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梦境》正文 第九章
清明和聆言一转身，却见圆框眼镜正站在不远处窥伺他们，刚才聆言和段小鲁刚才验证的事已全被他看到了。
清明眉心一锁，手按着剑柄大步朝圆框眼镜走过去。
“别冲动，你冷静一点。”圆框眼镜边说边后退，冷不防被地中间的小杌子绊倒，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旁边的桌子，却是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桶。这下半桶黑水丁点都没浪费，淋了他一身。
水桶落地的清脆响声，顿时把满屋子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尖耳朵小妖跳起来尖声怒骂，吼着让小妖带他去换衣服。
清明权衡利弊，手松开了剑柄，退回聆言身边。现在npc还是中立状态，先动手的人会拉这些npc的仇恨，事情一闹大，任务就做不了了。何况他还得护着聆言，不值得和这人硬拼，反正有的是悄悄解决掉他的机会。
“怎么了？”聆言虽是新手，也察觉出了气氛不太对。
宁白等人显然以为清明是故意逼得圆框眼镜摔跤，皆怒目而视。
“他看到你验证了，身份露馅了。”
“我看他不会和别人说的啊。”聆言并不在意身份牌的事，“他们也有既定玩家，说不定还有同一组的，杀错了怎么办？再说不是要先做任务吗？女主晚上要潜入孟婆房间，咱们应该去等着啊。在这里看npc打扫有什么意思。”
“女主行动时，我会收到提示的。现在剧情被系统改了，恐怕没那么简单。”清明把刚才交换到的情报和聆言简单说了些。
聆言耸耸肩膀，只听懂一半，扫了一眼宁白等人，“谁是假装新手的老玩家？”
“那圆框眼镜和宁白八成都是，那胖女生也有可能。”清明压低声音，“别指！也别看他们，心里记着就成了。”
聆言道：“那小妹妹是装新人？不像啊。”
“你观察她的衣服没？裙子并不是贴身的，从腰部往下的裙裾是发散的松散的。很多女性玩家就把装备绑在腿上，做出一副身上没有装备的无害样子。还有，注意到她的指甲了吗？指尖染色的部分有轻微的脱落，拇指和小指脱落最轻，那是手指抓硬物造成的。”
聆言照着清明的姿势做了个抓握的手势，脑补了个握枪的姿势，发现确实如此，却仍不太相信：“有可能是生活中蹭掉的，抓握也不能代表什么。”
“她先问任务，再问身份，还不能代表什么吗？”
“身份不是你先提出来的？”
“她如果真的是新手，就不会直接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换你，你会说吗？”
“会啊。新手才不懂的吧。”
清明说不过聆言，也不再多解释，只道：“总之，多注意她，多观察少接触。”
聆言撇撇嘴，不以为意。
系统当然不可能让玩家们一直安然地待着，又过了十几分钟，就来npc发任务了。
一个马脸管事走路带风，几乎是一溜烟地跑进屋子里，道：“快，来几个人身化得完整，手脚利落地，和我去四楼上菜。”
支线任务：
上菜
奖励：10点轮
奖励聊胜于无，和在房间里干呆着相比，所有人都选择了接受任务。
从客房到厨房途经一楼大厅。厅中已坐满了客人，觥筹交错，纸醉金迷。二楼两侧的开放平台上白衣女子们在慢慢舞蹈，只是音乐声被楼下的嘈杂淹没，她们麻木地跟着领舞的动作扭动肢体。
清明牵着聆言走在最后，瞧见平台上混在npc中偷懒的女玩家，便介绍了其中几个厉害的，特别强调让聆言离那些人远一点。
聆言扫了一圈，发现前面还都是女孩子，后面竟还混了几个看起来十六七岁面目清秀的男孩子。
“那几个男生呢？”聆言问了一句。
“不认得，不过……”清明谨慎地观察了一番才道，“那对双胞胎，还有旁边那个穿黑衣服的。那边台子上那个吸烟的，都不像是新手。你看，腰间他们有装备，而且也比较平静，新人不太耐烦。”
“等下，那个双胞胎，对那个人腰间……”距离太远，聆言视力轻度近视，眯起眼睛。
“好像是身份牌。”清明也看不太清楚，“十几个，他哪来的！太嚣张了”
在左边平台上，一对男性双胞胎躲在舞女npc后面，两人背靠墙壁也正看楼下穿过大厅的玩家。其中一个腰间挂了一串身份牌，也不知真假，也不知如何得来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杀人夺牌了。
其他的玩家都离他俩有一段距离，显然是忌惮。
“走吧。”清明一拉聆言，他暗暗记下了那对双胞胎的相貌和衣着，这样张扬的玩家必然十分好战，要躲远点。
聆言却没往心里去，像个游客一样悠闲地四处张望，跟着清明穿过大厅。
后厨一派忙乱，食物的香气和腥气混杂在一起，地面和屋顶都结着厚厚的粘腻油层，灶台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食材随意地堆在地面。
小工动作麻利地将十多斤的蔬菜和肉切成大小相似的块状丢进锅里，大厨挥舞着铁锹翻炒，成碗成碗的往锅里倒酱料。
聆言侧身而过，生怕衣服蹭到灶台上的陈年油渍。清明一手捂着嘴，被油烟熏得咳嗽。
马脸管事把玩家们一个个灶台分配出去，聆言走在最后就被分到最角落的，但是也是个相对干净的灶台。
一个满头脏辫明显是玩家的女子呲牙咧嘴地忙活着，她一手拿着锅盖挡着脸，一手用棍子在锅里乱搅。蔬菜和肉都已变成烂泥般的黑糊，还散发着诡异的气味。
“这……”
“等下啊！”女子叫道，“马上就好。”
“这！这不能吃吧！”
“你会，你来炒啊，废话那么多！做个任务而已啊！”女子抱怨一句，拿着铲子开始盛锅里的黑烂糊。
“我这端上去，不会被客人扣在我头上吧。”聆言一本正经地担忧道。
女子盛出来大半盘子，还把盘子也弄得油腻腻的，她自己身上脸上头发上，也都粘了不少油渍。
“哎？你也是玩家噢！你是新人啊！不认得我！本大小姐能够做熟就不错了！一盘菜才两点奖励，如果不是强制任务，谁会做啊！”女子一脚踩在锅台边上，用手背把头发往后扫了扫，却不知手上的黑糊又蹭到了辫子上。
“不认得！这，我，我怎么端啊！”
整个盘子边上都是黑糊菜汁，聆言宁愿回去拿那抹布擦地也不想端这盘子。
“你，”女子眼睛微眯，似是回忆起什么，“你是清明带着的那个新人，对不对？刚才清明还藏着掖着不想让人看咧！”
“恩。怎么？”
“我是洛绮。是你的对手噢。”女子骄傲地扬起下巴。
“……你好，我叫聆言。”
洛绮明显对聆言的反应不满意，想要去抽腰间的长鞭，可是手上太油，就在罩袍上抹，但罩袍上也全是油，越抹越油，最后只得放弃，悻悻道：“半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连让我动手的价值都没有！”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聆言把罩袍脱下来，垫着罩袍端起来那盘菜，“这样端过去还有奖励吗？”
“有吧。”洛绮挠挠下巴。
“你不是老玩家吗？你也不确定？”
“让老娘……让本姑娘杀人打架不在话下，别管十个八个我都不惧他！可这炒菜难度太高了。唉，阿玉他俩躲那么快，我又不炒不行啊。如果红绯在就好了，这任务交给她做才好呢。”
“哦……”聆言听到阿玉这个名字他才猛然想起来，清明和他说过上赛季的事，洛绮就是那时候的主公。按照那个阿玉透漏的消息，洛绮这一赛季还是主公。
“你们的任务就是端菜吗？多少个奖励点？”
“十个。”
“真好，我也想做这个。好想和你换！”
“这还能换吗？”
“不能。”洛绮全身笼罩在忧郁中，一脸生无可恋，“一盘菜两点奖励，一共要炒五十盘，才算完成任务。不知道阿玉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炒菜我倒是会一点……”
洛绮立刻一把握住聆言的手，“每盘菜，分你一个奖励点，你帮我炒，怎么样？”
“我上菜可是十个奖励点啊。”
“不，不是这样算的。你看，你上菜的奖励点是必拿的，但是炒菜没有奖励点。炒菜是我的任务，我分给你的嘛，如果没有我，你一点也拿不到，对不对？所以我分给你一半，很大方了是不是？五十盘，就有二十五点。”
“不，不对吧……”聆言被洛绮忽悠着到了灶台边，把盘子里的青菜都切了段才反应过来，对坐在旁边小案桌上的洛绮道，“不对啊，你什么都不做就有奖励了，这不公平啊，你起码应该分我四十点！不！也不对啊！一盘菜给我一个奖励点怎么是二十五！也应该是五十点！应该分我八十点！”
“别激动，别激动。”洛绮还要继续忽悠。
清明紧步走过来，眉头紧锁，“聆言！”
洛绮抬手打了个招呼，却被清明彻底无视。
“你干嘛呢！不是和你说了好多次了，不要和其他玩家接触。”清明一手端过那盘油腻的焦糊糊，一手硬拉着聆言往外走。
“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吧。”聆言嘟囔着。
“那是阿玉和木卫二不在！”清明显然是故意无视洛绮，他进厨房找聆言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洛绮那标志性的发型，心中一阵后怕。如果聆言是撞进阿玉和木卫二手里，早被二人杀了。
“清明，你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何况她也没把我怎么样啊。”聆言到底都是个大学生了，被人这样全方位看管，心里也颇为不舒服，游戏玩了这么几个小时，除了和阿新交手激烈了点，日常任务却没什么意思。刚进游戏的新鲜劲早就过去了，聆言也没感觉到玩家们竞争得如何激烈，在游戏里多加几个好友，再正常不过了。
“你就听我的吧。小组所有的人愿望全都系在你一人身上。死一次可是掉五十五点美梦值！”清明摇头，“也怪我，你又没做过任务。之前段小鲁也提过洛绮她们组在厨房，是我的疏忽。”
“死了不是掉五点美梦值吗？”
“被人杀死的话会被掠夺走一半的美梦值，加在对方身上！你被杀，被掠夺五十点，然后再扣五点。”
聆言呼叫出小精灵输入了问题，发现确如清明所说。他刚进游戏见到的规则只是简略版的，详细版规则足有数万字。翻到美梦值介绍那里，其中详细标出了被非同组的玩家杀死，会被掠夺50的美梦值，后面还有加粗加大的红色字体，写着美梦值归零，玩家会永远离开梦境游戏，并且梦中的记忆也会被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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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眉心一锁，手按着剑柄大步朝圆框眼镜走过去。
“别冲动，你冷静一点。”圆框眼镜边说边后退，冷不防被地中间的小杌子绊倒，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旁边的桌子，却是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桶。这下半桶黑水丁点都没浪费，淋了他一身。
水桶落地的清脆响声，顿时把满屋子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尖耳朵小妖跳起来尖声怒骂，吼着让小妖带他去换衣服。
清明权衡利弊，手松开了剑柄，退回聆言身边。现在npc还是中立状态，先动手的人会拉这些npc的仇恨，事情一闹大，任务就做不了了。何况他还得护着聆言，不值得和这人硬拼，反正有的是悄悄解决掉他的机会。
“怎么了？”聆言虽是新手，也察觉出了气氛不太对。
宁白等人显然以为清明是故意逼得圆框眼镜摔跤，皆怒目而视。
“他看到你验证了，身份露馅了。”
“我看他不会和别人说的啊。”聆言并不在意身份牌的事，“他们也有既定玩家，说不定还有同一组的，杀错了怎么办？再说不是要先做任务吗？女主晚上要潜入孟婆房间，咱们应该去等着啊。在这里看npc打扫有什么意思。”
“女主行动时，我会收到提示的。现在剧情被系统改了，恐怕没那么简单。”清明把刚才交换到的情报和聆言简单说了些。
聆言耸耸肩膀，只听懂一半，扫了一眼宁白等人，“谁是假装新手的老玩家？”
“那圆框眼镜和宁白八成都是，那胖女生也有可能。”清明压低声音，“别指！也别看他们，心里记着就成了。”
聆言道：“那小妹妹是装新人？不像啊。”
“你观察她的衣服没？裙子并不是贴身的，从腰部往下的裙裾是发散的松散的。很多女性玩家就把装备绑在腿上，做出一副身上没有装备的无害样子。还有，注意到她的指甲了吗？指尖染色的部分有轻微的脱落，拇指和小指脱落最轻，那是手指抓硬物造成的。”
聆言照着清明的姿势做了个抓握的手势，脑补了个握枪的姿势，发现确实如此，却仍不太相信：“有可能是生活中蹭掉的，抓握也不能代表什么。”
“她先问任务，再问身份，还不能代表什么吗？”
“身份不是你先提出来的？”
“她如果真的是新手，就不会直接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换你，你会说吗？”
“会啊。新手才不懂的吧。”
清明说不过聆言，也不再多解释，只道：“总之，多注意她，多观察少接触。”
聆言撇撇嘴，不以为意。
系统当然不可能让玩家们一直安然地待着，又过了十几分钟，就来npc发任务了。
一个马脸管事走路带风，几乎是一溜烟地跑进屋子里，道：“快，来几个人身化得完整，手脚利落地，和我去四楼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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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励聊胜于无，和在房间里干呆着相比，所有人都选择了接受任务。
从客房到厨房途经一楼大厅。厅中已坐满了客人，觥筹交错，纸醉金迷。二楼两侧的开放平台上白衣女子们在慢慢舞蹈，只是音乐声被楼下的嘈杂淹没，她们麻木地跟着领舞的动作扭动肢体。
清明牵着聆言走在最后，瞧见平台上混在npc中偷懒的女玩家，便介绍了其中几个厉害的，特别强调让聆言离那些人远一点。
聆言扫了一圈，发现前面还都是女孩子，后面竟还混了几个看起来十六七岁面目清秀的男孩子。
“那几个男生呢？”聆言问了一句。
“不认得，不过……”清明谨慎地观察了一番才道，“那对双胞胎，还有旁边那个穿黑衣服的。那边台子上那个吸烟的，都不像是新手。你看，腰间他们有装备，而且也比较平静，新人不太耐烦。”
“等下，那个双胞胎，对那个人腰间……”距离太远，聆言视力轻度近视，眯起眼睛。
“好像是身份牌。”清明也看不太清楚，“十几个，他哪来的！太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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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玩家都离他俩有一段距离，显然是忌惮。
“走吧。”清明一拉聆言，他暗暗记下了那对双胞胎的相貌和衣着，这样张扬的玩家必然十分好战，要躲远点。
聆言却没往心里去，像个游客一样悠闲地四处张望，跟着清明穿过大厅。
后厨一派忙乱，食物的香气和腥气混杂在一起，地面和屋顶都结着厚厚的粘腻油层，灶台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食材随意地堆在地面。
小工动作麻利地将十多斤的蔬菜和肉切成大小相似的块状丢进锅里，大厨挥舞着铁锹翻炒，成碗成碗的往锅里倒酱料。
聆言侧身而过，生怕衣服蹭到灶台上的陈年油渍。清明一手捂着嘴，被油烟熏得咳嗽。
马脸管事把玩家们一个个灶台分配出去，聆言走在最后就被分到最角落的，但是也是个相对干净的灶台。
一个满头脏辫明显是玩家的女子呲牙咧嘴地忙活着，她一手拿着锅盖挡着脸，一手用棍子在锅里乱搅。蔬菜和肉都已变成烂泥般的黑糊，还散发着诡异的气味。
“这……”
“等下啊！”女子叫道，“马上就好。”
“这！这不能吃吧！”
“你会，你来炒啊，废话那么多！做个任务而已啊！”女子抱怨一句，拿着铲子开始盛锅里的黑烂糊。
“我这端上去，不会被客人扣在我头上吧。”聆言一本正经地担忧道。
女子盛出来大半盘子，还把盘子也弄得油腻腻的，她自己身上脸上头发上，也都粘了不少油渍。
“哎？你也是玩家噢！你是新人啊！不认得我！本大小姐能够做熟就不错了！一盘菜才两点奖励，如果不是强制任务，谁会做啊！”女子一脚踩在锅台边上，用手背把头发往后扫了扫，却不知手上的黑糊又蹭到了辫子上。
“不认得！这，我，我怎么端啊！”
整个盘子边上都是黑糊菜汁，聆言宁愿回去拿那抹布擦地也不想端这盘子。
“你，”女子眼睛微眯，似是回忆起什么，“你是清明带着的那个新人，对不对？刚才清明还藏着掖着不想让人看咧！”
“恩。怎么？”
“我是洛绮。是你的对手噢。”女子骄傲地扬起下巴。
“……你好，我叫聆言。”
洛绮明显对聆言的反应不满意，想要去抽腰间的长鞭，可是手上太油，就在罩袍上抹，但罩袍上也全是油，越抹越油，最后只得放弃，悻悻道：“半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连让我动手的价值都没有！”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聆言把罩袍脱下来，垫着罩袍端起来那盘菜，“这样端过去还有奖励吗？”
“有吧。”洛绮挠挠下巴。
“你不是老玩家吗？你也不确定？”
“让老娘……让本姑娘杀人打架不在话下，别管十个八个我都不惧他！可这炒菜难度太高了。唉，阿玉他俩躲那么快，我又不炒不行啊。如果红绯在就好了，这任务交给她做才好呢。”
“哦……”聆言听到阿玉这个名字他才猛然想起来，清明和他说过上赛季的事，洛绮就是那时候的主公。按照那个阿玉透漏的消息，洛绮这一赛季还是主公。
“你们的任务就是端菜吗？多少个奖励点？”
“十个。”
“真好，我也想做这个。好想和你换！”
“这还能换吗？”
“不能。”洛绮全身笼罩在忧郁中，一脸生无可恋，“一盘菜两点奖励，一共要炒五十盘，才算完成任务。不知道阿玉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炒菜我倒是会一点……”
洛绮立刻一把握住聆言的手，“每盘菜，分你一个奖励点，你帮我炒，怎么样？”
“我上菜可是十个奖励点啊。”
“不，不是这样算的。你看，你上菜的奖励点是必拿的，但是炒菜没有奖励点。炒菜是我的任务，我分给你的嘛，如果没有我，你一点也拿不到，对不对？所以我分给你一半，很大方了是不是？五十盘，就有二十五点。”
“不，不对吧……”聆言被洛绮忽悠着到了灶台边，把盘子里的青菜都切了段才反应过来，对坐在旁边小案桌上的洛绮道，“不对啊，你什么都不做就有奖励了，这不公平啊，你起码应该分我四十点！不！也不对啊！一盘菜给我一个奖励点怎么是二十五！也应该是五十点！应该分我八十点！”
“别激动，别激动。”洛绮还要继续忽悠。
清明紧步走过来，眉头紧锁，“聆言！”
洛绮抬手打了个招呼，却被清明彻底无视。
“你干嘛呢！不是和你说了好多次了，不要和其他玩家接触。”清明一手端过那盘油腻的焦糊糊，一手硬拉着聆言往外走。
“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吧。”聆言嘟囔着。
“那是阿玉和木卫二不在！”清明显然是故意无视洛绮，他进厨房找聆言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洛绮那标志性的发型，心中一阵后怕。如果聆言是撞进阿玉和木卫二手里，早被二人杀了。
“清明，你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何况她也没把我怎么样啊。”聆言到底都是个大学生了，被人这样全方位看管，心里也颇为不舒服，游戏玩了这么几个小时，除了和阿新交手激烈了点，日常任务却没什么意思。刚进游戏的新鲜劲早就过去了，聆言也没感觉到玩家们竞争得如何激烈，在游戏里多加几个好友，再正常不过了。
“你就听我的吧。小组所有的人愿望全都系在你一人身上。死一次可是掉五十五点美梦值！”清明摇头，“也怪我，你又没做过任务。之前段小鲁也提过洛绮她们组在厨房，是我的疏忽。”
“死了不是掉五点美梦值吗？”
“被人杀死的话会被掠夺走一半的美梦值，加在对方身上！你被杀，被掠夺五十点，然后再扣五点。”
聆言呼叫出小精灵输入了问题，发现确如清明所说。他刚进游戏见到的规则只是简略版的，详细版规则足有数万字。翻到美梦值介绍那里，其中详细标出了被非同组的玩家杀死，会被掠夺50的美梦值，后面还有加粗加大的红色字体，写着美梦值归零，玩家会永远离开梦境游戏，并且梦中的记忆也会被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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