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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图》正文 第六章 巫山救母女 智取抚花使

  娉婷美人妆,

  伶俜心上殇。

  飘零蔷薇种,

  独留一抹香。

  沈沐风和莫离两人搭蛟龙帮的船,顺利抵达巫山码头。两人与蛟龙帮众兄弟道别后,已时近黄昏。巫山码头不似江陵,多以货物漕运为主,鲜有客栈。而巫山山路崎岖,沈沐风的机动马又无用武之地,只得与莫离步行赶往巫山村投宿。

  沈沐风看看天色,道:“莫兄弟,天色渐晚,依照厉大哥的说法,此处距最近的巫山村尚有一段距离,不如我们抄路吧。”

  莫离逗趣,道:“你不怕在遇到劫匪啦?”

  沈沐风嬉笑道:“你武艺高强,可以保护沈大哥的。”

  莫离嘴一嘟,佯装愤懑,道:“那我岂不是还脱离不了贺兰山的什么洞?”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往山林路奔去。

  行得五六里路,莫离忽的拉住沈沐风,道:“有人!”

  沈沐风细听之下,道:“似是有人打斗。”

  两人提气轻身到得近前,只见一群桃红色长裙的女子正在围攻一位满头银丝,面蒙黑纱的妇人,人群外土地上坐着一个湖蓝色衣裙的姑娘。那姑娘一边抽泣,一边道:“娘亲,你心啊!”

  沈沐风与莫离对望了一眼,心下狐疑:这是啥情况?一群女人打做一团。

  只听那蒙面妇人道:“秀儿,我拖住他们,你快走。”

  只听桃红阵中一位秀丽美人道:“想走?哪那么容易。”

  正在此刻,一个白衣男子自树林中飞身略过,停在人群中央,轻摇折扇道:“幻菊,不要伤了我的可人儿。”

  那群女子立刻收手,道:“参见抚花圣使!”

  沈沐风与莫离双双瞪大了眼睛。沈沐风对莫离眨眨眼,似是再说:原来这就是魔教的抚花圣使。

  莫离点点头,想:那自杀的顾七伤就是被他所救啊!

  只听抚花圣使道:“原来这位可人儿名唤秀儿啊!”

  那姑娘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似脚踝受了伤,动弹不得。她紧咬朱唇,都要咬出血来。

  蒙面妇人道:“原来是尼魔教的抚花圣使驾到,只是圣使阻住我母女去路,意欲何为啊?”

  抚花圣使笑道:“夫人见笑了,区区在下仅是见秀儿姑娘花容月貌,才想请二位至寒舍品茗,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蒙面妇人道:“我母女二人尚要赶路,恐辜负圣使美意。”

  抚花圣使合拢折扇,道:“夫人放心,我的美意可不是那么容易辜负的。”他又转头对着树林,道:“这边可是还有一位兄台?我抚花很是好客,若是同道中人,便可至我的幻菊阁一聚,不知可否赏光啊?”

  沈沐风和莫离惊道:他已发现我们?沈沐风转念一想,一位兄台?那便是莫离尚未暴露。他对莫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出去,自己放下机动马,便大步流星走出树林,拱手抱拳道:“抚花圣使的大名,如雷贯耳,弟仰慕得很。今日兄台诚邀,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啊!哈哈哈哈……”

  抚花圣使闻言,笑道:“没想到这山林之中,却有同道中人!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沈沐风暗忖:他果然没有发现莫离,天助我也。沈沐风也哈哈笑道:“弟初出江湖,不足挂齿。只是这点嗜好,今日却被兄台抢了先,心下不甘。不知兄台可否将这秀儿姑娘相让啊?”

  蒙面女子“啐”了一声,道:“无耻之徒。”

  抚花圣使略作思量,道:“兄弟初出江湖,便这般好眼力。不如你我二人共享秀儿姑娘如何?”

  沈沐风先是不解,转瞬脸“嗵”的一下全红了,惊道:“共享?”

  抚花圣使用眼角斜下瞄着沈沐风,道:“看来兄台并非与我真的同路啊!”

  沈沐风一看诡计败露,回手就是三枚梅花镖激射而出,直取抚花圣使面门。

  抚花圣使手腕一抖,用铁骨折扇将三枚梅花镖震落,金属激荡之声清脆悦耳。只见那抚花圣使一晃身,就到了沈沐风面前,蒙面妇人大喊,道:“少侠,危险!”

  只见抚花圣使身形突然顿住,猛力向回撤步。莫离的三支绣花针落空,她拔软剑直奔抚花圣使。沈沐风和蒙面妇人与那一群女子战在一处。莫离软剑乱花飞点,那抚花圣使折扇翻飞,丝毫不落下风。莫离暗忖:这天色渐晚,我们初来乍到,况敌众我寡,久战于我方不利。她左手拔出竹笛,放在嘴边,一首如泣如诉的曲子款款飘出,音律到处摧花落叶。右手剑招更紧,如灵蛇吐信,又似落英缤纷。

  蒙面妇人停住脚步,转望莫离,眼眸如一汪碧水,百感交集。

  沈沐风第一次听到莫离以音律迎敌,只觉被她的笛音牵引,五胸翻腾。他忙对坐在地上的少女,道:“你快捂上耳朵。”随即,在怀中掏出两个木塞堵住自己的耳朵。

  那群桃色衣裙的女子,怎能抵得过这般笛声,不懂抵御者纷纷倒地,少数坐定运气调息。

  抚花圣使暗自心惊,这是哪里来的武艺高强的可人儿,今日搞不好阴沟里翻船,还是来日方长吧。想到此处,折扇急舞,虚晃两招,轻笑一声,转身离去。那群女子也赶紧连滚带爬的追随抚花圣使而去。

  莫离也不追赶,停下脚步对沈沐风道:“沈大哥,你没事吧!”

  沈沐风摇头道:“有你在,我能有什么事啊!”他转身向蒙面妇人道:“这位夫人,您没受伤吧?”

  蒙面妇人望向沈沐风,眼中流露出异样的神色。顷刻间,又觉失礼,低眉颔首,道:“承蒙公子搭救,刚才多有失礼,万望公子莫怪。”

  沈沐风脸微微一红,挠挠头,道:“在下临安沈沐风,武功实在不济,又不知对方底细,对夫人和姑娘多有冒犯,还得请夫人原谅。”

  蒙面妇人一怔,低声自语道:“慕风……”她似有千言万语,却不得与人诉说。

  莫离走到那秀儿姑娘身边,俯身道:“秀儿姑娘,你的脚踝可是扭伤了?我来给你瞧瞧吧。”

  秀儿身子向后挪了一下,似有不愿之意。蒙面妇人道:“秀儿,让这位武艺卓绝的姑娘给你瞧瞧,不打紧。”

  秀儿这才放开了紧咬的嘴唇,道:“姑娘?”

  莫离微笑,道:“我与你同是女子,秀儿姑娘大可放心。”

  秀儿这才仰头展颜,甚是娇羞可爱。

  莫离帮秀儿将脱臼的脚踝扶正,但秀儿姑娘不会武功,身子娇弱,仍不能行走。沈沐风见势,忙从树林中拉出机动马,道:“秀儿姑娘,请上马!”

  秀儿愕然,定定的瞧着这个怪玩意。

  莫离笑道:“秀儿姑娘不要看了这机动马,它可不食粮草,日行千里。也可泛于大江之上,使我与沈大哥免遭劫难。就是……就是有点……颠屁股。”

  沈沐风瞪了莫离一眼,道:“秀儿姑娘,不要听她胡说,你且坐上,我慢慢推你便是。”

  莫离蹙眉,微有怨怼,不做声。

  沈沐风推着机动马,给秀儿讲述这一路行到重庆的多番艰险,秀儿被他说得时而惊慌,时而娇笑,忘记了脚伤的疼痛。莫离闷闷不乐的与蒙面妇人跟在后面。

  蒙面妇人试探问道:“莫姑娘与沈少侠双双行走江湖吗?”

  莫离闻言,脸微红,忙道:“夫人误会了,我与沈大哥不过相识数日,只是共同经历许多危难。沈大哥为人仗义,我很是欣赏。又因他与我都是来重庆探访神机堂,方才同行。”

  “神机堂?”蒙面妇人点点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姑娘武功如此高强,不知师从何派啊?”

  莫离有点迷糊,心下暗忖:之前都是对着歹人说自己是贺兰山什么洞的,这蒙面妇人问起,难道我也如此答复?不过沈大哥告诫过我,不让我说是天殊剑的传人。想到此处,他不由自主的向沈沐风望了一眼,正看见,他与秀儿姑娘讲到开心之处,秀儿姑娘娇笑连连,沈沐风张大了嘴巴,哈哈大笑。莫离心下恼火,道:“不瞒夫人,我本姓南宫,名莫离。是天殊剑第三代传人。”

  沈沐风其实时刻留意着莫离与蒙面妇人的谈话,他想:都那样告诉过莫离了,他应该还是会说她是那个天知道仙人的弟子吧,不想莫离竟道出实情,他笑声戛然而止,张大的嘴巴停在空中,半晌没有合上。

  只见那妇人闻言骤然停住,眼波流转处如一汪碧水。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孩子,功夫这么好,也没有辱没你爹的威名。”

  莫离疑道:“夫人认识我爹?”

  那妇人微沾眼帘,道:“我哪里识得,只是江湖谁人不知湖心岛的南宫……南宫岛主啊!你父母可好?”

  莫离道:“家父家母身体康健,多谢夫人挂怀。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蒙面妇人道:“多有失礼了!你叫我苏夫人便好,那是家女苏秀。因我丈夫过世了,我母女二人生活艰辛,因此来重庆寻访亲人。”

  莫离展颜笑道:“苏夫人,我们可算有缘,沈大哥是来拜师学艺,我则是寻访故人,您和秀儿姑娘寻亲,却又都是这重庆,这便叫缘分啊,是吧,沈大哥!”

  她这会倒是把刚刚的愤懑忘干净了,可沈沐风却甚是不悦,道:“你觉得天下人都与你有缘!”

  苏夫人见状,暗忖:此二人的关系或有些许微妙!

  四人且行且说,来到了巫山村。此时夜色已深,但见村口有一户人家,有三间木板房,这在村中已算大户。沈沐风料想,今夜可能要再此借宿一晚,于是走过去敲了敲门。屋内出来一位须发花白的老汉,老汉一见沈沐风等四人,道:“年轻人,可是旅途劳累,需借宿一晚啊?”

  沈沐风忙道:“正是正是,不知老伯是否方便?”

  老汉热情异常,道:“方便方便,老婆子,来了几位客人,赶紧给下碗阳春面。”

  里面出来了一个老妇人,向外瞧了几眼,道:“快往屋里坐吧,我给几位煮碗面!”

  沈沐风连连道谢,道:“多谢两位老人家。”转向莫离等人道:“快来,还有面吃。”

  莫离扶秀儿下了机动马,走进屋里。苏夫人在屋外左右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危险,旋即进屋。

  老汉陪笑,道:“几位先歇息片刻,我去给你们腾房间。”

  沈沐风忙道:“老人家不必麻烦,给她们收拾一间房间即可,我在这厅堂也睡得,不打紧。”

  老汉道:“那怎么行,年轻人,一看你们就是贵客,我老头子在这厅堂打地铺,也不能怠慢了贵客啊!”说着,那老汉转身去收拾屋子了。

  苏夫人看着老汉的背影,对众人道:“大家晚上警醒些,不要着了道才好。”众人点头。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老妇人端了四碗热腾腾的阳春面,上面还点了蛋花。沈沐风见了大喜,道:“多谢大娘,我这五脏庙正闹腾呢!”

  老妇人忙道:“饿了吧,年轻人,赶快吃吧!”

  沈沐风端了两碗面给莫离和秀儿,道:“秀儿姑娘,受了此番惊吓,应是累了,赶快吃碗面早些休息。”

  秀儿接过面,正欲吃,被苏夫人拦住,她抽出银针插入碗中。

  沈沐风见状,暗道:“苏夫人也太过心了,这山野村妇,哪里找来毒药。再说,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片刻工夫,银针并未变色,苏夫人才放心。秀儿端起碗,慢慢吃了起来。沈沐风与莫离也都吃了起来。只有苏夫人道:“你们吃吧,我不饿。”

  众人吃完面,沈沐风独自一人回到房中,倒头便睡却了。不知是何时辰,沈沐风觉得内急,便起身来到屋外。谁想正碰到那对老夫妇,沈沐风奇道:“两位老人家,这深更半夜的,你们怎么还不睡?”

  那老汉见沈沐风出来,吓得浑身发抖,道:“你为何,为何还能起来?”

  半睡半醒的沈沐风闻言,骤然清醒,厉声道:“你们莫不是真的给我们下了药了吧?”

  那老妇“噗通”跪倒在地,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有一群人逼我们这样干的,还抓走了我们的独生女啊!”老妇人泣不成声的哭在地上。

  老汉也跪倒,道:“少侠,我们不是坏人,只是一般村民,我们并无歹意啊!哦,对了,她们抓走了与你同来的两位姑娘,少侠赶快去打救吧!”

  沈沐风闻言大惊失色,五内俱焚,心道:莫离,你万万不能被那淫贼掳了去啊!他顾不得那么多,推房门闯入莫离等三人的房间,只见窗户大开着,床上只剩下面纱被揭开的苏夫人。沈沐风赶忙上去,却是吓了一跳。苏夫人右脸颊一片青红烧伤的疤痕,从面容上看,也不过不惑之年,确是满头银丝。但此刻,也不容他多想,他狠命摇晃苏夫人,道:“苏夫人,苏夫人,你醒醒,莫离和秀儿呢?苏夫人,你醒醒啊!”

  苏夫人悠悠转醒,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颊,发现面纱不见了,忙背过身去。

  沈沐风喊道:“苏夫人,莫离和秀儿被掳走了!我们该当如何?”

  苏夫人拾起面纱,遮住面容,道:“我就觉得那两个老东西有问题。”

  沈沐风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已问过他们,他们也不知莫离被掳到何处,这该如何是好啊!”

  苏夫人冷静道:“沈少侠莫急,为防不测,我在秀儿身上放了寻踪粉。”说着自行囊中掏出一包粉末道:“以此便可让寻踪粉现形,我们即可追上歹人。”言罢便欲起身,岂料双腿发软,跌倒在地。

  沈沐风忙将她扶起,道:“苏夫人,您没事吧?”

  苏夫人摇头道:“这迷药甚是强烈,我无法使力,沈少侠未感不适吗?”

  沈沐风伸了伸腿,道:“没有啊!”

  苏夫人将那一包粉末交给沈沐风,道:“秀儿就拜托沈少侠了!这寻踪粉效力较短,少侠可要看仔细了。”

  沈沐风接过,道:“夫人放心,我定保秀儿姑娘周全。”言罢,跃出窗户。

  到得窗外,沈沐风抓起一把粉末,往地上一撒,果然亮起盈盈绿光,瞬时又消失了。他心下暗喜:原来苏夫人还有这等好东西,这样就不怕丢了歹人的踪迹了。

  沈沐风一路追迹而来,原来这巫山村西南侧有一处密林,密林深处傍着一座无名山,有一座灯火阑珊的庭院。门前两个大红灯笼映照着匾额上三个大字:幻菊阁。

  沈沐风暗忖道:难道这又是魔教一个据点?现下想不了那么多了,拼死也要将莫离救出来。转念又想,莫离能被掳走,必是中了迷药,若无解药恐难脱身。……

  沈沐风绕到山边,提气纵身从后院翻入庭中。他心道:今天白天与那淫贼交手,我显然不是对手,如距他太近,定会被他发现,只能拼拼运气了!苍天佑我!他身形一晃,跃上后院一间屋顶,轻轻揭开瓦片,向下望去。这间屋子灯火幽暗,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女子,似是在沉沉睡着。沈沐风心道:这个淫贼,居然掳来这么多无辜民女,还要来掳走我的莫离,真是罪无可恕。转念又想,莫离和秀儿姑娘不在此处,难道已经……?他不敢再想。

  他由屋顶跃上了庭院中一棵粗壮的大树,这棵大树想必已有百年树龄,枝叶丰茂,盖住了大半个后庭。沈沐风在树上随风洒下少许粉末,想寻到痕迹。果然,后庭右侧的房间门口隐隐出现绿光。他心道:秀儿姑娘可能在此,要是莫离与她在一起就好了。

  他轻轻的跃上那间屋顶,屋里没有动静。他揭开瓦片,明灭的灯光下瞥见,床帐内躺的正是莫离。只见莫离睡得香甜,身上盖着红色锦被,笛子与腰间的软剑已被卸下,放在桌子上。但见此景,沈沐风怒不可遏,心道:淫贼,可是你将莫离软剑取下,今日我非了结了你。可转念又想,不可鲁莽,我敌不过他,救不出莫离,我活着还有何用。

  正在此时,前厅有人过来,边摇着折扇,边道:“我的可人儿,我来了!”

  沈沐风胸口发胀,强压怒火,轻轻跃回树梢。

  抚花圣使似是有所察觉,脚步微停,又自语道:“哈哈,是我太过谨慎了。此处隐蔽,鲜有人迹,没事没事!我的可人儿……”摇晃着径自进屋去了。

  抚花圣使走到床前,挑起床帐,看到床上的莫离和秀儿,眯着眼笑道:“今日我真是好福气啊!一位娇俏可爱,一位闭月羞花。让你们睡着,太可惜了。”说着,折扇一展,一阵青烟散出,莫离便悠悠转醒了。

  莫离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眼前一个模糊轮廓,细看之下,大惊失色,叫道:“淫贼!”

  抚花圣使微笑,道:“我的可人儿,今夜过后,你便应叫我夫君啦!”

  莫离怒目圆睁,想提起真气,可自己却像泄了气的皮球,怎么也使不出力。

  此时,秀儿也醒了过来,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抚花圣使伸手钩了一下秀儿的鼻子,道:“我的可人儿,这是在我的幻菊阁啊。”

  秀儿一听,惊恐外分,眼泪扑簌簌的顺着眼睑滚落在秀花的枕头上,道:“淫贼,我便是咬舌自尽,也不容你玷污。”

  莫离大吼,道:“秀儿不可。”她想起了顾七伤咬舌自尽的场景,她不愿看到人死去。她胸膛起伏,似欲炸开,道:“秀儿,沈大哥会来救我们的。”

  “哈哈哈哈!”抚花圣使大笑道:“你那沈大哥武功不济,现在八成还在呼呼大睡。待得他睡醒,咱们好事已成。”

  莫离气得嘴唇发青,却是暗暗悲凉。我们都中了他的迷药,恐沈大哥也是动弹不得。只要他性命无忧便好了。

  抚花圣使见她气恼的样子甚是怜惜,伸手去摸她的脸颊。正当此刻,窗外一阵疾风略过,一个人影飘过,抚花圣使斥道:“谁?”

  只听一男子声音,道:“谁?当然是你家沈少爷!”

  莫离与秀儿一听,喜出望外。莫离心道:沈大哥,你终于来救我们了。

  抚花圣使甚是气恼,道:“臭子,两次坏我好事,看我不把你打成猪头。”言罢,飞身追了出去。

  片刻间,沈沐风穿着内衣,自后窗爬了进来。他跑到床前,将两块破布捂在莫离和秀儿口鼻之上。一股腥臭之气直扑莫离五脏,莫离忽的坐起,道:“沈大哥,何物这等腥臭?”

  沈沐风奸笑,道:“你好了便好,能使力了吗?”

  莫离下床走动几下,道:“倒是还好,但尚敌不过抚花圣使,可能还需要片刻时间。不想这腥臭之物有如此奇效,不如我再多闻几下。”

  沈沐风阻止道:“莫离,够了。不要闻了。”他挠头又道:“秀儿姑娘恢复可能还要慢些,你且带她快走,这里我来抵挡。”

  这时秀儿也下了床,道:“沈大哥,要走一起走。”

  沈沐风上前一击打在秀儿后脑,道:“秀儿姑娘,对不住了。”随手将她交给莫离,道:“我阻住抚花圣使,你们快走,待你恢复,前来救我便是。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他将我怎样不成?”

  莫离点头,道:“沈大哥,你一定等我。”言罢,拿起笛子软剑,扛起秀儿,转身离去。

  不多时,抚花圣使拿着一件长衫走进屋中,瞧着沈沐风道:“臭子,耍我!”说罢,铁扇直取沈沐风咽喉,沈沐风自知敌不过他,也不力拼。抽出匕首,挡住铁扇,身体顺势向后急撤。抚花圣使哪容得他躲闪,抢上一步就是一脚,沈沐风后倾之势尚未收住,这一脚哪里躲得过,结结实实的被踹在肚子上,一溜烟滚到墙角。但那抚花圣使也不好受,鞋袜上殷殷染血。原来沈沐风在腹部垫了木板,上面扎满了钢针,一则减缓了冲力,二则伤了抚花圣使。抚花圣使这一脚甚是结实,把木板都踹裂了。

  他活动了一下脚踝,道:“臭子,和我玩这套,让你尝尝幻菊阁迷药的厉害。”说着,扇子一展一挥,屋内弥漫了一股桃红色烟雾。沈沐风连忙闭气,向窗口逃窜。抚花圣使从后拎住他的衣领,用铁扇抽他的脸颊,道:“臭子,还闭气,多吸点我的如梦令,尝尝五内俱焚的滋味。”

  转瞬间,沈沐风被打得鼻血直流,闭气更是艰难。他心想:难不成,我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罢了罢了,打不死我也憋死了。

  抚花圣使将他重重摔在地上,道:“耍我?心我取了你的性命。”

  “我取了你的狗命!”莫离在屋外叫道。

  “莫离,别进来!有毒。”沈沐风情急之下,喘了一大口气。心下暗道: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只要莫离没事就好!

  莫离急道:“沈大哥,你没事吧?”

  沈沐风朗声道:“沈大哥百毒不侵,莫要惊慌,待我收拾了这淫贼,就出去。”

  抚花圣使见他连声说话,却无半点痛楚,疑道:我这如梦令自肌肤都可透入人体,让人情欲大发,五内俱焚而死,怎么这个子没一点反应?他转身对莫离,道:“我的可人儿,你不进来,就只能给你的沈大哥收尸了。”

  沈沐风暗道:卑鄙人,却不能让莫离着了他的道。他高声道:“莫离,相信沈大哥,不要进来。”

  抚花圣使气恼不已,道:“我这就让你闭嘴。”

  正此时,九枚绣花针自窗外激射而入,抚花圣使飞身躲闪。沈沐风见机猛的冲出房门,扑倒在院中。莫离连忙将他扶起,道:“沈大哥,你没事吧?”

  沈沐风抬头,微笑道:“没事!”

  莫离见沈沐风被打得鼻青脸肿,整个腮帮子鼓得像个癞蛤蟆,不禁笑了。

  沈沐风爬起来,道:“我们快跑。”反手拿出一个细长木桶,对着追出来的抚花圣使一按机簧,弹射出千万根钢针。抚花圣使见势不妙,急退三步躲进房中。莫离携着沈沐风飞跃出院外。

  抚花圣使追出,怒吼:“来人!来人!”无人应答。他哪里知道,莫离早已放倒了他的那些桃衣女子。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