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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少爷系列之江湖之道》正文 第七章 当年遗孤

  连续几日,南宫锦带着南宫绍儒巡视着南宫家在晋城的产业,盘库存,查往来,忙得不可开交。左灵在养伤,善少爷也不好去打扰,便把心思放在了调查陈德场的事情上。此事南宫绍儒之前已经安排了,善少爷加入后,日日都跟这两个人早出晚归,一两日便查到了陈德场这个人。

  陈德场本是晋城的一个粮商,虽然比不上崔家,但是家底也颇为殷实,当时在晋城也算有点名头。大约六七年前,不知哪笔买卖折了本,又赶上年景不太好,一两年内,陈德场居然赔的倾家荡产,房子、地皮、还有起家的铺子,都抵押出去。然后举家迁回原籍,不知所踪了。

  六七年前这个时间点,让善少爷警觉了一下,小叶就是那个时候进入左家的,会不会跟陈德场有关?

  善少爷也去了当年陈家的粮铺,这个铺子几经倒手,现在改名叫荣泰记,几乎没人记得六七年前的陈掌柜了。

  南宫绍儒派的两个人,一个叫廖勇,是南宫绍儒的一个护卫,胆大心细,武功不错。另一个叫福朗,是南宫山庄管家福伯的儿子,本来就跟善少爷相识。三人配合起来十分畅快,可是即便畅快,也都有些郁闷。似乎查清了陈德场的来历,可又相当于什么都没查到,人都下落不明了,更不可能知道当年证婚一事。

  天气太热,三人出门转了一天,都有些又累又渴。商铺里的厨娘做了凉汤,善少爷毫不客气地端了一大盆凉汤和一盘子绿豆糕,叫了廖勇和福朗,在凉亭里一边吃喝着,一边商量事。

  “荣泰记有个干了七八年的老伙计,说当初陈德场卖了铺子,就带家人回原籍了。他的原籍应该是在晋南,不行咱们就直接到晋南去找吧。”福朗先说。

  “那万一,他没回晋南呢?”

  “不至于吧,你没听说吗,陈德场当初走的时候,家当连一辆马车都装不满,车夫都没雇,自己赶着车走的。都穷成这样了,不回老家,还能去哪儿呢?”

  善少爷踟躇了一下,这里到晋南,四五天的路,如果没有确定好,大热天的奔波一回可够受。

  “陈德场的房子和地皮,由商行典押给他的债主,盐商刘忠,刘忠又倒手卖了,现在那个园子就是晋城著名的清芳园。铺子几经周转,折给了荣泰记。家里古玩家具,金银器皿,当时都典当还债了。这么看来,当年陈掌柜可真是赔的倾家荡产啊。那么大个家业,走的时候就带了老婆孩子和几笼衣服,啧啧,还真是挺惨。”廖勇摊开了纸,一边数着今天打听到的事,一边说道。

  久历江湖,善少爷的心思却与别人不同,这真的是做生意赔的?怎么赔成这样的?处理得这么干净,一点尾巴都抓不到?

  正巧此时,廉康和曹掌柜路过,福朗眼一亮,立刻就去请曹掌柜亭子里坐,说是打听打听这晋城的旧事。廉康看他们有吃有喝,就自发地跟来看热闹了。

  曹掌柜已有些年纪,查了一天的账十分疲累,实在是没有精力应付这些小年轻,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陈德场是谁。福朗见他困倦地有些睁不开眼,歉意地道:“是我考虑不周,曹叔请先回去休息吧。”

  曹掌柜八面玲珑:“你们打听的事,我想着,若想起什么就告诉你。”

  曹掌柜走后,善少爷问廉康:“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庄主想是受了些暑气,不舒服,我们就早早回来了。”

  “锦姑姑病了?”善少爷起身,“我看看去。”

  到南宫锦房门外,听里面有人低声说话,想是南宫绍儒在这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敲敲门:“锦姑姑,是我,善少爷,听说你不舒服,我拿来点绿豆糕和凉汤给你。”

  门开了,南宫绍儒的脸色不太好。善少爷端了个托盘,进门时奇怪地看了南宫绍儒一眼:“你也中暑了吗?不过我没带你的凉汤,你可以去院子里找廉康他们,他们正在喝呢。”

  南宫绍儒没去,回身把门掩上,听善少爷放下汤,一副讨好的口气:“锦姑姑,你喝点汤,会舒服些。”

  南宫锦笑道:“你听谁说的?我正想喝点凉的东西,你就送来了。真是好孩子。”

  南宫锦喝汤的功夫,善少爷才发现她眼睛有点红,像是哭过。顿时受到了惊吓,自认识南宫锦以来,他记忆中,南宫锦从未哭过,今日这是怎么了?看来南宫绍儒的脸色也不是因为中暑,这么想着,善少爷就要告辞,“锦姑姑,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南宫锦一向知道善少爷的聪明异于常人,此时心里一动,看了看绍儒,下定决心似的:“善少爷,你坐,既然你此来是跟崔家打交道的,我有件事说给你听,你帮我谋划一下。”

  善少爷正襟危坐起来,南宫锦放下碗,“今年年初,晋城崔家有人给我写信,说他们家早年收留了一个男孩,是我们南宫家当年活下来的孩子。”

  善少爷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一不小心踢翻了凳子。这是南宫家的沉痛往事。南宫家十几年前被人灭门。惨案当夜,南宫绍儒正好随他爹娘在外公家省亲,幸免遇难。但南宫锦就在现场,她亲眼见着父母,兄嫂,侄儿们被杀掉。她孤身逃出

  。后来她四哥南宫锋与她回家安葬家人,被仇人发现追杀,为了保护她,四哥也死了。最后,南宫家只活了三个人。南宫锦、南宫绍儒和南宫绍儒的母亲王氏。

  这是南宫家人心里的痛,轻易不会提起。如今大仇已报,南宫锦也重振了家业,有好几年没人再提这件事了。怎么突然,在晋城崔家,会冒出一个南宫家当年的遗孤呢?

  “最初我没有理会,毕竟当年,我亲眼见过。。。”南宫锦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不忍再想,“不过后来,此人又连续不断地给我写信,说了那个孩子的状况,是被一个游方和尚在徽州救的,后来被崔家收养。当时已有八岁,他自己记着自己的父亲是南宫杰,母亲何氏,并且他身上还有个牌子,正是我们南宫家的牌子。”南宫锦说的牌子,是他们南宫家人的身份证明,南宫锦有,南宫绍儒也有。

  “我三哥南宫杰,最小的儿子比绍儒大两岁,算算年岁确实差不多。后来我便有些注意。上封信上说,那个孩子今年染了病,时好时坏,怕命不久矣,想见我一面。”

  “是崔家哪个孩子?”善少爷问。或许是受了左灵的影响,跟崔家相关,善少爷本能地有点抗拒,总觉得不像是好事。

  “崔氏四房收留的,叫崔敬堂,今年二十五岁了。”南宫锦的眼神有点迷茫,似乎陷入了久远又悲伤的回忆里。

  善少爷小心翼翼地等南宫锦说下去,南宫锦却不说了。善少爷又看了看南宫绍儒,南宫绍儒的脸色虽然不是很黑,但也绝对不算好看。无奈,善少爷只好自己来打圆场:“那么,锦姑姑是想要去见一见这个崔敬堂吗?”

  “本来是想见见的,可是这两天我改变主意了。”南宫锦看了一眼南宫绍儒。

  善少爷何等聪明,南宫锦没有说明的话,他听懂了,是顾虑绍儒吧。于是善少爷斩钉截铁地道:“不用见了,这就是个骗子。”

  南宫锦不解,她自己都没有拿定主意,不确定崔家这个到底是不是骗子,为什么善少爷这么确定?

  “容我说话直接些,锦姑姑,当年是你亲眼见到你的哥哥嫂嫂们被杀了吧?当年是你和你四哥亲手把他们都埋葬了吧?既如此,你最是清楚,你们南宫家除了你、茹姨还有绍儒,没有其他人活下来了。我相信你。崔家这个,绝对是个骗子。”善少爷果然是善少爷,护犊子没有理由。

  南宫锦的眼圈红了红,为当年的惨案,也为今日善少爷的全盘相信。“我,”南宫锦迟疑了,“我当年逃了出来,去找四哥,等我俩再回去掩埋家人的时候,已经十几日过去了,那些尸体,大多不成样子。我其实并不十分确定,有没有别人活下来。毕竟有好几个人的牌子没有找到。”

  善少爷噎了一下。倒是一直没出声的南宫绍儒说道:“小姑姑,我倒觉得,你还是应该见一见。”

  嗯?这什么情况?善少爷觉得有点懵,绍儒不是应该反对吗?怎么坚决反对的是他,支持同意的是绍儒?

  “若是假的倒罢了,若是真的,难道你能看着三伯的儿子,流落在外吗?”南宫绍儒轻声说。

  这也是南宫锦心中软肋,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只有绍儒一个侄子了。可是如今知道,她三哥可能也有儿子留下来,她心底,竟生出了一丝丝期盼。

  善少爷思考的时候,喜欢转扇子,此时他便转着扇子,想这是怎么回事。左姑娘的事还没了,南宫家竟然冒出了一个当年遗孤,竟然也跟崔家有关。这真是天下最大的巧合了。但是善少爷从不相信巧合,可是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的头都疼,觉得自己的脑筋不够使了。

  等南宫绍儒和善少爷从南宫锦那里出来,已是月朗星稀。善少爷看了看南宫绍儒的脸色,有点不知如何开口:“你放心,就算真的是你三伯的儿子,也已经认了崔家做祖宗,再回来,也无法撼动你少庄主的位子。”

  南宫绍儒停下脚步,有些生气地看着善少爷:“我不是因为少庄主的位置,这个对我不重要。”

  善少爷挠挠头,“我也不觉得你会认为这个位置重要,可是你一晚上阴着脸是为什么?”

  “我是怕,这个人是假的。当年我家的事,我姑姑深受刺激,还有其他人活着这种消息,会让她忐忑不安,若是真的还好,我们接他回来就是,也可告慰三伯的在天之灵。可若是假的呢?姑姑白高兴了一场,又勾起她的伤心事。”

  原来是为锦姑姑担心。善少爷放下心来,劝道:“我倒觉得你太小瞧锦姑姑了,她没那么脆弱。她这一生经历的事情多,一个人报家仇,兴祖业,这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也不用太担心她,你忘了,当年她是如何杀伐决断的?”

  南宫绍儒摇头,“你不懂,别的事都好说,唯独我家的灭门惨案,那是我姑姑心头的伤,碰一次疼一次。你没见她今日都哭了吗?”

  是啊,血脉亲情啊,哪能那么容易。善少爷想,若崔家这个是真的,那是万幸,若是假的,那真应该千刀万剐,别人家都死了那么多人,还想冒着死人的名儿,来占点便宜。

  “那你想怎么办?”善少爷问南宫绍儒。

  “我想如果姑姑同意,查清楚后,我便陪她去见见这个崔敬堂。”

  善少爷点点头。这事他插不上手,不过善少爷还是不放心:“我倒觉得,你应该先查查写信这个人,既然要认南宫家,为什么崔敬堂自己不写信呢?又会是什么人,让崔敬堂这么信任,代他写信呢?”

  南宫绍儒点头道:“我也跟姑姑说过,没有确定好写信人的目的之前,先不要见他。”

  “如需用我,只管说一声。”善少爷道,这倒不是客套,多年来善少爷受南宫家恩惠,帮什么忙都不在话下。

  南宫绍儒笑道:“我觉得没那么大的事,见一见他,是真是假就知道了。你还是好好找你的陈德场吧。”

  说到陈德场,善少爷便泄气,这个人消失了,左家和崔家当年联姻的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难道还会通过其他渠道泄露出去?

  就在善少爷一筹莫展,打算另辟蹊径的时候,他们突然收到了一张请帖。收到请帖本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张请帖是送到南宫商铺的,但是写明的是,左灵收。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