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 谁杀了她 8
“王宝没有撒谎，那个放钉耙的人不是他。”宫大勋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道，“他只是想报复玩弄他感情的张陶然而已，但没想过要杀死她，他甚至无法确保张陶然读了他的短信，一定会去收内衣，而且在收内衣的时候刚好被毒针刺到，那个放钉耙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才是真正要置张陶然于死地的人。”
听到宫大勋的分析，电话那头的毕波佩服的点头：“有道理。”
“另外，你说张陶然坠楼的时候，上半身没有穿衣服？”
“对，是这样的。我有案发现场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别了，我怕我中午吃不下饭。”宫大勋调侃道，他实际是不想让梦瑶看到血腥的一幕。
“我猜测张陶然的睡衣应该是被凶手扒掉了。”
毕波吃惊地叫了一声：“这是要干嘛？”
“老同学，和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样，凶手主要的目的可能不是要看她的身体。当然应该也有占便宜的心态。不过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确保钉耙能百分百刺进身体。”宫大勋说。
“这么说，凶手另有其人？”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瘦子吧，他有很大嫌疑，想办法把他揪出来，这小子也是够幸运，王宝为了报复，做的一系列手脚，刚好被他利用上了。”
毕波那头沉寂几秒后，突然开口道：“大勋，你说，凶手有没有可能还是王宝本人？”
“怎么讲？”
“他是玩了个障眼法，表面上是要制造死者意外坠楼的假象，实际上是他把死者的上衣拔掉，直接从阳台上扔出的？”
宫大勋按照毕波的说法，快速整理思路，提出质疑：“那毒药为什么还会被发现呢？”
“可能”毕波顿了顿后说，“可能就是为了故意让人发现，然后像你刚才一样，发现他下毒这招漏洞百出，根本杀不了人，但实际上，他这么做，刚好为了隐藏他要置张陶然于死地的决心。”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我觉得他这么折腾有点多余。他如果真有心杀人，就会想尽办法不让人发现，在现场留下毒针，又在家里留下剩余的毒药，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你觉得呢？”
宫大勋的话让毕波陷入沉思，他思考良久后缓缓开口：“你说得对，这么一想，确实不太合理，我现在就全力追查你说的那个瘦子。”
“嗯，从张陶然的人际关系上入手，可能会快些。一个对她动了杀心的人，和她的关系必定不一般。”
通过结束后，一旁的梦瑶问：“我刚刚听你们交谈了，好像要杀张陶然的人，还不止一个？”
宫大勋咧嘴笑笑：“目前看，至少俩。”
梦瑶若有所思地目视前方，走了几步后，脱口道：“不知道我平时有没有得罪到谁，会不会有人对我动杀心呢？”
“别瞎说，我老婆人这么好，谁能对你起杀心？”
“这可说不好，人心叵测啊。”
“你再说了，老公是刑警，谁敢对刑警的老婆起杀心？嫌命长了？”
“你们不也是人死了以后才去查案么？真有人要杀我，你也阻止不了。”
宫大勋一把将其搂了过来，道：“徐梦瑶同志，咱能不能别动不动杀杀杀的？你都给我杀迷糊了。”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梦瑶对着宫大勋嫣然一笑。
两人抵达胡雪岩故居没多久，袁斌打来电话。
“袁斌打的电话。”宫大勋对梦瑶请示道，他知道梦瑶一直对袁斌印象很好。
梦瑶示意让他接电话。
电话接通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宫哥，我到你说的地方了，接下来有何指示？”
“案发现场的别墅构造有点奇怪，三层高楼却只有一个阳台，还是在那么不起眼的位置，此外，阳台外面的晾衣架也很奇怪，我比较关心的是，那个晾衣架是什么时候安装上去的，你去周围的住家问问。”
宫大勋本想让袁斌去问问男主人于强，可突然想到毕波说张陶然出事后，于强便被家人送去医院护理了，他的精神状态一定很低靡，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好的宫哥，我现在就开始调查。”
这之后，宫大勋开始将整个案件穿线。
张陶然死于坠楼，和阳台的位置，以及晾衣架都有关系，这说明那个晾衣杆的安装方式，是有一定目的性的。凶手早就想到用坠楼的方式，置死者于死地。因为这种死亡方式，容易造成死者是意外坠楼的假象。
宫大勋不觉得王宝会是凶手，他虽然和此人没有接触，但觉得王宝做事的方式漏洞百出，思维不够缜密，和精密的杀人计划相互矛盾。
如果那个留下背影的男人是凶手，钉耙的事就好解释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关注，他可以将死者推下楼之前提前布置好，可这样一来，又有个地方说不通。
他利用阳台作案，是临时起意，还是一早就设计好的？如果是临时起意，他怎么能知道在阳台处坠落，会给人造成意外坠楼的假象？而如果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他怎会知道案发当天晚上没有任何旅客住店？
此人能如此安全的脱身，计划想必很缜密，连王宝都能想到打电话清退预定房间的旅客，减少被人目击的风险，他应该也能想到吧。
宫大勋和梦瑶在胡雪岩故居游玩期间，一直没有电话打来。他决定暂时先不去想这些事，安心地陪梦瑶旅行。
两人逛累了，决定找一个地方用餐。他们在选好的饭店安定没多久，毕波便打来电话。
宫大勋有种预感，这个电话一定会带来让人振奋的消息。
果不其然，电话刚一接通，毕波便兴奋地叫道：“大勋，查到了一个嫌疑人。”
“是不是瘦子？”
“是，比我还瘦呢，他是张陶然的同事。”
原来张陶然有工作，宫大勋还以为她全职经营自家的旅店。
“接着说动机。”
“好，他为了在所在的公司上位，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可这些手段被死者无意间发现，他于是动了杀心。”
“干的漂亮，怎么查到的？”宫大勋问。
“我们调查了张陶然之前的通话记录，他曾为此时发信息恐吓过张陶然，所以我们猜想此人有问题，就接回警局盘问，结果他抗压能力很小，自己说出了和张陶然结怨的经过，但他不承认杀害张陶然的事实。”
“承认杀人肯定不会像承认有矛盾那么轻松。”宫大勋笑道，“他说没说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做猫腻的事被张陶然发现的。”
“说了，是在案发两天前的晚上。”
这么说是临时起意杀人，宫大勋心中暗忖。
“他承不承认自己在案发当晚曾去过张陶然家。”
“承认了，他也说自己确实对张陶然动了杀心，但他没有杀人，甚至连如何杀人的方式都没有想好，在张陶然家的别墅周围绕了一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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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宫大勋的分析，电话那头的毕波佩服的点头：“有道理。”
“另外，你说张陶然坠楼的时候，上半身没有穿衣服？”
“对，是这样的。我有案发现场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别了，我怕我中午吃不下饭。”宫大勋调侃道，他实际是不想让梦瑶看到血腥的一幕。
“我猜测张陶然的睡衣应该是被凶手扒掉了。”
毕波吃惊地叫了一声：“这是要干嘛？”
“老同学，和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样，凶手主要的目的可能不是要看她的身体。当然应该也有占便宜的心态。不过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确保钉耙能百分百刺进身体。”宫大勋说。
“这么说，凶手另有其人？”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瘦子吧，他有很大嫌疑，想办法把他揪出来，这小子也是够幸运，王宝为了报复，做的一系列手脚，刚好被他利用上了。”
毕波那头沉寂几秒后，突然开口道：“大勋，你说，凶手有没有可能还是王宝本人？”
“怎么讲？”
“他是玩了个障眼法，表面上是要制造死者意外坠楼的假象，实际上是他把死者的上衣拔掉，直接从阳台上扔出的？”
宫大勋按照毕波的说法，快速整理思路，提出质疑：“那毒药为什么还会被发现呢？”
“可能”毕波顿了顿后说，“可能就是为了故意让人发现，然后像你刚才一样，发现他下毒这招漏洞百出，根本杀不了人，但实际上，他这么做，刚好为了隐藏他要置张陶然于死地的决心。”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我觉得他这么折腾有点多余。他如果真有心杀人，就会想尽办法不让人发现，在现场留下毒针，又在家里留下剩余的毒药，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你觉得呢？”
宫大勋的话让毕波陷入沉思，他思考良久后缓缓开口：“你说得对，这么一想，确实不太合理，我现在就全力追查你说的那个瘦子。”
“嗯，从张陶然的人际关系上入手，可能会快些。一个对她动了杀心的人，和她的关系必定不一般。”
通过结束后，一旁的梦瑶问：“我刚刚听你们交谈了，好像要杀张陶然的人，还不止一个？”
宫大勋咧嘴笑笑：“目前看，至少俩。”
梦瑶若有所思地目视前方，走了几步后，脱口道：“不知道我平时有没有得罪到谁，会不会有人对我动杀心呢？”
“别瞎说，我老婆人这么好，谁能对你起杀心？”
“这可说不好，人心叵测啊。”
“你再说了，老公是刑警，谁敢对刑警的老婆起杀心？嫌命长了？”
“你们不也是人死了以后才去查案么？真有人要杀我，你也阻止不了。”
宫大勋一把将其搂了过来，道：“徐梦瑶同志，咱能不能别动不动杀杀杀的？你都给我杀迷糊了。”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梦瑶对着宫大勋嫣然一笑。
两人抵达胡雪岩故居没多久，袁斌打来电话。
“袁斌打的电话。”宫大勋对梦瑶请示道，他知道梦瑶一直对袁斌印象很好。
梦瑶示意让他接电话。
电话接通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宫哥，我到你说的地方了，接下来有何指示？”
“案发现场的别墅构造有点奇怪，三层高楼却只有一个阳台，还是在那么不起眼的位置，此外，阳台外面的晾衣架也很奇怪，我比较关心的是，那个晾衣架是什么时候安装上去的，你去周围的住家问问。”
宫大勋本想让袁斌去问问男主人于强，可突然想到毕波说张陶然出事后，于强便被家人送去医院护理了，他的精神状态一定很低靡，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好的宫哥，我现在就开始调查。”
这之后，宫大勋开始将整个案件穿线。
张陶然死于坠楼，和阳台的位置，以及晾衣架都有关系，这说明那个晾衣杆的安装方式，是有一定目的性的。凶手早就想到用坠楼的方式，置死者于死地。因为这种死亡方式，容易造成死者是意外坠楼的假象。
宫大勋不觉得王宝会是凶手，他虽然和此人没有接触，但觉得王宝做事的方式漏洞百出，思维不够缜密，和精密的杀人计划相互矛盾。
如果那个留下背影的男人是凶手，钉耙的事就好解释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关注，他可以将死者推下楼之前提前布置好，可这样一来，又有个地方说不通。
他利用阳台作案，是临时起意，还是一早就设计好的？如果是临时起意，他怎么能知道在阳台处坠落，会给人造成意外坠楼的假象？而如果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他怎会知道案发当天晚上没有任何旅客住店？
此人能如此安全的脱身，计划想必很缜密，连王宝都能想到打电话清退预定房间的旅客，减少被人目击的风险，他应该也能想到吧。
宫大勋和梦瑶在胡雪岩故居游玩期间，一直没有电话打来。他决定暂时先不去想这些事，安心地陪梦瑶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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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大勋有种预感，这个电话一定会带来让人振奋的消息。
果不其然，电话刚一接通，毕波便兴奋地叫道：“大勋，查到了一个嫌疑人。”
“是不是瘦子？”
“是，比我还瘦呢，他是张陶然的同事。”
原来张陶然有工作，宫大勋还以为她全职经营自家的旅店。
“接着说动机。”
“好，他为了在所在的公司上位，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可这些手段被死者无意间发现，他于是动了杀心。”
“干的漂亮，怎么查到的？”宫大勋问。
“我们调查了张陶然之前的通话记录，他曾为此时发信息恐吓过张陶然，所以我们猜想此人有问题，就接回警局盘问，结果他抗压能力很小，自己说出了和张陶然结怨的经过，但他不承认杀害张陶然的事实。”
“承认杀人肯定不会像承认有矛盾那么轻松。”宫大勋笑道，“他说没说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做猫腻的事被张陶然发现的。”
“说了，是在案发两天前的晚上。”
这么说是临时起意杀人，宫大勋心中暗忖。
“他承不承认自己在案发当晚曾去过张陶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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