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灰尘》正文 第二十一章 吓人不下雨的雷
准备用肉包子引诱老鼠的射钉车离开中转区，终于进入卸货区的范围，这时监控室里的几个人却有些意见相左起，张星原本是打算把包子放到离老鼠十米远的地方，但吴费之却不同意，他认为包子当然是离老鼠越近越好，以他的想法，把包子朝老鼠扔过去，几秒钟就能搞定，何必放十几米远，完全是浪费时间。
就在两个人争论不停时，老板石建君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手机上一个名叫“吉祥仓库”的图标正不停闪动，图标上醒目的红色数字三正发着刺眼的红光，红光把整个手机屏幕都带得一片通红。
石建君的表情瞬间凝固，他并没有立刻把图标点开，而是急步离开监控室，来到外面一个空旷且背离监控的水沟旁，才重新掏出手机，点开上面仍在闪动的图标，手机上立刻跳出一条信息。
“吉祥仓库三级警报，发现不明入侵者。”
石建君手一哆嗦，手机震颤中滑落地面，跳了几下，直接翻进旁边污水沟。他已经顾不上什么黑白香臭，伸手直接从污水里掏起手机，他的手机自然有很好的防去水性能，从污水里出来不一会，手机上就只剩下几串水痕，只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关心这个，直接打开仓库操作系统传送过来的视频文件。
视频里，一排排整齐的流水线正有条不紊地运行着，机械手上下左右快速穿插，一个个手指大小的黑色方块正从生产线的出口流出来，然后被一个个机械手捡起来，整齐的码放在旁边的金属箱子里，这才是他这个鼎盛公司真正要经营的项目——“吉祥电池”，吉祥电池是一种长效电池，是利用吉祥石自发热的特点，制造能长期使用的免维护电池。因为带有弱辐射，所以属于管控产品，在天景国一向只有军工企业才能生产。不过对长效电池的监管并不十分严格，毕竟辐射石这种东西并不是普通人能随便弄到手的，即使有那么几块，也只能小批量短时生产，而要想长期生产，必须要有长期稳定的原材料进货渠道才行，再加上也不是什么高精尖的危险技术，所以监管难免会有所疏漏。而石建君恰好钻了这个空子，他不但是经过认定的行山核电站核废料中转物流公司之一，而且还和玄武区的武器商人有长期的来往，虽然长效电池有弱辐射，并不适合于近身武器，但对于远程人控的机器人和中央控制器控制下的机器人，都是不错的能量来源。
至于公司里流传的他经营辐射石仓库的传言，那都是他故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毕竟这么大一个公司建在这里，外墙破败不堪，内部安防又这么严密，任谁都会疑心，如果再说经营的是普通物品，那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这个电池生产线早就实现全自动化，他只要下达指令，中央控制器就能按照预选设定好的程序，完美地实现自动生产。人工的作用，最多也就是出现故障时的维护和各种材料货物的运输，所以公司里原本并不需要这么多员工，之所以会雇佣几十个，也只是为了混水摸鱼，避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这时视频上生产线仍然在正常运转，看不到什么异常情况，他的心才稍微放下了点，不过手机上的警报仍然在不停地闪动，他又把图像转到成品仓库，仍然看不出什么异常，原材料仓库也同样如此。因为手机上的警报只有被动接收功能，无法对警报进行主动处理，所以他只能回到办公室，才能在办公室的服务器上才能进行，他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急忙就往办公室跑去。
石建君接近办公室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而爽朗的笑声，他推门进去，看到内物流场的陈叔正和办公室里的女秘书眉开眼笑地聊着天。石建君推门进来时，他连正眼也没抬一下，仿佛进来的只是一团空气，不过女秘书可不敢把老板当空气耍，她连忙起身给石建君让座，石建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秘书赶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石建君和陈叔两个人。
“建君啊！怎么愁眉不展的，不会是那三只老鼠把你弄的吧？”陈叔的全名叫陈炳诚，不过知道的人不多，而石建君正好是知道的一个，因为陈炳诚也是辐射电池的老用户之一。
“快别提那三只老鼠了，我现在可没空管你家的老鼠！”石建君边报怨边按下办公桌下的一个按钮，办公室的窗户和大门立刻被全部锁死，然后整个办公室像电梯一样开始向下滑动，过了好一会，办公室里的晃动才逐渐停止。
“生产线怎么了？”陈炳诚作为石建君最早期的辐射石用户，已经不止是购买辐射电池那么简单，石建君这个地下工厂的不少新设备，还是陈炳诚帮忙联系，事实上陈炳诚在石建君的工厂里也是拥有股份的。石建君一进来就启动办公室里的生产线检控系统，陈炳诚作为这套设备的部分提供者，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说是有入侵者，不过手机上看不到，我有点怀疑，所以准备在服务器上再细查一下。”石建君的表情越说越凝重。
“入侵者？”陈炳诚的表情相当夸张，他和石建君都明白，一个地下辐射电池工厂被人入侵，而且还找不到入侵者的踪迹，意味着什么，这种情况在他们的网络里被称为“无影脚”，意思就是说他们的地下工厂被已经被某些人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给发现了，而能够拥有如此手段的，大多都是某些大国的特工或特警，比如天景国的特战队。
这时石建君已经打开了服务器上的操作系统，整个地下工厂的全景分布图和局部视频图都呈现在屏幕上面，全景图被分割成三个大区，分别是生产线，成品库，材料库，而每个大区又被细分成几个小区。正常情况下，这些区的颜色应该是淡蓝色，但现在却被染成了一面外热内冷的红旗，工厂的中心区域仍旧是淡淡的蓝色，只有越外面，红色才越浓，而全景图最外缘的墙壁，已经变成窑炉壁一样的通红，只是这通红窑炉的中心反而变成最安静的地方。
石建君又打开警报原因，上面仍然显示着“发现不明入侵者”，发出警报的地方正是颜色最红的外围墙壁，可外围墙壁外面除了泥土还是泥土，也没有装什么，就是想看也没法看。
按照以前被发现的地下工厂的规律，地下工厂被发现的原因大多是网络攻击所致，所以系统发出来的警报大多是“不明网络攻击”甚至根本没有提示。而这次的警报却一反常态的是“发现不明入侵者”，这是不是说入侵到工厂系统里的是实体，而不是网络上的虚拟信号？不过现在检测机关的手段推成出新，也说不好会不会有模拟实体的信号出现。
这些检测机关之所以都热衷于网络攻击，原因也简单，因为现在中华区各地都不是很太平，很多现场检测，可能检测机关的人还没到现场，就被半路给劫胡了，所以对地下工厂的搜查大多都是出动军事部队，但军事部队在没有明确证据时，显然不可能让你天天弄出来耍着玩。最后检测机关只好先通过网络进行探测，找到比较有力的证据后，再申请部队的介入。这也是石建君的手机只有接收警报的功能，而没有发送指令的能力，这样就可以避免他的工厂系统被外来的信号给劫持，从而导致无法收拾的混乱和损失。
“是不是真有东西偷进去了？”一旁的陈炳诚突然开口，他毕竟真枪实弹地打过战，对这种进攻防御的东西有时会比普通人更敏感一些，战场上的直觉有时是可以救人命的。
“不可能吧？那些人要进去，我这里不早被占了？”石建君迟疑地摇了摇头，“要说偷袭，那更不可能！都有理由偷袭了，那直接请部队把我一锅端不是更好！还用这么藏着掖着？”
“按道理是这样，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陈炳诚也知道石建君说的那些理由，他也无法反驳这些理由的合理性，但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陈老头，你给的这个系统不会有误报的情况吧？”石建君多次搜索无果后，朝旁边紧皱眉头的陈炳诚开口问道。
“应该不会！这可是月影公司出品。”
“月影有屁用，上回宗华国最大的那个厂不还是给黑进去，最后连老板都没跑掉。”
“那个厂都是老邢那家伙自己太大意，平时做事又嚣张，花钱又太离谱，还什么东西都往手机上放，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算他那手机保密再好，也经不住人家死盯着不放啊！”陈炳诚显然和老邢也有生意上的往来。
“哎，你说那家伙被抓进去了，不会把你给供出来？”
“得了吧，我老陈可不是什么人都交往的，再说了，就算老邢经不住把事情说了，那又怎么样？”陈炳诚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我可不是做事到处留尾巴的人，就算有，我也早擦干净了。没证据还想在行山拿人？活腻歪吧！”说完，陈炳诚离开屏幕走到茶几前，把桌上的半杯茶一饮而尽。
“好了，我看你这警报一时半会也消停不下来。没其他事，我可要走了，我那场子里可还乱着！”陈炳诚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石建君叫道。
“那我这警报？”石建君脸上的紧张已经被一丝无奈给代替，屏幕上面光打雷不下雨的警报，已经把他的紧张消磨得差不多了。
“回头我帮你去找找人，查查看是不是系统有问题。”陈炳诚脸上也是一副轻松的表情，但熟悉他的人却能看出来，他的眼皮正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眼睛里也没有往日里的那种世故。
“这可是你说的！”石建君对警报系统已经不报什么希望，听到陈炳诚打算帮忙，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放心，回去就给你找人，你家要出事了，我那也麻烦，一条绳上的嘛！”陈炳诚摆了摆手。
“那行，我就升上去。”石建君在桌子上点了几下，就要关掉工厂系统，把办公室给升回原位，陈炳诚突然按住他的手。
“那是什么？”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就在两个人争论不停时，老板石建君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手机上一个名叫“吉祥仓库”的图标正不停闪动，图标上醒目的红色数字三正发着刺眼的红光，红光把整个手机屏幕都带得一片通红。
石建君的表情瞬间凝固，他并没有立刻把图标点开，而是急步离开监控室，来到外面一个空旷且背离监控的水沟旁，才重新掏出手机，点开上面仍在闪动的图标，手机上立刻跳出一条信息。
“吉祥仓库三级警报，发现不明入侵者。”
石建君手一哆嗦，手机震颤中滑落地面，跳了几下，直接翻进旁边污水沟。他已经顾不上什么黑白香臭，伸手直接从污水里掏起手机，他的手机自然有很好的防去水性能，从污水里出来不一会，手机上就只剩下几串水痕，只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关心这个，直接打开仓库操作系统传送过来的视频文件。
视频里，一排排整齐的流水线正有条不紊地运行着，机械手上下左右快速穿插，一个个手指大小的黑色方块正从生产线的出口流出来，然后被一个个机械手捡起来，整齐的码放在旁边的金属箱子里，这才是他这个鼎盛公司真正要经营的项目——“吉祥电池”，吉祥电池是一种长效电池，是利用吉祥石自发热的特点，制造能长期使用的免维护电池。因为带有弱辐射，所以属于管控产品，在天景国一向只有军工企业才能生产。不过对长效电池的监管并不十分严格，毕竟辐射石这种东西并不是普通人能随便弄到手的，即使有那么几块，也只能小批量短时生产，而要想长期生产，必须要有长期稳定的原材料进货渠道才行，再加上也不是什么高精尖的危险技术，所以监管难免会有所疏漏。而石建君恰好钻了这个空子，他不但是经过认定的行山核电站核废料中转物流公司之一，而且还和玄武区的武器商人有长期的来往，虽然长效电池有弱辐射，并不适合于近身武器，但对于远程人控的机器人和中央控制器控制下的机器人，都是不错的能量来源。
至于公司里流传的他经营辐射石仓库的传言，那都是他故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毕竟这么大一个公司建在这里，外墙破败不堪，内部安防又这么严密，任谁都会疑心，如果再说经营的是普通物品，那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这个电池生产线早就实现全自动化，他只要下达指令，中央控制器就能按照预选设定好的程序，完美地实现自动生产。人工的作用，最多也就是出现故障时的维护和各种材料货物的运输，所以公司里原本并不需要这么多员工，之所以会雇佣几十个，也只是为了混水摸鱼，避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这时视频上生产线仍然在正常运转，看不到什么异常情况，他的心才稍微放下了点，不过手机上的警报仍然在不停地闪动，他又把图像转到成品仓库，仍然看不出什么异常，原材料仓库也同样如此。因为手机上的警报只有被动接收功能，无法对警报进行主动处理，所以他只能回到办公室，才能在办公室的服务器上才能进行，他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急忙就往办公室跑去。
石建君接近办公室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而爽朗的笑声，他推门进去，看到内物流场的陈叔正和办公室里的女秘书眉开眼笑地聊着天。石建君推门进来时，他连正眼也没抬一下，仿佛进来的只是一团空气，不过女秘书可不敢把老板当空气耍，她连忙起身给石建君让座，石建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秘书赶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石建君和陈叔两个人。
“建君啊！怎么愁眉不展的，不会是那三只老鼠把你弄的吧？”陈叔的全名叫陈炳诚，不过知道的人不多，而石建君正好是知道的一个，因为陈炳诚也是辐射电池的老用户之一。
“快别提那三只老鼠了，我现在可没空管你家的老鼠！”石建君边报怨边按下办公桌下的一个按钮，办公室的窗户和大门立刻被全部锁死，然后整个办公室像电梯一样开始向下滑动，过了好一会，办公室里的晃动才逐渐停止。
“生产线怎么了？”陈炳诚作为石建君最早期的辐射石用户，已经不止是购买辐射电池那么简单，石建君这个地下工厂的不少新设备，还是陈炳诚帮忙联系，事实上陈炳诚在石建君的工厂里也是拥有股份的。石建君一进来就启动办公室里的生产线检控系统，陈炳诚作为这套设备的部分提供者，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说是有入侵者，不过手机上看不到，我有点怀疑，所以准备在服务器上再细查一下。”石建君的表情越说越凝重。
“入侵者？”陈炳诚的表情相当夸张，他和石建君都明白，一个地下辐射电池工厂被人入侵，而且还找不到入侵者的踪迹，意味着什么，这种情况在他们的网络里被称为“无影脚”，意思就是说他们的地下工厂被已经被某些人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给发现了，而能够拥有如此手段的，大多都是某些大国的特工或特警，比如天景国的特战队。
这时石建君已经打开了服务器上的操作系统，整个地下工厂的全景分布图和局部视频图都呈现在屏幕上面，全景图被分割成三个大区，分别是生产线，成品库，材料库，而每个大区又被细分成几个小区。正常情况下，这些区的颜色应该是淡蓝色，但现在却被染成了一面外热内冷的红旗，工厂的中心区域仍旧是淡淡的蓝色，只有越外面，红色才越浓，而全景图最外缘的墙壁，已经变成窑炉壁一样的通红，只是这通红窑炉的中心反而变成最安静的地方。
石建君又打开警报原因，上面仍然显示着“发现不明入侵者”，发出警报的地方正是颜色最红的外围墙壁，可外围墙壁外面除了泥土还是泥土，也没有装什么，就是想看也没法看。
按照以前被发现的地下工厂的规律，地下工厂被发现的原因大多是网络攻击所致，所以系统发出来的警报大多是“不明网络攻击”甚至根本没有提示。而这次的警报却一反常态的是“发现不明入侵者”，这是不是说入侵到工厂系统里的是实体，而不是网络上的虚拟信号？不过现在检测机关的手段推成出新，也说不好会不会有模拟实体的信号出现。
这些检测机关之所以都热衷于网络攻击，原因也简单，因为现在中华区各地都不是很太平，很多现场检测，可能检测机关的人还没到现场，就被半路给劫胡了，所以对地下工厂的搜查大多都是出动军事部队，但军事部队在没有明确证据时，显然不可能让你天天弄出来耍着玩。最后检测机关只好先通过网络进行探测，找到比较有力的证据后，再申请部队的介入。这也是石建君的手机只有接收警报的功能，而没有发送指令的能力，这样就可以避免他的工厂系统被外来的信号给劫持，从而导致无法收拾的混乱和损失。
“是不是真有东西偷进去了？”一旁的陈炳诚突然开口，他毕竟真枪实弹地打过战，对这种进攻防御的东西有时会比普通人更敏感一些，战场上的直觉有时是可以救人命的。
“不可能吧？那些人要进去，我这里不早被占了？”石建君迟疑地摇了摇头，“要说偷袭，那更不可能！都有理由偷袭了，那直接请部队把我一锅端不是更好！还用这么藏着掖着？”
“按道理是这样，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陈炳诚也知道石建君说的那些理由，他也无法反驳这些理由的合理性，但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陈老头，你给的这个系统不会有误报的情况吧？”石建君多次搜索无果后，朝旁边紧皱眉头的陈炳诚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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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有屁用，上回宗华国最大的那个厂不还是给黑进去，最后连老板都没跑掉。”
“那个厂都是老邢那家伙自己太大意，平时做事又嚣张，花钱又太离谱，还什么东西都往手机上放，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算他那手机保密再好，也经不住人家死盯着不放啊！”陈炳诚显然和老邢也有生意上的往来。
“哎，你说那家伙被抓进去了，不会把你给供出来？”
“得了吧，我老陈可不是什么人都交往的，再说了，就算老邢经不住把事情说了，那又怎么样？”陈炳诚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我可不是做事到处留尾巴的人，就算有，我也早擦干净了。没证据还想在行山拿人？活腻歪吧！”说完，陈炳诚离开屏幕走到茶几前，把桌上的半杯茶一饮而尽。
“好了，我看你这警报一时半会也消停不下来。没其他事，我可要走了，我那场子里可还乱着！”陈炳诚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石建君叫道。
“那我这警报？”石建君脸上的紧张已经被一丝无奈给代替，屏幕上面光打雷不下雨的警报，已经把他的紧张消磨得差不多了。
“回头我帮你去找找人，查查看是不是系统有问题。”陈炳诚脸上也是一副轻松的表情，但熟悉他的人却能看出来，他的眼皮正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眼睛里也没有往日里的那种世故。
“这可是你说的！”石建君对警报系统已经不报什么希望，听到陈炳诚打算帮忙，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放心，回去就给你找人，你家要出事了，我那也麻烦，一条绳上的嘛！”陈炳诚摆了摆手。
“那行，我就升上去。”石建君在桌子上点了几下，就要关掉工厂系统，把办公室给升回原位，陈炳诚突然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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