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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消亡史之天地的纷扰》正文 第二十章 悲恸妇人,快乐小蝶

  被司徒烈惦记着的金戾在失去双亲后第一次如此放松的地睡去,他做了个幸福温暖的梦。梦里他不再和神族相互厮杀,远离了雪原冰川,在田间辛苦而惬意地劳作。地头上不时传来孩童纯真无邪的欢快笑语,他也跟着笑了起来,直到从梦中醒过来。他苏醒的第一反应是抓起身边的武器,警觉地观察了周围之后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处境。他无力地松开攥紧武器的手,回忆着梦中的情景,希望可以在梦中徜徉的更久些。

  良久金戾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再美丽的梦终究只是梦,或许永远都无法实现。房间中还亮着那盏油灯,桌旁放着一份已凉了的简单饭食。现在应该已经日上三竿甚至更晚了。想到这里,他对自己睡了这么久,而且有人靠近竟全然不知感到很是诧异,同时心中多了几分对那母子和老人的信任和感激。

  如果世间没有神魔之战,所有人和平共处该有多好。他拼命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刚刚的念头甩出去。族人们若是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恐怕会将他送到战争的最前线,与神族力战而死。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思考这种可能性,搞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有了这个想法。既然不能摒弃缠绕自己的被族人视为背叛的想法,他索性放任自己无拘无束幻想那一天的到来。

  金戾天马行空畅游在他所构建的美丽世界中时,昨夜的沉重声又响了起来。他惊醒过来,纳闷为何没有听到地板掀起之前挪动物体的摩擦声,难道受伤后听力下降了?胡思乱想之际,那个女人和孩子缓缓地走了下来,手提大棒的老人并未一同出现。

  金戾坐起来,靠在身后的墙上,感到身上的伤已然恢复了七七八八。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金戾心中嘀咕了一句,难道眼力亦不如以前了?三个人一言不发,男孩脸上带着几分怯意。金戾有点儿手足无措,不知将目光放在哪里,干脆盯着自己的双手。相较于金戾的局促不安,女人反而要大胆些,她从头到下打量了一遍金戾,确定他的气色好多了。

  时间慢慢流逝,还是没有人打破沉默。金戾心中不停地骂着自己胆如鼠,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最后他决定说点儿什么。他抬起头望见女人明亮而忧郁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积攒了半天的勇气便消弭于无形。他逃避似的又低下头,耳根发热。

  “早饭一动没动,是不是不合胃口?午饭给你带过来了,趁热吃吧。”

  温柔的声音在金戾耳边回荡,他忙不迭地回答道:“不……不是,饭菜的味道好极了。”

  “母亲,他在说谎。他都没有吃任何东西却说味道好极了。”

  喃喃耳语声传过来,然后是一阵呵呵的笑声。金戾感到耳根更热了,幸好昏暗的光线遮掩了他的窘态,他尴尬地摸了摸光头。

  金戾听到了哭泣声。他急忙抬起头望过去,看到女人揽着男孩,脸上挂着喜悦的泪水,不停地说着:“楠儿,你又笑了,你终于又笑了……”

  金戾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想起神秘神族男子说过的话,心想这对母子一定经历了许多人没有经历过的苦痛。或许母亲喜悦的眼泪涤清了男孩心中的阴霾,男孩看起来开朗了许多,看向金戾的眼睛多了更多好奇。

  停止哭泣的女人对着金戾屈膝行礼,轻柔地说道:“谢谢您让楠儿找回了笑容。”

  金戾手忙脚乱地想要下床还礼,却不心从床上重重地趴到了地上。微弱的灯光在他明晃晃的光头上反射着朦朦胧胧的光辉,他的样子又狼狈又滑稽。他难为情地笑了笑,欲要起身坐回去,却因用力过猛牵动了开始愈合的伤口。喉间发出沉闷的哼声,他扶着床沿儿艰难地坐下。

  “夫人言重了。别说让公子高兴了,纵使上九天揽月,下深海擒蛟,我金戾也必倾尽所能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金戾发自肺腑而铿锵有力地向女人表达他的感激之情。但女人只是微微笑了笑,右手轻轻地抚摸着男孩的头发,像是对金戾说,又像是对那位作弄人的命运之神祈祷,“我不要金银珠宝,不要锦衣玉食,我只希望楠儿平安快乐。”

  金戾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一股让他都惊愕不已的冲动,他很想对女人说:“我带你们走,远离纷争,远离囚禁,自由自在地生活。”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样的地方,犹如梦境中的乡野田间,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兑现承诺。他怔怔地望着母子二人,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忘记了尚没有脱离的危险,沉浸在对家的渴望和奢望中。

  回过神来的女人向金戾告辞:“我们叨扰您了,请您用餐吧。我们先走了,一会儿朱伯会来收拾的。”

  金戾注视着转身离去的母子,心中升起淡淡的失落。他打开食盒,兴味索然地吃了起来,没有留意到女人给他送来的全都是魔族之人最爱吃的饭菜。吃完之后,他将食盒收拾妥当,又躺了下来。他漫无目的地思索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唯独没有思考应该如何回到魔族。

  朱伯寻到孤单地坐在花园中亭子里的女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女人收回望向未知远方的目光,说道:“朱伯可是要劝我让那名魔族尽快离开?”

  “夫人,那名大人不会就此罢休的,他还会回来的。而一旦被他发现您收留了那名魔族,恐怕会变本加厉地禁锢夫人和楠儿,或许一生都无望逃出他的樊笼。他……他甚至会杀掉夫人和楠儿。”

  “朱伯,现在的我们和死了有区别吗?自从将军出事后,我们被人怀疑,被人唾弃,生无所依。在走投无路之际,那个人出现了,暗中资助我们,让我们得以存活下去。但他在帮助我们的同时也将我们推向了无底的深渊,我们成了他勾结魔族的遮掩。如果我们去揭发他,会有人相信我们的清白吗?最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与其这么暗无天日,丧失自由犹如行尸走肉地活在世上,不如放手一搏。即使被他发现,大不了一死,也好过苟且活在世上。”

  女人双眼充满了绝望,但眼底深处还有一丝倔强的希望。

  “夫人难道相信密室中的那个人可以帮助我们摆脱这样的处境?夫人,可别忘了他是魔族啊。”

  “魔族又如何?我不是跟一个魔族共枕而眠很多了年了吗?朱伯,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嫁的到底是神族的禁军将领还是魔族罪人,我也不确定楠儿到底是神族人还是魔族人。可是无论他是神族还是魔族,他跟我一直都是十分恩爱的,从未对我发过脾气,对楠儿也是非常宠爱。而我的至亲在他的身份揭露后却和我断绝了关系,仿佛我也变成了魔族,而我身边的亲人就只剩下您和楠儿了。朱伯,相互对照一下,难道我还要在乎他的身份吗?”

  女人被痛苦的泪水淹没,这么多年的困惑和委屈化为了无声的泪水,肆虐在女人伤痕累累的心中。朱伯看着女人痛哭的样子,浑浊的眼中闪着晶莹的泪水。他看着女人长大,看着女人在将军府中的快乐和喜悦,以为她终将在平淡而幸福中慢慢老去,然而命运却跟她开了一个悲痛的玩笑。

  朱伯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晚霞漫天的傍晚,一群神军闯入将军府,宣称将军实为魔族人,要彻查府中是否还藏有魔族奸细。府中所有的人,包括仍然不肯面对现实的夫人和嗷嗷待哺的公子都接受了严厉苛刻地审查。最后所有人都被释放,但回到府中的却只有夫人母子和他。

  很长的一段时间,女人都好像活在一场梦中一样,梦中既有疼爱她的将军,又有神族的敌人魔族,二者时而合为一体,时而势不两立。朱伯曾一度以为她会坚持不下去,但在熬过了那段时光后,女人好似忘记了过去,悉心抚养着公子,将全部的心血倾注在儿子身上,只有儿子是任何人或事无法从她身边剥夺的。

  朱伯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夫人,倘若那名魔族帮助我们脱离苦海,神秘人肯定会大肆宣扬我们勾结魔族。那时神族将再无我们立身之地,夫人可曾想好了去哪里?况且他也未必会帮我们。”

  女人忧伤地看着老人,淡淡地说道:“朱伯,其实我也没有奢望他能帮我们逃离这里。如果是那样,即使跟他去魔族,我也毫不犹豫。纵使不行,最起码我阻止了神秘人找到他,而那样能让我的心中稍微舒服一点儿。”

  朱伯心痛地看着女人,发现她的心中一直有难以消除的痛和恨,只是被深深埋藏在心底。一旦有机会,它们就会出来戕毒女人的灵魂。他觉得女人真的很可怜,很让人同情。

  或许因为昨夜的噩梦,清晨蝶醒来时情绪有些低落,看着陌生而空荡的房子,她对父皇的思念更加强烈了。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但蝶没有吱声,她不想从对父皇的思念中出来。敲门声停止了,门外安静下来,不知敲门的走了还是没走。

  她感到很孤独,突然想再听到敲门声,希望有人将她唤醒,然而敲门声再没有响起。她终究还是坐了起来,慢慢地穿好衣服,简单地洗了洗脸,感觉好点儿了。她推开门,被守在门口的木子吓了一跳。

  可能由于惊吓而恼怒,也可能郁积的思念而引起的烦躁,蝶生气地大声冲着木子嚷道:“木子哥哥,你为什么要跳出来吓唬我?这个一点儿都不好玩。”

  木子感到惊讶和委屈,自己明明一直站在这里,什么时候跳出来过?不知是他逆来顺受惯了,还是他不想让蝶更加生气,他忍着心中的难受,磕磕巴巴地向蝶道歉:“蝶妹妹,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跳了出来。下次我一定离门远远的,不会再吓到你了。”

  蝶望着木子心赔不是的样子,心中莫名软了一下,声地说道:“木子哥哥,你真好,总是让着我。”

  木子觉得脸颊发烫,若非黑黑的皮肤,估计又要被蝶取笑了。他赶紧转移话题,却因紧张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他终于想起了宗上让他叫蝶起床吃饭,于是说道:“蝶,宗上叔叔让我喊你去吃饭,咱们快些过去吧。”

  想到宗上的美味饭菜,蝶的心情好多了,她和木子朝着厅堂走去。

  路上,木子心地朝周围张望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蝶,你说奇怪不奇怪,咱们那位疯疯癫癫的先生竟然没有第一个去吃早饭。听宗上叔叔说,这几天学堂也不会授课了。”

  蝶询问地望着木子,后者郑重地点点头,她脸上的愁丝被困惑替代。

  带着满腹的狐疑,他们来到了厅堂。木子看到老人正坐在桌边准备吃饭,颇觉意外。蝶则是瞪了木子一眼,仿佛责备他的疑神疑鬼。但她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宗上极为虔诚尊敬地为老人盛饭夹菜,老人一反常态地没有打趣他。

  蝶走到桌边坐下,看见的事情让她大为吃惊。老人的眼睛失去了往日诙谐有神的光彩,萎靡不振,脸色苍白,上面的皱纹增多了,且加深了,嘴唇没有光泽,有些发黑,灰白的胡子变得像枯草一般,仿佛生了一场严重的大病。

  以往老人饥不择食,如饿狼吞食般风卷残云,大快朵颐的情景跟着不见了,好像桌子上摆着的是让人无法下咽的恶心食物。蝶夹起近前的一道菜,放到嘴中心的咀嚼,味道还是一如既往般鲜美,那为何视美食如生命的先生竟视若无睹,兴味索然呢?

  蝶放下手中的碗筷,关切地询问道:“先生,您是生病了吗?您的状态很不好。”

  老人对蝶慈爱地笑了笑,但她看着老人的笑容反而更加担心了,老人似乎连微笑的力气都丧失了。蝶跑到老人身边,双手握住了老人苍老的手。她觉得手中一片冰冷,红润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嘴唇颤抖起来,眼看就要哭出声了。

  老人注视着蝶的一举一动,一股暖流在心中缓缓流动,双手变得温暖起来。蝶感受到这种变化,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遇到了满是慈祥和关爱的眼睛。她好像看见了父皇,觉得不再孤单。

  “还不放开我的手,难不成想让我老人家饿死吗?”

  蝶破涕为笑,松开了紧紧抓着老人的双手,为老人夹了满满一碗的饭菜。

  “你真的当我是猪吗?不过做一只吃饱了睡,睡好了吃的猪也是不错的。”

  蝶和木子被老人逗得咯咯直笑,都没有听出老人语气中的无奈和神往,仿佛有某种神秘的重担维系在他身上,令他不能得脱。

  恢复了些许活力的老人没有吃的像昨天那样多,他借口昨天吃得委实太多还没有完全消化,而睡个回笼觉是最有利于消化的,便离开桌子睡觉去了。

  “但是父亲告诉我,运动才是最有利于消化的。”木子声嘟哝着,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宗上凝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关心和担忧,蝶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剩下的三人吃完早饭,蝶竟主动帮宗上收拾碗盘,慌得宗上连连拒绝。但蝶美其名曰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坚决帮忙,拗不过她的宗上只好让步。他看着蝶和木子收拾,提心吊胆地唯恐摔碎打破东西。他们终于收拾干净了,宗上却感觉比他亲自动手还要累。

  蝶殷勤地为宗上端来泡好的香茶,说是向他不辞劳苦地做饭表达谢意。宗上打量着蝶笑眯眯的样子,嗅到了一丝危险。宗上喝完了蝶沏的茶,她看着他就像看着喂饱了要拉出去卖的羔羊。

  “大叔,昨晚睡的可好?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宗上明白了蝶前面铺垫的用意,她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老人病恹恹的。他躲避开蝶直视的眼神,故作淡定地说道:“可能是因为飞行了大半天,又被先生勒令加倍做饭的缘故,我昨晚睡得好极了,一觉睡到大天亮。要不是先生喊我起来,我怕是要睡到大中午了。”

  木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宗上,诧异于一个人竟可以这么从容地说谎,我怎么没有听见先生喊你起床?宗上瞪了木子一眼,警告他不要多说话,但聪敏的蝶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大叔,先生在叫你起床之前,告诉我了一个关于你的秘密。”蝶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脸上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宗上紧张不安起来了。“不可能,我做好了饭才去叫先生起床的。”

  话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宗上便后悔了。蝶洋洋得意的清脆笑声回想在大厅之中,木子对这笑声感到一种亲切感。

  停止欢笑的蝶满脸真诚地望着宗上,郑重地问道:“大叔,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宗上知道如果不告诉蝶事情的始末的话,她会一直缠着自己直到了解事情的真相。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老人因为她睡梦中哭泣而前往混沌星空查探封印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听完宗上的话,蝶明亮的眼睛充满了自责和难过,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宗上想要安慰蝶,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蝶慢慢地从伤心中走出来,眼神透着坚定,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神情。她拉起一声不吭的木子,笑嘻嘻地说道:“木子哥哥,趁着先生生病没人约束我们,咱们去玩在神界经常玩的游戏吧。大叔,记得中午吃饭叫我们哦。”

  木子愣愣地看到蝶脸上闪现出熟悉的光彩,望着蝶蝴蝶飞舞般的轻盈身姿,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回到了神界皇宫,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琼楼玉阁之间。宗上则更为讶异,觉得蝶的年龄和她实际的表现不符。她具有远超同龄儿童的成熟,甚至有些东西在成年人身上都未必能够找到。他猜测可能是皇族血统的原因,但又不太确定,找时间一定要去问问先生。

  接下来的几天,老人古老的宅院里飘荡着蝶悦耳的笑声。或许蝶的愉悦笑声具有某种神奇的功效,老人身上的病态渐渐消失了,往昔的风采正一点一滴地回溯到老人的眼中,脸上,胡子上。宗上又开始在老人的笑骂中东奔西跑,忙忙碌碌。

  老人和蝶偶尔争执起来,而后者似乎忘记了曾经说过的尊重先生的话。古朴的庭院里充斥着争吵声,责骂声,嬉笑声,唯独那晚刺痛人心的哭泣声仿若滑过天际的流星,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圆圆的月亮独占着广阔的天空,撒下点点孤独。宗上等蝶和木子沉沉睡去之后,悄悄地走到老人的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吧。”

  苍老的声音听起来仍有难以掩饰的疲惫,强行闯入混沌虚空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宗上推门进去,反手轻轻掩上了门。

  “先生,近日有一件事情一直困扰着我,令我寝食难安。故大胆打搅先生休息,请求先生为我解惑。”

  宗上诚恳地向老人请教。老人没有回答,仍专注地盯着手中的书,不过书页久久都没有翻动。

  “你可是想问蝶为何有着非同一般的成熟,甚至具有你我这样的成人身上都未必有的心思?”

  老人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凝视着宗上的眼睛。宗上看到了无比深邃的眼眸,犹如巨大的黑洞隐藏着无数的秘密,无数令人宁愿抛弃生命也要追寻的秘密。老人收回目光,宗上感到好像被一股巨力轻轻一推,他又看到了老人平淡的目光。

  “天地间上有数不清的奥秘,我们却不去探索,为何?因为那与我们无关。我们真正想探索的是与自己有关的,然而在探索背后的秘密时往往会破坏我们原有的关系。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乎的究竟是眼前的人,眼前的事还是我们自己的好奇心,私心?倘若知道真相便意味着失去,你如何选择?你既认识蝶的父皇,也曾喜欢过她的母亲,理应知道她为何如此不一般。”

  老人说完闭上了眼睛,打起了鼾声,睡着了。宗上对着老人躬身行礼,退了出去。他在回去的路上,心中嘀咕着,我是认识蝶的父母,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但我不知道他们时候什么样子啊,难道他们时候也像蝶这般与众不同?我可没见过人族娃娃有蝶十分之一表现的。

  老人在宗上走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灯光映射下的眼睛闪着熠熠光芒,其间包含着疑惑。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