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面墙》正文 第17章:侵蚀
嗝儿——
我见李默刚讲完了战术，就打了个嗝儿，一股难闻的发酵酒精味儿就冒了出来，我和边缘都赶紧捂上了鼻子。
怪不得我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屋子里的味道有点不对，原来是他喝了酒，身上排汗才出现的味道。
“你还喝酒了？！”我惊讶地看着李默。
李默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
边缘在旁边声说道：“还是白酒……”
李默赶紧说道：“只是喝了两口，谁知道这身体受不了，现在有点上头，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你居然喝酒，我们还要去后山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李默了，年纪竟然去学喝酒了。
李默不介意地摆了摆手，说道：“只是两口，不碍事……”
他说完，我就见他眼神迷离起来，晃晃悠悠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然后指着门口上方的表，含含糊糊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楚。
见李默醉倒了，我过去怎么都叫不醒，就看向边缘说道：“刚才他说的什么？”
边缘摇头说道：“我也没听清楚，好像是什么时间什么的。”
这下麻烦了。
我和边缘决定等他一会儿，可一个时过去了，我见李默似乎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边缘不耐烦就去叫他。
我见边缘叫了好几声，就问道：“还是没反应？”
边缘回头尴尬地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我无奈地啧了一声，眼看这武器都已经做好了，今晚玲姐也不在家，而且那只环齿兽昨晚刚被我们重创，要是再耽搁下去伤口愈合了可就不好对付了。
边缘在旁边声催促我去后山已经有好几次了，眼下李默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估计起码要睡到白天……
“好，咱们两个去！”我站起来说道。
我和边缘各自拿上自己的家伙就出门了，在下楼的时候边缘还在抱怨李默，这也让我觉得很无奈。
过了凌晨的后山给我感觉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无比阴森，飒飒的声音好像任何地方都藏着一头环齿兽，暗中盯着我们准备袭击。
我听李默好几次说起环齿兽听力敏锐，到了后山，我就提醒他动作轻一些，免得被环齿兽给听到了。
不知不觉中，我和边缘都朝着上次重创环齿兽的方向走了过去，还没到那里，我就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臭味儿。
我皱眉说道：“你闻到了么？”
边缘点头，说道：“是不是那只环齿兽后来重伤死掉了，怎么会这么难闻。”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这样，如果是那就最好不过了，但这味道我从来没闻到过，也不像是尸体腐烂发臭的味道。再说了，我觉得就算那只环齿兽死了，也没有这么快就腐烂到散发这么远臭味的程度。
太多事情不确定了，我只得声提醒道：“心一些。”
边缘嗯了一声，拦住了我。
我正纳闷儿他是不是看到什么了，就见他把外套脱下来，两只袖子系在脸上充当起口罩来了。
边缘说道：“我看游戏里的人物遇到未知气体的时候都会这么做，这样能稍微起到过滤空气的作用。”
我觉得有点道理，就照着他说的做了。
我吸了口气，发现不太影响呼吸，而且外面空气的味道淡了不少，更多是原本衣服上自己的气味。
“好使吧？”边缘得意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咔嚓——
还没走两步，我就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很脆，一下子就被我给踩断了。
这声音在树林中很明显，我吓得心里跟着咯噔了一下，扭头看向边缘，他正对我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不敢轻易挪动，只好抬起脚看着刚才被我踩到的东西，才发现是一根灰色如同树枝模样的东西，就用手里的棍子拨弄了两下。
咦？
我发现被我踩到的东西的确是根树枝，但有点怪异，因为虽然是树枝的模样，但颜色和坚韧程度完全不一样。
“怎么了？”边缘心翼翼地凑了过来问道。
我指着刚才被我踩断的树枝说道：“你看着树枝中间是空的，而且很脆，刚才被我一下子踩断了。”
“怎么会这样？”
我见边缘一下子也发觉不对劲，就疑惑地摇了摇头，在七八月份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又不像是被焚烧以后的木炭。
我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的树，这才发现这棵大树的主体树干竟然变成了两个颜色，而且有明确的界限。
这棵大树朝向我们要去的方向一面变成了灰色，而另外一面还是原本的样子。
“别碰！”
边缘刚要伸手就被我给制止了，然后我用棍子碰了一下灰色的部分，发现这部分就跟刚才我踩到的树枝一样，很脆，不用费力就把已经变成灰色的树皮给剥落了。
紧接着我用棍子上的钉子刮了两下，灰色部分的树皮就跟木屑一样飘下来，里面已经是空的了，之后到达灰色与正常树干边界的位置，才能触碰到里面的还是有木头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棵大树有一半都变成了木屑，只剩下一半了！
“你过来看看这个！”
我听到边缘叫我，才发现他凑得很近，过去就见他用棍子指着这棵树两色分解的地方。
我不明所以，皱眉说道：“怎么了？”
“你看。”
说着，边缘就用棍子放在两色的交界处，但棍子没有动，灰色部分明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我们来的方向缓慢扩大。
我惊愕地看着这棵树，也就是说，灰色的部分正以可见的速度在侵蚀着这颗大树！
我拉着边缘躲开了一些，不知道这颗大树是怎么回事儿，可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般，放眼看去，我们脚下的地面也已经分成了两个颜色。
前面怎么了？
要不是边缘提醒，我还真没发觉灰色朝我们这边已经扩散了不少，就拉着他后退到安全的位置。
“前面肯定发生了什么。”边缘一副认真地样子说道。
我点头，说道：“还是观察一下再说。”
边缘也同意地点了点头。
我用边缘的刀在树干两色交接的地方刻了一个标记，过了一会儿发现灰色的部分没有再蔓延，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这树干被侵蚀的速度也够快的了。
“貌似停下来了。”边缘似乎也发现了，说道。
我嗯了一声，说道：“那我们进去看看，别碰任何东西。”
越是往里面走，那股难闻的味道就越重，我感觉用不了多一会儿挡在脸前的衣服就撑不住了，一旦撑不住就必须立刻掉头回去。
我看着周围，发现越深入，周围环境被侵蚀的就越糟糕，好像走在了一个毫无生机的世界中，没有一点生气，有的只是死亡凋零的数目和一踩就扬起飞灰的树枝树叶。
我看着不断落在肩膀上的灰，抬头看了一眼上面，果然就连头顶的茂密树枝都没逃掉，变成灰色的树叶散落下来，在把空中支撑不住变成了飞灰。
“就是这里。”
我听到边缘的声音，赶紧走过去，就发现他指的地方有一片已经发黑的血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但很显然冒泡的频率越来越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说道：“你确定？”
边缘指着旁边的树干说道：“这上面还有当时对付那只环齿兽的抓痕。”
我走过去看着已经变成灰色的树干，上面的抓痕还清晰可见，只是我走过去似乎带动了空气，树干上的飞灰一下子扬了起来，我赶紧后退，没想到整棵树都变成灰沙散落在地上。
我和边缘赶紧躲开，对视了一眼，就听他说道：“这里该不会跟那摊血有关系吧？”
我突然想起来白天跟李默在实验室中看到的血液样本，不知道李默是怎么保存的，样本中的血液并没有发生这种变化，但能确定里面是有某种病毒的。
“应该是。”我压低了声音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不远处有动静，问声看去，那边的树木一颗颗折断倒下来，摔在地上变成一阵灰尘，像是有什么东西朝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心。”我低声提醒道。
我见边缘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便将棍子紧紧攥在手里，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从飞灰中冲出来的环齿兽。
咦？
我感觉这只环齿兽的体型有点偏，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还没来得及看仔细，这只环齿兽根本没有停顿地朝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怎么能看到我们？！”
边缘躲开，直接大喊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从刚才开始我们两个就没有出声，就因为上次对付那只环齿兽时候的经验，可这经验现在一点都不好使了！
边缘躲过了环齿兽的第二次攻击，我就肯定这只环齿兽是有视力的，就冲他喊道：“心点，这次还是锁定你了。”
说完，我就朝着边缘那边跑了过去。
糟了！
我的速度远没有环齿兽那么快，也没有它灵敏，眼看着环齿兽朝着刚躲过一次攻击的边缘回扑过去，旁边砰地一声，就有一颗蓝色的火花飞过来，打在环齿兽身上发出噗哩啪啦的炸响。
“李默？！”我诧异地看着拿着手持烟花筒的李默。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我见李默刚讲完了战术，就打了个嗝儿，一股难闻的发酵酒精味儿就冒了出来，我和边缘都赶紧捂上了鼻子。
怪不得我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屋子里的味道有点不对，原来是他喝了酒，身上排汗才出现的味道。
“你还喝酒了？！”我惊讶地看着李默。
李默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
边缘在旁边声说道：“还是白酒……”
李默赶紧说道：“只是喝了两口，谁知道这身体受不了，现在有点上头，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你居然喝酒，我们还要去后山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李默了，年纪竟然去学喝酒了。
李默不介意地摆了摆手，说道：“只是两口，不碍事……”
他说完，我就见他眼神迷离起来，晃晃悠悠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然后指着门口上方的表，含含糊糊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楚。
见李默醉倒了，我过去怎么都叫不醒，就看向边缘说道：“刚才他说的什么？”
边缘摇头说道：“我也没听清楚，好像是什么时间什么的。”
这下麻烦了。
我和边缘决定等他一会儿，可一个时过去了，我见李默似乎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边缘不耐烦就去叫他。
我见边缘叫了好几声，就问道：“还是没反应？”
边缘回头尴尬地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我无奈地啧了一声，眼看这武器都已经做好了，今晚玲姐也不在家，而且那只环齿兽昨晚刚被我们重创，要是再耽搁下去伤口愈合了可就不好对付了。
边缘在旁边声催促我去后山已经有好几次了，眼下李默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估计起码要睡到白天……
“好，咱们两个去！”我站起来说道。
我和边缘各自拿上自己的家伙就出门了，在下楼的时候边缘还在抱怨李默，这也让我觉得很无奈。
过了凌晨的后山给我感觉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无比阴森，飒飒的声音好像任何地方都藏着一头环齿兽，暗中盯着我们准备袭击。
我听李默好几次说起环齿兽听力敏锐，到了后山，我就提醒他动作轻一些，免得被环齿兽给听到了。
不知不觉中，我和边缘都朝着上次重创环齿兽的方向走了过去，还没到那里，我就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臭味儿。
我皱眉说道：“你闻到了么？”
边缘点头，说道：“是不是那只环齿兽后来重伤死掉了，怎么会这么难闻。”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这样，如果是那就最好不过了，但这味道我从来没闻到过，也不像是尸体腐烂发臭的味道。再说了，我觉得就算那只环齿兽死了，也没有这么快就腐烂到散发这么远臭味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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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点道理，就照着他说的做了。
我吸了口气，发现不太影响呼吸，而且外面空气的味道淡了不少，更多是原本衣服上自己的气味。
“好使吧？”边缘得意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咔嚓——
还没走两步，我就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很脆，一下子就被我给踩断了。
这声音在树林中很明显，我吓得心里跟着咯噔了一下，扭头看向边缘，他正对我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不敢轻易挪动，只好抬起脚看着刚才被我踩到的东西，才发现是一根灰色如同树枝模样的东西，就用手里的棍子拨弄了两下。
咦？
我发现被我踩到的东西的确是根树枝，但有点怪异，因为虽然是树枝的模样，但颜色和坚韧程度完全不一样。
“怎么了？”边缘心翼翼地凑了过来问道。
我指着刚才被我踩断的树枝说道：“你看着树枝中间是空的，而且很脆，刚才被我一下子踩断了。”
“怎么会这样？”
我见边缘一下子也发觉不对劲，就疑惑地摇了摇头，在七八月份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又不像是被焚烧以后的木炭。
我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的树，这才发现这棵大树的主体树干竟然变成了两个颜色，而且有明确的界限。
这棵大树朝向我们要去的方向一面变成了灰色，而另外一面还是原本的样子。
“别碰！”
边缘刚要伸手就被我给制止了，然后我用棍子碰了一下灰色的部分，发现这部分就跟刚才我踩到的树枝一样，很脆，不用费力就把已经变成灰色的树皮给剥落了。
紧接着我用棍子上的钉子刮了两下，灰色部分的树皮就跟木屑一样飘下来，里面已经是空的了，之后到达灰色与正常树干边界的位置，才能触碰到里面的还是有木头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棵大树有一半都变成了木屑，只剩下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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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边缘就用棍子放在两色的交界处，但棍子没有动，灰色部分明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我们来的方向缓慢扩大。
我惊愕地看着这棵树，也就是说，灰色的部分正以可见的速度在侵蚀着这颗大树！
我拉着边缘躲开了一些，不知道这颗大树是怎么回事儿，可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般，放眼看去，我们脚下的地面也已经分成了两个颜色。
前面怎么了？
要不是边缘提醒，我还真没发觉灰色朝我们这边已经扩散了不少，就拉着他后退到安全的位置。
“前面肯定发生了什么。”边缘一副认真地样子说道。
我点头，说道：“还是观察一下再说。”
边缘也同意地点了点头。
我用边缘的刀在树干两色交接的地方刻了一个标记，过了一会儿发现灰色的部分没有再蔓延，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这树干被侵蚀的速度也够快的了。
“貌似停下来了。”边缘似乎也发现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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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
我听到边缘的声音，赶紧走过去，就发现他指的地方有一片已经发黑的血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但很显然冒泡的频率越来越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说道：“你确定？”
边缘指着旁边的树干说道：“这上面还有当时对付那只环齿兽的抓痕。”
我走过去看着已经变成灰色的树干，上面的抓痕还清晰可见，只是我走过去似乎带动了空气，树干上的飞灰一下子扬了起来，我赶紧后退，没想到整棵树都变成灰沙散落在地上。
我和边缘赶紧躲开，对视了一眼，就听他说道：“这里该不会跟那摊血有关系吧？”
我突然想起来白天跟李默在实验室中看到的血液样本，不知道李默是怎么保存的，样本中的血液并没有发生这种变化，但能确定里面是有某种病毒的。
“应该是。”我压低了声音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不远处有动静，问声看去，那边的树木一颗颗折断倒下来，摔在地上变成一阵灰尘，像是有什么东西朝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心。”我低声提醒道。
我见边缘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便将棍子紧紧攥在手里，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从飞灰中冲出来的环齿兽。
咦？
我感觉这只环齿兽的体型有点偏，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还没来得及看仔细，这只环齿兽根本没有停顿地朝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怎么能看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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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就朝着边缘那边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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