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暴雨
轰隆——！！
黑云蔽日，一道紫色的惊雷划过天幕，暴雨席卷着狂风不停洗涮着庐州市的土地。
一辆纯白色的大众宝来在公路上疾驰，豆大地雨滴将车体拍得“咚咚”直响，成爸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不断地往后视镜里偷瞄呆在后座表情阴郁到甚至有些可怕的龙山，想说些什么却始终张不开嘴。
这场暴雨来得非常突然，就像突然听闻噩耗的龙山一样，他沉默的望着天空上翻滚的乌云，呼啸的风声将他一颗悬着的心吹落到了谷底，眼前的玻璃窗如电影幕布一般，反复闪烁出昨日与伍炎交谈的画面，让强装镇定的他坐立难安。
昨天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老五竟然暴毙在医院，这，怎么可能！？
时间过得很快，伴随着轮胎急刹时发出的刺耳噪音，轿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济民医院的大门口，来不及等成爸寻找合适的停车位，龙山猛地一推车门，顶着大雨狂奔而去。
“雨！”
成爸扭头一吼，声音却无法追上已经消失在雨幕中的儿子，他握起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抬头看着镜子里已经冒出丝丝白发的自己，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顿时充斥在他的心中。
这个愈发神秘的儿子，完全偏离了自己记忆中的认识，逐渐变得陌生了起来。
顾不及成爸会怎么想，龙山完全就是在与自己抢时间，待到他浑身湿透地出现在住院部主楼的大厅时，已经等待许久的龙珊儿和李来来赶紧迎了上来。
接过龙珊儿递来的手帕胡乱地抹了把脸，龙山喘着粗气，嘶声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整理着龙山头发的龙珊儿忽然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太爷爷五爷爷他死了哇”
“我知道老五出事了！我是问你具体的原因！”
内心急躁的龙山罕见地冲龙珊儿发起了火，他一扭头，对着旁边满脸悲容的李来来，说道：“你来说。”
相比哭哭啼啼的龙珊儿，李来来表现得还算镇定，他稍稍顿了顿，便流利地说道：“昨晚，良骏叔的孩子突然夭折了，五爷爷听闻了这个消息，一时没挺住，就”
“夭折！？”
龙山扯着嗓子惊叫出声，惹来不少旁人围观：“昨晚陈千秋不是告诉我们产妇生产顺利吗？还有老五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李来来左右看了看，声道：“您别急啊！这儿人多！”
“老五死了，老子怎么能不着急！”龙山涨红了脸，眼睛都快瞪出火来了：“陈千秋呢？老子倒要问问她，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您先听我说完！”李来来也知道现在不是跟龙山讲道理的时候，只能顺着龙山的脾气，接着说道：“唉是这样的，我们也是刚到不久，据我目前得到的消息，孩子一出生时还是健康的，是在隔离室接受检查的时候出了问题，当时的医护人员只是转个身拿东西离开了数秒钟，扭过头来就发现孩子面色紫青，已经停止了呼吸。发现情况不对后，医院方立即采取了措施，可最后还是没能把孩子救回来。”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至于五爷爷那边，本来良骏叔是准备瞒着他的，可是耐不住五爷爷自己有打听消息的渠道。老人家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接受不能，就直接倒下了。”
“老五啊！”龙山重重地挥了挥拳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道：“慢着，你刚刚是说，孩子从健康到夭折，其中仅仅只过去了数秒？”
“没错，所以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李来来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群正在哀嚎痛哭的人群，“看到那些人了没，他们的孩子也是昨晚没了的，基本上情况和良骏叔的孩子差不多。”他竖起了三根手指，“一共死了三个孩子，全是最近刚出生的新生儿，这绝对不是偶然。”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那妖物鬼怪在作祟？”龙山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怒道：“该死的，竟敢欺负到老子的头上！”
“别说了，有人过来了。”龙珊儿扯了一下龙山的衣袖，龙山回头望去，就看见淋成落汤鸡的成爸正焦急地朝自己走来。
“这是成雨他爸。”龙山朝李来来使了个眼神，李来来当场领悟，迈步朝成爸迎了过去。
不知道李来来和成爸说了些什么，待成爸转过头来时，脸上的神色已缓和了许多，他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半湿了的纸巾胡乱擦了擦，看着成雨轻声问道：“冷不冷？”
本以为会遭到一顿大骂的龙山顿时愣住了，成爸的一句话瞬间将他的思绪拉回到了初次夜探废弃楼的那个晚上，那一次在深夜里等待龙山归来的成爸，同样也是问了这样暖心的一句话，却让龙山失眠了整整一夜。
而这次，在龙山并没有告知缘由，却还是顶着风雨将龙山一路送至医院，最后还被龙山孤零零的丢在医院门口的成爸，依然选择了和上次相同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关怀。
没有苛责，没有痛斥，对待龙山这样一个“怪异”的孩子，成爸一直都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输送着浓浓的父爱。
龙山忽然想到，自己似乎太对不起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了。
“我不冷。”龙山摇了摇头，“我在这还有点事，您还是先回去吧。”
“我知道你心情糟糕，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且不可逆转，那我们就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雨，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成爸脱下自己的外套，本想披在龙山的身上，但是当他看到自己那完全可以拧出半盆水的衣服时，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这样吧，我回车里等你，到时候你弄好了，咱们一起回家。”
李来来见状，急忙插嘴道：“叔叔，您还是先回去吧，在外面干等着也不是个事。你放心，等结束了我们送成雨回去。”
成爸显然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他拒绝道：“等一等无所谓的，不用麻烦你们了”
“爸！”龙山忽地抬起头，直视着成爸，道：“你还是先回去吧。”
成爸心神狂震，他难以置信地看了龙山好几秒，咧起的嘴巴才将将露出几分喜色，又猛然想到似乎在目前的场合自己这样做并不是很合适，只能略显尴尬地搓了搓手，兴奋地直点头，道：“好嘞，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你的吧。”他拍了拍旁边李来来的肩膀，“同学，我儿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听出了成爸将“儿子”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李来来赶紧笑了笑，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好，有空来家里吃饭。”
成爸看了看李来来，又看了看龙珊儿，冲龙山打了一声招呼：“那我走了。”
“嗯。”
龙山用鼻腔轻轻地发出声音，算作回答。
一直目送到成爸离开之后，李来来才摇头道：“他看起来似乎很高兴样子。”
龙珊儿也跟着感叹道：“成雨爸爸很可怜的。”
龙山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不说这个了，走吧，去看看具体的情况。”
伍良骏媳妇的产房在主楼的十七层，因为有连续三个孩子出事，所以这层楼的走道里挤满了来自各个产妇家里的亲属，安静的医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龙山一行三人挤了好久，才在那层楼的厕所里找到了瘫坐在地上的伍良骏。
一夜之间痛失两名至亲，让这位平时对谁都和气的男人陷入到极度的颓废之中，他一手叼着一根已经燃尽的香烟，一手扶着墙边的尿兜，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一般，无比虚弱地半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紧紧闭上的双眼似在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楚。
“良骏叔！”
这时候，也不顾上厕所的男女之别了，龙珊儿惊呼一声，迅速冲到了伍良骏的跟前。
听到呼唤，伍良骏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没有一丝生气，他扫了扫面前的三人，过了半晌才恍然说道：“哦，囡囡和来来，还有不认识的同学，你们来了啊”
“良骏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五爷爷和宝宝真的不在了吗？”龙珊儿奋力摇着伍良骏的胳膊，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个不停。
伍良骏惨淡一笑，魂不守舍地说道：“没了，都没了啊！”
“那琴姨人呢？她怎么样了？”龙珊儿连珠炮弹地问个不停：“五爷爷和宝宝现在在哪儿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怎么在这里哇？”
“你问我？”伍良骏忽然神情激动地指着自己，状若癫狂地边哭边笑，呼喊道：“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奇怪不奇怪啊”
“良骏叔你别吓我呀！”
见伍良骏这个样子，手足无措地龙珊儿只能朝龙山投去求助的目光，龙山揉了揉鼻子，弯腰捡起伍良骏扔在地上的烟盒与打火机，抽出一根含在嘴里，“咔”地点火猛地深吸了一口，然后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将香烟掐灭，随手丢至垃圾桶，龙山远远遥望着窗外的雨景，握紧的拳头稍稍松开，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转身蹲在伍良骏的面前，抡起膀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抽在了伍良骏的脸上。
“啪！”
这一耳光打的是相当的结实，不但抽傻了在旁边围观的两个鬼，也让伍良骏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龙山直直地盯着伍良骏，十分冷静地说道：“清醒了没？没清醒我再继续。”
伍良骏这才反应过来，见龙山抬手还要再打，他赶忙捂住脸蛋，失声惊叫道：“你疯了，为什么要打我！？”
“既然清醒了，那你就给我听好了。”
龙山沉声道：“良骏，我是你三爷爷龙山，你爷爷伍炎和你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假如你还想要报仇的话，就给老子振作一点，我需要你的配合！”
“龙山？三爷爷？”伍良骏不可思议地看着龙山，眼角抽搐了几下，连连摇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三爷爷已经入土二十年了！”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龙山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拉出右拳转了半身直接甩了出去，在念力的推动下，厕所的门板就像是纸糊似的被一下轰成了稀碎，然后对伍良骏说道：“金刚拳第二式，石破天惊。良骏，这招当初还是我手把手教给你的。”他随手捡起地上的两块碎门板，“你若是不信，我还可以打一下你爷爷的压箱底双刀术绝学，七星斩月。”
伍良骏眼神一亮，却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怎么可能？我是亲眼看着三爷爷他”
“没什么不可能的，死而复生而已。”龙山摆摆手，打断了伍良骏的话：“骗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你要记住，我不是人，害死你孩子的也不是人，想要报仇，唯有我才可以帮你。”
“这这”
龙山的话实在是信息量太大，伍良骏一时理解不能，可是龙山刚刚那一招金刚拳第二式打得又实在是太过标准，以点盖面的震荡之力完美演绎了第二式的精髓，伍良骏自己也是学武之人，他知道若没有几十年的功底，这一式绝不能有如此雷霆般的杀伤力。
见伍良骏还在摇摆不定，龙珊儿和李来来只能上前劝解道：“良骏叔，我们可以作证，他真是龙山，你的三爷爷，一字堂的掌门人龙三爷！”
“可是”伍良骏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一张嘴忽然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焉了下去，大概沉思了片刻，他才重新说道：“罢了罢了，不管你是真是假，事已至此，我只能信你是我三爷爷了。”
“信不信无所谓，我只是需要你的配合。”事态紧急，龙山并不想多费口舌，直接问道：“你告诉我，昨夜至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孩子出生之后”
估计是把龙山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伍良骏一五一十详尽地将昨夜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具体内容与之前李来来的猜测基本相差无几。
“待我接到通知赶回东楼的时候，爷爷已经被医护人员送去抢救了，可惜最后还是回天无术，老人家就这么走了哇！”说到伤心处，伍良骏神情悲悯眼泪再度夺眶而出，就在这时，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开口说道：“对了，抢救中途爷爷还醒来了一次，断断续续地说了些话，让我转达给三爷爷，我当时还很纳闷，没想到爷爷早就心中有数了”
龙山瞬间惊起，急声问道：“老五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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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蔽日，一道紫色的惊雷划过天幕，暴雨席卷着狂风不停洗涮着庐州市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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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暴雨来得非常突然，就像突然听闻噩耗的龙山一样，他沉默的望着天空上翻滚的乌云，呼啸的风声将他一颗悬着的心吹落到了谷底，眼前的玻璃窗如电影幕布一般，反复闪烁出昨日与伍炎交谈的画面，让强装镇定的他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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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扯着嗓子惊叫出声，惹来不少旁人围观：“昨晚陈千秋不是告诉我们产妇生产顺利吗？还有老五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李来来左右看了看，声道：“您别急啊！这儿人多！”
“老五死了，老子怎么能不着急！”龙山涨红了脸，眼睛都快瞪出火来了：“陈千秋呢？老子倒要问问她，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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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啊！”龙山重重地挥了挥拳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道：“慢着，你刚刚是说，孩子从健康到夭折，其中仅仅只过去了数秒？”
“没错，所以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李来来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群正在哀嚎痛哭的人群，“看到那些人了没，他们的孩子也是昨晚没了的，基本上情况和良骏叔的孩子差不多。”他竖起了三根手指，“一共死了三个孩子，全是最近刚出生的新生儿，这绝对不是偶然。”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那妖物鬼怪在作祟？”龙山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怒道：“该死的，竟敢欺负到老子的头上！”
“别说了，有人过来了。”龙珊儿扯了一下龙山的衣袖，龙山回头望去，就看见淋成落汤鸡的成爸正焦急地朝自己走来。
“这是成雨他爸。”龙山朝李来来使了个眼神，李来来当场领悟，迈步朝成爸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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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冷。”龙山摇了摇头，“我在这还有点事，您还是先回去吧。”
“我知道你心情糟糕，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且不可逆转，那我们就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雨，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成爸脱下自己的外套，本想披在龙山的身上，但是当他看到自己那完全可以拧出半盆水的衣服时，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这样吧，我回车里等你，到时候你弄好了，咱们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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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爸显然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他拒绝道：“等一等无所谓的，不用麻烦你们了”
“爸！”龙山忽地抬起头，直视着成爸，道：“你还是先回去吧。”
成爸心神狂震，他难以置信地看了龙山好几秒，咧起的嘴巴才将将露出几分喜色，又猛然想到似乎在目前的场合自己这样做并不是很合适，只能略显尴尬地搓了搓手，兴奋地直点头，道：“好嘞，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你的吧。”他拍了拍旁边李来来的肩膀，“同学，我儿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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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用鼻腔轻轻地发出声音，算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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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痛失两名至亲，让这位平时对谁都和气的男人陷入到极度的颓废之中，他一手叼着一根已经燃尽的香烟，一手扶着墙边的尿兜，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一般，无比虚弱地半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紧紧闭上的双眼似在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楚。
“良骏叔！”
这时候，也不顾上厕所的男女之别了，龙珊儿惊呼一声，迅速冲到了伍良骏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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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琴姨人呢？她怎么样了？”龙珊儿连珠炮弹地问个不停：“五爷爷和宝宝现在在哪儿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怎么在这里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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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伍良骏这个样子，手足无措地龙珊儿只能朝龙山投去求助的目光，龙山揉了揉鼻子，弯腰捡起伍良骏扔在地上的烟盒与打火机，抽出一根含在嘴里，“咔”地点火猛地深吸了一口，然后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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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直直地盯着伍良骏，十分冷静地说道：“清醒了没？没清醒我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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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沉声道：“良骏，我是你三爷爷龙山，你爷爷伍炎和你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假如你还想要报仇的话，就给老子振作一点，我需要你的配合！”
“龙山？三爷爷？”伍良骏不可思议地看着龙山，眼角抽搐了几下，连连摇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三爷爷已经入土二十年了！”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龙山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拉出右拳转了半身直接甩了出去，在念力的推动下，厕所的门板就像是纸糊似的被一下轰成了稀碎，然后对伍良骏说道：“金刚拳第二式，石破天惊。良骏，这招当初还是我手把手教给你的。”他随手捡起地上的两块碎门板，“你若是不信，我还可以打一下你爷爷的压箱底双刀术绝学，七星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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