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章 我是爷爷的偶像
喝着茶聊着天,很快,做好了一桌饭菜的成妈吆喝大家过来吃饭。
为了欢迎难得过来一趟的成雨爷爷,成妈这回可谓是拿出了看家本领,鸡鸭鱼肉各种硬菜整了个齐全。在餐桌落座的龙山,看着满桌的珍馐美馔,立即将满心的悲痛化为食欲,馋得直咽口水。
安排好成老爷子就座,成爸又窜到了柜子里扒拉了一会,将一瓶珍藏了不知道多久的五粮液放到桌上,笑眯眯地说道:“这瓶十五年的酒可老鼻子贵了,要不是今天爸过来,我都舍不得拿出来开荤!趁着高兴,咱们今天中午酌一盅。”扭过头,又对龙山说道,“雨,你也来点?”
龙山本就好酒,闻言当即眼前一亮,点点头,兴冲冲地就把空杯子递了过去。
“咳咳”成老爷子故意吭了一声,说道:“雨还是未成年,喝酒伤身,就别给他倒了。还有广志啊,你下午不用开车去上班吗?”
成爸倒酒的动作一顿,笑着回道:“我打车去,不妨事。”
“一身的酒臭味,被领导闻见了也不好吧。”老爷子皱眉,继续道:“要注意点形象,不然整天浑浑噩噩的,还指望什么升职啊!”
“呃”
与龙山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成爸颇有些悻悻然地放下酒瓶,泄气道:“好吧,那就不喝了。”
“你们不喝,我还喝呢!”
白了成爸一眼,成家老爷顺手拿过酒瓶,一点也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个满杯,还嫌不够嘲讽似的,用鼻子仔细闻了闻,又端起来抿了一口,津津有味地咂咂嘴,才感叹道:“哎呀,确实是好酒,真香。”
咕咚!成家的客厅里,清晰地响起了两道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对父子可真丢人啊不过看这样子,想必那瓶酒一定很好喝,改天一定要偷来尝尝滚滚埋头咬着成妈给她准备的鱼干,一边计划着自己的偷酒大计。
眼瞅着自家老爷子“吃独食”,成爸忽然有些口渴,起身走至冰箱拿出两罐冰可乐,打开猛灌了一口,又递给龙山一瓶,安慰道:“别盯着看了儿子,咱两还是老老实实喝快乐水吧。”
这时,成老爷子又开口了:“碳酸饮料喝多了对那方面不好,而且长不高的。”
成爸苦笑道:“爸,你时候没有碳酸饮料,不照样没高到哪里去嘛”
“你说什么?”成老爷子不高兴了,放下酒杯,狠狠地瞪了成爸一眼。
吓得缩了缩脖子,成爸赶紧打了个哈哈:“哎哟,就让我们喝一回吧,仅此一次好不好?”说着,还给龙山使了个眼色,“雨,快求求你爷爷开恩。”
真是个怂包啊大概了解了成爸在整个家族里的地位,龙山心疼之余,有略显郁闷地硬着头皮撒娇道:“爷爷”
“好啦好啦,你们喝吧。”老爷子似乎跟成爸成妈一个尿性,被龙山这么一叫,立即喜笑颜开,转而又道:“广志啊,回头看看区里有没有鲜奶配送的服务,给雨订上几个月的,没事多点喝那个。”
“诶诶。”这种时刻,反正不管老爷子说什么,成爸都会无条件答应,他贼兮兮地端起可乐,悄悄对龙山做了个胜利的姿势。
端上最后一盘菜,忙活了半天的成妈总算是齐活了,她挨着龙山坐下,还不忘向成老爷子埋怨道:“爸,你这回来,可得多管管广志,没有您看着,他都快无法无天了。”
“哪有哪有”忙不迭放下可乐,成爸一边谄笑着,一边给成妈疯狂使眼色。
可怜的男人虽然有些心疼在家里毫无话语权的成爸,但龙山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能默默在心里为倒霉的父子两叹了口气。
不敢继续让老婆数落自己,成爸试图将大家伙的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开吃。
众所周知,龙三爷这辈子最喜欢的美食,莫过于用庐州土法烧出来的红烧肉,早年前还在山上当土匪时,只要是弄上一份香喷喷的红烧肉,他都能一口气吃下三碗米饭来,由此可见他对此的喜爱程度。
今天成妈同样也做了满满一大盘。用火慢熬出来的红烧肉,连瘦带肥,泛着晶莹的光泽,看起来格外诱人。刚一开饭,龙山便急不可待地伸出筷子,夹上一大块放在碗里,准备好好品鉴一番。
没曾想到,坐在龙山对面的成老爷子忽然“咦”了一声,开口道:“奇怪,我记得雨以前从不吃红烧肉的啊?”
此话一出,就连成妈也反应了过来,诧异道:“对啊,雨不是最讨厌吃肥肉了吗?”
“孩子大了,或许是改口味了吧。”成爸跟着附和。
“十几年的口味说变就变?不能够吧?”成老爷子的眼神变得狐疑。
连番的话语攻击,让龙山完全懵逼了,拿着筷子,保持着往嘴里送肉的姿势,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狠下心来,忍痛将红烧肉夹到了成爸的碗里:“孝敬给您的。”
“噢!”三位大人齐齐点头,发出了原来如此的感慨,尤其是成爸还当场向龙山竖起了大拇指,“儿子懂事啦!”
龙山强忍住心中滴血,转而将注意力放到的另外一盘菜上。
松子桂鱼,同样是一道在“龙三爷最爱的美食排行”里榜上有名的菜肴。
由于这盘菜离得比较远,龙山还特意站起身,伸长了胳膊,将筷子送了过去。
这回不会再出幺蛾子了吧其间,他还情不自禁地瞄了成老爷子一眼。
似乎是为了满足龙山的要求一般,成老爷子果然开口了:“雨,你竟然还吃鱼?”
我还真尼玛是个开光嘴啊差点放点筷子,甩自己两耳光,龙山干笑道:“吃鱼不是对身体好吗?”
“可是,你不是对鱼过敏吗?”老爷子语不惊人誓不休地说道:“别忘了,你一吃鱼就会胃痉挛的!”
我勒个去!成雨还有这种变态体质?
龙山都傻了,他浑身僵硬地坐回位置,挤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就是想故意试试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不能吃鱼这回事。”
“哦!”三位大人再度连声点头。
大约过了一会儿,见龙山仍然呆坐在那里不动筷子,成爸催促道:“雨,快吃饭呐,都是你最喜欢吃的菜!”
喜欢个屁啊!你倒是给我说哪个能吃啊?不说清楚的话,我哪敢啊龙山瘪瘪嘴,自是有苦难言谁知道成雨这个爱挑食的王八犊子还有什么禁忌万一再来一个人设崩塌,我这心脏可是真受不了了
关键是一群人看着不吃也不行龙山慢吞吞地拿起筷子,迟疑地指向了一盘京酱肉丝。
目光转向成家老爷,龙山心翼翼地问道:“这个,我能吃吗?”
老爷子喝着酒,笑道:“呵呵,你这孩子,能不能吃你自己不知道啊。”
“那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啊”龙山眨了眨眼,复问。
“想吃就吃呗。”老爷子放话道。
“哦。”龙山深吸了口气,夹起一块大葱放到了嘴里。
还没等他嚼上几口,就听见成老爷子说道:“这葱啊,以前劝雨多少回,他都不乐意吃,现在可算学好了,这才有几分我们北方人的样子嘛。”
龙山:“”
要不是为了给白无常还有成爸成妈面子,龙山都想起身把桌子给掀了他就想抓住这胖老头的领子好好问问,你他娘的是不是在玩老子呐!
唉真的好想哭啊
反正这一顿饭吃下来,龙山基本上是如同嚼蜡,要不是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容错率极高的番茄炒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碗饭给吃完。
终于熬用餐完毕,成妈起身收拾碗筷,还不忘说道:“爸,您这回来,就在这多呆一段日子,让广志和雨领着你,在庐州市好好转转。”
“要不是雨在这,我还真懒得往庐州市来。”喝得有几分微醺的成家老爷,表情愤愤,似乎有所不满。
成妈不知哪里言错,连忙向成爸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吃饱喝足的成爸揉着肚子,呵呵笑道:“老婆,咱爸这话不是说你的,别介意昂!只是因为,他自己跟庐州市这地方有过节!”
“有过节?怎么了?”成妈好奇问道。
“还是我自己来说吧。”成老爷子深吸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你们在庐州市呆了这么久,可曾听过龙家龙三爷?”
正在假模假样地给成妈打下手的龙山,陡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动作猛地一顿,差点给碗筷都扔了出去。
听这意思,莫非成家老爷以前跟自己有仇!?
“听过。”就像是相声里的捧哏,成爸主动回答道:“龙家的老祖宗嘛,在庐州市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龙山竖起耳朵倾听,便听到成家老爷继续道:“是啊,没错。虽然现在知道他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但是要放到几十年前,他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在那时候,我们这些老一辈人的嘴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庐州好男儿齐聚一字堂’,由此就可见,龙三爷以及一字堂当时的名声地位。
“不妨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有幸隔着大老远见过龙三爷一回,不得不说,人家可真是相貌堂堂英姿飒爽,是真正的英雄好汉。我当时年轻气盛,对这种英雄人物,怎么能不心生崇拜,要是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是我的偶像呐。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啊,受其感染,一门心思的想加入一字堂,想跟着龙三爷后面做事,哪怕从他手里面学会个一招半式的,也不枉此生在人间走过这一回。
“不过可惜,年轻时候的我身无所长,个子又矮,哪怕费劲了心思,一字堂里的管事的始终都不肯要我。我一气之下,便发了毒誓,终生不肯再踏入庐州市半步直到后来我成家后,通过别人的传话才知道,当时一字堂里的人主要是看我来历清白,又有文化,不忍心让我跟着他们做匪,才故意将我拒之门外
“至于那点过节,说到底还是怪我自己气量太,若不是他们的一番好意,我也不会那么快迷途知返走上正途,也不会那么快遇到雨奶奶,再生出你们,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欠了人家的人情呢!
“虽然当初的誓言早就算不得数,可每当来到庐州市,我都会想起这段伤心往事唉!只能怪我和一字堂有缘无分吧”
半是回忆半是唏嘘地将一段话说完,成家老爷表情沧桑,对过去的那番青葱岁月遗憾不已。
成爸亦跟着叹道:“如此说来,龙三爷跟一字堂还真是仁义啊!”
“那可不。”成老爷子重重点头:“若我是腿脚还好,若是龙三爷还在,现在让我去一字堂给他们当个看大门的,我都乐意。”
“哈哈。”成爸笑道:“要是龙三爷能亲耳听到咱爸的这句话,肯定也会很欣慰的。”
我当然很欣慰了,欣慰得都要吐了龙山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擦着桌子这位成家老爷,其实不瞒你说,你心目中的偶像男神,现在正给你当孙子呢而且就在刚刚,他还差点被你逼得吃不下饭,也不知道你会作何感想
对了,回头一定要好好查查,当初那位把成家老爷拒之门外的一字堂管事到底是谁你丫的,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成了一字堂下属的成老爷子,还敢这么欺负老子吗就算他敢,但自己想教训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仁义的英雄好汉龙三爷表示自己很委屈,很受伤。
又聊了一会儿有关于龙家和一字堂的过往传闻,成爸忽然脑子一抽筋,扭过头,指着龙山说道:“差点忘了,其实咱家雨,跟龙家也很熟呢!”
龙山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道:“怎怎么会呢”
“你就别装了。”成爸笑得很是鸡贼:“我那天都看见了,龙家的车送你回来呢!快说吧,你是不是和龙家闺女熟得很?”
“啊那什么,我学校还有事,就先去上学了。”
不敢就这个话题多聊,龙山装着拍了一下脑门,迅速放下抹布,向滚滚使了个眼色,拿起书包,匆匆忙忙地便往家门外走。
临到出门时,龙山还听到成爸以一种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悄咪咪地说:“嘿嘿,他害羞了!爸,我告诉你,雨这子可厉害了,跟好几个姑娘有联系呢”
眼见成老爷子的目光扫来,龙山砰得一下关上大门,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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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欢迎难得过来一趟的成雨爷爷,成妈这回可谓是拿出了看家本领,鸡鸭鱼肉各种硬菜整了个齐全。在餐桌落座的龙山,看着满桌的珍馐美馔,立即将满心的悲痛化为食欲,馋得直咽口水。
安排好成老爷子就座,成爸又窜到了柜子里扒拉了一会,将一瓶珍藏了不知道多久的五粮液放到桌上,笑眯眯地说道:“这瓶十五年的酒可老鼻子贵了,要不是今天爸过来,我都舍不得拿出来开荤!趁着高兴,咱们今天中午酌一盅。”扭过头,又对龙山说道,“雨,你也来点?”
龙山本就好酒,闻言当即眼前一亮,点点头,兴冲冲地就把空杯子递了过去。
“咳咳”成老爷子故意吭了一声,说道:“雨还是未成年,喝酒伤身,就别给他倒了。还有广志啊,你下午不用开车去上班吗?”
成爸倒酒的动作一顿,笑着回道:“我打车去,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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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与龙山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成爸颇有些悻悻然地放下酒瓶,泄气道:“好吧,那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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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成老爷子又开口了:“碳酸饮料喝多了对那方面不好,而且长不高的。”
成爸苦笑道:“爸,你时候没有碳酸饮料,不照样没高到哪里去嘛”
“你说什么?”成老爷子不高兴了,放下酒杯,狠狠地瞪了成爸一眼。
吓得缩了缩脖子,成爸赶紧打了个哈哈:“哎哟,就让我们喝一回吧,仅此一次好不好?”说着,还给龙山使了个眼色,“雨,快求求你爷爷开恩。”
真是个怂包啊大概了解了成爸在整个家族里的地位,龙山心疼之余,有略显郁闷地硬着头皮撒娇道:“爷爷”
“好啦好啦,你们喝吧。”老爷子似乎跟成爸成妈一个尿性,被龙山这么一叫,立即喜笑颜开,转而又道:“广志啊,回头看看区里有没有鲜奶配送的服务,给雨订上几个月的,没事多点喝那个。”
“诶诶。”这种时刻,反正不管老爷子说什么,成爸都会无条件答应,他贼兮兮地端起可乐,悄悄对龙山做了个胜利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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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哪有”忙不迭放下可乐,成爸一边谄笑着,一边给成妈疯狂使眼色。
可怜的男人虽然有些心疼在家里毫无话语权的成爸,但龙山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能默默在心里为倒霉的父子两叹了口气。
不敢继续让老婆数落自己,成爸试图将大家伙的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开吃。
众所周知,龙三爷这辈子最喜欢的美食,莫过于用庐州土法烧出来的红烧肉,早年前还在山上当土匪时,只要是弄上一份香喷喷的红烧肉,他都能一口气吃下三碗米饭来,由此可见他对此的喜爱程度。
今天成妈同样也做了满满一大盘。用火慢熬出来的红烧肉,连瘦带肥,泛着晶莹的光泽,看起来格外诱人。刚一开饭,龙山便急不可待地伸出筷子,夹上一大块放在碗里,准备好好品鉴一番。
没曾想到,坐在龙山对面的成老爷子忽然“咦”了一声,开口道:“奇怪,我记得雨以前从不吃红烧肉的啊?”
此话一出,就连成妈也反应了过来,诧异道:“对啊,雨不是最讨厌吃肥肉了吗?”
“孩子大了,或许是改口味了吧。”成爸跟着附和。
“十几年的口味说变就变?不能够吧?”成老爷子的眼神变得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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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强忍住心中滴血,转而将注意力放到的另外一盘菜上。
松子桂鱼,同样是一道在“龙三爷最爱的美食排行”里榜上有名的菜肴。
由于这盘菜离得比较远,龙山还特意站起身,伸长了胳膊,将筷子送了过去。
这回不会再出幺蛾子了吧其间,他还情不自禁地瞄了成老爷子一眼。
似乎是为了满足龙山的要求一般,成老爷子果然开口了:“雨,你竟然还吃鱼?”
我还真尼玛是个开光嘴啊差点放点筷子,甩自己两耳光,龙山干笑道:“吃鱼不是对身体好吗?”
“可是,你不是对鱼过敏吗?”老爷子语不惊人誓不休地说道:“别忘了,你一吃鱼就会胃痉挛的!”
我勒个去!成雨还有这种变态体质?
龙山都傻了,他浑身僵硬地坐回位置,挤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就是想故意试试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不能吃鱼这回事。”
“哦!”三位大人再度连声点头。
大约过了一会儿,见龙山仍然呆坐在那里不动筷子,成爸催促道:“雨,快吃饭呐,都是你最喜欢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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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一群人看着不吃也不行龙山慢吞吞地拿起筷子,迟疑地指向了一盘京酱肉丝。
目光转向成家老爷,龙山心翼翼地问道:“这个,我能吃吗?”
老爷子喝着酒,笑道:“呵呵,你这孩子,能不能吃你自己不知道啊。”
“那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啊”龙山眨了眨眼,复问。
“想吃就吃呗。”老爷子放话道。
“哦。”龙山深吸了口气,夹起一块大葱放到了嘴里。
还没等他嚼上几口,就听见成老爷子说道:“这葱啊,以前劝雨多少回,他都不乐意吃,现在可算学好了,这才有几分我们北方人的样子嘛。”
龙山:“”
要不是为了给白无常还有成爸成妈面子,龙山都想起身把桌子给掀了他就想抓住这胖老头的领子好好问问,你他娘的是不是在玩老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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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一顿饭吃下来,龙山基本上是如同嚼蜡,要不是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容错率极高的番茄炒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碗饭给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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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雨在这,我还真懒得往庐州市来。”喝得有几分微醺的成家老爷,表情愤愤,似乎有所不满。
成妈不知哪里言错,连忙向成爸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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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节?怎么了?”成妈好奇问道。
“还是我自己来说吧。”成老爷子深吸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你们在庐州市呆了这么久,可曾听过龙家龙三爷?”
正在假模假样地给成妈打下手的龙山,陡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动作猛地一顿,差点给碗筷都扔了出去。
听这意思,莫非成家老爷以前跟自己有仇!?
“听过。”就像是相声里的捧哏,成爸主动回答道:“龙家的老祖宗嘛,在庐州市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龙山竖起耳朵倾听,便听到成家老爷继续道:“是啊,没错。虽然现在知道他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但是要放到几十年前,他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在那时候,我们这些老一辈人的嘴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庐州好男儿齐聚一字堂’,由此就可见,龙三爷以及一字堂当时的名声地位。
“不妨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有幸隔着大老远见过龙三爷一回,不得不说,人家可真是相貌堂堂英姿飒爽,是真正的英雄好汉。我当时年轻气盛,对这种英雄人物,怎么能不心生崇拜,要是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是我的偶像呐。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啊,受其感染,一门心思的想加入一字堂,想跟着龙三爷后面做事,哪怕从他手里面学会个一招半式的,也不枉此生在人间走过这一回。
“不过可惜,年轻时候的我身无所长,个子又矮,哪怕费劲了心思,一字堂里的管事的始终都不肯要我。我一气之下,便发了毒誓,终生不肯再踏入庐州市半步直到后来我成家后,通过别人的传话才知道,当时一字堂里的人主要是看我来历清白,又有文化,不忍心让我跟着他们做匪,才故意将我拒之门外
“至于那点过节,说到底还是怪我自己气量太,若不是他们的一番好意,我也不会那么快迷途知返走上正途,也不会那么快遇到雨奶奶,再生出你们,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欠了人家的人情呢!
“虽然当初的誓言早就算不得数,可每当来到庐州市,我都会想起这段伤心往事唉!只能怪我和一字堂有缘无分吧”
半是回忆半是唏嘘地将一段话说完,成家老爷表情沧桑,对过去的那番青葱岁月遗憾不已。
成爸亦跟着叹道:“如此说来,龙三爷跟一字堂还真是仁义啊!”
“那可不。”成老爷子重重点头:“若我是腿脚还好,若是龙三爷还在,现在让我去一字堂给他们当个看大门的,我都乐意。”
“哈哈。”成爸笑道:“要是龙三爷能亲耳听到咱爸的这句话,肯定也会很欣慰的。”
我当然很欣慰了,欣慰得都要吐了龙山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擦着桌子这位成家老爷,其实不瞒你说,你心目中的偶像男神,现在正给你当孙子呢而且就在刚刚,他还差点被你逼得吃不下饭,也不知道你会作何感想
对了,回头一定要好好查查,当初那位把成家老爷拒之门外的一字堂管事到底是谁你丫的,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成了一字堂下属的成老爷子,还敢这么欺负老子吗就算他敢,但自己想教训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仁义的英雄好汉龙三爷表示自己很委屈,很受伤。
又聊了一会儿有关于龙家和一字堂的过往传闻,成爸忽然脑子一抽筋,扭过头,指着龙山说道:“差点忘了,其实咱家雨,跟龙家也很熟呢!”
龙山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道:“怎怎么会呢”
“你就别装了。”成爸笑得很是鸡贼:“我那天都看见了,龙家的车送你回来呢!快说吧,你是不是和龙家闺女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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