”
我无奈地站起来，老老实实走到教室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我关上门的一瞬间，我听到教室里突然爆出一阵哄笑，紧接着便是王多智呵斥他们不要笑的声音。
恰好音乐老师郑美美从走廊经过，看到我就笑着说道：“你又被罚站啦。”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见到王多智推开门出来叫住了她，说道：“郑老师，我正要找你有事情。”
似乎是碍于我在旁边，王多智便没好气地说道：“下次认真听讲，赶紧进去吧。”
我刚进屋教师们就被王多智从外面给关上了，正巧下课铃响了，同学们都八卦地去门口起哄，而我却注意到李默一脸难过的坐在垃圾桶旁边。
“喂钢牙，你在嘀咕什么呢？”我走过去问道。
“明天，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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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被外面光线映得一片殷红，我还琢磨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看到投进教室里的影子婉如一条巨蟒，扭曲着柔软的身体融进了影子里。
那是什么？！
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了，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外面的天空都是红色的，视线所及之处的房屋尽数倒塌，浓烟四起，俨然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可却没有半点喊叫的求救声。
我噌的一下子站起来，碰到了身后的凳子，然后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外面，仿佛整个世界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人都哪去了？
我回过神儿来四下找着，但散乱的课桌像是发生灾难后的景象一样，很多书包和用品都没来得及带走。
怎么我上课睡着了以后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
老师同学们呢？
我有点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正要夺门而出就听到天空中传来了一个怪叫声，声音低沉压抑。
我慢慢走到窗口看向外面的天空，感觉自己像是被装在玻璃器皿中，而那股声音的来源处正有一条蜿蜒着不知多么庞大的柔软身体盘踞而过！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一步，就感觉后背靠在了什么东西上，紧接着就人在背后声说话。
“老师来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刚才是睡着了，后桌还在踢凳子提醒我。
我抬头假装很清醒地盯着黑板，不知道上面什么时候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这对我来说简直比象形文字的还难理解。
数学老师王多智只是从我身边走过去，并没有说什么，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可能他觉得说我也是浪费唾沫吧。
“我来找同学回答一下黑板上的问题。”
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生怕他会叫到我，可他应该知道叫我我也回答不上来，那不就等于打自己的脸嘛，他可是向来觉得自己教得很好的。
我回头偷瞄了一下刚从我旁边走过去的王多智，这时候便看见后桌的高胖子瞪了我一眼。
“要不是我提醒你，你又要到外面罚站了。”高胖子声笑着说道。
“谢谢大姐救我。”我赶紧道谢。
正说话的时候，王多智就指着坐在班级最角落，身后就是垃圾桶的李默说道：“你，你去黑板上把这道题解一下。”
不会吧？
我惊讶地看着王多智，没想到他竟然会为难全班学习最差的‘钢牙’。
每个班级里都有一个绰号‘钢牙’的人，而这个绰号前两天在李默来学校的时候，我已经把它光荣授予给了李默。
在班级里的座位基本上是按照学习成绩排列的，越是最后面学习就越差，而李默都已经坐到最后一排的垃圾桶旁边，学习差劲到可想而知。
我看向李默发现他也一脸惊讶，不只是他，全班同学都十分吃惊。
“他也不可能会做呀。”
“就是，赶紧跟老师说你不会吧。”
我已经听到李默旁边的同学在给他出主意了，甚至有好心的同学还偷偷把本子塞给他，想必上面有解题公式吧。
这个王多智是不是研究数学研究的脑袋抽了一下？
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更让我诧异的是，李默竟然推开了好心同学递过去的本子，横跨一步从位子上出来，径直走到了讲台上拿起了粉笔。
“是这道题吗？”李默指着黑板回过头来询问道。
王多智扶了一下眼镜，点头道：“是。”
话音刚落，李默就在黑板上唰唰几下写下了几行解题步骤，快速到让我有些惊讶，甚至我还听到其他人也发出了惊呼声。
我是看不太明白李默写的这些东西，毕竟我的数学成绩也是不及格水平，就见王多智神色似乎比平时还要严肃。
“喂，他写的对不对？”我声询问后桌的高胖子。
我看到高胖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演算纸，便疑惑地说道：“答案跟我算的一样，就是过程……”
“过程怎么了？”我追问道。
“过程似乎跟老师讲的步骤不一样。”
哦？
我惊讶地看着已经大步走回座位上的李默，没想到他竟然会这道题，是不是要归功于他前两天戴的牙套？
紧接着我就注意到王多智单手托着下巴，露出了一脸惊讶的神色，然后把视线投向了钢牙那边，似乎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王多智快速走向了黑板，把刚才的解题步骤擦掉了，然后说道：“李默同学的答案是对的，但解题步骤在答题的时候不能那么写，下面我写一下规范的答题步骤，你们在写卷子的时候一定要这么写，不然阅卷老师不会给你们分数的。”
我惊讶地看向李默，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上来了。
啪叽——
我感觉凳子被踢了一下，就把身体向后靠，这是我和高胖子之间交流的信号，便听她说道：“如果李默突然进步神速，那全班倒数第一的就是……”
“那个钢牙凑巧蒙对了一道题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没好气地说道。
可话刚出口就发现王多智在盯着我了，然后他在写解题步骤的手停都没停下来，就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办的吧？”
我无奈地站起来，老老实实走到教室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我关上门的一瞬间，我听到教室里突然爆出一阵哄笑，紧接着便是王多智呵斥他们不要笑的声音。
恰好音乐老师郑美美从走廊经过，看到我就笑着说道：“你又被罚站啦。”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见到王多智推开门出来叫住了她，说道：“郑老师，我正要找你有事情。”
似乎是碍于我在旁边，王多智便没好气地说道：“下次认真听讲，赶紧进去吧。”
我刚进屋教师们就被王多智从外面给关上了，正巧下课铃响了，同学们都八卦地去门口起哄，而我却注意到李默一脸难过的坐在垃圾桶旁边。
“喂钢牙，你在嘀咕什么呢？”我走过去问道。
“明天，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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