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 谁杀了她 9
“这东西不是随他怎么说的，换了我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我杀人，我也不会轻易承认的，除非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宫大勋说。
“正在审呢，我先去看看审的怎么样了，回头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宫大勋和梦瑶开始用餐。
“抓到人了？”梦瑶颇为关心地问道。
“只是有嫌疑，正在审问呢。”宫大勋说话间夹一口菜送进嘴里。
“那你觉得是不是他呢？”梦瑶问。
宫大勋把嘴里的食物吞下，说道：“说不好，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怎么说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神探也有被难住的时候啊。”梦瑶挖苦道。
“那可不，神探也是吃大米饭长大的啊。”宫大勋一本正经地端起手里的碗说。
梦瑶笑了笑，还想说点什么，宫大勋的手机又响了。
“你可真够忙的，吃个饭都不消停。”梦瑶白了他一眼。
电话铃声让宫大勋心里直痒痒，但他故作镇定，迟迟未动。
“快接吧，知道你已经等不及了，别装了。”
“哦？我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着急么？”
“那倒没有，不过你向来很会装蒜。你还不接是吧？如果电话铃声停了，我不许你打回去。”
宫大勋终于绷不住了，立刻拿出手机，接听了袁斌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斌子？什么情况？”
“宫哥，周边我都问了，没人知道那个晾衣杆是什么时候安装上去的，但有人说宅子曾经被翻修过，之前三楼还有一个大阳台，后来被封上了，变成了卧室的一部分，至于具体什么时候修的，提供信息的人说记不清了。”
“你去找于强问问，动了这么大工程，他作为家里的男主人不可能不知道。”
“好，我怎么找这个人？”袁斌问。
“我一会给你发一个电话号码，他会告诉你人在哪。”
撂下电话，梦瑶投来疑惑的眼神：“我刚才听你说要调查于强，连他也怀疑么？”
“没怀疑他，只是问他几个问题，媳妇觉得不妥的话，我可以叫袁斌停止访问。”宫大勋只是嘴上这么说而已，他恨不能亲自去问问。
“没有，只是觉得他很可怜，自己生活不能自理，只能依赖妻子，而妻子又被人杀害了。”
两人吃完了午饭，开始沿着元宝街散心。沿途看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宅门，梦瑶立刻拉着宫大勋去自拍。
宫大勋和梦瑶拍照的时候心想，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自拍？一看到稍美一点的景致，她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不拍一下好像就白来了。就像他们俩刚入住旅店的第一天，即便那么累，梦瑶也要拉着他在旅店门前合影。
合影留念！
宫大勋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点子。来h旅游的游客全年都络绎不绝，一定有数不清的人曾在案发的旅店门前合影留念过。如果能在网上能找到相关的照片，就能通过照片推算出晾衣杆被安装的大概时间。
他虽然想到了这个点子，却没有立刻实施，相比这个方法，直接问宅子的男主人似乎来的更容易些。
下午稍晚一些的时候，城市上方的天空积满了云，没一会便飘下雨点。两人都失去了继续逛的兴致，开始往住的地方折返。
回去的路上，宫大勋陆续接到了毕波和袁斌两人打来的电话。两人带来的都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
首先是毕波。他说嫌疑犯周鹏有不在场的证明。
张陶然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而周鹏潜入张陶然的时间是在晚上九点，也就是宫大勋刚离开旅店的时候。但按照周鹏自己的说法，他于十点的时候离开了张陶然家，去了自己的女友家。
专案组的人对此展开了调查，发现正如周鹏所说，不仅他的女友是如此说辞，就连小区的监控也显示，周鹏确实于十点五十进入小区大门，并进入周鹏女友家所住的那栋楼，之后没再出来过。如果人真的是他杀的，除非他有分身术。
这样一来，案件又卡在新的瓶颈处。
另一方面，袁斌也带来消息，张陶然的老公于强说，阳台的改变是在二年以前，之所以把大的露天阳台封上，是因为张陶然想让三楼的实用居住面积更大些，那个大阳台也没什么实际用途。
至于那个晾衣杆是什么时候安装上去的，于强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袁斌好不容易打探来的消息，在宫大勋看来也没什么太大用。二年以前，张陶然或许还没有和王宝在一起。周鹏那个时候还没有因为公司的事和其结怨。如果真有人想利用阳台的便利杀人，企图以制造意外的假象来蒙蔽众人，除非张陶然还有别的仇人，而这个人目前还没有浮出水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难道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坐在地铁上的宫大勋百思不得解，烦躁地抓了抓头。
“你干嘛呢？像个精神病似的？”梦瑶白了他一眼道。
“媳妇，你有没有被一道题难住，怎么解也解不开，特别闹心的时候？”
“有啊，上高中的时候总有这种时候。”
“那你应该特别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宫大勋苦笑道。
“你是在说张陶然的案子吧！”
“知我者，媳妇也。”
“毕波他们又抓错人了？”
“应该是。”
“抓错就抓错了呗，又不是你自己的案子，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可张陶然不能就这么白死啊，你不也挺想替她伸张正义的么？”宫大勋双臂抱在胸前，侧了一下头。
“我更想你和我好好旅行。”梦瑶忧郁道。
宫大勋放下双臂，略作思考后，一把搂住身旁的梦瑶。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宫大勋，大脑一刻不停地在告诉运转。他甚至像毕波之前说的那样，重新怀疑其王宝。这一切会不会真是是王宝搞出来的障眼法？因为把张陶然的上衣拔掉，需要同张陶然有过亲密接触，只有他有这样的机会。
宫大勋在思考中入睡，迷迷糊糊地还做了一个梦。
在终点找不到答案，他的潜意识回到了案子的。他梦到自己刚到旅店时候的情形。
他在钢琴前面弹琴，琴声结束后，宫大勋被身后突然开口说话的男主人于强吓到。
他回头去看男主时，发现男主只露出一个头。而之前他看过那个位置。于强的身体完全被杂物盖住，就连头部也被一个黑色纱料的头巾盖住。
于强解释说，那块布料是他用嘴吹掉的。
用嘴能把那么大一块纱巾吹开么？
或者说，他根本不是用嘴吹开的，而是用手拿掉的。可于强全身瘫痪，已经躺了六年啊。
这个问题如同一块封住宫大勋面部的胶布，让他无法呼吸。宫大勋在窒息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大口喘息不停。
梦瑶还在睡。宫大勋记得梦瑶这次出门旅行带了一块淡蓝色的薄纱巾，骑单车的时候，她会用它遮挡面部。
宫大勋从床上爬起来，在梦瑶的包里找到了那个纱巾。这个纱巾看起来比他之前见到的于强所用的黑纱巾要小一圈。
他快速平躺在床上，用纱巾将自己的面部盖住，用力吹了一口气，纱巾仍趴在脸上。宫大勋接连吹了好几口，纱巾勉强移了位置。
纱巾根本吹不掉，更吹不了那么远，于强明显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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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审呢，我先去看看审的怎么样了，回头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宫大勋和梦瑶开始用餐。
“抓到人了？”梦瑶颇为关心地问道。
“只是有嫌疑，正在审问呢。”宫大勋说话间夹一口菜送进嘴里。
“那你觉得是不是他呢？”梦瑶问。
宫大勋把嘴里的食物吞下，说道：“说不好，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怎么说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神探也有被难住的时候啊。”梦瑶挖苦道。
“那可不，神探也是吃大米饭长大的啊。”宫大勋一本正经地端起手里的碗说。
梦瑶笑了笑，还想说点什么，宫大勋的手机又响了。
“你可真够忙的，吃个饭都不消停。”梦瑶白了他一眼。
电话铃声让宫大勋心里直痒痒，但他故作镇定，迟迟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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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着急么？”
“那倒没有，不过你向来很会装蒜。你还不接是吧？如果电话铃声停了，我不许你打回去。”
宫大勋终于绷不住了，立刻拿出手机，接听了袁斌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斌子？什么情况？”
“宫哥，周边我都问了，没人知道那个晾衣杆是什么时候安装上去的，但有人说宅子曾经被翻修过，之前三楼还有一个大阳台，后来被封上了，变成了卧室的一部分，至于具体什么时候修的，提供信息的人说记不清了。”
“你去找于强问问，动了这么大工程，他作为家里的男主人不可能不知道。”
“好，我怎么找这个人？”袁斌问。
“我一会给你发一个电话号码，他会告诉你人在哪。”
撂下电话，梦瑶投来疑惑的眼神：“我刚才听你说要调查于强，连他也怀疑么？”
“没怀疑他，只是问他几个问题，媳妇觉得不妥的话，我可以叫袁斌停止访问。”宫大勋只是嘴上这么说而已，他恨不能亲自去问问。
“没有，只是觉得他很可怜，自己生活不能自理，只能依赖妻子，而妻子又被人杀害了。”
两人吃完了午饭，开始沿着元宝街散心。沿途看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宅门，梦瑶立刻拉着宫大勋去自拍。
宫大勋和梦瑶拍照的时候心想，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自拍？一看到稍美一点的景致，她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不拍一下好像就白来了。就像他们俩刚入住旅店的第一天，即便那么累，梦瑶也要拉着他在旅店门前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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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大勋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点子。来h旅游的游客全年都络绎不绝，一定有数不清的人曾在案发的旅店门前合影留念过。如果能在网上能找到相关的照片，就能通过照片推算出晾衣杆被安装的大概时间。
他虽然想到了这个点子，却没有立刻实施，相比这个方法，直接问宅子的男主人似乎来的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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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宫大勋陆续接到了毕波和袁斌两人打来的电话。两人带来的都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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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陶然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而周鹏潜入张陶然的时间是在晚上九点，也就是宫大勋刚离开旅店的时候。但按照周鹏自己的说法，他于十点的时候离开了张陶然家，去了自己的女友家。
专案组的人对此展开了调查，发现正如周鹏所说，不仅他的女友是如此说辞，就连小区的监控也显示，周鹏确实于十点五十进入小区大门，并进入周鹏女友家所住的那栋楼，之后没再出来过。如果人真的是他杀的，除非他有分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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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袁斌也带来消息，张陶然的老公于强说，阳台的改变是在二年以前，之所以把大的露天阳台封上，是因为张陶然想让三楼的实用居住面积更大些，那个大阳台也没什么实际用途。
至于那个晾衣杆是什么时候安装上去的，于强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袁斌好不容易打探来的消息，在宫大勋看来也没什么太大用。二年以前，张陶然或许还没有和王宝在一起。周鹏那个时候还没有因为公司的事和其结怨。如果真有人想利用阳台的便利杀人，企图以制造意外的假象来蒙蔽众人，除非张陶然还有别的仇人，而这个人目前还没有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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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应该特别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宫大勋苦笑道。
“你是在说张陶然的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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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大勋放下双臂，略作思考后，一把搂住身旁的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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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去看男主时，发现男主只露出一个头。而之前他看过那个位置。于强的身体完全被杂物盖住，就连头部也被一个黑色纱料的头巾盖住。
于强解释说，那块布料是他用嘴吹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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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瑶还在睡。宫大勋记得梦瑶这次出门旅行带了一块淡蓝色的薄纱巾，骑单车的时候，她会用它遮挡面部。
宫大勋从床上爬起来，在梦瑶的包里找到了那个纱巾。这个纱巾看起来比他之前见到的于强所用的黑纱巾要小一圈。
他快速平躺在床上，用纱巾将自己的面部盖住，用力吹了一口气，纱巾仍趴在脸上。宫大勋接连吹了好几口，纱巾勉强移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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